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德华带着唐娇回到简家的时候,苏尔达已经护送兰尼和洛美绮回来了。
见到唐娇竟然是横着回来的,简杰吓坏了。
“啊,珍珠,珍珠怎么了?”他气鼓鼓地对爱德华道:“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爱德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他都抱她回来了,足以对他感恩戴德了,况且他能对她做什么?
他不耐烦和简杰说话,越过他就往简珍珠的房间走去。
简杰哪里肯罢休,跟着过去,叽里呱啦地说个没完。
就连装睡的唐娇也都受不了了,她嘤咛一声,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刚刚好醒来的样子,装得一脸无辜。
“爸爸,你怎么在这儿?我,我这是在哪儿?”她捧着自己的脸看向床边的爱德华,“爱德华,是你送我回来的么?”
爱德华简直是满脑黑线,他凑过去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很拙劣?其实你早就醒了吧?嗯?”
“啊哈哈哈哈哈,爱德华你在说什么啊?哎呀,我头好晕。”唐娇尴尬地转过脸。
简杰将爱德华挤到一旁,“女儿别怕,有什么事爸爸给你撑腰。”
他这话让爱德华哼笑出声,在他眼里,人族的简杰说这样话未免太不自量力。
唐娇知道爱德华的反派属性,也真的是怕他会对简杰有什么不利,立刻正经了几分,拉住简杰的手道:“爸爸,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想到刚才他的牙齿刺破皮肤的感觉,似乎还能听见身体里血液的流动的声音……让她心脏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伸手覆在脖子上那处,莫名有些羞赧,“大概……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有点疼,失血后有点贫血,就晕了。”
字字句句都像是一块块大石头落在简杰的脑壳上。
他脸色刷白地看着唐娇,脸上的表情从痛心疾首到无可奈何又似乎闪过一丝女儿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最终化为一股戾气,目光里像是带小剑似的,直戳戳地看着爱德华。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这不是没事么?我也是第一次。”是啊,他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哪知道她会这么弱?更别提哪知道她这么不要脸,他不过是吸了她一口血尝了个味道,她就装晕骗他把她抱了回来。
这若是传出去,他王族的面子都要丢尽了!
想到那小东西伪装的可怜模样,爱德华冷笑一声,“而且,作为一个绅士,事后已经体贴的为她治疗,又亲自抱她回来,这是她的荣耀。”
“荣耀个屁!”简杰更想杀人了!苍天啊,没王法了,他呵护多年的小白菜儿,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一只纯血种猪给拱了啊啊啊啊啊!他在房间里抓着头发转悠了两圈儿,试图找到一样工具可以作为杀人凶器的。
一旁如同隐形的苏尔达看了看自家少爷,又看了看床上懵懵懂懂的女孩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简先生,请先不要生气。我想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少爷和珍珠小姐说的第一次,应该是指吸血吧?”
简杰听到这话也渐渐恢复理智,哦,原来是指这个,他还以为……
“等一下,那也不行啊!”简杰吼道:“凭什么是他吸我们珍珠的血?”他是不懂血族这些事情啦,可是,难道不应该互相吸一下才公平的嘛?!
他托起唐娇的下巴,埋怨爱德华道:“看把我们可怜的小珍珠都被吸得没有血色了!好歹是个王族,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么?”
就连苏尔达也用略带责备的目光看向了爱德华,仿佛在说:少爷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不知节制呢?!
爱德华挑眉,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他辩解:“我只是尝了一口,一口而已。”
简杰和苏尔达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似乎还带着失望,认为他在说谎。
爱德华自己都觉得这个辩解十分没有说服力,他耸耸肩,偏过头,“随你们怎么想。”
苏尔达:“少爷,对待女孩子要温柔,第一次的礼貌更是要浅尝辄止,不可让**的野兽侵占自己的身体。”
爱德华:……
“那个……”唐娇看着爱德华吃瘪又无法反驳的样子极力地忍笑,但是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惹恼了他。
她道:“今晚有重要发现,有两个血族计划杀了渔村的人,这件事,还是要尽快和村长商量一下。”
简杰一秒正经,“怎么兰尼和洛美绮回来的时候没有提起这件事?”
按理说,兰尼作为一个猎人,是他们重金聘请的专业人士,可他今晚却是一无所获,很明显,简杰对他并不满意,毕竟村里筹集的钱里还有他的两个金币呢!
爱德华对兰尼的能力嗤之以鼻,“若是那个窝囊废猎人发现了那两个血族,恐怕他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简杰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是那两个血族的并非是一般的低等血族,并非兰尼所能对付的。
唐娇怕他害怕担忧,同他道:“爸爸,你别担心,爱德华说了,有他在,渔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没事的,他会保护我们所有人!”她看向爱德华笑问道:“是吧?”
爱德华给她一个骄傲地侧脸,掩饰自己因为她亮晶晶的眸光而有些羞赧的内心:“没错,我以血族王族的尊严,誓保你们这些低贱人族的性命。”
简杰才没有那么多多余的自尊心,他对爱德华称呼低贱人族的说法一点儿羞耻感也没有,反正,说了半天他这个高贵的血族还不是会保护他们这些低贱的人族?
他打了个哈欠,一手抠了抠脚,一手拍拍爱德华的肩膀道:“今晚太晚了,明天一早大家再一起商量。”
等他走后,爱德华才冷哼一声,“我终于知道你这毫无尊严和教养的性子是哪里来的。”
唐娇也懒得和他这个高傲贵族讨论什么尊严教养,她拍拍床,让他坐过来,问他道:“那两个人说的人,是你吧?他们是不是和那晚上追击你的是同一伙人?他们是什么人?还有他们口中的主子又是谁?”
“小东西,你的问题真多。”
爱德华眼中含笑,却是没有笑意,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邪魅的意味,“他们啊……”他不屑地啧了一声,“一群杂碎而已,他们的主子,是我亲爱的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