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欠连天,鼻涕眼泪的,‘迷’‘迷’瞪瞪起了‘床’,脸都没洗就准备去划拳。。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反正我是陪客划拳,不是陪客睡/觉,打扮成啥样又有什么关系?
昨晚灯火通明的大厅现下漆黑一片,哪儿有人影儿啊?
梅姨,你这是‘弄’啥嘞?
啪——
一块破抹布盖在我脚面上。
“从今儿起,卫生也归你了!”梅姨做着掸灰的动作,实际她身上哪儿来的灰?
“梅姨,可当初你说我只负责划拳啊?”我一脚把抹布踢到一边儿。
“不让你白干,一个月二两!”梅姨眼皮子一翻。
二……两?!打扫个卫生都有二两银子?!想我在饭馆端一天的盘子也就几文钱,这销金窝挣钱还真容易!
想我当初为了阿黄就赔送了赫连擎三十两啊!怪不得我爹会因为五千两把我卖给段秀!此时此刻才能体会到当初有多么的败家!
哎,现世报啊!
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擦着地。
人在干活,大脑在神游中。
“你是新来的吧?”一个如灰姑娘般励志的‘女’孩儿出现在我面前,并且闪耀着无限的光辉。
她身着粗布麻衣,补丁罗补丁,皮肤却白皙的出奇,且透着红晕,一双大眼睛占了她二分之一的脸。即便起的如此之早,双眼依旧炯炯有神。
我打了个哈欠,“你哪位啊?”
“我叫绫罗,我爹是帮厨,我偶尔也在风云楼里帮忙打杂。”
“哦。”我眼睛都没睁,擦地。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一把拽下我手中的抹布,“我帮你!”
我非但没谢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靠着桌椅板凳又睡着了!
等我一觉起来,‘鸡’都叫了好几遍了,她都擦的差不多了。
我抻了个懒腰,看她满头大汗的,擦的起劲儿,嘶,我要是不付出点儿什么,似乎有点对不起她的劳动成果啊?
“你平时打杂,梅姨给你多少报酬啊?”
她笑着说,“偶尔有活儿,大概一次十文钱!”她擦了擦汗接着干。
“以后每天都来擦地的话,一个月我给你一两银子!”
“真的?”这一看就是个比我还爱钱的财‘迷’!她高兴的俩眼儿直放光儿!
嗯,我十分会心的点了点头。
有人帮我干活,还白赚一两银子,傻子才不干呢!
“你先干着,我回房歇会儿。”
“好!”她擦的更起劲儿了。
我打着哈欠,抻着懒腰回房去了。
绫罗在我身后卖命的擦地,我咋总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呢?
无所谓啦,反正不道德的事情我做了也不止一次了!
我刚与周公碰面,还没等下棋呢,就被周公一顿捶,一‘激’灵,醒了!
梅姨正揪着我耳朵气势汹汹的,“干……干嘛啊,梅姨!”
“我不是让你擦地吗?”
“绫罗不是擦呢吗?我一个月分她一两银子呢!有人擦就得了呗!”
“你这死丫头!‘花’‘花’心眼儿咋就那么多呢?”她戳着我的脑袋。
“梅姨,梅姨,隔壁客房的大爷找你!”
梅姨的脸‘色’一变,做了一个收声的眼‘色’,立刻由母老虎,变成了温顺的绵羊,转身出去了。
嘶,隔壁房的大爷?我的隔壁?估计是个老‘色’狼,要不咋这么大岁数的梅姨看见他都心‘花’怒放呢?
只听见开‘门’声,并没听见说话啊?耳朵都快钻墙里了,啥也听不见啊!
嘶,我悄无声息的开了‘门’,探头探脑的发现走廊里没什么人,我蹑手蹑脚的去隔壁的‘门’口听墙根儿。
“她身体怎么样?”
“身体好着那!这丫头,‘精’着呢,我让她擦地,一个月给她二两,她就把这活儿卖给了绫罗,答应一个月给人家一两,这脑瓜儿,恐怕再过一阵子,我这小庙就搁不下她了!”听这话,他俩在说我?!这咋都说自己庙小搁不下我呢?
“哈哈哈!看起来,她活的还‘挺’好的,这水平也算是正常发挥,要是超长发挥的话,梅姨,够你喝一壶的了!”嘶,这男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年轻的,而且貌似还‘挺’了解我?不会是宇文澈设的套儿吧?
“这姑娘的‘性’子,要是能在我这加以施展,到时候,我这风月楼肯定是全京城生意最火的!”梅姨还是个‘挺’有抱负的老/鸨/子。
“别说,还‘挺’靠谱儿,她就与青楼有缘,从小就逛,一直逛到大!他爹就是被他气死的!”知道我从小就逛青楼?这种活人可不多啊!
段秀?!
哎妈呀,不能是这祖宗听说我嫁给宇文澈了,故意来蹚浑水的吧?
啧,听说话声音不像啊?我刚想把窗户纸捅个窟窿一探究竟,也不知道是谁嗷一嗓子,吓我一哆嗦,一个不小心就磕‘门’框上了。
“谁?”
我吱溜儿就钻进房间里,还没等关‘门’,反身又出来,正巧看到梅姨东张西望。
“梅姨,怎么了?我听到有人喊叫,可是有贼?”我故作无辜。
“可曾看见有人经过?”
“不曾。”装腔作势这事儿我最擅长了。
装久了,脸不红了,心不跳了,撒谎跟吃饭似的。
梅姨也没有怀疑,关了房‘门’,转身走了。
我刚抻头儿瞅她一眼,她猛的一回身,嗷一嗓子,“一会儿就开‘门’了,好好干活!”转身又走了……
这一分钟不教训我两句,是不是觉得一整天都不顺当啊?
在回房前,目光再次扫过那扇禁闭的‘门’,‘门’内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嘿!”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一回头,绫罗?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呃,来喜!”
我转身刚要回房,她又拍我,拍我还带上瘾的是不?
“还有什么活儿用我帮忙不?”
这挣钱还真玩儿命!
我挠了挠头皮,“呃,没了,记得明天来擦地哈!”
我刚要进屋,却想起一件事,“绫罗,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她眼睛里全是金光,帮忙这俩字儿,是不是代表着跟钱划等号?
我把她招进屋,给她打扮的要多‘花’‘花’就有多‘花’‘花’,可别说,人在衣服马在鞍,穿上这‘花’‘花’衣服,原先的清纯佳人一扫而光,活脱脱一风尘‘女’子!
“来喜,这,这,我不想干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着急忙慌的的摘身上的东西。
啪——
我把一锭银子扔进绫罗的怀里,她拿起这锭银子左瞅右看,长大了嘴,瞪圆了俩眼珠子,足足能有半分钟,我猜她的内心是挣扎的……
“好,我干!”
嗯,我就喜欢这种用钱能买到的友情!
离开‘门’做生意还有一个时辰,风月楼里的姐姐们都还没起‘床’呢,这种靠力气挣钱的主儿,不得睡够了哪儿能起‘床’?要不哪儿来的力气呜嗷喊叫的。
走廊里依旧空无一人。
绫罗左顾右盼的说啥都不出去,让我一脚就解决了!
咋?站在房‘门’口不知道咋进去?别着急,我帮你!又是一推搡,她一个趔趄,进了隔壁那个大爷的房!
我转身就跑!
半个时辰都过了,怎么还不出来?我在屋里踱来踱去。
不就是让她跟那客人唠个磕,看看人家长啥样就行,也不用套他话儿,这咋就不出来了?莫不是绫罗看那大爷生的俊俏,顺便又腰缠万贯啥的,没准儿就假戏真做,给人提供了那什么特殊服务了吧?
我有点坐立不安了,这要是自愿的还好,万一是那大爷强迫的,我的下半辈子没准儿就得在大牢里啃窝头了!
正在我焦头烂额之际,绫罗开‘门’而入,面带红晕,笑带桃‘花’,眼‘波’流转,眉目生情。
完了,‘春’心‘荡’漾了?
还是说,已经提供完那啥服务了,自己正美呢?
“我说,身体还好吧?”我看了看她摇曳的身姿,婀娜多姿。
她端起桌上茶杯,一副‘花’痴的模样,“我与那大爷相谈甚欢。”
“那大爷没占你便宜?”
“哪儿能?他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气度不凡的家里都有一堆小妾,谁上这地方来?”
绫罗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不许你侮辱隔壁大爷!”
这唠了半个时辰咋就这么亲切了呢?
“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隔壁那大爷长什么样儿?”
“面如冠‘玉’,却又有些邪魅。”
“面如冠‘玉’的人多了,能不能说的具体点儿,比如能画出个画像啥的?”
“他的相貌非一般画师所能描绘的。”还犯着‘花’痴呢?人都有点邪乎了。
“那,他有啥特征没有?”
“他有一双勾人摄魄的眼睛和一双‘诱’人的双‘唇’……”
妥了,白去了,啥也没套出来,还整一神经病回来!
“来喜,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我……”
“哎,哎,行了,行了,拿来,拿来。”我冲绫罗勾了勾手。
“啥?”
“我给你那一锭银子!”我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你不是说给我了吗?”一提钱,她就急眼。
“你啥啥没套出来,还好意思要工钱?”我伸手夺过她手里那都快攥出汗的银子。“衣服也赶紧给我脱下来,妆化就化了,就不朝你要钱了!”我揣着银子出了屋,绫罗在里面撅着大嘴,跺着脚。
你也就卖卖苦力挣点儿钱,像我这么好挣的钱你都不挣,还想干啥?真是一点儿都指望不上你,还得姑‘奶’‘奶’我自己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