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薇倒是不恼,淡淡回答道:“在下乃国子监学士,才名不显,诗文不彰,也没有什么佳作问世,阁下没有听说并不奇怪。”
“哼,既然才名不显,诗文不章,居然有脸在这里说三道四,莫非你连江南路第一才士决卿尘都不认识么?”
“决卿尘?抱歉,在下从未听过!”司马薇冷冷回答一句,的确,以她的身份,没听说过决卿尘的名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然话音刚落,江南路士子们却是一片词,当属你所作的那首《鹊桥仙》为第一,此词一出,只怕其余之词读起来就索然无味了!”
“哄嗡!”
话音落点,人群中陡然便是一阵喧哗!
什么?古今爱情词第一?就那个崔文卿?
没听错吧?还此词一出,余之词读起来就索然无味?
能有这么厉害?!
一时之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有人的目光均是落在了崔文卿的身上,显然震撼不已。
崔文卿却没来到司马薇居然这样评价他所作之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摇手言道:“非也非也,在下那首《鹊桥仙》也是普普通通而已,岂能上得了台面,比起决公子的《卜算子》,差远了!”
此话方落,众人见崔文卿赶紧解释,又是一片恍然。
的确,怎么可能一场普普通通的诗词雅集,就能出现冠绝古今的爱情词来,这不是开玩笑么?
况且这个崔文卿年纪不大,对爱情的理解又岂能深刻?从而作出绝佳诗词来?
司马薇一定是担心国子监会属于气势,故而有意夸大而已。
想到这里,许多人都为之释然了。
决卿尘也是一笑,脸上顿显轻松之态,言道:“崔兄也不必妄之菲薄,其实说起来,在下那首《卜算子》之所以能够受到欧阳尚书与陈学士的喜爱,乃是因为在下见识到了一场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有感所得,诗文光凭空想象可是不行,若没有亲身经历,所作的诗词也是镜中花,水中月,缺乏内涵深度而已。”
此话暗含教训之意,崔文卿倒是无所谓,司马薇却更是忿忿不平。
心中不满之下,她忍不住对着崔文卿小声埋怨道:“文卿兄,在这些江南才子面前,你为何竟是这么谦虚,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真是气煞我也!”
崔文卿轻笑道:“薇薇啊,你可有听说过一句话。”
“啊?什么话?”司马薇面露不解之色。
崔文卿轻笑言道:“这些江南才子如此藐视国子监,藐视于你,咱们自然要给他们点厉害尝尝,现在将他们捧得越高,待会摔起来才会越痛,此乃绝佳的打脸妙法!”
司马薇听得美目一亮,登时就明白了过来,捂着小嘴笑道:“文卿兄,还说你谦虚,没想到却是一肚子坏水,真是坏死了!”
“呵呵,这便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崔文卿颇为得意的随意接了一句,却没有发现司马薇在听了他这句话之后,面颊登时就变得绯红,望着他的美目中也流淌着止不住的异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