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涂长老想了一会回道,"不过,最好快点,你也不会想希将来被人说闲话吧。"
"我们尽快吧。"长老饮尽杯中的酒。
正在宾主尽欢的时候,十八偷偷的跑了进来,在希的耳边低声说:"大哥!四哥和六哥有消息来了。"
"什么消息。"希告罪一声带着十八出去。
"大哥,四哥那里人手不足了,希望你离开派点人过去。"
"怎么会人手不足,我只要他监视,还有今天那辆车的事怎么回事。"希奇怪的问道。
"大哥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十八喏喏的说道。
"放心!我不会生气,你们送回来的那些玉钱,足够我们节约一点用一年了。"
"这是我们抢回来的。"
"那不错,不过你们怎么能抢到。"希觉得就几十人,功力就那么点人能抢到这么多的玉币真是撞大运了,就像一个小孩拿小刀抢到了运钞车一样,让人不可思议。
十八兴奋把这件事细说了一下。
"你们这件事,做的不错,但不要泄露出去,否则有大麻烦。"希谨慎的说道。
"我们明白大哥。"
"那现在他该不会又开始打劫了吧。"希想到小四那贪财的样子很可能现在他开始了新一轮的抢劫行动。
"对啊!大哥你真是聪明,现在四哥抢了很多的商团,现在货物已经很多了,希望大哥能加点人手过去,将货物运回来。然后再去干几票。"十八兴奋的手舞足蹈。
希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给我传令,让他停止这种疯狂的活动。"希基本上是用吼镇住了在那兴奋得喋喋不休的十八。
"知道了大哥!"看着希已经变得通红的脸,"不同意也不用吼啊!"
"还不快去!联络他,让他不要再私自行动了。"
十八即将离开,希想起了小二那还有些事没有处理。
"等等!小二那传回来什么消息?"希问道。
"二哥那边传来,现在安城那边只进不出,城防加强,每天城外出现许多巡逻的人。"十八禀告完成,看着希进入了沉思,站立在一旁。
"让小二,立刻撤离,到冒城与小四汇合,侦查即可,不要再让去抢劫了,容易暴露目标,小心他们派出人来剿灭,那时候可得不偿失。"
"是!"十八立刻去传递命令。
"来!我敬你一杯。"长老立刻把杯中之物递给涂长老。
"我不能再喝了。"涂长老已经头昏脑胀,子仓已然趴在了桌上,呼呼入睡。
"再多喝一点,有什么呢,今晚住这就行了。"长老殷切的邀请道。
"不了,我们明天还有事呢,不喝了。"涂长老开始昏昏欲睡,拒绝长老的'好意'。
"那就喝完这一杯后,就不喝了好吗?"长老嬉笑着把这杯酒再次的送到了涂长老的面前。
"那这可是你说的,要讲信义。"说着将那杯酒给喝了下去,"完了。"把被子倒了过来,证明其中已没有了剩余。
"你醉了。"长老说道。
"我没醉,我现在只是头有些晕。"涂长老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人影,"老鬼啊,你练了分身术,怎么有三个人啊。"
"老涂啊!你将要出多少嫁妆啊。"长老阴险的笑道。
"你们出的那么少,我们怎么可能出的多呢,再说现在我们还没有收到城池呢,最多给两座村庄做嫁妆吧。"涂长老话有些不利索了。
"你们怎么说,也是诸侯了,不能这么小气,我们不要村庄,比如把一座城池一年的税收当嫁妆。"长老循循善诱。
"你做梦!"
"我看你是不敢,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
"你说我不敢。"涂长老大声反驳道。
"要是你敢,在上面签上你的名。"说着长老立刻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文书。
"我签。"涂长老被激怒的立马,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之后光芒一闪,文书飞了起来,悬浮在空中,在上面如同立体投影一般,将文书的内容一一显示在他们面前。
"成功了!"长老兴奋得看着那文书。
"你!"涂长老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受骗了,不知是被气昏了还是酒醉的倒了下去。
"来人啊!快把亲家抬下去休息。"长老呼唤外面的人来将他们抬进客房休息。
"大哥!捞了多少好处。"
"不多,一年城池的税收。"长老得意的说道。
"一年,大哥怎么我们不多要点。"
"一年的税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使他们比较能接受的底线,要是过了,那可麻烦了。"长老解释道。
"那大哥签的时候说了哪座城了没有?"
"好像没有。"长老一下子焉了下来,"也没关系,不会比那个少吧。"长老心中也没有了底。
瑁城外。
"四哥!大哥发来消息,让你立刻停下抢劫活动。"
"为什么!我们干的不错啊。"正计划着再次实行抢劫预谋。
"四哥!大哥没有说明,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来。"说着看着在那衡量利弊的小四。
"那就不要去了,听大哥的吧。"心疼着看着官道上走过的一只美味的肥羊。
瑁城内
"家主,您消气。"管家在他的身边劝慰道。
"我不生气,我要杀了他们,你立刻给我去调集人马,将那些守卫给杀了。"
"可是家主,他们已经不是我们的属民了,现在将他们给杀了,您要给这片领土的诸侯付一大笔的钱。"管家好心的劝解道。
"难道便宜他们了。"
"当然不能这样便宜他们,我们可以打他们一顿给您出气不是。"
"好!立刻下令让他们去给我把事办了。"
"阿大,阿二,你们俩还不死进来。"管家的公鸭嗓子惊动府内的已经沉睡的家畜们,纷纷惊起乱蹦。
"主上何事?"两个巨汉走了进来,面容丑陋,身背一把一人长的巨斧。
"你们去给我将守在主城府的守卫给我揍一顿。"恶毒的指使道。
"可是主上,我们怕一不小心将他们给掐巴死了,会坏了主上的事。"阿大说道。
"没关系!去吧,最多赔点钱,这回我认了。"最坏打算作好。
"是,主上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身体逐渐暗淡消失。
"你说他会不会报复。"守卫甲问道。
"会,肯定会,那个吝啬鬼,非常的记仇。"守卫霸回道。
"那今天你怎么要扫他面子,他要看就让他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只是小兵罢了,何必与氏族对抗。"守卫甲有些恼怒的说道。
"不要担心,我不会连累到你的。"霸看着同伴那追悔莫及的样子,摇了摇头。
"你这么到底为了什么?"守卫甲不解的问道。
"职责!"两个词坚定。
"这个关你什么事,我们只是守卫而已,现在君主还没有到,这里还不知道册封给谁,我们现在到底给谁守着还不清楚,你看看那些士,现在不停的往外运送自己的财富,跟随着前任的城主离开,我们是什么,连他们这些士都没有忠心,我们算什么?"气愤地对霸说道,"过几天我们还能不能保留这份工作还很难说,我们何来职责!"这句话几乎是大吼出来。
"我不管别人是怎么样,我只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有我的骄傲,我有我的信念。"
"骄傲,信念!我们有吗,霸,你这是自欺欺人。"
"甲,你不要忘了,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的起点高而已,难道他们天生比我们高贵吗?虽然我现在贫贱,但不妨碍我用我那高贵的心灵俯视他们。"
"霸!你变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游历,看看你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甲苦笑的说道。
"甲!你先走吧。"霸的脸色一变,劝甲先走。
"还走的了吗!"阴森森的话语从树荫从传来。
"何方鼠辈,还不现形!"一股浩然正气从身体里暴发出来,躲在云朵后面的月亮显露出来,将躲在树荫下的人映照出来。
"儒家门徒!"树荫中,阿大走了出来。
"阴阳门徒!"霸感受着他身上那蠢蠢欲动的金气。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阿大开口道:"儒家门徒怎么成为了看门人这个卑微的职位,真是可笑!"
"忠于职守,尽自己的努力,何来卑微,我不才现只是一个未入门的学徒罢了,何德何能能承担起儒家门徒这个称呼,怎么不知你阴阳门徒怎么会成为刺客,难道就如同传言你等尽干一些苟且之事,与汝等阴阳并列百家真是耻辱。"
"你休要胡说,看招!"阿大暴怒,提起巨斧,金气四溢,看似缓慢的步子,一步步的向霸走去,每踏一步脚底的沙土,凝结成石块。
一瞬间,阿大来到了他的身前,锋利的斧子散发着幽兰色的光芒,"去地狱忏悔你的罪行吧,吴刚伐木第一式。"
"霸小心!"甲刚喊出身来,只觉得身体好像被分成了两半,看着血液喷洒而出,各种念头一起从记忆的深处蹦了出来。
小时候饥饿、寒冷,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人一个个的走了,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用哭泣表达着自己的哀伤,长大了为了生存不停的奔波劳碌,上战场九死一生,就为了获得军功来改变自己的命运。那时有好多的同伴,好些人怀着同样的梦想前来,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功成名就,基本上他们都成了敌人升官的垫脚石,因为我们只是炮灰,我们没有高深的功法,我们没有强大的后台,我们不是贵族,自己带着浑身的伤,勉强的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孤独的流浪,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终于有一天,看见城门口有招聘看门的侍卫,好像是在绝望的黑夜中有了一盏明灯一样,自己冲到了报名的地方,看着人山人海的报名队伍,如同坠落进了无尽的深渊,但是为了生存,只能一往无前。
终于等到自己报名,可是报名官如同对待野兽般,驱赶着我,辱骂着我,我的内心就像火山一样,我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野兽,但是为了生存我只能赔以笑脸,卑微的活着,这时一个人走了出来,对着几个报名官低耳说了几句,我被准许报了名。
也许时来运转,我成功的成为了一名侍卫,虽然在比试中我落败了,但是我还是被录取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童年的伙伴游历回来,成为了一名小队长。他在那时看见了我,所以打了一个招呼,我也成为了一名侍卫。
我很高兴,我想我的将来一定会非常的美满,我不会再饥饿,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存一笔的钱,然后娶一个婆娘,延续我的血脉,也许将来我的后代有人能出人头地,我真的好感谢霸。霸变的非常有才学,我好佩服,他跟我讲一些'仁',可是我好笨,我听不懂,每次他讲的时候,老想睡觉。
我和霸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有了梦想,而我只有能好好活下去的愿望,有一间小房子,一个温暖的家庭,不在有寒冷饥饿,我管它用什么学术统治,而霸不同,他要使儒家学说成为这个诸侯的治国之策,可是他却屡屡碰壁,最终落到和我一样成为一名侍卫。我真替他不值,虽然我只是一个平民,我的见识不长,但我清楚现在的贵族们只想要更多的土地,更多的人口,压榨百姓获得更多的财富,更多漂亮的女人,享受这个生活,儒学对我们这个使用兵家学说的诸侯国来说,等于是一句空话,一个虚假的梦幻罢了。我虽然非常向往霸所说的那个美好的景象,但是对我来说那太遥远了,现在我最需要的是讨一个婆娘,或者买一个女奴也行,让我有后代,这样即使我死去了也无怨了。
"我果然是一个没用的人!"甲苦笑着闭上了眼睛,倒在血泊之中。
"甲!"霸看着好友的离去,阿二擦了擦他的斧头,"真是脆弱啊!"
"你们该死!"浩然正气陡然提升。
"有点意思,不是吗,大哥!"阿二说道。
"是啊!希望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浩然之气凝结成龙,迎击上阿大。
斧子砍伤石块所产生的空宁之声,阿二的斧子被霸的浩然之气给深深的粘住。浩然之气立即如同跗骨之虫沿着阿二的斧子爬上了他的身躯。
"给我开!"浩然之气将阿二如同果冻般的包裹在里面,阿二不停的挣扎想要从里面出来,浩然之气随着他的挣扎越变越紧。
"弟弟!"阿大看着自己的弟弟逐渐发青的脸色,竭尽自己的全力,幽兰色的光芒如同浓雾般在他的身体边凝结起来,身体逐渐的异化,如同修罗恶鬼。
"修罗!"声音像是铁片摩擦声,一阵阵的剔骨之声。
幽兰色的气息侵袭着浩然之气,霸的嘴边逐渐的溢出血来。
"快放开他,我饶你一命。"
霸的眼角、鼻子和耳朵也开始了渗血,冷笑的看着他。
阿二艰难的睁开嘴,无法发出声音,用自己的口型对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再见了!"
骨头开始脆裂,阿二疯狂的开始笑,浩然之气中包裹的不再是阿二的躯体,而是鲜红色的血。
"弟弟不要啊!"血泪流了出来,阿大的躯体异化的更加的严重,下肢已全部变成幽兰色的气体。
浩然之气散去,回到本体中区,霸的身体也开始渗血,血色粘满了他的身躯,如同一个血人一般。
阿二流下的血却不散去,反而凝结成一个球,红色的血液逐渐变成了幽兰色,缓慢的蒸发开去,慢慢的汇合到阿二的身上。
刺耳尖锐的叫声,霸的双腿被声波齐齐的切断,声波过处植物化为飞灰。
"那是什么东西!"吵闹声将守卫们惊醒。
阿二剩下的血液全部汇集到阿大的身上,阿大全部化身为幽兰色的气体。
"霸!"同伴们看着血流不止的霸,惊叫。
霸终于忍受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来,浩然之气立刻变得稀薄。
"讨厌的虫子!"低沉的叫声,骨髓好像也快要结成冰块。
"快逃!"断断续续的声音,提醒着大家。
幽兰色的气体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将大家的躯体逐渐的侵蚀干净,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儒家门徒!你狠心痛吧。"霸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和自己把酒言欢的伙伴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什么也没有留下,血色的泪水再也忍受不住,默默地流下。
"这座城中所有的人都会因你而消失。"已经丧失了所有神智的阿大,现在只记得折磨眼前的生命为乐,"你的'仁'在哪里?只要你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就放过这座城中的所有人,怎么样?"残酷的笑声。
"我倒忘了,你们儒家门徒,也是不容许自杀的,你们只能从容就义。哈!哈!哈!"幽兰色的气体,弥漫起来,"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可是会说到做到的噢!不要以为还有人能阻止的了我,我现在可是修罗气,你认为这一界有人能将我消灭吗。"
霸看着天空中的星辰被修罗气所掩盖的光辉,一阵冰凉。城市中不断传来,哭嚎声,战鼓声,叫骂声等等,霸的血已经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