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幽幽下班后,回到家中,工作上还好,这两天没人理她,学习上更不用担心,每天按部就班地复习。
就是随着宝宝越来越大,她感觉越来越困,每天都是睡不够的觉,现在就盼着抓紧吃饭,然后去睡觉。
她才放下书包,便有人敲门了,她以为是韩萧和麒麟,却没想到又是江怡云。
江怡云脸色有点差,心情好像很不好。
她闷闷地,也不理幽幽,一闪身就走了进来,直接坐起了沙发。
“找我什么事?又发新卷子了吗?”其实,这才是江怡云第二次送卷子,尽管中间隔了很长时间。
江怡云也不说话,楞一会儿,才道:“你知道吗?今天是hc集团的年会,李君硕回来了。”
幽幽没理她,想着赶快让她走,“有卷子吗?”
江怡云这才想到正事,从书包掏出了一沓卷子,递给幽幽,然后吧了口气道:“以后,我不给你送卷子了,最近家里事情多。”
幽幽点点头,说了句谢谢,突然又感觉想去洗手间,便顾不上说话,忙跑了进去。
江怡云收拾书包,才发现书包下压着一个红了请柬,翻看一看,竟然是今天hc集团的晚宴,她假装拿出来两本书,翻找了一下,便把请柬一起装进了书包。
刚打算离开,但听到桌上唐幽幽手机振动的声音,是短信,写着:“幽幽,晚上请到宴会酒店1202房间,我等着你。”
她认识那个号码,是李君硕的。
她装做什么都没发现地站到了门口,等了一会儿,唐幽幽出来了,她和她道别后,离开了。
江怡云最近心情很差,上次父亲和母亲吵架太厉害了,她感觉父亲就要把母亲打死了,母亲的哀嚎声直到现在还让她心惊胆颤。所以她选择了报警,打算让父亲收敛一下。
可是,她没想到,父亲看到警车后,看向她的那种杀人一样的眼神,而且父亲被关进去后,已经好几天了,竟然还没有回家。
她害怕极了。
偏偏,今天她看到了hc集团的年会新闻,在新闻里,她看到了李君硕,在那以后,她听不到老师讲课了,听不到同学说话,只想着怎么才能再去看他一眼。
于是,她想到了唐幽幽。
她走进小区,望着如勾的月亮挂在楼有笑走过,让她更显孤独。
回家做什么?爸爸被带走以后,妈妈只会整天哭泣,外公也回了老家,一下子整个别墅里都是清冷凄凉一片。
她坐在自家别墅的栏杆外,借着路灯掏出刚刚偷来的请帖,她思考了半晌,最终放了回去,背着书包回家了。
梅林一直注意着李君硕,他眼中的忧愁总是会随着他的一个笑容,一句话,一个动作,不经意间表露出来。对此,她很是介怀,这样的李君硕,丢失了一部分自信,却用一份消沉填补进来。
这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李君硕,她要把他纠正过来。
李君硕喝了一些酒,他不喜欢这么百无聊赖地状态下喝酒,就算他刚刚得了价值几千亿的股份,他只想抓紧结束这一切,再逃离这里。
这份逃离渴望让他不住地看向门口,可是看到门口,又期待着什么一样,他期待着有一个人会走进这里,再看到那柔美的身形和灿若朝霞的脸。
不经意间,他已经喝下很多,宴会几近结束。
他慢慢站起来,头晕的厉害,有些悔恨,不该这样放纵自己的心情,再以酒精麻心灵。
一只小手扶上来,给他站正的力量,他转头,看到梅林关切的大眼睛,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双柔美清澈的眼睛,他甩了甩头,懊恼地想,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她?
梅林扶着李君硕坐进电梯,阿成一直跟在身后。
走出电梯,梅林看了一眼阿成。
阿成走的慢了两步,给两个一些私人空间。
“君硕,刚才你不在,我看到你的手机上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我帮你接起来,她说她叫唐幽幽,在房间里等你,有话你和说。”梅林突然说道。
李君硕立刻站直身子,可是眼睛看不清,路走不直,连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大脑里各种短路,刚刚她说谁在房间等他?唐幽幽?不是,可又好像是。但她怎么会来找他?
他踉跄着走向房间,他要去印证,刚刚是听到一些话,还是幻听?
到了门口,阿成跑上来开门,才打开,李君硕就挡在门口,告诉他们,“你,你们回去吧,我要,我要睡觉了!”
进去之后就便把房门反锁了。
阿成望了一眼梅林,有些尴尬,少爷总是这么不给他台阶下,忙说道:“梅小姐,少爷可能因为最近工作的压力,心情不太好,又喝了酒,您别介意。明天他就好了,一会儿我再来看他。”阿成有些担心李君硕,怕他会吐,会摔倒。
梅林轻轻一笑,点点头,很乖巧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也许经过今晚李君硕会开始讨厌唐幽幽,那个怀着别人的孩子,还不安份的女人。
李太太有些担心儿子,夜里敲门,儿子声音有些粗重,她以为儿子只是回到故地一时伤心,便叹了口气离开了。
夜,是漫长的!
郑阮浩扶着李纤妍回到家中,他看的出,她很累,很疲惫,他扶她洗了澡,收拾好,又扶她到床上。
“早点睡吧,脸色都不好了,医生不是说了,你休息不好,孩子也休息不好。”郑阮浩笑着说道。
李纤妍勉强地笑了一下,今天晚上她一直在努力维系这份勉强的笑容,回到家里,却还要继续,她转过身躺了下去,笑容也消失了,只有一双暗淡的眼睛,慢慢地闭上,眼泪打在了枕头上。
郑阮浩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他为李纤妍感到不公,她努力地为家族贡献了那么多年的力量,甚至这么晚才结婚,可是都赶不上一个一心画画的弟弟一句话。
他不敢对说别人这些话,他觉得有觊觎别人财产的嫌疑。
也不敢对李纤妍说,更怕她会敏感地与他关生隔阂,尽管他对那些股份毫无杂念,也不存任何的特殊心思。
他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