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虎躺在床上哼唧呻吟,手不住的这抓那挠,陈夫人又气恼又心疼,怎么好好的起了满身的红疙瘩,镇上的所有大夫过来查看都束手无措,派人去府城请的大夫还没来。
陈夫人把六子叫到院子里训话,“说!昨晚你们把少爷领到哪个不干净的地方?让少爷惹上这种病!”
六子懵了,不干净的地方说的是烟花之地啊,少爷没去啊,“少爷只是去了…”六子支吾,眼睛瞄来瞄去,心一横,说出来也没啥大不了的,“少爷只是去了柳家村的柳柳姑娘家,晚饭在那吃了烤肉。”
“混账!谁给了你们胆子让领着少爷去!”陈夫人大怒,五官扭曲在一起。
恰在这时,房外面响起浑厚的吆喝声,“算命看宅看八字,驱鬼保平安。”
是个道士,陈夫人身边的嬷嬷福了福身,“夫人,少爷这病蹊跷,会不会是……”
救儿心切,陈夫人忙派人把道士迎进府中为为儿子驱魔驱鬼。
“胡闹!”陈老爷不信妖魔鬼怪一说,陈夫人红着眼,“这也不是没啥法子,府城的大夫迟迟不来,总不能就这么让三硬挺着。
中年道士穿着一身黄袍,看过之后随人到正厅说话,“贫道见过陈老爷、陈夫人。”两撇八字胡随着嘴巴一张一合上下跳动,“公子这不是病,是被人克着了,如果不再见相克之人,三日之后自然痊愈,夫人,令公子是否定亲?”
陈夫人点头,八字已被合过,都是天作良配,这能有错!?陈夫人吩咐身边的嬷嬷去拿庚帖,陈金虎和柳絮的庚帖也被王五翻了出来。
中年道士看过两份庚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嗯,单独从庚帖上来看,两位姑娘和令公子都是良配,可要合在一起,这个柳絮姑娘就要与令公子相克。”
合在一起?陈夫人的脸顿时僵硬起来,似乎有些不明白,“请道长把话说清楚。”
中年道士眯了眯眼,朗声说的,“令公子和柳絮姑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命格,这么说吧,令公子这辈子只娶柳絮一人,会平安度过一生,如果再娶妻纳妾,命格被破坏,令公子就会被柳絮姑娘众生克着,轻者小病小灾不断,重者人身不保,这种命格无解,除非解除婚姻。”
中年道士扬了扬手中的拂尘,拿起自己的看命算卦的招牌,“恕贫道无能为力,告辞。”
陈老爷让王五送客,陈夫人把儿子和陈金虎的庚帖亲自收起来,“老爷,你看,这门亲事如何也要退掉,可三儿是个倔脾气。”
陈老爷面色不悦,“等府城的大夫来过之后再说。”他可是答应了儿子,只要与京城徐家小姐定亲,他就保住儿子和柳絮的亲事。
府城的大夫来看,也摇头束手无措,“老朽才疏学浅,请陈老爷另请高明。”
身上就起了些红疙瘩,十来个大夫都无法医治,陈老爷心里也疑惑,莫非真是叫这亲事给克住了,京城徐家是万万不能退,也只有退柳絮这门亲事了。
陈金虎不信邪,闹死闹活不愿意退,陈夫人急的掉眼泪,陈老爷安慰,“先不急,再缓缓。”
三日后,果然,陈金虎身上的疙瘩不治而愈,他不信邪,又跑到柳家村,正好赶上了沈艳玲和柳四郎的大婚。
柳四郎用绝食上吊自杀寻死来逼爹和娘答应他的亲事,程氏懊恼无法,只好答应下来,可亲事咋办,儿子要求大办,要用八人抬轿风光迎娶沈艳玲,这可是一笔大花销,谁出!?范媒婆把注意打到已断亲的俩儿子身上。
大儿子家不敢去,就去二儿子家闹,一天在二儿子家闹个十次八次的寻死,肖氏暗怒,柳二郎心烦,甩给她五两银子,“就这么多了,再要没有,娘也别去大哥家闹腾,闹翻了大过年的娘被咬伤了也不好。”上次大哥都被气的喘不过来气,这次柳柳不在家,被娘闹出事来如何是好。
程氏愤恨不平,五两银子,也只够轿子钱,小贱人,没进门就敢挑唆我儿子,等以后看我咋收拾你!
沈艳玲要嫁给柳四郎,李姨娘不看好这门亲事,可也没有话语权,只好保持沉默,把妹妹偷塞给她的银子拿给艳玲,“姨娘没啥能给你的,这些碎银你收好。”
钱袋子里足有二两,沈艳玲气愤,“姨母知道我要成亲,也不知道多给娘些,让给我置办些嫁妆。”
这次出嫁,沈夫人垂泪痛惜,以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嫁到乡下就便宜他们为由,言外之意,嫁妆就别想了。
好在,柳四郎听她的话,用八抬大轿也让她出门风光一把。
八抬大轿,那得多少银子啊,小程氏气婆婆偏心,不把银子攒着留给她生娃用。
李荷花也羡慕眼红,沈艳玲虽然嫁到乡下,可柳四郎是个读书人,且家里还有吃有喝,可自己呢,自那次回门,李荷花一直住在娘家不走,陈太黑来叫了两次都叫不走,最后干脆赖住了,你不走我也不走,范媒婆气的差点咬碎了嘴里的一口大黄牙,成天的指桑骂槐,可惜,以陈太黑的智商,根本听不出来,气的她心里憋火病倒在床。
听儿子说柳四郎要用八抬大轿迎娶沈艳玲,更坚定了要把女婿赶走让女儿重新嫁人的决心。
陈三虎来了,见了柳阳柳林柳叶柳絮柳芙甚至风细细,可独独没见到柳柳,一问,柳柳去府城办事去了,又碰上沈艳玲成亲,他怕惹出什么闲话,兴冲冲的来,悻悻的回去。
没想到,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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