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自喜(1 / 1)

“你家公子确实很喜欢芷沐啊。”包松问易兮,孙仪留了他们喝酒,但也就只有洎彦留了下来。

“嗯,公子他…”易兮脱口而出。包松这种人,他的话好像讲完了,若无其事地问你一句,防都来不及防。

“欸?怎么说了一半不说了。”包松问。

“哈哈,洎彦把芷沐当做知己好友。”易兮回答。

“哦,这真的很好啊。”包松说完,便走进了骁勇营的驿馆,“二位,晚安。”

“老易,你差点就说漏嘴了!”包松走后,景拾说。

“不,已经说漏嘴了。”易兮说。

“那要杀人灭口么。”景拾压低音量。

“再看吧,你不要太冲动。”易兮阻止说。

“好烦啊,我们也喝酒吧。”杨点对张茶说。

“啊,女孩子怎么能…”张茶不愿意。

“什么…女孩子就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了。”杨点说,“男人能做的事,为什么我们女人不能,大家都是人,这是什么道理嘛。”

“是啊!”张茶想了想,“凭什么啊。”

“走,咱们吃酒去。”杨点挽起张茶的手。

骁勇营在各地都设有驿馆,提供刀剑众食宿。

杨点微醺,把鞋脱了提在手上,张茶喝了一点儿酒,就醉的不行了。

“嘉木?嘉木你醉了。”杨点坐到嘉木身旁。

“缪呣缪呣~”张茶睡着了砸着嘴。杨点靠着张茶,“嘉木你有喜欢的人吗?”张茶很想睡觉,“唔…缪呣…”

“我和你们都一样啊。”杨点靠在椅子上,把脚放到了桌上,两手垂在两边,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提着一埕酒。“当我听到我被许配给了一个公子哥的时候,我是不愿意的。”她面朝天空,月亮不圆,星星很少,她的辫子摇摇摆摆。“大少爷有什么好的,我哥哥的朋友,要不是色鬼,要不就玩物丧志…啊,对了,虽然哥哥他们很优秀啦。嘿嘿。”杨点笑了,脸微微红,“我那时就想,如果那家伙是这样的人,我又不能忤逆父母的话,我就自刎。”

“那后来怎么样了?”张茶坐起来问。

杨点懒懒地转头看,“原来你醒着的啊。”她伸个懒腰,动了动脚趾,“我刚刚见到他时候很讨厌他,处处跟他过不去,他一说话我就顶他。嘿嘿。”杨点又笑,窃窃自喜地,“幸好他不是一个因为家境好,就自大的人,他善良、仁慈、勇敢、英俊、谦卑、诚实….”

“等…等会儿。跳过好吗,跳过。”张茶说。

“我想要成为刀剑众,他也到了南京的崇林院学习;我无聊的时候他为我唱歌,虽然很难听;他为我画画,明明就学不会…我饿了他去找吃的,我冷了,他为我披上外套,下雨了为我撑伞。我问他‘为什么’。”杨点看着星星月亮,“他说啊,‘斤斤计较不是爱情’。”

“哇。”张茶喝过了酒,脸绯红的,“那你喜欢他吗?”

“嗯。我爱他。”杨点笑着说,一脸幸福。

“喂,子咏。”易兮和景拾找了间酒肆。

“咋?”景拾抓起一条鸡腿,张大了嘴还没有要下去就被易兮问住了。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成为刀剑众吗?”易兮说。

“当年蠢,想立不世之功。结果发现,太~tm难了,”景拾玩笑似得说,可心里却痛得不行,暮然回首,冲动的那个少年已经死掉了。

“为什么还战得动的时候,我们却去做了城邦卫呢。”易兮说,这让景拾又没有吃着那条鸡腿。“我常常在想,我到底算一个好男人么。我举报过同伴,我怯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老易…”景拾摇摇头,张开嘴要吃鸡腿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我,我也觉得我是个‘好’男人,因为我这辈子一心一意,我只对她好…”易兮说。

“会死的哦,这么想的话。”景拾放下鸡腿,“我的很多朋友都是这样,然后死掉了。虽然我们这样了,像条狗,但至少有沾沾自喜的东西吧。”

“是,你说的对。”易兮举杯。

“请。”景拾举杯。两人一饮而尽,景拾搓搓手,刚要拿起鸡腿的时候,天花板破了一个大洞。他刚要骂娘…

孟航被跟踪了,他假意在夜市上看商品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穿着袍子遮住脸的人。而且完全没有找掩体,穿得那么奇怪就敢直接跟踪人,来者可能不简单啊。孟航心想,他赶回驿馆,把这事儿跟包松说了。谁知道包松笑了两声,说:“可能是个蠢蛋吧。”

“想跟你讲点儿事情都讲不好。”孟航闷闷不乐地离开。

包松想了想,这两天彭老的事情确实挺累的。他躺了下去,听见呼呼的风声,起来一看,是窗户没关好。他过去关窗,又回到床上,刚一闭眼,又听到风声。他睁眼看,窗户是关好的。可能太累了。

“你有什么沾沾自喜的东西吗?”包松听到有人在耳边讲这句话。

“包子你今天起得很晚啊。”第二早上,孟航对来吃早餐的包松说。

“哦,对不起,我有点累。”包松扭扭脖子。

“包先生,兮爷和拾爷都不见了。”洎彦忧心忡忡说,“恕在下直说,昨晚你们三人的确是一起回来的吧。”

包松想了一会,说:“你们两个一组,分头去找找看。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先生信梦?”洎彦说。

“不,只是那句话‘你有什么沾沾自喜’的东西吗?印象很深刻,感觉不像梦。”包松说。

“那好,点儿,咱们走吧。”洎彦对杨点说。

“不。”杨点干脆回绝。

“??”洎彦说:“为什么?”

“哼,嘉木,我们走。”杨点挽起张茶的手,头也不回走了。

“鸡眼,看来就只能咱们两个去了。”孟航抱着双手说。

“昨晚我被跟踪了。”孟航一脸正经对洎彦说。

“你发现了?”洎彦说。

“嗯,感觉很危险啊。”孟航说。

“不、不。”洎彦摆摆手,“你都发现了的话…”

“喂,你们一个二个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孟航大声叫着。

“等一下,那间酒肆。”洎彦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旁边一家房顶破掉了的酒馆。

“掌柜的,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走进去问。

“你们是…”掌柜的说。

“哦…我们…”孟航刚要自我介绍,洎彦打断说:“我们正在找两个朋友。”

“哦哦哦,是不是一个留着胡子、另一个束了髻看上去挺年轻的,两个人都穿着很华丽的罩衫的?”掌柜的回忆起来。

“对对对,就是他们。”洎彦点点头。

“是他们弄坏了我的酒馆,你先赔钱。”掌柜的伸出手来。

“啧。”洎彦拿出了一沓银票,孟航看了连忙阻止,“喂,你知道他的酒馆多少钱么,你拿这么多出来。”

“你这伙子,不干脆啊。”掌柜的对孟航说。

洎彦点点头,“舒航说得对,你说说你的损失,我再赔给你。”

“嘁。”扯了一会,掌柜的把昨晚的情形说出来,两人喝了一会酒,就从房顶上下来两个人来,打斗了一番,两个人都被制服带走了。

实在找不到更多线索了,洎彦和孟航回到驿馆。

“怎么了?鸡眼。”孟航问沉思中的洎彦。

“兮爷和拾爷,即便在界内都是四法公式超凡的使用大师,按理说不可能双双都被制服。”洎彦说。

“哈哈哈。”孟航大笑起来,“喂,在那种情况下,那么多人,他们能随意使用法术吗?”

“呃..对,是我考虑不周了。”洎彦恍然大悟。

“话说,你们小队,到底谁是老大?”孟航想到这个问题,洎彦一直都走在前面,反而是两个前辈跟在后面。

“这…当然是资历最老的兮爷了。”洎彦吞吞吐吐。

“你们…”孟航对别人不想说的事,都不太有兴趣,“算了,回去吧。”

“喂,你们有沾沾自喜的东西吗?”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出现在他们身后问。

“啊啊啊,出现了。”孟航一惊一乍,“看,我就说我被人跟踪了吧。”

“我沾沾自喜的东西,或者说是人,就是点儿。”洎彦回答。

“喂,你为什么回答他的问题啊!”孟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呵。”那人笑着消失在了两个人面前。

“感觉不太好,我们快回去吧。”孟航说,他担心起了张茶。

果不其然,黑袍人去找了杨点和张茶,不过同样问了个问题就走了。当时两个丫头想到了白天包松所说的梦,感觉不妙,也很快赶回了驿馆。

包松来到了城墙上,“不要以这种方式登场好不好。”他身后站着一个人。“听说你昨晚跟踪了孟航。你知道景拾和易兮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很奇怪。”那人说。

“那,麻烦你先不要出现。”包松说,“暗中保护一下他们。”

那人点点头,爬到了城墙上,想要离开。

“哦,等一下。”包松叫住他,“你有什么沾沾自喜的东西吗?”

“啊?”那人不解,回头来看着包松,岂料手一滑,“啊!”的一声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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