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谁叫你下流。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隔着三足鼎,李乱听到念怡在外面骂骂咧咧,他暗自摇头,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刁蛮任性。
“明明是我吃亏了。”李乱小声嘀咕。
“小弟弟,你说什么?”念怡走近三足鼎,使劲拍了一下鼎盖,鼎内剧震,李乱耳朵被震得嗡嗡响。
“臭丫头,我跟你没完。”说着李乱一手撑着鼎盖,一手摸了出来,期间几次摸到念怡柔软的腰肢,念怡发疯似的,抓住李乱那只手狠狠的掐着。
李乱吃痛,暗自磨牙。
若不是绝道子制止了念怡,李乱说不定真会跳出来,和她肉搏。
“丫头,陪我出去走走吧!”绝道子看了看念怡说道。
“好!”念怡蹦蹦跳跳的跟在绝道子身后,向奇草庐外走去。
到了外面,绝道子问道:“你有多久没去过边独国了?”
念怡道:“自从和李乱回到其骑冢国,我就再没去过了,怎么了?”
“我昨晚夜看星象,我看到荧惑妖星大放光彩,这是有灾祸要降临啊,我还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灾祸根源恐怕就在边独国。”绝倒子语气沉重的说道。
看到绝道子的表情,念怡双手紧捏,咬了咬嘴唇,道:“倔老头,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
“嗯?”绝道子眯着眼看着念怡,道:“什么事情?”
“就是当初我们家老头叫我去莲坞城告诉李乱隐藏在魔雕身上的秘密时,我看到的一件事,其实我也不大确定,是不是和你想的有关。”
绝道子道:“你说来听听。”
“有一次我看到边独国的幽妃和他们的星术师乔装出了莲坞城,看他们两人步履匆匆,我就好奇的跟了上去,幸亏我聪明,不然就被他们发现了。”
念怡道:“他们两个走了几十公里,在莲坞城的一个村落里停了下来,在那里我看到了几面奇怪大旗,像是一朵花但下方有骷髅头。”
“嗯,你接着说。”绝道子点头。
“他们两人交出两个檀木匣子给一个黑衣人,就离开了。我怕暴露行踪,就没有继续跟下去。”
听念怡说完,绝道子沉吟片刻,道:“丫头,帮倔老头一件事。”
“您说,我绝对义不容辞的帮你完成。”念怡拍着胸膛保证。
“好,你过来!”绝道子让念怡走来,凑近她耳边说了一些话。
念怡听清楚以后,笑道:“嗯,倔老头,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走了。”
“去吧!”
三天后,奇草庐!
李乱已感觉不到这药水给身体带来刺痛,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现在的自己,发现皮肤白了很多,反观那鼎里的的药此时已没什么气味了。
“哐当!”
绝道子一掌将鼎盖震开,把衣服扔到李乱旁边,道:“穿上衣服,今天陪我去钓鱼,嘴馋了。”
“我也觉得肚子饿了。”如今虽然算是修道中人,但毕竟没脱了凡胎,李乱其实早就饿的肚子打鼓了,听到绝道子这么说,他连忙穿上衣服,便跟绝道子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绝道子带着李乱走了几里路,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边上,他才停下。
这里微风拂面,河岸两旁芒草顺风低头,绝道子找了个地方坐下,李乱看了看周围,在绝道子旁边坐了下来,道:“师父。念怡那丫头呢?”
“我把让她帮我回边独国办一些事情,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了。”绝道子道。
他觉得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李乱,免得他钻牛角尖,走回边独国。
“哦。”李乱应了一声,道:“我去找根鱼竿。”
“不用了,鱼来了。”绝道子说着向前一抓,两条鲮鱼凌空跃起,在空中泛起一个半月弧度,落在绝道子手中,两条鲮鱼张大鱼鳃,生猛跳动。
“放了它们吧,我不想吃了。”李乱说道。
,自从在皇城回来以后,绝道子就一直心事重重。李乱觉得绝道子有事情瞒着他。
这倔老头虽然脾气很倔,但心底还是挺好的,作为弟子不能替他分忧,李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绝道子将鱼放入水里,李乱看着它们游走了,冲绝道子微微一笑。
没多久李乱从附近摘来不少野果子,狼吞虎咽起来,绝道子拍了拍李乱的肩膀,笑道:“吃饱的话回去把停魔崖下的木材都烧了吧。”
“为什么?”
“叫你烧就烧,别问那么多了。”
一刻钟左右,李乱来到停魔崖山底,他拿起一个火把,将它扔向那堆积到山顶的木材。风干物燥火易起,没多久熊熊烈焰吞没了停魔崖,就连那些藤蔓也被烧着了。
李乱只能这么看着,现在想救也于事无补了,火势太大了,他只能在那里等着。
大火烧了三四个时辰,整座停魔崖墙体焦黑而疏松,李乱拍了一下山体,掉落不少石灰岩。
“糟了。都烧光了。”李乱看着那魔菌藤,如今都被烧成焦炭,“以后怎么上去啊。”
“师父,你在停魔崖那边放了多少毒蛇啊?”李乱抬头冲停魔崖山顶大喊。
“李乱,栾镇部落有难,你回去吧,这里有一卷道技你找时间修炼了,应该能解此厄难。”绝道子在山顶说道,并扔一本道技下来。
李乱一把将它接住,看了看山顶,道:“师父,事情处理完我会回来找你的。”
他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往一个方向奔去。
时隔一年多,青骢马长得膘肥马壮,只是它的脚力不落下风,能不被捆在一个地方天天吃着草料,它心情畅快了,驮着李乱向栾镇部落的方向疾驰而去。
“迎嫣,到底你还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想起这个恶毒的女人,李乱咬牙切齿,若不是她,他不会远走他国来到这里,在陨池承受的那些痛苦,李乱暗暗发誓,要将他承受的痛苦,让她也经历一次。
两天后,李乱回到这里。
他有种错觉,自己走错地方了。
部落里那清澈的河流如今干涸,沿途他不时看到一两个衣服邋遢的部落村民,在那满是苍蝇乱飞的河道里捧起河内的水滴往嘴里送。
曾经村道上还有不少人走动的,现在却难见踪影,李乱走过不少茅屋,上面挂满了蜘蛛网,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早已人去房空,没人住了。
“驾!”李乱策马向部落司秦渡所住的地方驰去。
还没到那里,李乱便听到啼哭声,一群人围在那里,披麻报丧,李乱意识到不妥,连忙跳下马背,快步冲去,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群人纷纷望向李乱,看到李乱回来,一个个泣不成声。
秦渡声音颤抖,老泪纵横,道:“太子殿下,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李乱向那被麻布盖过头的尸身走去,他将那麻布拿开,却见那人竟是破昂。
“你不是说想学摩氏的阴阳拳的吗?我还没教你,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李乱流泪说道。
“都是形烟宗的那群王八蛋,他们在上流切断水源,我们栾镇部落本来就靠着河流吃饭的,没了水源这是逼我们上绝路吗,前半年他们还放点水来,到后半年,他们就干脆不放水,还来此强抢我们的粮食。”
秦渡痛心疾首,他一介贫民部落司,在这些修仙宗门的眼里简直就是个蚂蚁,将他玩弄在鼓掌之中,却无力和他们争斗,说着他狠狠地跺脚,怨自己没用。
“秦大人你尽力了,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不会怪你们的。”李乱拍了拍秦渡的肩膀,安慰道。
“谢太子殿下。”秦渡躬身。
“那他们现在还来抢粮食吗?”李乱问道。
这是他最关心的,来的途中,他看到部落里的一些村民在那肮脏的河道里喝着那污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来,他们隔三差五的还会来一次。”秦渡回答。
“好,我知道了。”李乱点头,“储粮还能撑多久?”
“没多少了,最多坚持七八天左右。”秦渡囊中羞涩,纵然他将自己俸禄都拿了出来,也买不了多少粮食,杯水车薪难救大众。
“煮一顿饱饭,挑十几二十个精壮男,我去乌郾城给你们弄粮食。”李乱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啊,太子殿下,他们本来就是针对你才断我们水源的,你这么前去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吗?”秦渡劝诫。
“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放心,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的。”李乱笑道,“我去找点东西,让他们吃好饭在这里等我。”
秦渡本想在说些什么,但李乱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在说什么,当即吩咐下去,让人架锅煮饭。
李乱看了看破昂的尸身,望着秦渡道:“找块好点的地方去安葬他。”
“是!”秦渡躬身说道。
没多久。李乱出现在魔雕边上,他看了看四下无人,运起元气,一掌劈在魔雕身上,那魔雕受力往前移了几米。
李乱挖开泥层,在下方看到一些淡绿色的气体在升起,他笑了笑,拿出一个瓶子,念了一句咒语,那气体往他手中的瓶子里钻,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