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柯惊得把手机都扔到了地上:“你TM说啥,砸场子?”
“对,是学堂的,来了不少人呢!已经冲到一楼的舞池了,兄弟们正顶着呢,言哥你们快下去吧!”小弟一脸的焦急,汗水都打湿了西装的外衣。
苏落言放下了手里的麦克风,一马当先向门外走去:“呵呵,我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却来找我的不快,正好啊正好!新仇旧账咱就一起算上一算。”
平常热热闹闹的一楼大厅内,此刻异常的萧条,客人们已经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两帮手持利器的人对峙着。因为这里是大本营的关系,群英会这边差不多百十来号人;血堂那一边则少些,约莫五十来号人。
可就是在人数差距如此悬殊的境地下,群英会的人却节节败退,不说毫无还手之力也差不多了。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群英会的兄弟们已经被打伤了二十几人,而且其中不乏重伤者。好在一些老资格的会里高层当机立断拿出手枪,稍微震慑住了对方。
只见一人分开了血堂的人群,走了出来,蔑视了扫了眼指着他的六七把枪:“哼,你们以为有两把烧火棍就天下无敌了?赶紧叫苏落言给我滚出来,不然明年的今天我就让他给你们集体上坟!”
“CNMD,你TM再说一遍?”
“老子先送你去坟地!”
听到这话,群英会的兄弟们大怒,脾气暴躁的几人抄起开山刀就冲了上去。
来人冷冷的一笑,飞闪身形,只听“砰砰……”几声,冲上了的几个兄弟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苏落言你还不滚出来么,真的想给你的这些狗腿子去上坟?”
“哼!”只听的一声冷哼传来,苏落言从二楼飞跃而下,怒视来人道:“木来西,上次没弄死算你走运,这次你还敢上我兄弟,我要是留不下你就不姓苏!”
来人正是上次被苏落言重伤的血刀下一任掌门,血刀刀法的传人——木来西。
“上次那是我大意了,今天我一定那你的血来祭奠我的刀!”
木来西说着,一番手拔出了腰间的腰刀,刀尖轻颤几下发出兴奋的声音,在霓虹的照射下映射出嗜血的光芒。
苏落言回头对一名小弟道:“把你的刀借我一下!”
小弟兴奋的把刀递了过来:“言哥,你用,你用!”
苏落言接过了刀,便不再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木来西。
木来西大吼一声冲了过来,比之上次交手,他的身法快了不止一点半点。
血刀刀法精于快,长于刁钻,只是电光火石间,木来西就已从不同的角度劈出了几十刀。
苏落言也舞动着手中的长刀,长刀看似缓慢,却把快如奔雷的腰刀一一档了下来。这便是领悟到了天人合一境界的好处,可以洞察出对手的出刀轨迹。
然而,令苏落言惊悚的是,木来西的刀法竟然愈来愈快,好像永无止境一般。本来云淡风轻的他不得不收起了轻视之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两人在偌大的舞池中不断游斗,两帮小弟都倒退而出,为他们腾开了位置。
斗到百来招时木来西一刀当头劈下,苏落言引刀去接。
“什么!”苏落言惊呼一声,他的那一刀好像砍在了空气中一般的,木来西的那一刀只是个虚影?
“哈哈哈,苏落言,你能死在我血刀绝技血影重重下也该自傲了,哈哈哈!”木来西突然疯狂大笑,真正的腰刀蓦地出现在了苏落言心口。
“阿言!”
“哥!”
“落言!”
“老大!”
众人纷纷惊呼,罗绣雪几人想赶去救援却已经来不及。
生死徘徊间,不容的苏落言惶恐彷徨,只见他一边调转刀锋,一招“一刀千钧”向木来西杀去;另一边竟然不退反进,迎上了腰刀的刀锋。
“噗!”的一声,腰刀应声切入了苏落言的胸膛,不过就在木来西想用它来贯穿他的心脏是,握着刀的手臂却被仅仅的抓住,不得寸进。
“额!”木来西痛呼一声,苏落言手中的长刀也刺入了他的背脊。
血堂人群中的几位见此,大骇,红着眼眶冲了过来。
只见他们如离弦之箭一般,这些人都是血刀门的高手,奉门主之命辅佐新人门主的。一共五人,均是地阶巅峰境界的高手。
罗绣雪,悟空。张子谦三人及时赶到,拦住了五人。
苏落言一番手腕,长刀在木来西后背划出了一条狭长的口子。木来西嘴角狂喷着鲜血,一脸的不甘。
“阿言!”张柯几人慌忙冲来,掰开了木来西握着刀的手,木来西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血刀门的五人见少主遇险,攻势愈加疯狂,手无寸铁的罗绣雪三人只能堪堪抵挡。
苏落言先向张柯打了个眼色,而后运起最后一丝力气喊道:“绣雪,你们闪开!”
罗绣雪三人应声四散开来,血刀门众高手连忙向木来西奔去。
“开枪,给我打!”
有所准备的张柯第一个开了枪,其他持枪的大哥们也紧随而上,只听“砰砰砰!”的枪声不断在大厅回荡着。事发突然,五名高手避无可避,全部身中数弹而死。
古武者再强也只是肉体凡胎罢了,根本无法阻挡子弹的轨迹。
血堂其他打手见此,大惊失措,抱头鼠窜,向大门方向鱼贯而去。
不过,不巧的是,接到求救信号的刘浩正好带着下属的弟兄们赶到,血堂众人逃无可逃,被逼的再次返回了大厅舞池。
满地的尸体,让血堂众人心惊胆颤,噤若寒蝉。
张柯正在个苏落言止血,无奈伤口实在太深太长。最后他直接背起了苏落言,向门口冲去:“都TM给老子闪开!”
群英会和血堂的人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阿浩,你留下来好好收拾这帮孙子!”刘浩本来也想跟上去,却被张柯的一句话叫住了。
“浩哥,这些人怎么处置?”
张柯和苏落言走了,一切事物自然交给刘浩顶多。
刘浩望着苏落言刚才躺着的地方的那刺目的一摊血,喘着粗气,歇斯底里的怒吼道:“MD,给老子砍,出了事儿我兜着!”
“饶命啊!”
“别砍我,别砍我!”
血堂的人精神防线瞬间崩溃,大半的人开始求饶。少些个硬气些的,抄起了刀子:“你们这群没种的玩意,是个带把的就跟老子上!”
眼看又一场腥风血雨将起,只听得一声娇喝“住手!”
两帮人只觉得背脊一凉,身形亦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