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还蓝色的?”秦文不由思量起来,道:“荷花有蓝色的吗?”
李镔和秦武都不由随着秦文所说思索起来,随后又都是摇了摇头,道:“红的白的粉的都见过,蓝的却是没见过。(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
”
“蓝色的荷花?”秦文又问道:“你确定那是蓝色的荷花吗?”
李镔摇了摇头,道:“我不确定!不过丘大人很喜欢那朵花,当时看他拿回来的时候,就像是拿着手上的一个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根本就不准别人碰,甚至多看一眼都不行,因为怕被别人碰到,他把花捧回家的时候,还专门带了几个兄弟来为他开路。
”
三人不禁是有些儿面面相觑,片刻后秦文道:“他是一个武人,说他喜欢漂亮的花,也不算奇怪,但是刚刚听你所说,他是那花当成宝啊!他平常有那么柔情,那么爱花吗?”
“没有!也没听说过,丘大人特别喜欢花。
”
“这朵花,一定有特别之处!”
“可是!自从那天丘大人亲手把花捧回家之后,我也再没见过那朵花了。
”
“那这朵花,丘崇是怎么得来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也没再见他拿过那朵花了!不过,从他拿了那朵花回家之后,他到军营来和我们比武的时间,倒是明显的少了!听说一直都是呆在家里,不知是不是看花了。
”
看花?那丘崇是一副五大三粗的汉子模样,竟然会是跟一个爱美心细的女子一样子躲在家里赏花吗?
那朵花,肯定是非同寻常!既然是不同寻常的花,那丘崇肯定不会随便就说给别人听的。
秦文思量了一会又问道:“除了那朵花,丘崇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或者说,除了相好的,还有什么比较喜欢的事情,还有没有跟什么奇怪的人有来往吗?”
“他除了有相好的,还特别的好色……”
秦文和秦武不由得往李镔脸上一瞪而去:这李镔竟然打趣起来了,还在这说都已经知道了的事情。
李镔却何尝见有打趣之意,仍见其正色,而有几分怨愤地说道:“我听说,他好色却还有一个嗜好。
”
李镔说着却没有利索地接下去,而是看了看秦文和秦武,两人倒是期待起来了。
“丘崇他,我听说,每次跑别的大户人家里去做客,都要祸害人家的姑娘!”
秦文和秦武两人都是不由得一愣:祸害别人家的姑娘?这可是大罪过啊!
而且,还是跑到大户人家里去祸害姑娘?这听着,也未免是太胆大了吧!
李镔继续说道:“不过这我也是听说的,听说丘崇他和每次去别人家里,就会挑选一个好看的侍奉丫头,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总是要了人家的黄花闺女的身子。
”
侍奉丫头的黄花身子?秦文心中如擂鼓般的涌起一阵热血,一股恨意便涌上心头来。
“这个!可是个大罪过啊!难道别人都没有人去告发他吗?”
“我没听说有人告过他!好像都没有人为这事而闹过。
”
“在大户人家祸害人家的姑娘……”秦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样子,道:“丘崇他胆子,也真是够大的了,那么有恃无恐吗?有几个大户人家,愿意受这种屈辱。
”
“我想这肯定是丘崇花钱人家的姑娘,姑娘肯定又怕他,所以才不敢闹的。
”李镔说着样子似乎很失落,又有几分怨忿之意,继续道:“不是有很多当官的,还有有钱的,都是三妻四妾的吗?我听说,这其中有多,都是买的穷人家的姑娘。
”
“买的穷人家的姑娘,那起码还给了人家名分,但这么害人家的姑娘,这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见人啊!”
而秦文这时也已是发觉,李镔对这件事显然也很恨,因为李镔之前提到丘崇之时总是说的“丘大人”,唯独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却是直呼其“丘崇”。
“丘崇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再好好的想想。
”
李镔又想了想,随即摇头道:“也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哦!对了,就是听营里跟丘大人听差的兄弟说,就是近些日子,丘大人家里好像来了几个比较眼生的客人,本来丘崇家里经常有客人前去,最初也并不以为意,但是多了几次就觉得奇怪了,因为平常去丘大人家里的人,怎么样都会备上几份礼物的,但就是这几个人,来了这里,不但没有带礼物,而且每次来,好像都特别的,不把人放在眼里,丘大人见到他们,也不生气,倒像是特别的好朋友一样,而且这些人还特别的神秘,来过几次了,我们这些丘大人的帐前兵,也还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那些人!平常的衣着怎么样?行为举止,像不像土匪?”
“土匪!不会!”李镔随即否决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营里的兄弟都说了,那些人穿的衣服虽然不是像当官的平常穿的那么威严,但也都是一些丝绸做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人,而且呢!举止还挺文雅的,不像我们军营里的兄弟,想说话就大声喊,就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
秦文倒是明白李镔说的究竟是啥意思,因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土匪,但是他听说过啊!尤其他给别人说书的时候,总是把那些土匪的样子说得特别丑,不丑的,也把土匪说得是穿着那些粗布粗制的不加节制的衣服,总之是特别的凶神恶煞。
因为至少在老百姓的心中,土匪就该有土匪的样。
“哦!对了!还有一件也是挺奇怪的事情。
”李镔回忆着说道:“几天前,就是在宋兴府,宋兴知府把先生带来的时候,那知府唐大人,还给了一个长长的盒子丘大人,我当时就在旁边,我听那唐知府鬼鬼祟祟地跟丘大人说——‘这画中仙子,当真是真有其人,而非梦中天降仙子?’当时丘大人很得意地说‘当然,我已有幸能睹其真容’,当时唐知府的表情,还真是让人难忘呢!像是见到好宝贝,见到天上突然降下来的观音一样。
”
李镔这么自说自比喻着,他却也是在不知不觉间的陷入迷惑中沉思一样。
秦文似有所悟,似确认般地问道:“宋兴知府是给了丘崇一幅画,是美人图?”
“我也没有见过!”李镔摇了摇头,道:“但是那唐知府给丘大人的那个长形的盒子,我看见丘大人就像是之前的那朵蓝色的花一样,像珍宝一般带着,而且还裹了几层布,挂在身上,绝不肯让别人碰。
”
这几天秦文也见过丘崇几次,他倒是记得,丘崇的背后,披风里面,总是挂着什么东西,原本以为那只是这个武人随身携带的兵器,所以并不在意,却原来,那竟然是一幅画。
丘崇是武将,并非文官,竟然还赏画吗?
李镔也没再想起什么善于丘崇的特别的事情,秦文自是不由得的回想丘崇的那些事情:蓝色的荷花,祸害可怜的女子,还有新来的没有讨好他,他却很友好的客人,最后还有美人图!
这些事情,与他跟土匪勾结有什么关联吗?
秦文一时也没有什么线索,脑子里是不自然的就想着这些看起来总不相关的事情,不免的有些期望,这些看起来无关的事情会跟丘崇与土匪勾结有关。
蓝色的荷花……莲?圣莲……
秦文突然间似想到了什么,但便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纷乱而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心!”秦文还在惊愕之间,秦武已然是拿起刀跳了起来,但便在这时,一群人影冲了过来,已是前后左右的将秦文三人所藏身的这个小山坳给包围了起来。
“他们是臭当兵的!”一个惊恐而兴奋的声音喊了起来。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一阵激昂而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似有一群猛兽围着秦文三人,人人均是张牙舞爪,一个一个手上全都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朝着三人就要冲下来。
是土匪!虽然在这夜色之中,无法看清眼前这些人的样子,但显而易见,他们并不是官兵,此时此刻能在这里的,自然也就是土匪了。
“杀了他们!”似乎有一个人下了命令,随即这一群似疯了一样子的土匪便要冲下来。
“等等!”
秦武、李镔均是要冲上去迎敌,谁料,秦文突然沙哑地喊了一声:“等等!”
这声音强而有力却又因为受伤的咽喉而显得那么的悲怆而可怜。
等等!也真是奇迹,这一群本该是恨极了官兵的土匪竟然是真的停下了冲杀。
要怎样才能不让这些土匪杀我们!秦文脑子里飞速地闪过各种念头,而此时一句清晰的却似乎不由他主控的话便从他嘴里嘣了出来:“我们是自己人。
”
自己人?完了!秦文心中是懊悔起来:话已说出,肯定已经改不了了,但怎样才能让这些人相信我们是自己人,而且得要自称土匪了!
土匪!真是让人耻辱。
“先生?”秦武、李镔都不由得向秦文斜眼看去:先生说“我们是自己人”,是说他是土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