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关外,有一群魂魄因为陆良劈出的结界暂且安全,而结界外却还有一批在忘川河浪头里浮浮沉沉的魂魄,地裂同样中挂着几个要掉不掉,震动逐渐减小,魂魄们依旧一脸惨白的心有余悸。
白使者把恶鬼带进阎罗殿,画地为牢把他们困在其中,又立马投身到外面救魂中,那些原本见到白使者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魂魄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见到白使者,从望川河捞出来时哭哭啼啼的就想来个感动的拥抱,结果全都被面无表情的使者一掌推开。
来个姿色不错的女鬼还可以,这几个丑东西抱什么抱。
死开。
只是这一想,望川河下突然传出一声娇俏的‘哎呀,救命…‘
声音不大,夹在鬼哭狼嚎声中特别脆亮好听。
白使者脸色不变,目光却斜到了望川河下。
只间河里漂浮着一位…非常…不成…体统…的女鬼。
那女鬼身身一件薄纱衣,被河水一泡,该露的不该露的全看到了,女鬼身材曼妙,一头长发挡住了脸,可就凭这凉快的身姿即便看不清模样只是在河水里扑腾,都像是美人戏水,刚才魂魄们一起在河水里随波逐流不觉得,现在这么一看,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那女鬼见大家定着不动,喊‘救命’的同时又补了一句:“看你奶奶的腿,快把老娘捞上来。”
白使者这才反应过来,几个同时飞身下去揪着女鬼头发就往上提,他们长期与恶鬼厉鬼打交道,已然忘了怎么怜香惜玉,惹的那女鬼又‘哎呀’一声:“轻点,疼,懂不懂怜香惜玉。”
她这一声娇俏让白使者手一松,那女鬼又垂直落体了。
岸上的魂魄们:……
被灌了两口望川水的女鬼:……
最终那女鬼还是被救了上来,一上岸所有魂魄的眼睛都直了,她这被河水泡过的薄纱附在皮肤上跟不着寸lv没什么区别,身材更显凹凸有致,尤其当她把脸上的乱发夹到耳后露出那张脸来时,顿时让那些刚才哭爹喊娘的魂魄觉得现在灰飞烟灭也值了。
女鬼长的非常美,瓜子脸杏眼小嘴,一眼看过来能把在场所有鬼都看酥了,尤其这女鬼还穿着如此透心凉。
白使者们也算地府门面,平常基本不苟言笑,常年脸上没表情,但又不瞎,见到这女鬼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过于sao首弄姿,好感度瞬间下降,顺手扯了旁边魂魄的衣服扔到女鬼身上,硬邦邦的说:“套上。”
“哎呀,这衣服又脏又臭我才不穿。”女鬼嫌弃的把衣服扔到地上,眨了眨眼发现这些白使者个个俊俏,立马上前拉住其中一个胳膊嗲声嗲气道:“不然小哥哥的衣服给我穿吧,那些鬼太恐怖了,我才不要穿他们的。”
白使者目不斜视:“……那你就这样走吧。”
女鬼:……
d,早晚吸干你们。
没错,这女鬼就是白烟,她本想趁着刚才的混乱离开地府,可谁知道那该死的陆良半路杀出,随手一劈就把她劈在了鬼门关里与这群鬼魂挤搡在一起,为了不被陆良发现,她只好跟着掉进望川河,装模作样的当一只落水的鬼。
陆良一走,白烟刚想找机会再走,好家伙,随后虚无也跟了进来,这位祖宗不好惹,无奈她只好又缩回河里泡着,这一泡把地府使者泡来了,白烟眼珠一转,想着那只耗子还在地府没出来,干脆充当个鬼先调戏调戏这帮使者再说。
谁料到这地府的使者跟他们的判官师出同宗,同样的面无表情,不苟言笑,还喜欢怼人,真是气死她也,要不是顾及这地府之中的阎罗与判官,她真的打算把这里再一次搅得天翻地覆。
白使者把这群魂魄再一次带进阎罗大殿,十大阎罗已经在里面加强防护,看见白使者带着一批魂魄过来,尤其是那位风情万种的白烟娉婷走来顿时感觉眼睛要瞎,其中一个指着她大喊道:“这什么玩意,不成体统,白使者为何不给她蔽体衣物,太不像话了。”
白使者面不改色道:“她觉得这样凉快。”
还有哪里比地府更凉快的,阎罗被白使者的耿直噎住。
其中一位黑袍阎罗看不下去了,脱下黑袍扔了过去愤愤道:“阎罗大殿如此庄严的地方搞的乌烟瘴气。”
白烟披上黑袍,对刚才不愿意借她衣服的白使者抛了一个媚眼,举手投足皆是没眼看。
章鼠默默扭开脸,觉得这条放浪不羁的蛇迟早要在自己的浪潮里淹死。
两个时辰前,章鼠还坐在陆良的收魂袋里乘凉,当他听到风间声音后一张嘴就喊这小东西为‘大哥’,边喊边把自己表现的很无辜:“大哥,你放了我吧,黑龙山地陷真的跟我没关系,那些村民跟我更没有关系了,我只是那地方的守阵耗子,莫名其妙被剑刺个对穿已经够冤了,总不能你们地府找不到始作俑者就拿我理去。”
风间板着一张脸油盐不进:“不是你干的自会还你公道,但放你出来不行。”
章鼠:……
对牛弹琴。
不管人还是妖,大概最怕遇到这种认死理的,他们有自己一套认为正确错误的原则,不管你如何咄咄逼人楚楚可怜都没法动摇他的原则。
章鼠心知再说下去也是白说,不如省点口水。
两人相对无言没几分钟,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大人,去往黑龙山调查的使者发现了新线索,大阎罗让你过去看看。”
陆良不在,小风间成了他的代理官,他也知道黑龙山之事比较严重,听闻也不耽误起身就走,只是走到门口又顿住了,
小风间回头看了一眼收魂袋,那章鼠在里面突然就老实了,不声不响,收魂袋落在桌上,地府没有白天,朴质的木桌像是永远都坠在阴暗处,风间突然觉得,像章鼠这样的小妖也挺不容易的,没修炼的前被人类嫌弃,可以修炼时,被强者压制,活一世都在生不由己的压迫中。
也可能正是这无来由的心底一软,风间没有收了它,回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