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气熏蒸,赤日炎炎的午后,宁伯伦头一天夜里喝了点酒,再加上值夜班的缘故,闷头睡在沙发上的他昏昏沉沉的被睡门外的门铃声吵醒,不停叫嚷的门铃声,让他厌烦的让他不得不起来。
头痛欲裂的他忍着满脑子的涨疼去到了门边将门打开,也不管外头到底是谁那么孜孜不倦的摁响的门铃。
开门的一刹那,关了一整晚的屋子里满是浑浊的气息,叫来人在那儿挥舞着双手,掸去那些扑面而来的难闻气味,脸上满是嫌恶。
身着verooda蕾丝百褶中长裙的女人,气质雍容,微卷的中长发夹了一缕绑在脑后,画着淡妆的脸十分精致,脸上没有过多岁月的痕迹,这个气质超然的女人,便是宁伯伦的母亲。
相比较跟在她后头满脸阴沉,看上去反倒十分憔悴好似老了十岁的宁薇薇,宁母可以说是光鲜亮丽的。
“昭昭被迫退学,薇薇现在被那些个孤儿院出来的那些人四处的抵制贴那些个人生攻击的大字报,你这个做舅舅做哥哥的还有这闲情逸致的在这儿买醉,身为医生,学了这么多年的医,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
宁母瞧着这屋子里昏暗的光线,还有这酸涩的呛人的酒味,只觉得心上恼火,精致的脸颊上拧起的眉头越发的深,踩着脚下的小根鞋快速的进了门,拉开了窗帘,将屋子里的窗子打开通风之后,这才大口的呼了一口气,对着儿子声声叱责道。
宁伯伦知道的,他这个一向说风便是风说雨便是雨的母亲一定会来这儿,这会听着母亲对自己的叱责,他毫不在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抹了一把脸醒过神后,不急不慢的从冰箱里取了一片面包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看着坐在沙发上两个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母女,冷漠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东西。
“因果报应吧,比起幼儿园退学,研究生被迫中终止学业,那可来的惨的多!”不疾不徐的喝下了半杯子牛奶的宁伯伦笑看着沙发上的母女,以一种不阴不阳的腔调暗指着。
“你什么意思,你对着你的亲妈说这种话?”宁母一听这话,当下来了气,眉眼里满是压抑的愤怒,对着宁伯伦提高了声调。
而宁伯伦只是冷笑“我什么意思,您还不知道么,结婚证,陪酒门,那盛江集团和你之间的关系,还用的我来明说,我从没想过,我的母亲会是一个卑鄙小人!”
宁伯伦冷漠的坐在一边看着无比受伤的亲妹妹,眼里没有任何的动容,连带着看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是如此,意有所指的说完那一句话,只听见烤瓷茶几上“砰”的那么一声响起,是宁母狠狠的一记敲击在茶几上的声音,宁母怒目圆睁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两人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从没这样紧张过。
别人或许不知道盛江集团,可宁伯伦是有印象的,到了这会这个时候,他的母亲还要让自己去帮忙,他能够帮什么。
“出国交流就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让我和许朵分开,我和许朵的事情你早在薇薇那儿就知道了,之前故意不参与,然后在设计我们分开,我的好母亲,你算计你的亲儿子起来还是真不手软,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经过了这么多天,宁伯伦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从最开始的那一场出过交流开始,自己就已经掉入了一个圈套,被迫中断互相联系,莫名的被结婚,还有许朵遭遇的那些事件,许朵一路走过来的不容易,许朵对自己的怨恨……
“哥哥,许朵她配不上你……”
“昭昭配不上那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