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叶欢贾羽还要办两件事,贾羽询问何事,叶欢道:“文和须结交三教九流之众,吾要洛阳城遍布吾等耳目;二要招纳有能之士,特别是有勇力者,英雄楼王越的弟子可是好目标,尽可能收养十五岁以下的孤儿,作为叶府嫡系培养。培养时分三个方面,吾送文和三个词:鹰眼,蝮蛇,血滴子。”随着叶欢的讲诉,贾羽脸色不停变幻,叶欢这么大手笔的布置,其志非同小可,感觉自己好像上了一艘贼船,但心中却又暗暗欣喜上了这艘贼船,期待这叶欢给予自己承诺的平台。直觉告诉贾羽这次拜主是拜到真神了,自己这位主公文采飞扬,学识渊博,志向宏大,虽年少却前途远大,自己须得全力辅佐,以报其救命、知遇之恩。
贾羽良久才平复心境想到所酿出来的酒还没有名字便道:“吾酒乃传世佳酿,还请主公冠一个响彻大汉朝的佳名。”叶欢闻言道:“这名字吾早想好了,文和亦斟酌斟酌,汝看称之为‘传世汉酿黄金酒’如何?”贾羽闻言拍手道:“好名字,吾汉人酿制用于流传后世,值比黄金的酒,高雅而不脱俗,言简意赅,主公大才。”
叶欢呵呵一笑道:“文和兄何时学会拍马屁了,吾等来谋划一些细节。”二人又对开酒庄,如何营销,如何招纳能人志士等等细节进行一阵磋商,直到天色已晚,二人才从房中出来。
三日后,叶欢亲自拎着两坛酒拜访蔡邕,又命人给曹操送去两坛,暗地里派人给张让送去五坛,并言即日起将每日送两坛于张让。第四日,传世汉酿黄金酒名震洛阳朝廷。五日后,汉酿酒庄于金市东北一巷子正式营业,传世汉酿黄金酒名燥洛阳城。门前排队买酒之人昼夜未停,其主要原因是汉酿酒庄过于坑爹,每日只售十坛,多余一滴也没有。洛阳城中贵族王公,世家豪门犹如过江之鲫,这十坛酒之份量犹如沧海一粟,如何能够满足市场需求量。偏偏这传世汉酿黄金酒价虽高却是绝世佳酿,洛阳权贵无不以喝到为荣,待客不用黄金酒为耻。一时间传世汉酿成了权贵的一种身份体现。可酒虽好却有价无市,这才有各府家丁昼夜排队于商铺门口。
早日收到叶欢赠酒的曹操喜笑颜开,大赞叶欢够仗义。之前花的三千三百金值得。蔡邕蔡府的门槛都被来求酒的权贵踏破,因为叶欢毕竟是蔡邕的弟子。西园中刘宏正举着酒杯对张让道:“如此琼浆玉酿也不知那小子是如何搞鼓出来的。”张让闻言即道:“陛下如果喜欢,下旨一道让其进献酿酒的秘方得了。”刘宏摇摇头道:“不可,这叶小子非洛阳本地士族,一无亲族,二无产业,现全靠这酒业支撑。再说之前他亦献出造纸术了,按照汝的进言与规划,造纸业要做遍十三州,可目前还在洛阳周边打转,汝这造纸局局长还是先搞好自己的事情,再想谋夺他人产业吧!”
张让闻言一脸苦色道:“陛下恕罪,非臣不尽力,实在是人手有限。宫中内侍抽不出人,造纸厂那工匠亦不足,洛阳的新蔡侯纸还供不应求,哪还有余力兼顾外州郡,但在年前臣一定会把河内分局建立起来。”刘宏挥挥手道:“好了,阿父忠心耿耿朕知道,朕也非怪罪于汝,其中的难处朕自然明白,只是提醒一下阿父而已。那叶小子也算知情识趣,在产量极其低下的情况下还知道给吾进贡两坛。听闻那蔡邕想喝都喝不到,市面上每日也就只有十坛售卖。”
张让见刘宏不怪罪他办事不力,心中大喜也附和道:“陛下英明,实情确是如此。想这传世汉酿黄金酒何等的绝世佳酿,产量不高是自然的事。臣还听闻现今有人专做倒卖黄金酒的生意呢?”刘宏闻言兴越增大道:“哦,有此等事,阿父言来朕听听。”张让成功转移了话题,遂高兴道:“由于黄金酒有价无市,便有人投机,早早去排队,用五两黄金买来黄金酒后转手以八两,十两的价格卖与别人。由于黄金酒秘方特制,封坛口还有专用标志,大家亦不担心买到假酒。听闻现今市场已经炒到二十两黄金一坛酒了,还是有价无市。”刘宏不愧千古商业奇才,一听就想通其中关节拍手道:“好个麒麟才子,好手段,全洛阳的人都上了他的当,可他骗不了朕。汝今日亲自去叶府一趟,对他言朕每月需传世汉酿黄金酒三百坛。”张让闻言一愣道:“陛下,这黄金酒的产量稀少……”刘宏一挥手笑着打断张让的话道:“阿父,汝不懂,商有商道,汝尽管去传旨,当然那小子肯定有要求的,如不太离谱,汝就替朕允了他。产量小朕相信,可绝对不止当前传言的那数据,再说了叶家小子肯定有提高产量的办法,这麒麟才子才堪大用,看来朕要破例了。”张让听得一头雾水,但刘宏金口一开,他也只能照办,心中小小的替叶欢捏着一把汗。刘宏看了一眼张让又道:“汝那造纸销售计划也是那小子告诉汝的吧!”张让闻言心下一抖连忙匍匐在地道:“陛下英明,臣罪该万死。”刘宏大度的挥挥手道:“起来吧,朕不会降罪于你的,去叶府宣旨吧!另外别打黄金酒的主意,好好搞好造纸局。今年朕可是大丰收啊!”
叶府,贾羽正在向叶欢汇报这几日的情况。汉酿酒庄一切顺利,英雄楼那边也会过面了,王越也答应派遣几名弟子到汉酿酒庄帮忙,不过他要酒庄每日给英雄楼提供十坛汉酿黄金酒。贾羽不敢私自做主答应,就来请示叶欢。
叶欢呵呵一笑道:“文和兄听说了没有,黑市一坛酒已经卖到二十两黄金了,他王越倒是好胃口,一口气要十坛。汝回复于他,五坛,而且吾要史阿带队共六人,是这样就成交,不然就算了。”贾羽恭敬地道:“诺,属下这就回话于他。”
二人正说话间,门外蔡禄道:“主公,宫中有人来了。”叶欢闻言笑着对贾羽道:“文和,有人来给吾解决黄金酒生产基地的问题了。”贾羽也心里透亮拱手道:“那属下先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叶欢哈哈大笑道:“同喜同喜,走,迎接贵宾。”
二人来到客厅,只见张让带着几名太监早已等候在那里。叶欢连忙上前拱手道:“小子叶欢拜见张大人。”张让笑道:“麒麟才子不用多礼,咱家是来给汝送礼的;陛下有口谕密旨。”叶欢闻言连忙道:“如此这般,张大人书房请。”二人一进书房,张让便做足姿态道:“麒麟才子叶欢接旨。”叶欢闻言连忙跪倒在地道:“草民叶欢接旨。”“着鸿都士子叶欢每月须进贡三百坛传世汉酿黄金酒予朕,钦此。”“叶公子快起来吧!”张让宣完旨连忙扶叶欢起来道。叶欢一脸苦笑道:“张大人。张公公,草民觉得还是跪下的好,陛下这旨意草民接不了呀!”
张让宣了一辈子的圣旨还说第一次听说‘接不了’这词语,一脸诧异道:“叶公子这是何故,就是抄家灭族的旨意也得接呀!”叶欢苦笑道:“如此便请公公回宫另传一份抄家灭族的圣旨吧!三百坛黄金酒草民实在拿不出。”张让闻歌而知雅韵笑笑道:“叶公子不必如此,来时陛下已有吩咐,叶公子酿酒如有何困难可以尽管提出来,陛下会帮汝解决。另外,陛下还有授予官职的想法,不知道叶公子是想文职还是武职。”
叶欢闻言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天下之人莫非王臣,草民酿制的酒能够进贡陛下乃草民的荣幸,岂敢求取官职。但这酿酒却是急需一地方。小子初到洛阳,无以为力,所以这酒不酿造也罢。”张让一听叶欢说不酿酒连忙道:“别,别,别,叶公子千万不要有此等想法,陛下十分钟爱此酒,要是因此不酿,龙颜大怒,汝与吾都吃罪不起。再说,汝与吾也算自己人,汝有何难处尽管给吾说,不就一酿酒的地而已,汝看中了何处?尽可道来,吾到陛下跟前说去。”
叶欢等的就是张让这句话遂道:“吾初至洛阳时曾流落于洛阳之南,伏牛山下一村落……”张让怕叶欢有顾虑又反悔,连忙打断他道:“不就一村落么,咱家这就回宫复旨,汝静待好消息吧!”言罢也不向叶欢辞行径直离去。叶欢心中哑然,这太监怎么比自己还急切。
贾羽见张让离去,进房中道:“主公表演的真是惟妙惟肖,属下恭喜主公高升。”叶欢笑道:“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旨意请下来才知道结果。”说完叫来蔡禄,吩咐其找来蔡士。不一会,蔡士满身酒气的进来,叶欢调笑道:“汝这可算是整日泡在酒中作乐了吧!”蔡士拱手致礼道:“主公言笑了,不知主公召士来有何事。”叶欢道:“汉酿黄金酒一直以来是用别人的浊酒提纯,今后吾等要自己酿酒,你一直收购浊酒,认识许多懂酿酒之人,前去招揽一些人到府上,包食宿每月领一贯钱。过段时间咱们要建酒坊,此事由文和负责,蔡士你要协助文和。但酒坊建好后,酒坊要由汝负责运转,汝可明白。”蔡士闻言连忙道:“属下明白,主公但请放心,属下绝不敢误主公大事。”叶欢挥挥手道:“那汝先下去吧!吾与文和还有事要谈。“
蔡士告辞离去,贾羽道:“主公何不全部交由蔡管家负责,蔡管家精明干练,能力出众,应该可以挑起大梁。”叶欢摇摇头道:“不行,在建坊之前牵扯到村中民众土地征用这一块,虽然有圣旨,皇室无偿征用,但吾不想这么做,吾希望文和把这事处理好。凡土地被征用者,可以优先进入酒坊做工,不愿意做工者按市价五倍赔偿,这时正值隆冬,想来田间没有什么农作物,不需要赔偿土地里的青苗费。”贾羽闻言心中一阵感动,他亦是寒门士子出身,位高权重者何时在乎过底层农民的死活。衷心道:“主公仁义无双,但不知主公对酒坊有什么设想没有。”
叶欢看了看贾羽道:“这事交给汝了,吾还需要设想啥,不过吾有一个要求,吾要那村子在吾的绝对掌控之下,必要的话可实行军管,建堡垒。”贾羽一听叶欢这是要做甩手掌柜,忙叫苦道:“主公,汝不可以这样把事情全赖在吾头上。”叶欢假装没听见,背负双手嘿嘿一笑转身离去。叶欢越来越享受这种命令别人去做事的感觉。
又是早朝。汉帝刘宏命张让宣旨。“益州巴郡叶欢叶济生就学于鸿都门学,品德厚重,才华横溢,先是改良造纸术,后又制汉酿黄金酒。诗歌辞赋海内闻名,有功于社稷,才堪大用,今破格提拔,赐七级武爵,千夫。封车郎中将。”张让的话刚落地,就有御史跳出来道:“陛下,不可,那叶欢年少才薄,还未到加冠之龄……”未等那个御史说完刘宏便怒道:“什么叫年少才薄,汝给吾改良下造纸术,汝给吾酿制个黄金酒,再不汝也作首《将进酒》或是《鹊桥仙》来给朕看看。”闻刘宏一番话群臣一片愕然,那御史更是尴尬,矗立在大殿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司空袁逢正要上前说话,立于一旁司徒袁隗微微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参合进去。
刘宏见群臣不说话,又道:“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朕今日不过封一十二岁的郎中官而已,况麒麟才子之名响彻大汉,出身鸿都门学,又是海内大儒蔡邕的入室弟子,大功于社稷,此等人才朕都不用,莫非要让天下人以为朕是有才不用的昏庸皇帝,难道这是诸卿的目的。”刘宏最讨厌的就是御史,这不许,那不可,实在让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