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天就到了出发的日子,齐书一大早就催着齐子沐开车来接随言,兴冲冲的跑进随家后就看到随湛正坐着喝茶,脸上立刻收敛了许多,“湛哥哥,早!”随湛一向不苟言笑,眼神深邃,总给人一种很强的威严感,即便是齐书也心慌慌。随言拿着一个小包走了下来,她今天穿的很简单,一件白t和牛仔短裤,“哥哥,我去了。”
随湛嗯了一声,又嘱咐了几句就望着随言的背影叹了口气,拿起手机不知道发了什么信息给谁
齐书一出随家的门就又变了回去,夺过随言的行李扔给齐子沐,齐子沐真是受不了这个被宠大的大小姐,不过看到温婉的随言还是露着微笑,“言言早啊!”
“子沐哥哥早,麻烦你了!”随言的温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站在那儿不说话看着也让人舒服,而自家的祖宗真的是
齐书看着两人和谐的场面,心想有戏。
一路上齐书一直说个不停,偶尔说一说齐子沐年纪大,该找老婆了,顺便问他喜欢什么样的
齐子沐被齐书烦了一路,叽叽喳喳,不绝于耳,冲口而出就答喜欢安静柔顺像随言那样,其实是讽刺齐书呱噪,但不想在齐书耳里就是对随言有意思。
齐书得到了无比满意的答复,又转而看向坐在旁边的随言,可随言一路上心不在焉,眼神一直飘着,心思更是乱着,齐书以为随言是听了齐子沐说喜欢她正害羞的不知所措呢
齐子沐的车速飞快,原本三个小时的路程两小时就到了,他实在受不了这个话痨妹妹了,在车里他真的觉得陈延好像要成他们齐家的救世主了,快点把这个烦人精弄走。
随言一路的忧虑在下车的一刻都被洗净了,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给人一种心旷神怡,抛却一切烦恼的魔力。
度假区以绿色生态为主,四周都是青翠的草地和高耸的树木,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清香,风吹拂面,蓝天白云怀抱,这一切都让随言放松了下来,她闭眼感受这一切,心平静了。
“言言,发什么呆呢!”
随言缓缓睁开眼,甜笑着说,“这儿好美,宁静又安逸。”
齐书只觉得这里环境很好,是很美,可宁静安逸?
“你达不到人家这个境界就别硬感受了。”齐子沐看齐书也在那儿努力找感觉,别费劲了,齐书这种脾气怎么可能体会得到安逸,宁静
齐书哼了一声,眼睛瞥到了什么,马上忽略齐子沐,“陈延哥!”
齐书热情得跑了过去,撞了陈延一个满怀,两人就这样抱着,若不是知道陈延的心思还以为他们是兄妹情深呢
随言也看了过去,可马上脸就僵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凌颂,他今天穿的很休闲,简单的白t和运动短裤,显得很随意,对上随言视线的时候嘴角也多出了几分笑。
“仙女本尊果然更仙啊!”梁赫老远就看到他念念不忘要去搭讪的小仙女,清甜可人不说,闭着眼感受大自然的那一刻更是仙女下凡啊!
梁赫的垂涎已经表露在脸上,笑意满满的走过去介绍自己。
随言在看到凌颂朝这边越来越近时脸色就不大好了,以至于梁赫的自我介绍她几乎都没听进去,也没给什么回应。
梁赫对仙女的冷淡有点失望,凌颂倒是很满意她对男人的这种拒绝。
随言大概认识了几人后就和齐书一起往别墅的方向走去了。
途中,随言总觉得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盯的她背脊发凉。
走进别墅后齐书和随言才发现原来这次来度假区的不止她们两个女孩,还有梁赫和萧炎带来的三个女孩子,萧炎带来的女孩看起来小家碧玉和随言有点相似,梁赫带来的两个女孩则打扮艳丽,是齐书最不喜欢的妖精型。
梁赫介绍着女孩们认识,“这是子沐的宝贝妹妹齐书,这是齐书的好朋友仙女随言。”
“这两个是我朋友,沈绘和唐芹。”两个女孩露出招牌式的灿烂笑容,展现出了无比的友好。
随言微微笑着点头示意,齐书瞥了两个女孩一眼,一看就不是善类。
两个女孩感受到了齐书对她们的鄙视,尴尴的笑着,不失分寸。
“这是贺思沁。”萧炎带着羞答答的女孩走了过来,贺思沁一直低着头,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角,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齐书最是喜欢这一卦的女孩,逗一逗就能脸红害羞半天,“你是萧炎哥哥的女朋友?”
贺思沁一听脸红了一阵,没有说话,眼睛瞥了瞥了萧炎。
“你这丫头整天瞎打听,去看看房间喜不喜欢。”萧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随言看到了女孩脸上的失落和难过。
随言和齐书的房间是一个大套间,四面阳光充足,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
齐书喜欢热闹选了离门口近的房间,她晚上可要出去玩个尽兴,随言喜静则住到了里面的房间。
随言的房间里有个大阳台,白色的帘布轻柔的飘荡着,随言站在三楼的阳台上感受着清风的照拂。
一股烟草味进入了她的鼻腔,随言咳了几声,转头就看到了那张她最不想看见的脸,凌颂一手抽着烟一手撑在栏杆上,他的脸本来就带着一种邪媚的帅,轻烟袅袅下更增添了几份阴郁的气质。
随言怔怔的看着凌颂,两间房的阳台不知道为什么会靠的这么近,仿佛凌颂一越就能过来,凌颂神态自若,眼神迷离的看着随言,随言表面平静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了。
“言言。”齐书跑到了随言的旁边,看着凌颂马上收了收笑容,声音也变小了,“凌颂哥哥!”
齐书最怕的两个人就是凌颂和随湛,随湛有一种让齐书战栗的威严感像是家中严厉的长辈,而凌颂则有一种浓烈的危险属性,让人头皮发麻,自然而然的后退。
凌颂看了看两人转身就回房了,随言从凌颂的黑眸中感觉到了巨大的不安和心慌,他看她的眼神像极了在看待宰的羔羊。
午后众人都各自休息了,随言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中,浑身**,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她害怕的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缓缓有个人影走进,他手拿着皮鞭,勾着嘴角,渐渐靠进
“啊!”随言被吓得出了一声冷汗,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四周,原来是个梦,可这个梦无比真实,她能感觉到梦中自己的恐惧和无助。
随言起身走了出去,房间很安静,齐书好像不在,随言倒了杯水镇定了下来,自从和凌颂纠缠以后,她总会做这些莫名其妙的噩梦,而每次噩梦里欺负她的坏人都是那张带着坏笑,得意,轻蔑的俊脸。
随言想这应该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关系,她对凌颂的惧怕太严重了,和他在一起时总会感觉呼吸困难,像被扼住了喉咙但又一息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