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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心是细致而敏感的,女人的心又是多疑多变的。
欣宁听过不少男人在老婆怀孕期间出轨的故事,《凌都》杂志上有个情感专栏,里面可刊登了不少类似的故事。据她所知,那些故事都是真的。欣宁没有刻意去怀疑丈夫,但在他衬衣上闻到同样的香水味像是一根芒刺,不轻不重地扎进心里。*
她提醒自己别多想,沈奕棠不是那种男人,否则这么多年来,倾慕他的女人多的是,他都从未跟哪个女人传出绯闻。
只除了——
姚馨语!
这个名字让欣宁的心口重重地被撞击到,抓着他的衬衣跌坐在小凳子上,半晌都没有动作。淡淡的香味在鼻尖萦绕,若有若无,她努力在记忆里搜索,这是属于姚馨语的味道吗?如果是的话,说明他仍然跟姚馨语有着较为紧密的联系,且瞒着自己。
“也许……他怕我多想,才没说……”她喃喃地安慰自己。
“可是,普通的见面、吃饭……不可能会让衣服上沾有气味,难道他自己没发觉吗?”她立刻又猜测到。
沈奕棠洗完澡出来,见她怔怔的模样,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关心地上前:“怎么坐在这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把衣服放下,明天有阿兰过来清洗就好。”他把毛巾搭在肩上,弯腰扶她。
欣宁迅速回神,轻轻推开他的手,扬起微笑:“我没事。这几件衣服我洗就好,不用麻烦阿兰了。”她抱起桶子里的衣服,走进浴室。靚靚更多精彩
他怎能表现得如此自然呢?完全看不出心虚的痕迹。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吗?但这属于女人的香水味,怎可能错认?
沈奕棠从后面取过她手中的盆子,揽着她返回客厅。“还是放着吧!要不我宁可用机洗,也不希望你累着。”
欣宁只好作罢,但起伏的心情难以平复,不时对他多投去几眼。他大约真是累了,吹干头发后没多久就喊着要上床睡觉。两人躺下没多久,他搁在床头的手机“嘀嘀”响了两声,有新短信。他顺手拿起点开一看,神色有瞬间的紧张,而后不着痕迹地把信息删除。
欣宁一直闭着眼睛,耳朵和思绪奕棠清晰。
他转过身,一条手臂习惯性地拥过来,揽在她的腰间。
她的呼吸不禁有些紧致,脑海里的想法(色色**不觉更多了……
“奕棠?”很久没这样失眠了,欣宁轻推他的胸膛,不问上几句恐怕今晚难以入睡。
“唔……”他入睡很快,已经进入意识朦胧状态。
“你睡着了?”
“快了……怎么了?”他语音含糊,手臂紧了紧。
“你为什么不请女秘书啊?一般老板都喜欢请美女秘书。”
“呵……”他笑了笑,勉强睁了下眼睛,“怎么突然问这个?美女大抵是花瓶……哪能比得上吴秘书能干啊……”
“也有美女不是花瓶的,又漂亮又能干的那种。”
“对对,就像你一样……”他捏捏她的脸蛋,嘴角的笑容扩大,眼眸却闭得更沉。
没多久,他传出均匀的呼吸,她还是毫无半点睡意。轻轻拉开揽在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脚地绕到床的另一头,拿起他的手机。
不久前的那条短信已被删除。
欣宁分不清堵塞在胸口的是何滋味,黑暗中定定注视着他沉睡的姿态,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坦诚告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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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无处诉,欣宁一早就坐在如栩的办公室里。
如栩审视着她的表情,皱眉:“听说孕妇格外敏感,你就是这种典范。”
欣宁提出自己的几点发现,难以释怀。
如栩道:“依我看,沈奕棠应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他。姚馨语坏成那样,他如果还跟她牵扯不清,要么就是脑子灌水了,要么就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欣宁沉吟:“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呢?姚馨语这个月销声匿迹一般,很沉寂,我几乎要忽略她的存在了。”
“或许不是姚馨语呢?或许,只是巧合?或许,那不是香水味,而是……”
“不可能!一次是巧合,两次肯定不是。再说女人的香水味我还认不出么?不过,姚馨语以前似乎并不怎么用香水,这点我只能是推测。”
“好啦!你就不要患得患失了,日久见人心。沈奕棠是有分寸的男人,如果怀疑让自己痛苦,为什么非要去怀疑?如果信任可以让你感觉幸福,你就坚定地去信任他。”
“汪如栩,这样做不是自欺欺人么?”
“不,这叫幸福法则!所谓幸福的人,充其量就是比聪明人活得单纯,脑子里少想些事,对身边的人多些信任,少些怀疑,自然就幸福了。”
“唉!”欣宁叹了口气,“逸辰还没有消息吗?也没跟你联系吗?”
如栩的眸子不由地黯淡下来,“昨天有接到他的邮件,说在那边会忙上一段日子,还要准备参加一场国际音乐专业演奏会,恐怕几个月时间。”
欣宁垂下眼睫,逸辰不仅逃避了他的家人,也逃避了她。一开始,她并不能理解那种感觉,在她心里,逸辰和他的家人是两回事。她从未因为他的父亲和姚馨语伤害过自己,就对他有任何看法。相反,她更钦佩他的为人,更珍惜他们的情谊。而现在,她有点懂了。逸辰迈不过去的是他自己那关,越珍视她,就越不能原谅家人伤害了她……
欣宁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天空刚好下过一场雨,街边的人行道上有浅浅的水泽,空气格外清新。她走着走着,忽然感觉眩晕,扶住路边的电话亭轻轻喘息。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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