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安谨凉不明白了,他何时救过她的?
“你不记了?”孔凝玉将伞换到了右手上,又是趴在他的左肩膀,鼻息间闻到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就像是她第一次来一样,他是她第一个遇到的人,也是第一个帮助她的人,
安谨凉突然停下了脚步,脑中闪过了什么,他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接触过这种气息,很熟悉,可是却是想不起来,雨顺着伞不断的向下落着,在他的脚边溅出不少水花,然后泛起几朵透明的涟漪。远处的山雾气朦胧,只有他们彼此才是清楚明白。
孔玉,孔玉……
“孔……凝玉……”他喃喃出声,孔凝玉打了一下哈欠,“宾果,就是如此,我就是孔凝玉。”
安谨凉脸色平静,其实心里可能升起了不少风浪了,他侧过脸,盯着她灵动秀气的小脸,很难相信,那个被打的像是猪头一样傻女人,会是她,这怎么可能,她竟然是白楚飞的未婚妻,前任的。
他再次起步,好似她的身份,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一般。
“安谨凉,”孔凝玉抓了抓他的头发,他的发丝顺着她的手指滑了下来,说实话,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错,他的头发有些湿,可是却是像缎子一样柔软,男人的头发也能长成这样,唉,她嫉妒。
“恩,”又是一句恩字,果然是沉默又寡言,加钢铁。
孔凝玉趴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很容易就可以感觉出她的气息。
“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给那个白楚飞。”
“为何?”安谨凉问着,眼内飞快的闪过了什么,无人可知。
“麻烦,他那人已经够讨厌了,我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再说我对那个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提起这个妹妹,撇起嘴,就这样当不识认识吧。
“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安谨凉的回答。
孔凝玉微微眯上了双眼,远方的路似乎还很长,雨下的什么看不清,好像很浪漫的样子啊,有一个男人背着她,他的背是暖的,他会带着你走完一路又一种路,哪怕前面依然是雨,也不会放开你。
“安谨凉,你是一个好人。”
安谨凉微敛眼睫,唇角有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他并不是好人
“安谨凉,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她似乎是梦呓的说着,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安谨凉的脚步微顿,并未停。
雨中,那朵彩云不紧不慢的移动着,一切都是雾气氤氲,只有一朵鲜艳才是最初,也是最后的那一抹色彩,还有那个清俊的男子,此时,走的异常的稳重,哪怕,这场雨,不会再停。
孔凝玉舒服的翻了一下身,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自己现在所在地方,这是她的房间,这是孔府,可是她记的明明在下雨才对,而且还下了很大的雨。是安谨凉背她回来。
对了,安谨凉,安谨凉人呢?
她连忙的想要下床,却是发现一阵头昏眼花,她摸摸自己的头,怎么这么烫的,她摇摇晃晃的坐回了桌子上,在空间里翻了半天后,翻出了一片退烧药吃了下去,她想她一定是感冒了
“东家,你怎么下来了?”瑞珠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哦,我只是想来喝口水,”她有气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唉,真的感冒了。
“东家,你要喝水,让我来倒就行了,”瑞珠走了过来,将一碗了黑糊糊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她感觉寒的很
“不是你不在吗?”孔凝这玉撇过脸,立马站了起来,我要去看看大棚怎么样了,她说着就要向外面走,可是却是被瑞珠给挡住了,“东家,大棚不会有事,,平安和孔一他们都是在看着呢,里面的出苗率很好,不用你担心的。”
“这是药,她端起了那个黑糊糊的药在她的面前,“东家,这是大夫开的药,说是你受了风寒,这药你醒来一定要喝下去才行。”
孔凝玉连忙的用手挡住。
“打住,这些我不会喝的。”
“为什么?”瑞珠不明白了,然后将孔凝玉从头看到了脚,“东家,你不会是怕苦吧,这良药苦口,不喝药怎么可能会好呢?”
孔凝玉手指一翻,手中就出了一板白色的药片,“看到没有?”她摇了摇手中的退烧药,“这是我从那个游历商人那里得来的快速退烧药,我已经吃过了,也感觉好了很多,我不敢保证吃了你的药会不会起化学反应。”
“这……”瑞珠刚想开口,又是被孔凝玉给打断了。
“你先放着,如果我真的不好,?”
瑞珠扁了下嘴,好吧,她只能是将药再准备端回去,还有那名欧克,这东家常说,她也知道是那是行不行的意思。
孔凝玉将药扔回了空间里,准备出去看大棚菜,瑞珠的声音又在响起,
“东家,那个?”
“还有事?”她回头不断的在笑,其实那脸已经开始黑了,她好吵啊。
“不是啊,东家,”瑞珠连忙摇手,“是那个安公子现在还在大厅等你呢,你忘记了吗,是他把你送回来,全身都湿透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孔凝玉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跑的这么快做什么,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瑞珠不由的又是嘀咕了一声。
而孔凝玉已经跑到大厅门口了,她扶着门不断的喘着气,那名男子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身上还穿着来时的那件衣服,衣服是湿的,头发也是贴在脸上,却是不见半分的狼狈,他好看的手指,正在不时的翻着那把伞,眉头紧锁,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感觉到这里有了外人,他抬起头,微眯起双眸盯着站在门口的孔凝玉,然后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
“那个……”孔凝玉有些词穷。其实她想要说谢谢的,也要说对不起的,可是,一只手伸了出来,放在她的额头上,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恩,不烫了。”
孔凝玉抒了一口气,然后扯了一了他身上的衣服,“怎么还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