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呀?想什么了?”浩然看了一眼婉若,他不出婉若脸上的表情是什么表情,非常的复杂。
“哦,你吧,在家里,不管有天大的事,该解决的都是不能回避的。”婉若现在显得很坦然,她打好了注意,即便是浩然问起这个问题,她也要咬紧牙关守住这个秘密,坚决不能!她非常懂得狗剩对浩然的意义,一旦这个秘密捅破了,这对浩然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这个家也就体无完肤了!
“那好,那我问你,狗剩到底是谁的孩子?”浩然终于脱口而出了,他也很清楚,一旦这个问题提出来,就没有回头路了,下面将会引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在等待着解答!他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但这个疑问是已经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
婉若没有猜错,她所担心的问题终于摆到了桌面上了!她扭头看着浩然道:“你今天怎么这样怪怪的?怎么这样的问题你都问的出来?什么都能问,这样的问题你也问的出来?”
婉若没有别的退路,他要动用所有的智慧来摆平这件事,她心里非常的清楚,既然浩然能提出来这个问题,那他一定是听了什么,了解到了什么,他所听到的跟了解到的致使他对这件事产生了怀疑,并且一定是有鼻子有眼的证据!
“我们都是成人,不是孩子,我既然提出来这个问题,就一定是有理由的,这件事你最有发言权,你也最清楚,我就想听你。”浩然的话是坚定的,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和犹豫,那眼神里所流露出来的是毫无置疑的质问!
“浩然,咱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咱们的感情是真是假你能不清楚吗?在我跟老姚那段感情的始末,不但你知道,大家谁不都知道?这样板上钉钉的事谁能怀疑我跟你结合是虚伪的?这可是人这一辈子比天还要大的事,儿戏不得呀!”
婉若出这一番话,就好像有一集无形的拳头,重重的给了她一拳!平心而论,即便是现在把老姚跟浩然放在一起,老姚在她心里的位置自始至中都没有变过。那浩然哪?她也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浩然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到底价值几何哪?甚至于浩然他是不是自己的男人哪?
没有,心里的答案在告诉她,告诉她,她从来就没有拿浩然当做自己的男人!他就是个影子,一个既存在又不是男人的影子!每天的朝夕相处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没有任何意义上的夫妻可言!
时间在一年一年的过去,她也曾经无数次的强迫自己忘掉过去,一切都重新来过!毕竟那段轰轰烈烈的感情破灭了,维系和呵护一个新家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可是她做不到。一次次的尝试,不但没能让她忘掉过去,反而倒增加了对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产生更加强烈的眷恋之情!
每天我的枕边躺着个影子,可我心中还依然存活着另一个影子,而且这个影子跟我就有一墙之隔,甚至于每天我都能听到墙后面的熟悉的脚步声!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便会占据我所有的情感世界,而让我越发的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而不能自拔!
突然间,婉若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好可怜!爹被人迫害致死了,家也没了,自己赤条条的一无是处了,妻子是个同床异梦的人,甚至于连孩子都不是他的,看似现在一家三口温馨无限,但他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赤条条的好,反倒落这个干干净净,不会再有太多的烦恼的好!哦,好无奈的人生!好苦涩的人生!
而我哪?我又比他强多少?富甲一方的家没了,自己心爱一生一世的爱人让自己亲手送出去了,而且还是自己的仇人!这种境遇我又跟浩然差哪去哪?哦,这个畸形变态的家呀,谁能品尝出各种滋味来哪?
“我过了,既然我问你,我就有充分的理由,不然我是不会拿这个问题开玩笑的!我最后再问你一遍,狗剩到底是谁的孩子!”浩然把目光从婉若身上移开了,看着对面的墙又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但咱们毕竟是夫妻,你或许有别的难言之隐,要是夫妻间连最起码的坦诚都没有了,夫妻的情分也就名存实亡了!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只要能坦诚的出来,我是不会再追究过去的,咱们还可以从头再来,一切都不是事!”
浩然的质问是抛地有声的步步紧逼,婉若的解释不但没有引起他半回旋的余地,反而更加的坚定了!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看你的口气,你是非要我承认狗剩不是你的孩子你才罢休?”婉若从靠着的墙上移开了身子,她明明知道浩然是委屈的,她明明知道浩然的质问是对的,但浩然的从未有过的强硬语气也激怒了她一项争强好胜的心道:“有你这样问话的吗?我是什么人,老姚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那种鸡摸狗盗的人吗?自从我跟你结婚后,你见过我拐过这条胡同踏进老姚家门边半步吗?”
浩然对婉若的这句话是认可的,自从大家都认可了这件婚事,由老书记出面,把大家都叫到了一起,吃了一顿特殊的团圆饭。吃饭的时候谁也不话,也没法,更不知道从哪起,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还是老书记打破了沉默。
老书记,来婉若,这件事到此就算尘埃落定了,这日后呀,谁家过谁家的日子,但咱们还是一家人,人分开了心不能分!婉若,跟老姚你俩喝一杯,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一杯酒就算兄妹情吧!……
婉若跟老姚喝完了酒,张荣凤端起了酒杯对婉若道,来妹子,从此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忘掉那些不愉快,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亲人了,有什么大事情的咱们还是要帮衬着的,就像老书记的那样,人分开了,心还是在一起的。
这俩人喝完了酒,老书记又让浩然端起了杯子道,浩然呀,咱这就算成家了,这日后呀,要多照顾婉若,她身子弱,你要挑起家的大梁呀!等过几天我就去给你和翠娥落户,从此呀,你俩就是咱村里人了,你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安家落户了!
浩然端起了杯子,叫了一声姚叔道,来姚叔,我这辈子要感谢的人很多,尤其是姚叔,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恩情,我敬你一个!老姚端起了被子对浩然道;你刚才叫我什么?浩然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姚叔呀?老姚道,以前是姚叔,现在没有姚叔了。
浩然看了一眼婉若对老姚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哪?老姚道,叫哥吧,只能兄弟相称了。这时候的老书记便赶紧的搭腔道,这是怎么论的呀,这不全乱套了吗?老姚道,乱就乱吧,本来就什么都不正常了,只有乱着来了。
这顿饭看似吃的是顿团圆饭,但大家都从中品尝出了从未有过的苦涩!从这顿饭以后,也正如婉若所,婉若的确没有踏入过这个家门半步!
今天不管婉若怎么巧舌如簧的狡辩,狗剩这孩子的父亲的确是个问题了!
姚叔是我这辈子最为尊敬的人,孩子的一席话是从姚叔的嘴里出来的,这还假得了吗?也就是,自始至终,姚叔在瞒我,张荣凤在瞒我,婉若也在瞒着我一个大秘密,就我至今还依然蒙在鼓里!尽管从姚叔的话里是不肯定的,但张荣凤是明白的,当她看到试纸的结果,她一定知道婉若能不能生育了!尤其是婉若,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孩子是谁的孩子这个事实了!
从婉若乱鸳鸯谱那一幕开始,一切都是真实的,一个精神正常的人,绝不会去拿着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来开玩笑!那这一切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哪?除非有一个原因可以明这个问题,那就是当婉若知道自己怀上孩子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孩子。
“那好吧,你要是认定这孩子就是我的,我就没话跟你了,明天我去找姚叔,找张婶。”浩然道。
“你敢!”浩然的这句话可把婉若吓了一大跳!这可不是一件问题,张荣凤是最明白的一个人,当她看到试纸后,她所有的反应都是明明白白的。她本来是为我看病的,可我的病还没看,已经好了,也就是,我在跟老姚一起最后的日子里我已经是个正常的女人了,当时她还特意问了浩然当晚做没做夫妻间的那事,莫非浩然是从这一上有所怀疑了?
“我敢?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你是非常的害怕我去问他们对吗?那你在怕什么?也就是这里面肯定有鬼了,对吗?那好,我可以不问他俩,我还可以去问黑子,我还可以去问独眼龙,他们都知道内情!”黑子道。
黑子,独眼龙?浩然怎么又把这俩人提溜出来了哪?不妙,看来事情不妙了!独眼龙是看菜园子的,他怎么知道这件事哪?他怎么又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了哪?
“这事跟独眼龙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把他也提溜出来了哪?”婉若不解的问道。
“是的,你不没关系,这些人都是很好的证人,他们都可以告诉我答案,你这还是秘密吗?话从你嘴里出来是一码事,从他们嘴里出来又是一码事,与不,你自己看着办吧。”浩然道。
话已到此,婉若想起了狗剩,他今晚的表现极其的不正常,俩人在野外又呆了那么长时间,看来这个秘密不但是浩然在问我了,保不齐狗剩还要拿此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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