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妖简直囧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若尘,语调颇为艰难:“我们把表退了吧?这太贵了啊!”
白若尘一根修长的玉指伸出来放在下巴上,做出沉思状:“既然你觉得这么贵,我送出去的东西也绝对不允许送回来,你要是心里愧疚,不如补偿我吧?”
墨小妖直觉白若尘的话里面有陷阱,可是他话都说成这样了,即使是一个陷阱,她也得往下跳啊!
她艰难的盯着白若尘如诗如画的脸,舌头直打结:“补…偿?怎么…补偿?”
白若尘淡定的轻身过来,修长的玉指在她的脸上抚摸着,志在必得的一笑:“肉偿!”
啊啊啊啊!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如诗如画却总是说出这种百无禁忌的话呢?肉偿?她可不想肉偿!
这辈子她最不想去的地方不是下地狱,而是去白若尘的床上!
“我不要!富贵不能淫!”墨小妖坚决的拒绝!
“哦。”白若尘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墨小妖全身上下,接着说:“那你觉得你该怎么还?”
墨小妖泪目!
他再一次仔细的打量着墨小妖,然后慢悠悠的说:“最近苹果新出的ipone6s不错,我挺想要的。许多人都卖肾购买,你觉得怎么样?”
墨小妖再一次泪目!她能觉得怎么样!
她认真的盯着白若尘如泼墨一般幽深的眸子,惊讶的发现他是认真的!
不行!她从小就知道她只有一个肾!没有肾她可怎么活!
“我不!”墨小妖拒绝。
白若尘却闲闲的说:“那么二选一。”
墨小妖颤颤巍巍的问:“能都不选吗?”
白若尘斜睨她一眼:“你觉得呢?”
墨小妖悲伤的低下头,恩,两者比较的话,她还是选择肉偿吧!唉,富贵还是得淫啊!
她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难过的看着白若尘:“我还是选择肉偿吧。”
白若尘却像是摸小狗一样摸摸墨小妖的头发:“这样才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墨小妖有气无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尼玛!要不是你逼得,我能这么乖!咦,不对!是他要给她买表的,现在剧情怎么转换成这个样子了!
不!剧本一定错了,她一定读错了剧本!
墨小妖怒喊:“不对!是你自己不想要退表,为什么最后遭殃的却是我?”
白若尘没想到以墨小妖这孩子的情商和智商居然这么快就发现她被套进去了,他眯眯一笑:“可是你刚才说过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是一向自称硬汉,言必行,行必果的吗?”
卧槽!墨小妖内心狂吼!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来!
“我不服!”她墨小妖是硬汉,要有革命烈士一般坚韧的意志!
白若尘闲闲的说:“那不服来战。”
“来…战?”墨小妖瞬间蔫了,和白若尘战,她还是歇歇吧!什么革命烈士一般坚韧的意志力,唉,那真的不适合她这样的弱女子。
墨小妖气竭,既然事情已经成了事实,还不能让她有情绪了!
不,这事儿叔能忍看,婶儿不能忍!
她指着白若尘鼻子,怒斥:“你威逼利诱我!你强抢民女,你压迫劳动人民!”
白若尘淡定的问:“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劳动人民?”
墨小妖看见白若尘这么淡定,而她却这么气愤,鲜明的对比让她更加气愤,身上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她说话更加不过脑子,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每天都要在床上耕耘你N次,我不是劳动者是什么?!”
白若尘比刚才更加淡定了:“我以为劳动的是我。”
“劳动者是你?歇了了吧你,假若是你,为什么每次累的要死要活的是我,你却总是神清气爽?!”墨小妖质问。
白若尘第一次觉得,他竟无言以对!
墨小妖见白若尘不说话,更加的来势汹汹:“我们小时候学了《吃水不忘挖井人》,以你的人品,也不希望你能记得挖井人,但是至少要懂得感激井吧!”
白若尘微微冲着墨小妖说:“恩,你教训的是,我一定谨遵你的教诲,我一定会好好的感激…恩…井的。”
为毛她总觉得白若尘在“感激”和“井”之间有一个令人意味深长的停顿呢?不对,一定是他长期收了压迫,此时又打了胜仗之后才产生了错觉!
然而,墨小妖很快就知道了,那不是错觉,而是女人精准的第六感!然而,悲伤的是,她没有相信她的第六感!
当他将她抗到床上的时候,她还傻傻的问:“你不是说要感激井吗?”
白若尘一边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无比认真的说:“我以为,这是我感激井最好的方式。”
墨小妖还是再一次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后来的某一天,她认真的分析并得出结论:永远不要和一个医生加总裁辩论,他们的逻辑永远比你缜密,思维永远比你跳脱,做事永远百无禁忌!
so,惹谁,也不要惹白若尘!
第二天墨小妖一觉醒来,身体如同散架一样,疼的她想骂娘!
她负气的看着手腕上的瑞士表,扯下来就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她永远不要看见这个表!就是因为这个表,她现在才这么悲惨!
白若尘走进来看见墨小妖正在仇视的看着表,他眯着眼一笑:“这表可是肉偿来的,你这样扔了你所有的辛苦不就白浪费了?”
墨小妖一听到“浪费”二字,她受的罪可不能白受,于是立马反驳:“我只是想要把摘下来去洗澡。”
白若尘将盘子放在墨小妖眼前,促狭的说:“它是防水的。”
墨小妖看到鸡蛋灌饼,眼睛迅速一亮,手刚想要伸出来,胳膊酸疼的根本无法执行她高级中枢大脑皮层发出的命令。
墨小妖也不强迫自己,而是有一个想法从她脑子闪过,她幽幽的说:“我胳膊疼,你喂我!你要是不喂我,我就不吃!”
白若尘淡定的看了一眼撅着嘴的小女人,轻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本来就准备给你喂的。”
墨小妖暗叹自己怎么总是不吸取教训不和白若尘辩驳呢!每一次,最后囧的都是她!
白若尘将一杯豆浆放上吸管,墨小妖如同婴儿一样张嘴就要吸,白若尘制止住了她:“慢慢吸,小心烫着。”
墨小妖白了白若尘一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白若尘轻轻笑着,一双如墨玉一般的眼睛专注的注视着他吗,嘴上的话却很损:“和三岁小孩相比,你的智商和情商还有待提高。”
墨小妖炸毛:“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的智商!我是有尊严的人!”
白若尘斜睨墨小妖一眼,将吸管放墨小妖嘴里:“你的确有尊严,但是早已经掉地上了,就像你的节操一样!”
墨小妖刚刚喝的一口豆浆,被白若尘的话给呛住了,一口豆浆,全数喷到了白若尘如诗如画的脸上!
墨小妖先发制人:“是你要说这么逗比的话,你明明知道我的笑点低的。”
白若尘黑着脸,从床旁桌上抽取一张卫生纸,修长的玉指擦拭着满是豆浆的脸,瑞士早上金色的阳光照在他泼墨一般遗世独立的脸上,他擦拭的动作缓慢而绵长,优雅而性感,像是一幅有质感的画,震慑人心。
唉,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瑞士春日无限美好,但是这样的美好,却在白若尘出现之后黯然失色,繁华失了色,春光失了色,玉树临风的白若尘只是轻拭额头,却似珠玉处于瓦砾,明珠自生晕,美玉有莹光,如子夜明月光,湛湛清辉流到了墨小妖的眉间心上,无计回避。
意态潇洒的美男子,分花拂柳般的将纸扔进纸篓,抬起头,便看见墨小妖的目光如落花般纷飞不休,依依不舍,恋恋追随。
白若尘很满意墨小妖这样子,轻轻一笑。
墨小妖痴了一般说:“《晋书》里的潘安传写潘安是岳美姿仪,你要是生在那个时候,潘安可要比你逊色几百倍吧!”
“你这引经据典的劲儿,真像是一个老夫子。”白若尘调笑。
墨小妖反驳:“你应该觉得我很有智商,而不是觉得我像是一个老夫子。”
白若尘一脸嫌弃:“你的智商我实在不敢恭维。”
墨小妖见又一次说不过白若尘,她气竭:“我不喝豆浆了!”
白若尘不慌不忙的将一把凳子拿过来坐下,顿了顿说:“难道是想要我用嘴喂?墨小妖你可以直说的,恩?”
“我喝,我喝。”墨小妖惊恐的看着白若尘,立马将嘴凑到了吸管上喝了起来。
白若尘笑眯眯的看着墨小妖,一副长辈的样子:“这样才乖嘛。”
墨小妖飞快的将豆浆喝完,理直气壮的质问:“白若尘,你说话总是不让着我!”
她挑衅的看着白若尘,一副“豆浆喝完了,你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白若尘佯装很为难的样子,淡淡的说:“硬汉需要人让吗?”
墨小妖彻底噎住了!
白若尘将鸡蛋灌饼递过去:“吃吧,快要冷了。”
墨小妖扭过头,努力摆出一副自以为很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虽然自称是硬汉,但是我实际上是软妹啊!”
白若尘意味深长的盯着墨小妖某处,幽幽的说:“恩,的确挺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