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东北地区二人转发展培训出来的刘老根儿式山寨演员,超高的拍摄技术,发挥政工干部假大空满天飞,信口开河童言无忌,东拉西扯上下其手,能把一根稻草说成金条的特异功能,中国新军理直气壮地宣布,日本才是侵略韩国的罪魁祸首,中国新军为了韩国人民的安居乐业,万世福趾,也为了朋友的道义担当,东亚和谐,百年大计,才不惜工本地干涉,中国新军是正义的,伟大的。
新军要求,日本天皇必须向韩国人民谢罪,必须向中国新军和清朝人民道歉,因为日军的野蛮行动而造成的一切中韩两国居民的损失,完全由日本人来负责。
栗云龙还利用当时的录音机技术,录制了一段音频,大声地咆哮着,声讨着日本,要求日本人滚出亚洲去,天皇最好切腹自杀。
当然,栗云龙的态度是极其恶劣无礼的,就是政委看了也大摇其头,其他军官看了,简直莫名惊诧!
这还是我们伟大可爱的军团长?简直是妖魔鬼怪哦。
俄罗斯民族军的军官一面看一面抹着头上的冷汗,庆幸军团长训斥的不是自己。否则,就惨了。哇,这个样子谁受得了?不吓死也得给气死。就是周瑜老太爷(听中国官兵讲三国多了,不恰当,还是俄罗斯的尼古拉二世大大)也能给气得从床上翻身跳起来,伸出中指曰:鹅考。
“俺这叫做文攻武卫!两只拳头打人,我们保管小倭瓜们屁股被白白地打崩了还说不出理来!”
“军团长,也只有你才能这么出色!”政委噗地笑了。
还甭说,中国新军比葫芦画瓢,反过来对着日本人一阵抗议,竟然把日本人气得没折,再也不提抗议的事情了。
但是,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别说日本人咬牙切齿继续地干活儿,栗云龙更相信,这是日本人的一场阴谋诡计。借以政治外交手段,遮掩其军事行动。
栗云龙这回没有料对,日本人是真的蔫了。
平壤的战斗结果,很快就传到了日本,大山元帅虽然憋着那股儿心劲儿将前后经过弄完,给东京汇报,但很快就大病了一场。这一场气呀,揪心扯肺,九曲回肠,那一口饭菜,吐哺三三九九无数次,就是咽不下。这不,两天以后,大元帅的腹股沟里就发现了疼痛等按触异感,夜间下床去撒拉,发现那里疼得厉害,一摸一个大疙瘩,叫医生一检查,招,这是疝气,需要好好地躺床休息,要不,在腹部加一个牵缀的东西,那时可不比现在,有简易安全的手术三下五除二就缝合上了,军医犹豫了良久,决定建议元帅去德国救治,否则,事情不妙。
元帅更加生气,没几天,也就是中国军队第三军的某步兵旅刚刚灭掉一千五百名韩国军队,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春川城里大言不惭地向人家温文尔雅的韩国官员讨要更加温文尔雅的花话姑娘的那一天,日本驻扎在汉城的鸭绿江兵团的最高司令官大山岩元帅,得了鼓症,肚皮硬得象军鼓,随便一敲,闷成如雷,余韵袅袅,声若洪钟大吕,好象修炼成了蛤蟆功的西毒欧阳锋老弟。就是周星星的如来神掌,也不遑多让。
于是,日本军队的司令官紧急更换,黑木将军成为最高司令,大山元帅在骑兵的护送下,紧急向韩国的南部海港移动,计划往釜山走对马海峡,在海军船只的帮助下,回到日本东京治疗修养。
按照军医的叮嘱,在腹部加了一个巾绳的元帅,耷啦着大肚子,简直成了相扑运动员,而且走一步就哼一声,好象临盆,不,临床,也不,临终前的回光返照。
就这样,一个威风凛凛,战功卓著,身强力壮的日本大元帅,硬生生被孙武那个愣小子一仗就给毁了。
毁人不倦的孙武军长,在回国的途中还一直恬不知耻地生闷气,真不知道,军事情报局的那杆子二八五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要是早通知我说日本的元帅大山岩就在东线我的鼻子底下猫着,老子就是累得吐血也要逮捕这小子归案啊。老子既冷血又无情啊。瞧这六扇门做的,肾(甚)亏。
伊藤博文,无疑是在韩国的日本人中最苦闷的,他惊讶地发现,传说里的中国新军恐怖的战斗力居然是真的,日本精锐部队以众欺寡,依然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日本已经不是中国新军的对手,此战必须尽快终结。
伊藤君亲自检阅了狼狈不堪,简直象被割了脖筋,骟了大腿沟壑里疙瘩的绵羊的日本皇军,震惊不已,不过,伊藤就是伊藤,非常冷静,他先询问了下大山元帅,又问了黑木将军,还有一系列的日本军官,甚至,连士兵也问到了。他还访问了秋山好古中将,和他讨论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伊藤先生得出了一个印象,宏观的结论,中国新军,天照大神地保佑,超级强啊。
将研究成果严正,工整地整理成册以后,伊藤陷入了沉思默想之中,苦苦地构思着击败中国军队的良策,以及韩国的未来主导权,日本的国命沉浮,最终,他果断地向天皇陈述:必须向中国新军求和,立即就求和,越快越好。
伊藤的话传到了东京,加上大山的败报,给如火如荼的东京朝野上下嚣张尘上的军国主义精神当头一棒,外加一盆洗过十年包裹的老脚指头的冷水。
天皇紧急召见了所有相关的官员,包括海军大臣,陆军大臣,军部和大本营的参谋军官,外务省大臣,御前大臣,首相,一大群人都得知了平壤战败的消息,把脑袋低得几乎和裤裆平行。也不知道是有窥探痞还是享受什么气息。
天皇的御前武官将得到的军情和伊藤的佐证向各位大臣叙述,还将黑木将军的谢罪词公开念了。场面冷清得好象不是夏天,首相山县有朋闭上了一向滔滔不绝的嘴巴,忽闪着两只老鼠一样机警的小眼睛儿,好象《越光宝盒》里的那位抱着刘禅的小枕头却到曹操大哥那里讨赏的猪角。超级滑稽。
“诸位大臣,你们有谁还不清楚的吗?”天皇用哀伤的声音说,因为会议室过于阴暗,天皇的脸色看不清楚,因此显得有些缥缈和崇高,神秘的气氛更加浓郁。
“你们知道的,大山元帅是我皇国最好的将领,严谨,机敏,坚毅,有着所有英明将军的优点。只要条件有一点儿的可能,战局是不会这么糟糕的。”天皇的声音带着哭腔:“黑木大将也是,头脑清醒,把握大局准确。朕甚为看重。”
“那么,伊藤大人在韩国,比我们更有发言权,他的态度是什么呢?”山县很圆滑地问。
“主张对中国新军和平。立刻停战。”
山县想笑,可是,突然警觉到场合不对,赶紧改为冷笑:“哼,和平?停战?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大臣们能够讲出来的话吗?”
“你的意思?”天皇其实更加畏惧这些野不愣噔的大臣。这些从中下级武士中崛起的新权贵,有着暴发户们特有的歹毒,前任天皇可以被毒死,如果他过于独立,不接受这些人的羁绊、,结果也很难说。虽然这时候的日本,还不到三四十年代。国民政府想找日本谈判,都找不到真正的代表,有人对蒋总裁说,在日本,掌握权利的是大佐,中佐,少佐。总之,日本的权利很奇怪地集中着,又很奇怪地分散着。少壮派军官和实力派大臣,以其强权常常能够左右天皇的意志。
“我想,陛下,还是继续战斗!只有一时战败就要皇国承认战争的胜负,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山县窥探到了海军和陆军两大臣的真实表情,胆子大了:“最起码,我们还要和中国新军进行一场决战,毕竟我们的军队才刚刚动员,大部队已经运输到了对马海峡,有的已经到了釜山和大田。”
“是啊,海军舰队刚出发几天,我们的海军是一流的,中国新军根本不是对手,我们一定能够胜利的。”海军大臣露出了德国烤瓷的大金牙。
“不错,陆军也绝对不会承认失败的,平壤或许是个意外,就是伊藤先生,也许不能避免被情绪所左右。”陆军大臣精悍的八字须,两翼高高地挑起,和戴着的平顶大帽,绶带勋章满胸的整体装饰,十分相宜。那精瘦的脸皮上,显露出顽固的骨形。
儿玉源太郎总参谋长和山贺大将对视了一眼:“我们就算不是中国新军的对手,也要再打几仗,否则,大败之后,恐怕中国新军会提出极为苛刻的要求,此前,他们已经要我们赔偿一个亿的战俘赎买费用了,不,后来是三亿三千万,简直是无理!即便要对中国新军和平,也需要武力来保证,否则,可以想象,中国新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以胜求和?”天皇综合起来,问。
“如果真的如伊藤统监所言的话!”
对儿玉,天皇还是极为相信的。这个军阀世家确实出人才。日本总共五个军,即使能够迅速扩编,常备军的实力也不过三十余万,和中国新军相当。赢虽然现在已经不敢过分奢望,但是,起码打一个好仗捞一票求得平衡还是应该的。
“诸位大臣详细商议。”
日本的御前大臣会议还是比较的。各大臣各抒己见,讲了很多,“这还需要议会批准吗?”御前大臣问。
日本是君主立宪国家,二元制度,有议会。在一八年已经形成格局。
“不需要吧?”天皇说,“不过,可以通过外务省的渠道,山县首相,你可以决定具体的方略,但是,在外交上做一个声明,还是必要的,具体怎样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嘿!”山县首相赶紧鞠躬,很想尽瘁的样子。
经过一个中午的会议,又和前线取得了联系,进一步探查汉城方面的情报,详细询问了日军各部队的损失,武器弹药的遗弃,黑木将军的近况,大山岩元帅的病情,御前会议终于做出了裁决。
日本外务省正式出面,向中国新军的奉天,平壤等地发去了电讯,又向天津等地发出了消息,向全世界各列强的在清外交使臣,向中国新军,表示,日本要和中国新军和平,迅速拟定一个停战方案,结束两国关系中莫名其妙的矛盾冲突。外务省的大臣铃木说道:日本是爱好和平的国家,从来没有为了自己的私利动用武力追求什么,为了韩国的独立,也为了满清帝国能够正视东亚的秩序,日本政府不惜牺牲,悍然参加了八年前的战争,保卫了亚洲的和平,稳定和权利,尊严。日本从来都是一个正义的国家,追求理想和道德。并不谋求一丁点儿的个人利益,纯粹的善良动机要求现在的大日本帝国政府,立刻向中国新军栗云龙政府,缔结一项旨在维护韩国局势稳定的条约。使三方面的利益都能得到维护。也使国际正义和公理能够得到维持与伸张。
日本政府愿意派遣一个正规的代表团,以铃木清秀外务大臣为首,去平壤城和韩国的代表,中国新军的代表,商谈一切问题,政治的,军事的,文化的,经济的。
目前,日本政府已经命令它所管辖之下的人民,包括日本的海军,陆军,臣民,都停止用任何的实际行动,语言,文字等方式对中国新军表示任何的敌意,日本政府慷慨地决定,只要韩国政府方面能够得到有力地支持,确保国家安宁,则大日本帝国的陆军,将在一个星期之内,就从汉城等地方撤离。
日本帝国期待着中国军队的回应。因为,此次清日韩构兵,主动权不在韩日,而在中国新军,日本政府还希望,清国的中央政府能够负起责任来,教导新军首脑以应有的外交善意。
这份文件很快就传到了栗云龙的桌子上,也成为他津津乐道,大加抨击的标靶:“真好玩,真好玩,日本人弄起玄虚来,绝对不亚于中国人,不知道把日本天皇的明治谕令所谓的布国威于四方拿过来一起看,效果又当`如何。”
“是啊,日本人善于搞鬼把戏,阳奉阴违,阴谋诡计,把说话当儿戏,把承诺当放气。日本早年的大陆政策早已出台,征韩令已经实现一半,怎么肯放手?”政委也怀疑:“日本这次求和。真的会停止行动吗?”
“你问狼会不会变成草食动物吧?答案还用说吗?日本是世界上以偷袭开始战争最多的国家,谁要是相信鳄鱼的眼泪是真诚的悔过,那就把要怪自己的明天只剩下一堆臭骨头了。”
“那我们怎么办呢?”
“毫不犹豫,继续进兵,我们的军事路线不会改,战略不会改,哪怕日本真的被我们打怕了,我们根据自己的情况还要进攻,除非我们的部队非常疲劳,需要休整。在朝鲜半岛上,在对马海峡,在东洋,没有我们的终点。理论上,整个韩国,日本,都是我们征服的对象。日本人没有理由被排除在儒家文化的政治文明圈之外。这个,大东亚的文明秩序,还是需要日本列岛的,虽然其百姓和人种未必需要。”
政委吓了一跳,“喂,老栗啊,你把话说得太严重了,什么人种?我们可以征服一个民族,消灭一个国家,但是,屠杀政策不是善策,不是终极。你可不能过分呐。”
“知道,不就是图一时口舌之快吗?日本民族还是很有优点的,将来我们的远征计划制定以后,条件成熟了,日本人组成的伪军将成为我们新军的一个部分,将来无论出太平洋东进夏威夷还是西进印度洋,大西洋,都还用得着这些炮灰呢。”栗云龙的眼睛毒辣而愉快地闪烁着。
“老栗,你的思想是不是有问题啊?我们只要将中国治理好,就已经不错了。难道,你要做世界统治者?这已经什么年代了,”政委不满地说:“只要能够将列强施加在我们中国人民有上的枷锁全部打碎,就够我们努力十年二十年了。”
“政委说的极是!”栗云龙不和他争辩:“这样,政委大人,你派遣一些人员,组成一个谈判团,准备和日本方面的铃木等人对接。”
“真要谈判?”
“是啊,两手准备,一面谈一面打。哪样也不能拉下。”
考虑到日本人将会先到天津,政委吩咐从驻守在辽东半岛上的曹福田师团里抽出几位军官,还有政工干部。让他们组成临时的谈判代表团,迅速西下天津。
新军军团总部发出了声明又派遣人员对各国的外交使团照会,表示。中国新军是因为遭遇了日本方面的挑衅和侮辱才悍然反击的,既然日本方面“输诚”,表示了忏悔,则中国新军本着为人师表的虔诚,绝对给日本政府和天皇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两国四方,即加上满清中央政府,韩国政府的代表,在天津进行会谈。希望日本方面不要爽约。中国新军可是翘首以待,望眼欲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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