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言一个人坐着,夏贞没有明说可也算是明说了,凌颂肯定对凌轩下了重手
随言盘算着怎么才能说服凌颂,她没有把握,一点都没有,可凌轩
“我不来你也不上去,是等着我来抱你?”凌颂穿着睡衣走了过来
“那哥哥抱不抱?”凌颂刚才是生气的,才会头也不回的回房,但也记挂着随言脚上的伤,还是下来找她了
凌颂走过去查看了随言烫伤的地方,“疼吗?”
“不疼了”随言缩了缩脚,“哥哥,抱我”
小女儿的撒娇凌颂挡得住第一下却挡不住第二下,大手抱起小女儿回了房
“哥哥,我重吗?”随言看到凌颂脖子上有细微的汗液
“轻的很,比怀臭小子的时候起码少了五六斤。”凌颂还有个事没和随言说呢,他还没想好怎么说才能不让小女儿难过
随言瞅了瞅自己的肚子,虽然大了很多,但自己的体重她清楚得很,明明努力的在吃了,还是涨的可怜
“怎么每次怀孕我都不好呢”随言在床上唉声叹气的,好不容易调养了一小段时间,也被凌颂逼着胖了好几斤,又偏偏受了伤
凌颂本来想今晚说的,看来不合时宜,他搂着随言,安慰着,“有什么好不好的,臭小子不挺好的,你平平安安生下来就好。”
随言满腹的忧愁,“又不能喂奶了。”
正中凌颂下怀,理由都不用想了,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可能让随言喂奶的
凌颂面无波澜,继续安抚着随言,“只要你平安,孩子健康别的都不要紧。”
“颂哥哥”随言还是想尝试一下,尽管凌颂很大可能迁怒她
“嗯?”凌颂抓着随言的小手揉来揉去
随言想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我进医院以后,二弟去哪儿了?”
凌颂的手一停,然后又揉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哥哥”随言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乞求
“这就是你不小心摔了杯子,把自己烫伤的原因?”凌颂的动作没有停,但却用力了,他的语气也冷了起来
随言想挣开手,有点捏疼她了,凌颂硬生生继续捏着,又加了力气,“你倒下那一刻,我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随言低叫着,“颂哥哥,疼”
凌颂另一只手抬起随言的下巴,“别提我不爱听的”凌颂的眼睛往下落在了随言的肚子上
随言下意识另一只手护着肚子,凌颂发怒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
“你现在灭不了我的火就别再惹我,否则我疯起来,你见过的。”凌颂威胁完随言就两只手一起放开了她,随言的手很疼,手背也都发红了,可她双手都摸着肚子,和凌颂保持着距离
“这这孩子也是你的,哥哥”凌颂刚才在用孩子威胁随言,可凌颂是孩子的爸爸
凌颂以为自己说的够清楚了,他靠近随言,眼神狠辣的盯着她的肚子,随言退无可退,靠在了墙上,凌颂的大手附在随言的肚子上,眼里没有以往的柔和
“如果不是我的他早就没了,言言,孩子对我来说不及你的千分之一重要,而你只能属于我。”凌颂还是那个危险,可怕的凌颂,是随言忘记了,他是不可以被触怒的,不可以被忤逆,违背的
随言点着头,和从前一样说着,“我是哥哥一个人的,会听哥哥话的。”
凌颂很久没有听到过随言这么说了,他的小女儿娇嫩欲滴,含着泪说着是他的人,听他的话
凌颂又有了感觉,他拉着随言过来,“你说怎么办呢?”
凌颂已经不是正常情况下的凌颂了,他是另一个危险,不会顾着随言的凌颂
随言不敢拒绝,她摸着肚子,抹着眼泪,往凌颂那边凑
随着一声低吼,凌颂的手沾着粘液在随言光滑的肚子上滑来滑去,“再有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你知道我其实不喜欢”凌颂的手握住了随言的手,他的手掌还滑溜溜的,随言别过头,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哥哥带你去洗澡,要不要?”凌颂已经平复了情绪,刚才把小女儿吓到了,现在要稍微哄一哄
随言不要和凌颂一起洗,她要自己洗,凌颂是好了,她还受了惊吓没恢复呢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凌颂猜准了随言不会说不要,至少第一次问她的时候,她是不会说的
凌颂抱着随言就进了浴室,随言晃着双腿,“不要,我要自己洗。”
“你再乱动我就撒手了。”小女儿实在不听话,就是要恐吓一下
随言果真安静了不少,由着凌颂抱着她,给她洗
“哥哥不喜欢孩子,还老让我生。”随言现在可以和正常时候的凌颂抱怨了
凌颂轻笑着,“我喜欢你为我生孩子,他们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但这并不代表我心里没有他们。”
凌颂再不喜欢凌瑞,他也是凌颂亲生的,凌颂不止亲自教凌瑞规矩,连给他授课的老师都是凌颂一个个选的,要说对凌瑞没有半点关心也是假的,只是这个孩子,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那哥哥多关心关心他们,我就会少在意他们,多在意哥哥了。”随言甜言蜜语的哄着凌颂,她清楚凌颂的教育比她有用的多,虽然凌颂很严厉,很苛刻,但他的方法是对的
凌颂故意逗着随言,“言言很聪明啊,我是严父,你是慈母,我费劲力气把他们教育成才,到头来他们都说你好,老了指不定把我怎么样呢。”
“不会的哥哥,他们都会很孝顺的,给你养老。”随言抓着凌颂的手臂,讨好着
凌颂不知道随言是不是故意嘲讽他,给他养老?
“你肚子里要是个丫头就好了。”凌颂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梦的关系,心生了几丝期盼
随言总觉得凌颂不是单单因为喜欢女孩才希望她怀的是个女儿,“哥哥为什么这么想要女儿啊?”
凌颂把随言捞了起来,“你以为你的儿子们会是个例外吗?”
随言呆站着,凌颂把浴巾拿给了她,“自己擦,我去洗澡,你在这儿吹头发。”
直到凌颂开始冲洗随言也没有动,凌颂点破了随言心里一直的幻想,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他们这样的人家,演变到最后,父慈子孝可能是惺惺作态,兄友弟恭简直是荒诞,自古一山不容二虎,他凌颂花尽心思教出来的儿子怎么会是平庸之辈,生在这样的背景下怎么会没有一点野心
兄弟之争,不过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