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声惊叫唤醒了正在熟睡的芮涵涵,她赶忙起身左右看去。只见陈宇穿着小内裤,捂着他胸前的两点正可怜兮兮得看着她。冰雪聪明的她立刻就知道陈宇什么意思了,芮涵涵顶着熟透了的苹果一般通红的脸娇嗔道:“少爷,你好坏!”
陈宇捂着两点,一脸吃惊得看着她。自己还没说话呢,她居然说我坏!不是应该这个女流氓应该说,滋味很不错的吗?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芮涵涵问道:“你这个女流氓,你昨晚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芮涵涵一时间也玩心大起,她拢了拢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低着头羞涩地说道:“男女共处一室,少爷您说您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呢?”
她本来不说话陈宇还有点笃定,可这么一说弄得陈宇还真有点怀疑。
他抱着头思索了半天都没有头绪,索性烦躁得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要说出去啊,我居然被你玷污了!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说着他抱着胸部快步跑去换衣服了。
陈宇这一整个早上都是蒙圈的,不断地在回忆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古代他是了解的,那睡到一张床上了,人家姑娘还怎么嫁人呢。每每想到此处,他就又是一阵头痛。昨天明明没有喝酒,怎么就能直接睡过去了呢?他暗暗责备着自己,至于有没有一丝丝窃喜那就不为人知了。
过年的唯一好处就是,他终于可以无所事事得待在家里了。拜年的人络绎不绝,但有老程夫妇在,他就不用出马了。
总算是可以过一过真正的少爷生活的陈宇,陪弟弟们和姑娘玩了一天的跳棋
时间临近黄昏,小胖子的马车总算是来了。陈宇跟着一步跨上马车,走在了去长安的路上。今晚的晚宴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反正明天还休息一天呢。后天的时候报纸应该就要开始印刷了。
陈宇闲散地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白皑皑的风景,听着马车吱扭吱扭地呻吟,有些入了神。就在这时,胖子在旁边说话了。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一天天不务正业。给你绿毛的信,到了北边了联系不上人,还好我家在北边有人。”他从衣袋中掏出了一张十分小的纸条,上边密密麻麻的写着只有陈宇和胖子懂的暗码。
陈宇先是一惊,然后立刻将纸条拿了起来,并迅速翻译了过来。
“已到定襄,东突厥颉利所部在此过冬。环境恶劣颉利听从赵德言献计,加强权利,法令苛刻,四处劫掠其他部族。并准备明年用兵大唐,请做好准备,勿念。”小小纸条写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心中提到了他能见到的所有关键事情。陈宇大致确信了李靖的部分消息和猜测,如此一来,明年是必须迎战了,否则定将生灵涂炭。
放下纸条,陈宇叹了口气,继续望向了窗外。
“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呵,可怜的外族。”胖子的感叹并没有得到回应,因为陈宇比他想的更深,更远。
外族吗?陈宇听完笑了笑。等大一统过后,再过一两代,将在没有外族之城,只有大唐牧民。他们的边镇,将成为大唐的腹地,他们在北方的边界,也将成为大唐的边界。
马车慢慢地驶进了皇宫,在一处大殿外停了下来。胖子率先跳下,活动了活动筋骨后对陈宇说道:“今年可就看你的好戏了,陛下组织的夜宴此为贞观第一年。定是哇!你看,是名满长安的郑氏!传闻她有婚约了,今日居然来此夜宴。哎呦,那个王氏的小娘长的真水灵,好像摸一下哦。”本来正经的话题,应让他带得歪出了天际。
陈宇也侧面了解到了大唐的开放程度,后世之人毕竟总是被辫子朝所影响。觉着前朝也定是姑娘们足不出户,每天在家玩儿裹脚布。可现在看来,大唐风气可太正确了。
聊天嘛,怎能少了美女们的身影呢。他也赶快跟着胖子跳下了马车,向着宫内走去。今日夜宴召集了几乎大唐在长安的所有才华学子,和文人骚客。当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闲聊了。
按照陈宇的要求,胖子找了一个靠近殿门的小角落,二人坐了下去。不过屁股还没坐热呢,传说中的场景就出现了。
在他们之前好远靠近李二正坐的地方,一个年轻人站起来指着他们高声怪叫了起来。
“哎呦!这不是誉满大唐的陈县男吗?听说厉害的紧呢,作了几首诗,得到了陛下可怜,给了个小官。最后居然还装死,混了个追赠县男!居然都不害臊,还挂在头上呢!哈哈哈!”他身边一帮小弟们,跟着起哄架秧子,生怕陈宇气不死一样。
胖子气不过,站起来就是一杯子,不过距离有点远,失了准头砸在了那青年男子的面前。他梗着脖子就要与那厮分辨什么,不过陈宇却是一把拽住了要冲上去的胖子,他平淡地对胖子说道:“胖子,就你这定力,差你阿耶远得很呢,还整天自比这个自比那个的。难道狗咬你一口,你就一定要咬回去吗?”他这么一说,胖子涌进脑子里的血液刷一下都褪了下来。只见他一屁股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喝了一口茶,装着十分淡定地说道:“嗯,陈兄所言甚是,此等猪狗之辈,确是不能与你我相提并论。那就让他犬吠好了,我们继续聊我们的。”
他话音刚落,那男子就不开心了,本来就够尖锐得声音现在更加得刺耳。
“你才是狗呢!你们全家都是狗!”
陈宇斜了一眼他,暗暗撇嘴,前世好歹我陈宇也是一枚光荣的键盘侠,居然会碰到这种土鳖事情。他不屑得回答道:“狗说谁?”
那边年轻人的小弟,自然不相让得回答道:“说你呢怎么了?有种你过来啊!”
他这么一说,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后边尖嗓子年轻人倒是反应了过来。一脚就踢在了他的屁股上,直接将他踢了个大马趴。周围人们更是哄笑声一片,连纱帘后边的姑娘们中,都隐隐传出了嬉笑之声。那男的脸色瞬间就如同猴屁股一般,红透了半边天。
他气急败坏得说道:“陈宇!你只会耍这些小聪明,敢不敢和我较量一番。”
陈宇都懒得理他,总不能那对付许敬宗的方法来对付他吧,那他也得够那个份儿才行。现在显然整个殿上的人里边,能跟秦王府十八文士相提并论的人一个都没有,自己何必没事儿找事儿呢?
他嘴唇微张,目视前方,轻轻得吐出了一个字。
“滚!”
看着陈宇倒是十分镇定,不过他心里却是爽坏了。怪不得小说和前世社会中总是有那种,扮猪吃老虎,装逼打脸的事儿呢,简直太爽了!
正当那人还要叫嚣之时,长孙冲迈步进了大殿内。随着他的脚步声,声音也一同传了进来:“彦甫你这是何故,陈兄难得与我兄弟同席,不可如此无理。”说着他迈步上前,向陈宇赔罪一礼,然后说道:“还望陈兄莫要见怪,彦甫性子直率见猎心喜,总想和他人比较一番,冲撞了陈兄。”
陈宇随意得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不在意。”他的眼睛却盯着门口的位置,迟迟离不开。长孙冲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来是河间郡王、江夏郡王家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年轻男子正有说有笑得走进了大殿。
陈宇见李灵儿看他那崇拜的眼神,简直与看自己一般无二,心中颇为吃味,于是向长孙冲打听道:“长孙兄,那个少年什么来头,看起来颇得人心啊。”话语间的浓浓醋味儿,也就只有他自己感觉不出来了。
长孙冲看了一眼他们,眼睛亮了一下,然后说道:“潞国公之子候塞雷,能文能武,又生了一副娇嫩的皮囊。颇得潞国公欢喜,此子也是争气,在我们这个圈子中算是翘楚了。不过就是性子,不太合群。”长孙冲认真得为他介绍了候塞雷,相较于前者,他还是觉着后者比较让人觉着舒服。
陈宇一副你在逗我吗的眼神看着他,内心就像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一般。
居然有人叫这种奇葩名字,这侯君集也忒有文化了。
不过转眼一看欢声笑语的他和李灵儿,陈宇心中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这个好犀利用了什么手段,二姐妹被他逗得哈哈直乐。陈宇都没有见过李玲儿能这么开心过,这让他直接站了起来。
“嗯哼,长孙兄严重了,彦甫性情率真,憨直可爱,能认识他是我陈宇的运气啊。哎呦,那不是塞雷兄吗?塞雷兄也来参加夜宴啊。”他故意高声说话,引来了好犀利的注意,然后忽而走了过去向他打起了招呼。再看李灵儿可就不同于旁边傻笑的姐妹了,她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两只手搓着,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让人感觉十分无所适从。
她确实没想到,一直不参加年轻人社交活动的陈宇,居然今天来参加夜宴了。而且就在自己和仰慕的塞雷哥哥正在聊天的时候,他出现了。
候塞雷根本不认识陈宇是谁,也没见他自报家门,刚刚看他和长孙冲关系很好,只以为是长孙家的亲戚呢。于是对他行了一礼,温文尔雅地说道:“仁兄客气了,此等盛会塞雷自然是要来参加一番的,塞雷就不打扰仁兄和长孙兄的谈话了。”说着,他迈步走进了大厅,还不忘对身后的二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跟上。
文儿当然欢心雀跃地走了,而李灵儿却是站在原地,尴尬地继续搓着衣角。
“那个,你别介意,他是”陈宇压根儿也懒得听那是什么,在他心里,沾上侯君集三个字的人,都是要倒霉的。本身心里就醋意横生的他,一时着急直接打断了李灵儿的话语。
“以后不要和候家人多有交集,他们不太正。”说着他伸手示意灵儿跟着他过来,就要送李玲儿去屏风后边。
但李玲儿也正值青春年少,正是刚刚有主见的时候。听到陈宇这么说自己崇拜的哥哥,让她心里颇为不爽,于是撅着嘴说道:“不用了,我和文儿妹妹一起过去。”说完不等陈宇反应,就匆匆跑去找候塞雷和李文儿了,留下了陈宇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