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该作供的证人全部作供完毕。
红姐心中窃喜,想来钟厚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而司徒拯也十分惋惜的摇摇头,最后向钟厚问道:“你可有话可说?”
就在这时候,司徒神探却抢在了钟厚面前,向司徒拯拱手道:“大人,可否让小人问个问题?”
“你还有何话说?”
“下属该说的刚才已经说了,并没有其他补充,只不过想向几位证人问几个问题。”
司徒拯知道司徒神探破案如神,于是点头道:“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面馆几人没听说过司徒神探的威名,但红姐却是十分清楚,刚放下的心又再提起。
他们的毒计虽说是针对钟厚的性格去设计的,基本没什么漏洞,但在神探面前,再小的漏洞都有可能成为钟厚翻盘的筹码。
司徒神探先向少女问道:“你说你当时邀请嫌疑人进了面馆,然后去把面馆的门关上了。在你为嫌疑人上茶的时候不慎摔倒,嫌疑人垂涎你的美色趁你摔倒之机欲行不轨之事?”
“是的,小女子句句属实。”
“既然你知道嫌疑人是为你家收账去了,为何他收账回来之后,你没有第一时间问他要收回来的银钱?”
“因为此事是我爹负责,我并不清楚内情,所以打算上茶之后就进入内堂把爹爹请出来。”
“哪为何你要把门关上?”
“因为面馆已经打烊,所以顺手就把门关上了。这有什么不妥吗?”
“之前你和嫌疑人可见过?”
“不曾见过。”
司徒神探冷笑一声道:“既然未曾见过,你如何确认嫌疑人就是帮你家收账之人?你就没怀疑过他的身份?随意邀请一个陌生人入内,还顺手关上门,把自己和一个陌生人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你没有感觉到不妥吗?”
虽说这个崇尚武力的大陆,对繁文缛节并不十分看重,但这并不适用于平凡百姓家。一般这种事情发生在普通老百姓身上,不要说一个未出阁的,就算是已嫁人妇,都懂得避嫌。
少女的行为的确有让人怀疑的地方。
只是仅仅这些怀疑并不足以为钟厚洗脱罪名。
司徒神探不等少女说话,又开始问道:“嫌疑人对你行不轨之事,以你一个弱质女子,如何能反抗,嫌疑人为什么没有得逞?”
这就是神探的高明之处,留下一道疑问在大家心中,让大家自行思考答案,同时又根本不给对方说话辩驳的机会。
少女神色已经略带慌张,刚想为之前的问题进行辩驳,却又被步步紧逼的追问弄得手忙脚乱,让她的思维一阵混乱,只能回答道:“因为我爹听到我的呼喊,在关键时刻把小女子救出了魔掌。”
“这一点我就更奇怪了。你说你爹把你救出了魔掌,就凭你爹那肥得跟猪一样的身躯,和几个瘦不拉几的伙计,有什么本事救得你出魔掌。而且现场并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难道说你爹他们一出现,嫌疑人就乖乖的住手,然后傻愣愣的在原地等着被我们抓。还是说你们都是高手,故意隐藏实力,嫌疑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司徒神探又再冷笑了几声,然后不再理会面馆众人,又对司徒拯拱手道:“大人,我想传召几个证人出庭作证。”
“准。”
不久,几个证人如贯而入。
这几人正是当日面馆的客人,其中就包括了那个说钟厚口袋没钱的家伙,和几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参赛者。
当人到齐之后,司徒神探开始向他们询问当日的所见所闻。
“事情已经很明白。当日嫌疑人没钱吃饭,都准备要走了,是面馆老板和伙计用免单的条件把人硬留下来的。据我调查所得,这家面馆从来都没有给任何顾客免过单。而且他们的借口更是低劣,说什么‘本店今天第一百位顾客,可获得本店一次免单的机会’,简直一派胡言,当日他们的顾客何止数百,嫌疑人怎么算都不可能排在一百。
更重要的是,根据本次护卫选拔赛的规矩,参赛者在完成任务之前,发布任务者是不能透露任何信息的。为何店主在嫌疑人还没有开始任务,就把目标物品拿出来?”
话音刚落,就有护卫把证物‘破碗’呈了上来。
这次护卫选拔赛的任务NPC挑选是由司徒健仁这个外院大总管负责,对NPC的要求也正如司徒神探刚才所言。
但和面馆接触的却是红姐,而她对比赛规则根本不了解,所以面馆众人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条规矩。
一个疑点还不足以洗脱钟厚的罪名,但多个疑点同时出现,众人就不得不怀疑那所谓真相的真实性了。
司徒拯听完司徒神探的分析,冷冷的向面馆众人问道:“你等有何解释。如果不给出一个说法,我就告你一个栽赃陷害污蔑忠良的罪名。不但要查封你们面馆,牢狱之灾更是少不了。”
面对司徒拯的质问,面馆众人都慌张了起来。但店主毕竟活了几十年,很快就组织好语言,回道:“正如刚才这位大人所说,小店的生意非常好。老朽为了不影响之后的生意,偷偷耍了个心眼,提前把目标物品供了出来,让参赛者能尽快完成任务。
至于这位大人刚才质问小女的事情,事关小女的名声,老朽也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为小女澄清。
刚才也说了,小店的生意非常好,在人手不够的时候,小女也会到店面帮衬一二。虽然小女尚未出阁,但也并不是深闺之人。而且现在竞争激烈,本店除了保证优质出品之外,还要求让每一位顾客享受到最优质的服务。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之下,培养出了小女热情好客的态度。
虽然当日的行为略欠考虑,但小女的行为也符合她一贯的待客之道,并无不妥之处。”
店主匆忙间的一番说辞漏洞百出。
果然,司徒神探简单的一句质问就把店主问得哑口无言。
只听他骂道:“你还想狡辩?你如何得知嫌疑人是参赛者的身份?你可又知道,在嫌疑人进入你面馆之前,已经有几名参赛者先一步到你店用餐?如果正如你所说,你大可以选择其他用餐的参赛者,根本不必对嫌疑人死缠烂打。”
“这。。。”店主一时无言以对。
“还有,我刚才也说了。嫌疑人为何见到你等出现就停手,还乖乖的等我们去抓,难道他不会逃吗?”
闻言,店主弱弱的狡辩道:“可能是他见我们人多势众,知道不是敌手,才放弃抵抗吧。。。”
“放屁,厚大个乃后天二层,不要说就你们小猫三两只,就算来一头老虎也不够他一拳头的,就凭你们也拦得住?换作我是行凶者,不要说你女儿清白不保,你们也肯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还有大把时间逃之夭夭,甚至不会查到老子头上。”
之前站着第三者的角度去分析案情,司徒神探一直以嫌疑人来称呼,现在见店主仍想狡辩,他当场就怒了,甚至不顾形象在堂上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