待戚薇跟慕云离开南苑后,躲在暗处的红衣女子才现身走了出来,望着被戚薇紧握在手中的福袋,她阴冷的笑了笑。这次,果然凤姑果然没有失手。
“紫烟,我要你陪着她们一起下地狱。”那阴鸷的声音,带着一丝死亡的气息,在寒风中,显得异常的清晰偿。
“你们听到了吗?”风无诀索然起身,示意屋内的人不要吵,那微弱的声音中,带着警告,凭着行走江湖多年,他很肯定,这道声音的主人有着怎样的欲.望撄。
“无诀,发生什么事了?”齐靖望着他警惕的模样,不解地问道。他示意杨烨跟贾峰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形。
“没事了,可能是我多虑了。”刚刚,他听的很清楚,那声音带着一些嘶哑,可现在却什么都听不到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真的没事了?”齐靖的敏锐度没有风无诀高,往往他无法确定的事,都只能靠风无诀帮忙,很多事,只有等风无诀点头确定之后,他才能安心。
“我刚才说的事,你们三个都听明白了吗?”风无诀转身望着杨烨、律严跟贾峰,白皙的脸上始终带着阎王般的死寂。
“风少侠,您放心,属下定会密切注意的。”三人颔首示意,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好,一切依计行事。”风无诀先前去叶素素曾经待过的城楼查看,那里的人竟然告诉他,近段时间,经常在三更半夜听到城楼上传来凄惨的悲伤琴音,那声音,如同女子凄惨的哭泣声。然而,一旦有人出来向城楼之上望去时,那琴音就嘎然而止,瞬间消失了。
略带迷信的百姓以为是冤魂索命,每每夜幕降临之际,就紧紧地锁起家门,不再出门。而原本繁华的街道,也变的异常的冷清,无人的街道上,只有几片落叶零零散散的躺在那,寒风吹过,刮起一阵尘土,扫尽一切落叶。
“无诀,你真的确定素素至今还活着?”齐靖望着窗外被黑夜笼罩的天空,痛苦地皱起眉头,“若是还活着,她为何要到今时今日才出现,难道我这些年的痛苦还不够吗?”
“或者说她是在等时机,等待时机成熟了,她自然就会出现。”风无诀拍拍齐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担心,“眼下,你的任务便是戚薇,我担忧有人会对她不利。”
“戚薇那,我会交给慕云去负责。”齐靖自嘲地笑了笑,他也知道戚薇会有危险,可他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还有资格去关心她吗?他很怕看到她排斥自己的样子。
“为什么要交给慕云,齐靖,有些事要学会面对,否则你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拉越远,你懂吗?”风无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齐靖那么做,也是为了戚薇的身体着想。可当他看着戚薇决裂的准备喝下那碗堕胎药时,他又于心不忍了,最终却是……
“我……”齐靖苦涩地笑了笑,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戚薇最在意的那个人始终是你,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你好自为之。”风无诀平静的说道,白皙的脸上有着一丝伤感。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如同他一样。
望着风无诀转身离开,齐靖自嘲地笑了笑,这些,他又岂会不懂,只是他做的太过绝端,找不到回头的路!
……
清晨,阳光暖暖地照射在戚薇的身上,阵阵暖意从手心处传来,将冰冷的心渐渐融化,只是那颤粟的身子依旧寒冷,控制不住地抖动着。她轻笑,明澈的泪光闪烁在眸中,霎那间碎裂开来。
该忘的还是无法忘记啊……那铭刻在心底的恐惧,即使怎样排斥还是无法抛诸脑后。
手,不自觉地放在未隆起的肚子上,感受着孩子在肚中的真实感,昨夜实在是太恐怕了,直到现在,她的心还无法平静下来。
“戚薇小姐,您该多添件衣服。”贾管家端着一碗人参进来,看着戚薇站在院中,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又是一年桃花盛开的季节”,戚薇寂静地站在那,温暖的风夹杂着粉嫩的花瓣,飞散在风中,氤氲着香甜的气息。
她抬起眼,望向贾管家,自嘲地笑出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戚薇小姐,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贾管家想大声呵斥,可看着她此的模样,却是于心不忍了,“戚薇小姐,老奴知道昨夜堡主对您做的事,一定伤到您了,但老奴希望您能谅解堡主,他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哼!或许吧!”戚薇冷冷的笑了笑,“我很累,没事的话,请你离开。”她眼中的暖意早已改变了,不似曾经的简单纯真,现在,她连笑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戚薇小姐,您要保重身体。”她现在的模样,就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即使活生生地站在贾管家面前,他也感受不到她身上的生息。
“无所谓了,从昨夜他逼我喝下那碗药时,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戚薇说的很平静,齐靖所做的一切,即使是爱自己的表现,她也不愿接受,这样的爱,过于沉重,过于压抑,让她无法喘息。
“要怎么样,您才可以原谅堡主?”贾管家望着戚薇决裂的模样,心痛不已,虽然玉镯是保住了她腹中的孩子,但是否能让她平安的诞下孩子,却无法确定。
“要怎样?哼,我只想问你们,你们想将我怎么样?”戚薇阴冷地转身,望着贾管家嘲讽似的笑了起来,“我只想离开,远远的离开,你们会答应吗?”
“好,老奴想办法让你离开。”贾管家像是预料到戚薇的决定一样,当她一开口,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戚薇傻愣在原地,不解地望着贾管家,但他的脸却没有一丝玩笑之意,坚毅的神情,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