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玲与素心兰不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究其原因要追溯到警校时期。
两人是同班,又在一个宿舍,一开始关系是不错的,但是后来赵玲玲一直喜欢的男神居然向素心兰表白了,更可气的是,她还给拒绝了!
因为这件事,两人之间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那之后就一直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当然只是赵玲玲单方面的不对付,素心兰身为女娲后人,是有些傲气的,还不至于与一个小小的人类置气。
三人很快来到现场,见到云彩的一瞬间,周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哎,这里怎么还有个小孩子?”
他话一出口,气氛瞬间就变了,云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这个普通人,“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小孩子?”
对于自己被当成小孩子这件事,云彩是极其不满地,即使她知道这并不是别人的错,可还是忍不住要生气,周越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方很大概率并不是“表里如一”的小孩子,想起赵玲玲的话,赶紧鞠躬道歉,“前辈对不起!我我我……我是新人还什么都不懂……”
被人叫前辈,云彩的心情才算好了不少,“还挺机灵的嘛,行了,你们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先撤了。”
现场采证的活儿素心兰基本上都干了,将找到的物证都交给了黄林,她也就撤了。
案件的侦破顺利得有些过分了,只不过用了三天就找到了凶手。
他们先是从店内摆放着的全家福发现这对夫妻还有一个儿子,名叫陈阳,多方调查之后才知道这儿子不争气,小时候就不听话,整日里就想着怎么调皮捣蛋,偷奸耍滑,中考时因为分数不够家里还掏了不少钱,高考落榜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游手好闲。
但是两年前,陈阳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居然跑去创业了,而且还做出了一番成绩,李梅夫妻俩很是高兴,以为孩子终于肯上进了,哪知一年后,公司便破产了,陈阳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执意要靠创业东山再起,把夫妻俩这些年做生意的钱都要走了,但似乎是运气不好,总是亏本,每次失败,就又来找父母要钱。
就在三四个月前,陈阳又回家来要钱,李梅到底是当妈的,即使心中不满,但还是不想让孩子失望,只是丈夫回来刚巧撞到这一幕,直接对陈阳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说他不懂事,陈阳只觉得父母不理解自己,上手推了父亲一把,就这一下,就把父亲给推进医院去了,等他从昏迷中醒来,两人才发现陈阳已经拿着钱离开了。
经此一事,夫妻俩也算是寒了心了,搬了家,租下了这个包子铺,想要开始新生活。
哪成想陈阳又找上了门来,当时正是半夜,丈夫刚刚出院,身体还虚弱,李梅就让他先回家了,自己一个人在后厨忙活,为第二天早上做准备,正当此时,陈阳来了,毫不意外的,一开口便是要钱,这一次李梅也打算狠下心来了,拒绝了他,还让他以后不要再折腾些没有用的了,不如在包子铺帮忙。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阳一刀扎在了后心上,他杀了人慌慌张张想要处理掉凶器,也不知道是吓得已经没有理智了,他居然将凶器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那凶器上还沾着他的指纹,这就是铁证。
“这都是他们的错!”即使被关起来,陈阳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如果他们是有钱人,我哪里用得着这么拼,都怪他们,是他们太穷了!我努力创业还不是为了他们!可他们都不理解我……”
他面目狰狞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丑陋,周越握紧了拳头,好险没直接砸过去。
这案子就这么结了,刑侦队这边是结了,妖管局这边可还要调查一下当时的妖气是从哪儿来的呢。
于是云彩和张伟在包子铺门口蹲守了好几天,一直到李梅头七的时候,他们终于等来了要等的人,不对,应该是妖。
一只全身漆黑如墨的碧瞳黑猫衔着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走了过来,见到两人,黑猫的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又像是什么都没不知道一样,走到了门口,将小花放下,黑猫在门口坐了一会儿,然后竟开口说话了。
“我是一只修炼了四百年的猫妖,前些日子被一只豹妖给伤了,逃到了这家包子铺的后巷,被她救了,她是个很好的人,给我包扎了伤口,还给我东西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只是不希望她的尸体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再多躺几天而已。”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大抵如此。
云彩记下了它说的话,“此事也算是有了了结了,你也不必太过伤心。”
黑猫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点了点头,一转身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有那朵小白花,证明了它曾经来过。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结案报告痛苦不已的云彩仰天长啸,“啊——那只该死的黑猫!就因为它,老娘现在要写这么长的结案报告!啊啊啊啊——”
张伟倒是比她淡定的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嘛~”
“嘿!你个臭道士,你这么无所谓,那你帮我写了呀!”云彩双手叉腰,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眼神凶得想是要吃人。
张伟一摊手,“这怎么行呢?老人家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云彩翻了个白眼,终究还是乖乖坐回去写报告了,毕竟她不能真的撂挑子不干了。
了了一桩案子,几人本以为能休息一下,没成想,飞星大人的信息就传了过来,有未知妖怪潜入了凌城,让几人速速查明。
得到消息的云彩把头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得,假期又没了……”
两人按照飞星大人的指示,来到了城市边缘,一个破落的小木屋外,云彩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栋建筑,不像是有妖藏身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