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名动济南府
采花大盗一案,早已惊动了整个济南府,如今听到这贼人被人抓住了,居名们自然很是好奇,纷纷想看看是何人抓到了这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都那般厉害,那抓住采花大盗的人一定更加了不得。
故此,济南府县衙门外聚集了众多的百姓。
县衙之内,县令高座大堂之上,两旁皆是衙役。李阳俯首站立于大堂之下,纹丝不动,身旁躺着一具早已冰凉的尸体。
县令高举惊堂木,发出啪的一声惊响。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我又没有犯法,为何要跪你”。
县令吃瘪,本想强行让其跪下,不过观其门外居名太多,不想毁了自己清正廉明的名声,当即轻了轻了嗓子。
没有理会这件事,开口说道:“你说地上这人便是那采花大盗,有何凭证”。
“没有凭证”。
“啪”又是一声惊响,“没有凭证,你竟敢乱指罪他人,你可知杀人偿命”。
“草民不知”。
“竟敢如此嚣张,当真以为本官不敢动你,来人啊,给我拉下去重责三十棍”。
手持令箭,正欲扔出,一个衙役便大步闯了进来。
“启禀大人,门外几位员外求见,王员外还带来了其爱女,可以认出此人是不是那采花大盗”。
县令这才收回了令箭,赶紧站起身恭敬的走了大堂,“快快有请”。
要知道这些富商,虽然只是普通百姓,不过能够有此家财,朝中自然也有认识的人,自己区区一个县令,大多以交好为主,怎敢得罪。
几位员外走进大堂便向李阳围去,仔细观看了一番。
然后一位员外便向躺在地上的那采花大盗走去,左右看了一番,点了点头,“依我看正是此人,那夜我听到屋子响动,便跑到了妾身房屋,刚走进去,却见那采花大盗跃窗而逃,只看到了其背影和衣着,确实是此人”。
“那你可看见那人的脸”,县令问道。
“没有”。
“既然没有看见那采花大盗的脸,你凭什么说这人便是那采花大盗,不能算数”。
这时一旁却走来了一个女子,白纱遮面,身材姣好,朱唇轻启,腰身轻躬,“启禀大人,昨夜我正在屋中,忽然从窗子处跃出了一道黑影,挟持了小女子,幸好本家的护卫李阳及时赶来,小女子才幸免以难,我看清了那大盗的脸,可以认出”。
“哦,前面几个女子无一幸免,你却逃不过了这一劫,当真是运气啊,那你去认一下,昨夜的采花大盗是不是此人”。
王莹脚步微移,慢慢走到了那采花大盗身前,仔细认了认。
接着说道:“启禀大人,正是此人”。
县令大喜,要知道采花大盗一案已经危及到了整个济南府的治安,朝廷下发文书,一周之内抓不住这采花大盗,便将其革职查办,如今虽然抓住了个死人,但确实是抓住了,自己这官位可算是保住了。
“李阳你亲手抓住采花大盗有功,我定禀明朝廷。来人将一千两纹银拿来”。
少时,主薄便抱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递给了县令。
县令亲自将其递到了李阳手中,“之前朝廷发下文书,以一千两的纹银悬赏抓贼者,如今你抓住了这采花大盗,这一千两银子自然便是你的了,你跟随主薄做一下笔录,便可回去了”。
众人欢呼,李阳的名字早已传遍了整个济南府。
李阳跟随着王员外和王莹一起向王府走去,其他几个员外原本都想邀请李阳吃饭,送上厚礼,以报李阳抓采花大盗,为自己出了口恶气的大恩,不过李阳却是拒绝了。
行至街头,突然涌进来了一大波灾民,正在街头行乞,已经打听才知道,这些灾民都是齐国子民,大隋成立之后,四处兴兵,想一统中原,却苦了这些无辜的百姓,弄得居无定所,流离失所。
李阳二话不说,打开箱子,便将刚刚拿到的一千两白银分给了众人。
王员外有些惊讶的说道:“你,你这是干嘛,刚刚才拿到一千两白银,你这么快便分给了这些灾民”。
李阳说道:“流落街头也并非这些人所想,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何况银子乃是身外之物,我留之又用不了这么多,何不分给他们,也好有口饭吃”。
王员外甚为感动,轻轻的点了点。
不过这番话却都流进了一旁王莹的耳中,不禁对眼前这个救命之人更多出了几分好感,抬起头轻瞟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李阳救助灾民的事,又被百姓们传了开来,顿时名声大震,济南府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过了些时日,这些事情便慢慢淡了下来,李阳也像往常一样,住在王府,为其看门护院。
不过王员外对其的态度却是好了许多,偶尔请其吃饭,偶尔喝上几杯小酒,李阳倒也没有拒绝。
时间久了,王员外越发觉得此子不错,不但有着一颗贤德之心,更有着一颗侠义之胆,有意将女儿许配之。
便找女儿谈论,王莹这才说出,早已对其芳心暗许,王员外大喜,当即将李阳邀请到了大厅之内。
大厅之内,李阳有些疑惑的走了进来,不解的问道:“不知道王员外叫我来,所谓何事,难道我最近工作做的不好”。
王员外嬉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拉住李阳的手说道:“非也,非也,你也知道我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如今我女儿已过了芳龄,想寻一男子将其嫁出,我观你不错,便想让你做我王家的上门女婿,自此我王家万贯家财皆可过继给你,你看如何”。
李阳大惊,他只知道王员外最近待自己不薄,却没有想到,他竟有意让自己成为上门女婿。
当即推辞道:“不可,不可,我李阳一介贫贱之人,怎么配得上令千金”。
“你发放心便可,小女早已对你有意思,我也十分欣赏你,自然不会嫌弃于你”。
“大丈夫当以立业为大,如今我身无分文,怎配得上令千金,自当不可”,说罢,便欲离去。
这时,王莹却是从屋后走了出来。
“难道你嫌弃我被那采花大盗玷污过不成”,哭泣着说道。
“不,不,王小姐,乃大家闺秀,更是有着沉鱼落雁之容,我又岂会嫌弃,只是我心在天下,不想这么早结婚”。
“古语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家都为齐,何以天下,说白了你自然还是嫌弃我”。
李阳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大丈夫当以先有国后有家,若没有国何以有家,我意已决,小姐不必再说了”。
“我既然芳心已许,自然不会更改,今生今世,非你不嫁”,话说完便哭泣着向闺房跑去了。
王员外看了看二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唉,这可如何是好”。
“并非我看不上小姐,而是我确实不想成婚,若他日我大业初成,小姐还未嫁,我便娶他”,说完也走出了王府。
李阳自知这王府也待不下去了,只得自寻他处,便向济南府大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