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当艳梅、玉萍、仁庆和剑辉随静茹等人去苏州时,云霞、红玲、自强和瀚翔也随后赶到火车站去,九点钟左右,他们踏上了开往锦城的直达列车,随着一声汽笛长鸣,列车缓缓开出站台,然后逐渐加快速度,风驰电掣般地向前驶去。
因为此行路途遥远,四位同学乘了卧铺,他们订了四个chuang位,白天活动,夜晚休息,一路之上,还能算得愉悦开心。云霞与红玲已很要好,这段旅途,两人总爱凑到一起,她们已是无话不讲,当自强和瀚翔都不在时,她俩便会发些议论。云霞由于心存爱慕,难免谈及自强好处,当话说到兴头上时,就会流露心中隐情,红玲亦很明白事理,知她有心,于是便有成全之意。
这天中午,几人去餐车吃过午饭,红玲就约瀚翔离去,他俩只说先回包厢,其实却是有意回避。那时云霞正有心事,见此机会,就约自强一道出来,她自琢磨有话问他,于是叫他随便走走。他俩一道走了一段,穿过几节长长的车厢,就找了个空着的座位坐下闲聊,那节车厢比较清静,旅客不多,两人聊过一会儿后,云霞就说有点困乏,于是闭目静静养神。
其实云霞并非困乏,所以这样,倒是因为心中有结尚未解开,因又想起昨日登山,想起山下苦等之事,内心实在不快而已。可是自强却不知晓,他未看出她有心事,见她养神,自己也就不便打扰,只是默然向她窥瞧,欣赏她的娇柔美丽。
这样过去五六分钟,自强嗅到有股馨香暗自袭来,那是云霞浓密黑发淡雅的香气,很快的,那种十分诱ren的气息,使他的欲念膨胀起来,他不觉轻轻挪下身体,和他挨着,内心却已荡起涟漪。她仍是那样微闭双目,并不知道他正瞧她;她的倩影妩媚娴静,温软的玉体,红润的芳唇,不禁使他竟又痴迷;他的心魂随之飘荡,情不自禁,便拿住了她的小手。
“你……”云霞立刻睁开眼睛,她好羞涩,好愕然,当发现他正看着她时,脸颊便又泛起红晕。就轻声问:“你干啥呢?怎么这会却又碰我?”说着她又盯他一眼,然后将手抽了回去。
自强心情紧张了下,见她羞涩,便又很快平静下来,他未想到她会这样,再怎么说,她也不该抽回手去。他忽发现她的态度有点反常,于是便就大胆问道:“咋呢?云霞,怎么你竟要这样啊?咱想和您亲近一点?难道不好?我看你像有啥心事?”
云霞把头掉了开去,听他说后,脸庞更加红润起来,此刻她仍不想理他,于是便道:“你别,自强,请你这会不要胡闹,你不可以安静点吗?请别打扰,我正需要养养精神。”说后她又闭了双眼,依旧靠着后背休息。
见她只顾闭目养神,他便不语,却把右手一下放到了她的腿上。她全然明白,这是他又依恋她了,他的这个xi吮动作并未使她感到厌倦,正好相反,她竟有种愉悦之感。于是她便不再拒绝,索性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就是在这一刹那间,他感到了一阵兴奋,当云霞那头美丽的秀发挨着他时,他的心潮澎湃起来。他轻轻摸弄她的长发,不自觉地再次拿起她的手来,终于,他克制不了内心的YuWang。埋下头去吻她手背。
“你……”云霞便又睁开了眼睛,她抬头看他,眼儿里有幽柔的光芒。然后便道:“你别呀,自强,你别这样,我还有话对你说呢!我想这事咱该问你,你须解释,否则我会心不安的。”说着她就坐正身体,挪了挪位,和他距离远了一些。
他依然握着她的小手,凝神看她,内心不禁狐疑起来。然后他就接口应道:“嗬!云霞,你……你怎么会心不安呢?我没弄懂你的意思,倒为啥事?那你有话就请讲明。”
“嗯。”她的情绪有点低落,就轻声道:“其实嘛,其实你也该想到的,我觉得你不够真诚,你不坦白,很明显的一些事情,我就看出你在瞒我。”
“啥?你说啥呀?”他一听就不安起来,忙就辩道:“嘿嘿,云霞,怎么要说我瞒你啊?你这倒是什么意思?咋竟说我不真诚呢?好好,好啊!那么云霞你就快讲,我很愿意向你解释。”
“行,那好。”她把声音提高了些,忽就说道:“那我便就直说了吧!在昨天上午,你和艳梅,你俩倒是在干啥呢?你们约着一道登山,上去了半天,怎么竟然就不下来?”
“哦!这,这……”他很快就明白过来,终于知道,她在追究登山的事了。他的情绪有点紧张,就寻思道:“咳!看来……看来她在怀疑我呢!昨日上午咱登山时,将至山顶,艳梅她确追过我呀!尽管那时我也克制,可这事情,我倒应该如何讲呢?”
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沉吟了会,还是决定不讲实情。他惟恐对她有所伤害,惟恐她会对他误解,于是他就只作敷衍,盘算只就谈点理由。于是他就笑了笑道:“哎!云霞,云霞哪,你……原来你是问这事呀?其实这事你有误会,我能解释,这会咱便说给你听。”
云霞听后只是不语,就听他道:“嗯,是这样的,昨天咱们上山以后,没到山顶,还真出了一点事呢!何艳梅她脚扭伤了,她说好痛,想要坐会,我便陪她休息了阵……”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还没讲完,她就有些耐不住了,她觉得她没有猜错,若他俩没戏,先前他却咋不讲呢?于是她就冷笑了下,接过话道:“呵呵,是吗?那么就只你两人吧?那会你们单独一起,就你和她,想必你也很快乐吧?哼!还有啊,你说艳梅把脚扭了,伤到哪里?怎么我就没看出呢?我瞧艳梅下山ting好,不像有事,要伤了脚,玉萍、仁庆,他俩也该会提起呀?唉!算啦,自强,你就不要胡编了吧!我在想呢,你和艳梅必有隐情,你不用瞒我,真的不用!你要那样可没意思。”她的神情有点忧郁。
“噢!没没,没呀,”他立刻解释:“这事我敢向你保证,我哪和她有啥隐情?我没胡编,情况真的就那样啊!咳!再说了,我虽陪同艳梅歇息,可又咋样?我也和她没有啥嘛!云霞你别总不信我,我讲实话,仁庆、玉萍那时一直冲得很快,他们早就去了前面。”
“呵呵,是真的吗?”她又冷笑:“这就更有问题了嘛!其实呢,其实我已早就看出,何艳梅她别有用心,她是有意掉在后面,若不那样,她又怎能亲近你呢?”
“这……”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就苦笑道:“咳!我该如何对你说呢?你说艳梅?说她有意,这我又怎知道她呀?艳梅咋想我不清楚,可是,云霞,你就不能理解我吗?我亦没想要她亲近,若你不信,我也不知说啥好了。”
“是吗?”见他态度那么诚恳,她便不禁软了下来,她的语气变得缓和,就嬉戏道:“唉!倒也没啥,其实你也真的没错,你有权选择,应该自在,我又怎能限制你呢?再说艳梅她也不错,人也漂亮,你俩要好也般配嘛!所以呢,我就想啊,倘若你要喜欢艳梅,你就明说,咱俩也别走太近了。”
“我……”他怔了怔,却没看出她在调笑,他还以为她已认真,就忙应道:“噢!不不,云霞,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你意思是艳梅漂亮,让我选她?你想这事可能成吗?咱这心里一直有你岂能放弃?难道你竟没感觉吗?嘿!其实嘛,其实我已早就说过,我只爱你,就喜欢你,你也应该不会忘吧?唉!”他又深深叹口气道:“看来您是真误会哪!我不能没你,真的不能,你又岂能疏远我呢?”说着他就满面羞愧,忽然放开了她的小手。
看他一脸颓唐的样子,她就有些怜悯起来,毕竟,她是那样深深爱他,便也不想刺激他了。可一想到昨日之事,她又多少有些怨气,这两种情绪的相互交织,使她暂时陷入了沉思,于是她就把头掉开,静静地看着窗外出神。
列车仍在飞快地奔驰,此刻他也不吭声了,两人就那样沉默了好久,终于是她打破了沉寂。“哎!算了,自强,”她轻声道:“我不怪你了,不再怨你,或许你是真的很难。不过吧,我要向你提点希望,你答应我,往后定要对我忠诚。”
“嗯,这个,我会。”听她主动说了这些,他的情绪终于好转,他点点头,内心便又充满温情。然后他又凝望着她,接着便道:“好啊,云霞,这事您就相信我吧,您尽管放心,我会对你绝对忠诚。”
于是她便开心地笑了,脸颊透出蔷薇的红光。就娇声道:“你呀,自强,你可真坏!为啥让我对你担心?你可否知道?昨天你们没下山时,我有多么惦记你吗?可是那时你却自在,或许心里已有她吧?”
“噢!没没,没啊,”他忙申辩:“我这心里哪里有她?那时艳梅把脚伤了,我总不能扔下她吧?唉!不过呢,”他又深深叹口气道:“不过这事我也歉疚,咱对不起你,其实我也惦念您啊!”说着他就牵了她手,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之中。
云霞终又被他征服,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此刻她又感到温暖,感到他是多么爱她,便微笑道:“好啦,自强,你也不要再解释了,你也不必向我道歉,我相信您。只要你能诚恳待我,我也必能对您真心。”
云霞的话多么甜蜜,自强不禁又陶醉了,他没再言语,便搂了她,用他的嘴唇去qin吻她浓密的黑发;他温柔地吻着,然后渐渐往下移去,他吻她额头,吻她脸颊,吻她脖子,直至和她的芳唇吻上。两人拥抱得更加紧了……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列车于第二日晚九时左右抵达锦城,柳自强他们一行四人下了火车,因见天色已晚,于是各自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