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人一生成长的过程中哪个时期最为重要?想起一句话:少年强则国强。论到教育上,少年的哪方面才是真正的强?课本知识固然重要。要调动少年对课本教育的认知与兴趣。首先从少年的思想文化入手。少年的思想发育是人一生中最为关键的时期,因为他们的身心在急速膨胀。像气球这幅皮囊,给它里面充什么气体,它就成了什么气体的载体,否则两张皮。然而,人类吃尽了可恶的风气,还冠冕堂皇地自以为傲,致使人类最为重要的少年教育都是在迎合俗世的风气。世俗风气的悲哀在于只看到主观因素,将客观因素视为有悖人理或非俗人所及。人类从伸臂摘苹果的猿猴开始,一直到牛顿长大成人,居然没有一个较真树叶呀自然凋谢的草木往地上落。反倒被小小岛国一位牛逼哄哄慢顿顿的卷毛货色从小苹果发现了大宇宙的奥妙,地大物博充满诗情情怀的中华倒是用一句解释了万有引力:“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自此,数以亿计的中华好儿女再也不用思考落红为什么成不了永远的飘红,哪怕数以万计的同胞被小日本的飞机投下的炸弹炸死。殊不知,客观因素在无意中的日积月累已经成为左右主观因素的因素。这就是少年教育的缺陷。将人一生的思想文化素质的形成看做食品从入口到出肛的消化吸收过程,口腔则是少年期。有形的食物进入口腔被咬碎一定要慢慢咀嚼品尝,切不可囫囵吞枣。食物在口腔中我们方能品尝到其中的甘甜,一旦通过食道溜滑进胃里,即使还有反刍的机会,意味却早已丧失。该是什么食物,食物在入嘴前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味道与营养,不同的却是最为微妙重要的,意犹未尽。这正是少年思想文化教育令人迷茫的地方。我们总能在孩子的父母身上看到孩子的个性,好像这位少年是不是品学兼优在他所出生成长的环境就有所预示。确实,家庭的潜移默化可是要伴随孩子直到成人。家风对一个幼儿的将来可以说是天生的,难道家风(先人的品行)不是在孩子站起前就积淀几十年了吗。日积月累的客观因素正包含着孩子的记忆库形成后家庭学校社会所围拢孩子的事物。每个事物都活生生挥发着思想。我们不可能将每次入嘴的食物化验分析以求安全,对日积月累的慢性毒素岂是凭口腔及肠胃立刻就能反映出来。因此,今天的大学只是为高中里的尖子生设立的。读完九年义务教育,我们完全有责任根据孩子各言尔志来判断他们要“摸索”的道路。
进入二十一世纪,社会出现了网吧热。网络游戏就是根据生理尚未发育成熟的未成年人的脆弱意志与主观判断的幼稚来开发的。它们毒化毁灭着三分之一的九零后。特别是城乡结合部。游戏一旦成为产业,就披上了合法的暴力外衣。未成年人没有婚姻家庭,没有事业,不考虑收人,被应试教育的名次困扰着,又鲜于接受新鲜刺激的事物。网络游戏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百分之九十的网吧里十有八九的老顾客是未成年人。生活满足不了的网络满足,谁是网迷谁被鱼肉。新事物的风靡没有得到法律的制约,那它可够会酿造悲剧了。对于发育期的少年更残酷泛滥。游戏里每一件吸引网络少年的元素都是喳喳响的人民币。微妙就微妙在,刻毒就刻毒在网络游戏中没有一次花几千几万块钱买断所有装备的——那等于直接给网络少年判了刑。个个都斩立决了,谁来养活游戏开发商。他们根据未成年人的脆弱意识设下一环扣一环的金套子,“套上第一环,就他们那些意识,以后的每个环节都愿意花钱勇闯。生活中人人都想成英雄,游戏里戏戏都塑造英雄。”你在虚幻中越是连连得手,他在骗局上越是连连得逞。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推翻了,人民好儿女头上的大山时隐时现伺机而动恶意滋生。能够说有了安全套,研制出了对症药,政府就允许色情业开放了吗。是呀,什么时候新事物新产业的提倡能够像国家对药品的态度那样——谁能过奈何桥,判官都在桥上站着呢。话又说回来,新法规的制定以残酷的代价为前提,不是更能体现出迫切性、可立性、立法机构的为民性吗?可惜了数不清的的网瘾少年的生命,换来了网吧禁止未成年人的明文。所以说,苹果即使一直砸在中国人的头上,聪明的中国人也不会发现万有引力这么伟大的宇宙奥妙。
贫穷的不幸在于扎在贫穷堆里对贫穷的无知。少年的不幸在于戴了副假牙囫囵吞枣。当我们曲背弯腰为幸福美满的富裕日子打拼劳累时,回首匆匆荒弃的少年时期,心中的悔恨油然而生——无知太多,错过太多。
将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破书包抛向空中,跟在胆大的学生后面高叫一声自由万岁。课本作业本依旧入厕。无需祭奠,无需缅怀,也不值得回首,终于有了自己的选择,蓦然醒悟选择永远是茫然的随大流的,父母做主儿女实践,福祸与共。没有理想,没有志向,刚刚告别艰难的小学,决定不会继续读书的吴琴,高兴没几天就发现从学校到社会的转型比小学五年还艰难茫然。随大流已无大流,看样子样子五花八门。县城在她印象中几近虚无的遥远,提着胆子决定跟随梁丽到情非得已的县城学理发,母亲不同意,她就放弃了。也不知道什么是一技之长,更别说提起兴趣。母亲说她太小,不急,在家里休息一年慢慢寻摸着好的将来。将来,又是一个无需多心的概念。看到那些学习好的同学暑假里忙着熟悉将要面临的初中英语,她想起了母亲叮嘱的“学得好不如嫁的好”。找玩伴,玩伴都被各自的父母逼着奔前程,一圈转下来,她想起了母亲叮嘱的“女人的前程在男人身上”。这样就无所事事地留在家里,一天到晚抱着家里的黑白电视。偶尔被母亲领着参加村里的红白喜事,吃吃喝喝凑热闹。看到新娘新郎披红戴花被妇女们簇拥着,那幸福无限地感染着她。单纯的快乐就是这么没有意识目的的艳羡。可惜依旧未曾见上自己盲目心仪的大嫂。过了年,她隐约听到大哥与那个久战不休的女孩告吹了,心心念念盼望的家庭喜事就这么不声不响不知缘由地滑落,在记忆中消失。枉费了她经常站在自家门前想想着红对联,红灯笼,高挂的红鞭炮,新娘新郎入洞房;被父亲撞上,劈头盖脸一声傻问,“想什么呢?”“爸呀,我大哥什么时候闹洞房呀?”她问。父亲比她还傻愣傻愣地看着自家的门楣,心想,“自己报来的是妻子所谓的‘遗福’吗。学习不行,思春倒挺早。”转念一想,“是该动动这尊活宝了。”
“闺女,洋鼓洋号一吹响,咱家就穷得底朝天,银子滚到你未来的大嫂家,外债完全爸一人背负。好在彩礼的行情看涨,我的闺女将来更值钱。”吴天虎说。
她不懂彩礼是什么来头,只天真地回了父亲句,“比掌上明珠还值钱。”
后来,她每天耳濡目染在全家人为大哥婚事的忙碌中。人活着到底图个什么她没有思考过,只觉得眼下家里的一切都是幸福的。所谓的不幸福,就是她小时候看惯了的,兄弟两家带着各自的子女在巷里不知为了什么破口大骂拳脚相加,各自几身泥。她丝毫没有觉察到由父亲发起母亲策划的风暴正迅猛向她袭来,像人类初次与非典打交道一样——满面恐惧——被它所掣肘,拉长,拉宽,压缩!
令少女尴尬的红潮不期然涌现。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被母亲撞见,她确实不知何以处理,急臊臊想哭。小时候的游戏成了现实。母亲教导她处理好,随后在家里烧水,供她洗澡。家里最后一间房被母亲收拾出来成为她的闺房。牙刷牙膏相应出现在窗台上,小学面对同学们她也没有刷过牙。母亲说,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学会自立,懂得装扮自己,懂得讲究卫生,自己的房间必须每天自己打扫,不许带男生来家里,在外面也不许与男生交往,女人将来成为好媳妇,从初入闺房抓起就是重中之重。成为别人的媳妇在她看来就像世界末日。无比欣喜地有了自己的空间,闺房让她感觉长大了一截。不多久,她看到隔壁最大的那间房被腾空,第一次见证什么是装新房,从大人的言谈中意识到哥哥的婚姻迫在眉睫,只是不清楚未来的大嫂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