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尧放下手头的笔,眯眼看着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姝允佯装诧异的看着他,“surprise啊!难道你不感觉惊喜吗?我以为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怎么有人让你进来?”
“你忘了吗?在你上任没几天的时候,我就来过一次,那一次……我们在这里呆了很久,做了很多次。”金姝允说的很露骨,她娇声笑了笑,又说:“大概是因为那一次密谈吧,我上来的时候没有人拦我,还说你有我这样的女朋友很幸福。”
陆天尧细想了想,似乎真的有那么回事。
他处于禁欲时期,金姝允送人上门……
“蜡烛快烧没了,快许个愿。”
陆天尧看了她一眼,然后“呼”一口气直接将拉住吹灭。
房间顿时暗下来,雨还在下,窗外晦暗阴沉。
金姝允娇嗔:“尧……你怎么都不许愿啊!”
陆天尧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去开灯,这样的黑暗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即使会对他的行走造成障碍,在自己所熟悉的地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他行走如白日地向门的方向走去。
比他更快的是金姝允的脚步。
陆天尧刚走了几步,手臂便被猛地拉住,猝不及防的他退了半步,然后一个柔软的身躯贴上他的胸膛。
两颗心靠得极近,金姝允能够听到他平静无常的心跳声。
“放手。”陆天尧冷声说着。
“不放!”金姝允抱紧他紧实的身躯,用自己火辣的身体在他身上乱蹭,她扬起小脸,吐气如兰道:“尧……我想吻你。”
不等陆天尧反应,双唇便被紧紧的贴住。
她急求而渴望的吸允着男人的唇,柔若无骨的手就按压在他的前胸,似有若无的抚摸能够造成****的燃烧,她曲起一条大腿,用膝盖轻轻挑逗男人的胯下之物,透过布料她感受到那个东西开始有了知觉,正一点一点高昂起头。
金姝允推着他靠在墙面上,热情的吻从他唇上下滑,她停在他的脖颈,轻咬那个上下挺动的喉结,“呃……”陆天尧难以遏制的发出一声呻吟,金姝允细吻他的颈,双手解开他的正装,她低头****那颗红色茱萸,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唇印落在男人精装的胸膛上。
“停下。”陆天尧用喑哑的嗓音命令着。
“不,我想要你。”
闻着他的八块腹肌,金姝允跪在地上,双手颤颤的拉开他的拉链,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却突然被人阻止。
陆天尧低头看着她,直言拒绝:“我不想要你。”
“尧,你是想要我的。”金姝允站起身,抓上他的男性利器,说:“你看,它都已经变得那么热那么大了,尧,你是想要我的。”
她踮起脚尖****他的耳背,这是他的敏感带。
渐入****的金姝允声音魅惑,“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在这里一直做。尧……要我吧。”
伸手推开沉浸在火热激情中的她,陆天尧淡定从容的拉上裤子拉链,“我这不过是该有的原始反应,跟你做不做这件事无关。”
金姝允不相信的看着他:“可你刚刚明明也乐在其中。”
“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能贱到什么程度。”陆天尧一边扣着西装纽扣,一边闲出一只手打开灯。
金姝允因为突如其来的白光,忍不住眯了眯眼。
“你说我贱。”她美目圆睁,瞪着陆天尧。
穿戴整齐的陆天尧重新坐回办公桌前开始工作,他拿起笔刚圈圈点点没几下,一只手就“啪”地按在了他的资料上。
他落笔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
“陆天尧!我今天是来给你过生日的,你竟然说我贱!”金姝允嗓子莫名发干,她看着自己爱慕的人,皱眉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说我。”
以前的他们,即便只有****关系,陆天尧也没有用这样的字眼侮辱过她。
可现在……
“是不是因为东清梧,你爱上她了。”金姝允看到陆天尧变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她收回手,倒退两步,笑出声:“你真的爱上她了。如果是以前,我这样说,你一定会立刻回答没有。可是现在你犹豫了,你对她的感情犹豫不决,你甚至为了她而疏远我。”
“陆天尧,我追着你跑过了一个女人最美的青春,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自认为可圈可点。可为什么我们的五年还比不上你和她的三个月?”
“她不过是你一场复仇游戏里的牺牲品而已,你不能爱上她!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够了!”
陆天尧怒吼出声,一双眼睛黑得像浓墨。
金姝允妖冶的红唇缓缓上扬,吐出真实到让人心慌的话语。
“你恼羞成怒了,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还是说你也有妄想过这件事情发生后,她还能够不计前嫌的和你相拥携手永不分离?是有这种可能,除非你能够放下一切,放下你父亲的死,放下你母亲的死,可你能放下吗?”
金姝允自顾自答:“你放不下!为什么?因为你是陆天尧,是别人眼里有仇必报的京城太子,从来只有你对不起别人,绝不能有别人对不起你。就因为这样,你只要将复仇行动实施到底,东清梧绝对不会原谅你,你和东清梧注定有情无份!”
陆天尧静默着看她,像是暴风雨临来的前兆。
“我……我违背了原本的目的跟着你,就是想要……”声音骤然消失,金姝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惊慌的看着陆天尧,发现他正用一种难以摸透的眼神望着自己。
“目的?”陆天尧淡淡反问。
金姝允不知所措地转过身,踉跄着跑出了办公室。
陆天尧一个人站在那里,直到双腿发麻,才慢慢走到窗边。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大大小小的水珠挂在玻璃窗上,晶莹剔透,圆润无暇。
他缩了缩肩膀,曲膝坐了下来,双手枕在膝盖上,木然的望着黑夜的尽头。
他已经三十岁了,再不适合出现这种类似于孩子般的幼稚举动了,那个被特意拿来揭他伤疤的蛋糕放在桌上,散发着阵阵诱人的甜香,却没有人欣赏。
他的思绪飘回很多年以前。
也是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天气。
相亲相爱的父母一天之间突然失去,他抱着被注射了******的残破身躯,就这样垂死挣扎了一个晚上。
和现在无异。
一样的冷情,一样的寂寞,一样的挣扎。
“少夫人,进去吧,去客厅等也是一样的,你现在是个孕妇,不能吹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