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涉川,你好自为之!”这句话从黎涉川嘴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但是,自从这句话从黎涉川嘴里说出来之后,他的眸子恢复了神气,黎涉川也带着这一共十七个人走到了一片沙漠,回头往后看,自己是从一片黑色的深渊中走出,然后那黑色深渊消失,空留下十七个人在茫茫戈壁滩之下。
“自言自语什么呢?”陶菡隐约听见了黎涉川的那句话,那句话说的很小声,陶菡只听到一个“好自为之”,更加觉得疑惑不解了,她自打黎涉川开始唱诗的时候就觉得不正常了,一直怀疑黎涉川莫不是中了邪。
“啊,没什么,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啊,干死人,你那小脸蛋受得了这风沙吗?”黎涉川一扭头,捏了捏陶菡的脸,他现在是越发的大胆了,动手动脚毫无顾忌。
“很过分!”陶菡怒目而视,不过可以确认的是,黎涉川恢复了正常,光从眸子里就看得出来,不是刚才那样黑乎乎的仿佛深渊的感觉,“刚才你怎么发现出路的,你念的什么诗?”
“什么?什么鬼?”黎涉川挠脑袋,看着陶菡问自己,一头雾水,自己心里想着,模模糊糊,刚才自己不是睡着了吗,至于自己怎么到这里都不知道,什么发现出路?什么诗?
“就是……嗯……”陶菡欲言又止,她觉得照直说的话也无法解释这个现象,不如换个说法,“你是不是梦游加梦话吧,误打误撞把我们拯救了出来!”
“或许是!”黎涉川诡异一笑,不做回答,他已经可以差不多明白了,估计还在主宰大人对自己偏爱,亲自附体在自己身上,来拯救众人吧,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梦游,自己从来不撒呓挣,睡觉跟死猪一样,连个呼噜都不打。
“好了好了,大家哪里混饭?”黎涉川看着周围这一行人,心说话这群人自己往哪里带,能耐倒是不小,可是不喑世事,连外面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看来在世外桃源待的时间久了,人的本性都退化了。
“我当然回中洲,学校里还需要我的调查报告呢!”陶菡一句话轻飘飘,恢复了一副学者的狂傲。
“喂,那个……”黎涉川坏笑。
“哪个?”陶菡不解,心说话谁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小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你说我们出来之后,和我睡……任意多少天都……”黎涉川色眼迷离,一脸猥琐的笑容,搁别人看都要抽他一个嘴巴。
“臭不要脸!”陶菡一伸手,五个红红的手印子拍在黎涉川的左脸,黎涉川吃痛,紧忙去捂,一边捂嘴里还不老实,“言而无信,你还当教授……”
“再敢胡说八道我宰了你!”陶菡瞪着黎涉川,做打势,还要再打一下的样子。
“不敢,不敢,我有贼嘴也不敢犯贱!”黎涉川连忙求饶,觉得很是尴尬,那十五个人跟雕像一样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三十只眼睛看着黎涉川和陶菡,黎涉川脸一红,伸手去摸后面的头发。
“姐姐,有没有头绳?”黎涉川问道,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下那么久的时间,本来自己的头发就长,去雷之蓬莱的时候才刚剪,现在约摸小半年了,几乎可以堪称长发及腰了,“除了头绳,有没有剃须刀,还有剃须泡沫!”
“狮子大开口,还真是理直气壮!”从背包里拿出橡皮筋,剃须刀,甚至还给配备了一面镜子。
“胡子不长,还好还好!”黎涉川有些庆幸,紧忙刮掉胡子,用头绳把头发绑起来,居然都可以绑成马尾了。
“呦,长得很俊俏嘛,拉去做歌女吧!”陶菡略开玩笑,赏析着黎涉川的新造型,黎涉川很瘦,下巴有些尖,这样一看还真像个大姑娘。
“不要调侃嘛,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黎涉川可不喜欢扮女装,只是头发太长,只能梳起来,否则和叫花子没什么区别了。
“你们几位怎么办?”黎涉川拍了拍风熙的肩头,他们这群人一言不发,黎涉川和陶菡都有去处,唯独这十五个人无依无靠,让人拙计。
“就在这里,生根发芽,种子都是要发芽,在任何地方,一滴水,破土而出!”风熙吟唱,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和黎涉川在带领大家出深渊之前,也是这一副神神叨叨的德行。
“好吧,那我们先走,后会有期吧!”黎涉川拉着陶菡的手就走,倒不是因为薄情寡义,而是因为那碑文的内容,既然那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反驳的呢,他也管不了别人了,自生自灭吧,或者说,他们那么大的本领,怎么能愁被别人欺负呢。
“后会有期!”简单明了,十五个地下勇士这样说,简单的告别,不矫揉造作,这才是真情实感吧。
“这里是扬洲吧!”黎涉川走出几百步,才想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错,人迹罕至的酷热之地!”陶菡如是说,“你打算哪里去?”
“去赤洲见朋友,或者去幽洲享清福见老婆!”黎涉川想法也是简单,连魅跖都被自己干掉了,世界早就太平了,还需要自己干什么呢,还不如躲在被窝里,和枫琳儿“叮叮当当造小人”。
“你要是有事情就先走吧,回头可以去中洲大学找我,给你一张明信片吧,估计门卫不会恶狠狠拦阻你吧!”陶菡说的轻松,递给黎涉川一张硬纸片。
“拜拜!”黎涉川把明信片揣起来,飞起来就走了,他知道,陶菡这是再轰自己,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己要是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那才叫不要脸呢,更何况自己背着枫琳儿干出那么多事,还要编瞎话忽悠枫琳儿呢,于是乎,飞也的离开了。
“好弟弟,我会想你的!”陶菡轻佻的一说,双手插兜儿,向西方走去,走着走着,没有几步,一双皮靴挡住了他的去路。
“陶教授,好久不见!”从皮靴向上看,是一个俊俏的男人。
“哼哼,不请自来,有何贵干?”陶菡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