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衣冠楚楚,一脸玩味的用一撮发梢扫她的脸颊.
女子罗衣半解,苍白雪颊飞起一抹红晕,白里透红,亮晶晶,很美。
男人越看越尽兴,女人越来越懊恼。
“别抓了,会痛的,而且会痒……容澈,你……真是个怪物……还真把我当宠物了吗?屋”
云清浅白眼,没好气的叫,一边懊丧的去救自己的头发,小手抓那只到处祸乱的大掌。
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那么顺溜,顺溜的就好像她从来就是这么叫他的。
可,自她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带着一神奇的力量。
让他心头一跳,这种随意扯淡的口气。
很奇妙,他甚至觉得她骂他“怪物”的语调里渗着一种类似撒娇的情愫在里头。
有种奇异的砰然而动在感觉在心头如波纹一样的漾开。
挺有意思,挺有趣。
他唇角一场,趁势松开头发,转而握住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他的手,又粗又大,常年拿兵器。
手上长满茧子,她的手纤秀净白,十指葱葱,修长好看,不似很多大空闺秀一样,尽染丹蔻,有种省净的美。
就这样随意的握在手把玩,她的脸孔奇异的涨红起来。
他一碰她,她就脸红,就想逃,这个现像好像挺让人心动——
他知道自己碰其他女人,她们也会脸红害羞。
但他从没有心动沉得好玩的时候,而她,是个奇怪的例外。
“喂,放开我……”
“不放……”
容澈扯起唇角笑起来,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儿。
另一手挑起她的下颌,见她似羞似嗔似无奈的咬唇瞪着人。
他冲动的凑过去,衔住了她的唇咬了一口——
嗯,他好像对这个地方上了瘾。
以前,他可不会去碰女人这个位置。
云清浅呆了一下,玉脸通红通红。
想推开他,却觉得整个身子都像是软了一样用不上力气:
“喂,你什么意思?一会儿又凶又骂,一会儿又亲又抱……”
“爷我乐意!”
四个字,很轻快的调调,顺便把人抓得紧紧的,又软又香的身子,抱着很感觉。
“喜怒无常!”
云清浅白眼,挣不脱,不挣。
“云清浅,你敢骂本王爷……”
他低头,挑眉看。
“不是骂,而是摆事实讲道理!”
两双眸子两两相对。
容澈想自己是有些怪,没事尽在这里瞎闹腾了。
而且还觉得这样的闹腾挺滋润,挺享受,嗯,看在她将他逗的挺高兴的份,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说吧,你刚才想求本王爷什么来了?
云清浅怔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想说的还没有说完。
“我肚子饿了,想吃饭,能不能请王爷让底下的人都进来服侍我起床,梳妆打扮……”
说着,肚子还挺有默契的叫了一声。
这一场叫得那个响,响的让她非常非常的难为情。
他眼里的笑又深了几分,她眸里的羞恼与无奈又浓了几分。
“不准笑。真是的,什么好笑的,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是你先脸红的!”
他一本正经的指出,今天的他很有闲情逸致。
“那是正常的条件反射……喂,容澈,我这里事先提醒你一下。
现在的我,肚子饿的着实快不行了,再不吃东西,估计见人就会扑上去咬上几口……
嗯,为了您帅帅的脸蛋着想,我觉得出去避一避比较妥当。
tang
要不然饥不择食的我,极不可能忍不住扑上把你生吞活剥当点心吃了……呃!”
又嘴贱了,居然出言调侃上人家。
她忙把自己的嘴捂上,眼睛也忙从他薄唇上移开。
她竟然也有去咬他的念头——
呃,那纯粹只是想回敬,也想让他尝尝咬痛的滋味……
好吧,她承认,这种可笑的报复想法很幼稚,嗯,她也承认,容澈吻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反感。
容澈微微一怔,手去揪她丝滑的黑发。
一阵阵清莲的淡香迎面扑来,他淡道:
“浅浅,你说话很有趣……这样的撒娇,爷还是第一次领教,很有新鲜感……”
云清浅再次被“撒娇”两个字眼给雷到,同时噎到。
“奇怪,我哪有撒娇——
我的意思是说,我肚子好饿,想用膳,王爷,到外头坐坐,容我的小婢服侍我穿衣梳妆——
他们说女人蓬头垢面的,最容易让男人反胃了……
为了我的后半生的福祉着想,爷就容我妆扮妆扮吧!”
“爷不介意蓬头垢面的女人……”
他一戏笑着去弄乱她的发,真是很无所谓。
她哭笑不得:“喂,你再扯我的头发,小心我把你的头发也给扯下来……”
“嗯,你想扯便扯,待会儿帮爷绾好就成……”
话倏然而止,他的目光忽落到了她胸口。
云清浅低头一看,才发现罗衣全散开。
已露出半个全是吻痕的身子,另外肩膀上一大片淤青赫然呈现在眼前。
她忙把拢起领襟,面红耳赤起来。
容澈瞟一眼,淡笑的用手滑过她羞郝的玉颊,终于放开她,站起进高声大叫一声:“来人,给王妃梳妆……”
但是瞥到云清浅的肩膀上的伤痕后声音一顿,又叫道:
“先把软凝脂取来……凤惜吟那个小子应该送来了吧。”
碧儿和幽若两个婢女一直守在门外,是被容澈赶出去的。
听到吩咐,忙走进来,去把昨日凤惜吟亲自送来的软凝脂取了出来。
容澈接过药箱,往里头取出那瓶治外伤害奇药,一边说着:
“凤惜吟那个臭小子真不够义气,有这么好的药却从来不给我用。
害的我身上还有那么多伤口的痕迹,还跟我说什么男人身上没点疤显不出霸气来,什么时候我也让他霸气霸气。”
说着重新坐回床榻上。
云清浅警戒的看着,顿悟了他的意图,忙往里床退去,嘴里急叫:“王爷,不用麻烦您了,就让碧儿帮我上药吧……”
“一点也不麻烦!既然你立了这么大的功,爷总得意思意思,亲自给王妃上药,也算聊表寸心!”
他挑眉而笑,倾过了身子,很轻松的将她一把拎到自己膝盖上坐着,手脚麻利的扯去了锦被。
“……”
云清浅一头黑线,顿时对这个男人是又爱又恨。
但是突然一下瞪直眼,那个登徒子已然去剥她的衣裳,粗健的手指抚上她光洁的香肩上。
“啊,王爷,真不用麻烦您了……我消受不起……怎敢惊动爷的大驾……”云清浅的声音有些慌乱。
“没关系,爷我乐意!”
又是那轻快的四个字。
衣服已被他解落,云清浅的脸孔唰的通红——
又一次名副其实的通红,边上,那两个丫头还正呆立着呢!
云清浅窘迫着,结巴的想推掉他:“容澈……”
声音发颤,奇怪的变的很娇,心里则在火冒三丈。
能不能立马把这咸猪手打飞?
但是这种感觉又很奇妙,竟然有些贪恋……
眸
光流转,是羞是恼,也是无措,尽显着女子特有的媚色。
她不习惯被他碰触,也不喜欢被他这么理直气壮的碰着。
容澈看到了,含羞带慌的神色很养眼。
原来逗弄她竟是这么有趣儿的事,心情变的极为舒畅,他很和气的对身后傻站着的人丢去一句话:
“这里用不着你了,出去吧!爷会好生服侍我的爱妃的!”
不知道是不是云清浅想歪了,总觉的他的话带着某种邪恶的味道。
但是这大白天的,这男人应该不会拿他如何如何,但她还是往那种不良的方向想了过去!
嗯,就算他没有那种不良想法。
光是亲亲她,抱抱她,就能让她发疯!
那种感觉,实在是……
怎么办?
云清浅心思直转,但是没有一点儿办法,还眼睁睁的看着幽若和碧儿红着脸出去了。
容澈倒真是像模像样的把软凝脂倒在手掌上,
然后仔细的在云清浅的肩部受伤处擦着。
掌下力道正好,不轻不重,带着几丝温柔,还有几丝怜爱。
云清浅只觉得浑身都泛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是容澈毕竟只是在做些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她总不能因此发飙吧。
云清浅的娇羞媚态被容澈尽收眼底,
这个女人,往日都是一副孤傲冷淡的样子,没想到这个时候,表现的竟然像个娇羞的女孩一样,
但是容澈可是肯定,她这是本能的反应,而不是装出来的。
容澈粗糙的大手抚上云清浅光滑细腻的肩膀是,便觉得一股热浪自丹田升起,
云清浅无意间勾起他最原始的谷欠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容澈再一次肯定,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云清浅感觉到刚才还老实为自己上药的大手正顺着脊背往下滑,动作很轻,轻到那手掌划过的地方有点痒痒的,很舒服。
但是当大手自背后袭向她双肩时,云清浅竟然尖叫一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
容澈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看到云清浅惊慌失措的样子,竟然感觉十分愉悦。
“反正昨天晚上看你睡得沉,该摸的我都摸过了,也没什么新奇了,你不让摸便作罢吧。”
然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他居然说昨夜已经吃尽了自己的豆腐。
怎么会这样,她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呀,云清浅心中大惊。
但是她不知道,容澈却在心里偷笑。
他可不会趁人之危,虽然他一心要得到云清浅,但是他一定会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进行。
直到容澈走了出去,云清浅这才安下神来。
真是个要命呃男人,云清浅长吁一口气。
要是下次他在说要让晚上等他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云清浅恨恨的想,不行,但是这个样还是不行,我还要把庭院的大门锁起来。
对,就这么做,今日起,每晚睡觉要把大门锁起来!
想到自己居然被容澈逗弄的四肢无力,真是丢人哎。
但是那种感觉,却又是那么的奇妙,而且似乎内心深处,好像在渴望着什么,云清浅不敢多想。
而回到院子里的云清浅一边自己打发时间写字,一边想着昨夜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她依然觉得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真的很可恶,他竟似知道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似的。
不管他的手触碰到哪里,她都觉得异常敏感。
看来以后真的得处处提防这个男人了,可是想到他霸道的语气,暧昧的眼神,偶尔带着几丝撒娇的神情。
还有那温热的呼吸和灵巧的大手,无一不让她心跳脸红。
“王妃,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哎……”碧儿奇怪的看着云清浅。
“呃……可能是我有点热了……”云清浅慌乱的找了个借口。
“热?”幽若呆住:“王妃,这个三九冻死人的天气里你觉得热么?”
说着她又恍然大悟的说:“王妃,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说着伸过手往云清浅的额头探去,碧儿惊呼道,“哇,王妃,你的脸好烫哎……”
“呃……没什么啦,我喝点水就好了。”
云清浅心乱如麻的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到了一杯水。
“王妃,你不觉得一个人实在是很无聊吗……”碧儿故作惆怅的说:“要不然你跟王爷早日努力一下,赶快生一个小肉包子吧……”
“噗……”云清浅刚喝到口中的水一下子全吐了出来,而且还被呛到。
她一边咳嗽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碧儿,你找打了是吗?”
“人家就是说说而已嘛,你干嘛激动……”
碧儿吐了吐舌头,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的嘀咕,“又不是我一个人盼着,好多人都天天念叨着呢!”
云清浅咳嗽了好久,才终于缓过神来,没好气的说:
“这种事情顺其自然,你别拉着瞎参合!”
“呃……你一点都不激动,就是反应有点过于激烈而已……”
碧儿一头汗,心想你都快暴跳如雷了,这还不叫激动么……
云清浅没想到自己竟然跟这个小丫头片子杠上了。
可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小小的激动了哎……反应是不是真的有点太过于激烈了哎……
可怜的碧儿不知道自家王妃今天怎么了,和往常有很大不同,便不再说话。
接着,又用余光偷偷瞟了瞟云清浅,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呀,但她为什么如此的心神不宁。
碧儿怀着极大的疑惑立在一边,却不知道云清浅正是因为自己的不在被容澈吃了豆腐还不觉得难过而犯神经。
云清浅猛喝了几口水,心中不断的默念:“我要静下心来,我要静下心来,我要静下心来……”
就在这时,窗外一个黑影飘过,云清浅很敏锐的捕捉到这个信息,当下顺手关上了里屋的门到了正厅里。
正厅里,两个丫头正不知说着打趣的话相互逗趣,看到云清浅走了出来,忙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出去一下吧,有人来的话要记得通报。”云清浅吩咐道。
“是,主子。”两个丫头说着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王妃。”门刚刚关上的一瞬间,一个声音在云清浅的耳边响起。
“你查到了什么?”云清浅问道,看了看如同鬼魅一般闪进来的吴庸。
心想,他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套黑衣服。
“晋王这个人,果然不简单,不是他表面的那么老实巴交,他背后,的确有个大人物。”
“谁?”
“庆安王。”
云清浅大惊,虽然她早就猜到了晋王背后一定有人,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庆安王。
云清浅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想了一遍:
容澈在大军归来途中被晋王暗算,而她在偷闯大西韩军营的时候偷听到了华少荣和晋王的谈话。
这么说来,晋王背后的主人也极有可能是庆安王。
难道,庆安王竟然和西韩私通?
太后极其有可能是被庆安王所害的,这个是不争的事情。
但是自己却苦于没有证据,看来这个庆安王的爪牙还真是遍天下啊。
“那你这几天的监视有没有发现什么?”云清浅又问道。
“这个庆安王只见过晋王一次,看得出他们都很小心谨慎,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重要,所以现在赶来向王妃汇报。”
“什么?”
“昨天夜里,有黑衣人鬼鬼
祟祟的溜进了王爷的书房,把一封书信夹在了王爷的众多文案中。没多久就出来了,我觉得事情有异,便打开了那封书信,一看之下,不由得毛骨悚然。”吴庸说道。
“那里面是什么?”
“是一封爷与西韩互通的书信,里面说西韩既然已经帮助爷取得了胜利,那么爷也该履行他的承诺了。”
吴庸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和感情,但是云清浅却听得心惊肉跳。
这封信,足以让至容澈于死地了。
与此同时,京都城的皇宫内。
金銮大殿上,年幼皇帝正坐在龙椅上,楚太后被搀扶在病榻边上注视着厅下的容澈和凤惜吟。
原来,皇上刚刚封了容澈良田千倾,赐他三军虎符,赏金万两。
容澈安然谢过后退回到自己位置。
这时,另外一位大将军盛安恭敬地走了出来,说道:“皇上,末将有本所奏。”
“何事?”皇上问道。
“皇上,末将带人前去永安关救援的时候,看到摄政王身先士卒,以二万之众挡下西韩军十万铁骑于永安关外,末将心下好生佩服。”
“哈哈哈,没想到皇叔如此骁勇善战,真是是我出云当之无愧的福将,盛将军所奏何事呢?”皇上问道。
“回皇上,可是末将听手下所报,发现摄政王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末将怀疑,容澈在私通西韩。”盛安毫不客气的说。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马上炸开了锅。
容澈心下大惊,怎么这个盛安上来就说他私通西韩了?
其余人等也是莫名其妙,但唯独庆安王心中暗笑,容澈,你就等着进入这叛国的万劫不复的深渊吧。
此时,皇上也收起了笑脸。
凌十一马上站出来说道:“这绝不可能,摄政王此人的为人朝堂皆知,他绝不可能是私通西韩之人。”
朝堂上马上想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盛将军,你倒是说说看,容澈怎么就私通西韩了。”
庆安王说道,脸上不动声色,眼神却掩盖不住的得意。
“禀告皇上,首先,容澈的奏报在报到兵部的时候,同时修书一封递到了右相府府上,可是那时候永安关的将士并不知道西韩兵要攻击。
这件事情,永安关的几位将领通通乐意作证。
也就是说,永安关的哨兵还没有发现一点异样的时候,容澈就向朝廷上了奏报。
莫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其次,就算他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既然他已经向兵部上奏,为何还要给右相在修书一封?
再次,这场战役,实在是疑点众多,容澈与其夫人常与一帮江湖流寇厮混,曾被困于西韩军阵营,但是却能全身而退。
若不是西韩军有意放人,试问,两个人怎么可能陷身与十万大军还能全身而退?
最后,大军凯旋的时候,容澈和王妃并没有随大军一起返程,而是擅自往西韩方向去了。
皇上,难道这些事情的疑点还不够多么?”
容澈一腔怒气,说他暗通西韩也就罢了,居然还连右相和云清浅也扯了进来。
盛安是庆安王一党的,这他是知道的,看来只是他们敢动云清浅的念头,光凭着这一点,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听完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沉着气问道:“皇叔,你——可有什么话说?”
“回皇上,盛将军所说的,都是以偏概全,断章取义。如果皇上可容末将禀报的话,我倒是可以将盛将军的疑点解释清楚。”
“说。”皇上冷冷的说。
“首先,关于为何哨兵不知西韩军进犯而我知道的事情,我要说的是,我在奏报中已经说明了我是如何幸运的躲过了山崩没有死。
也说过了,我是因为从西韩军中刺探到的消息。
其二,我为何既上奏朝廷又修书于右相,是因为我知道处理奏章的程序。
如果一道道审核再递到皇上手中,
恐怕已延误时日,于是才修书于右相请他帮忙照看尽早的让陛下知道这件事情并派出大军。
其三,我与王妃的确陷身于西韩军中,可是盛将军为什么不告诉皇上陷身于西韩军中的并不止我们两个,还有众多的我出云义士,还有各位沙漠山庄的英雄好汉?”
容澈瞪了盛安一眼,盛安顿时觉得一道杀气射过。
容澈接着说:“本来我和王妃恐怕的确会丧命于西韩军中,但是多亏了沙漠山庄的主人庄主出手相救,才幸得死里逃生。
可是有的人却非要把这些不为功名不为利的义士叫做流寇,诋毁他们,不知是何居心。
最后,我和王妃确实没有随大军同来,那是因为永安关这场战役,我们不是完全靠的自己。
我们承蒙沙漠山庄的各位义士出手相助,大军胜利后我们同去沙漠山庄谢过的原因。
我容澈自问无愧于天地,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宁战死沙场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容澈义愤填膺,说的铿锵有力。
“不错,摄政王断然不会做种事情的。”
“对,坚决相信摄政王。”顿时,私下里一片哗然,多是右相的支持者。
“各位爱卿且静下来。”皇上说道:“盛将军,你不要凭着这些无端的猜疑怀疑摄政王,你们都是军中同僚,倘若自己相互猜疑,日后如何共事?”
“回皇上的话,末将有证据。”盛安坚定的说。
“证据?在哪里?”皇上问道。
容澈也不禁疑惑,证据,私通西韩?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些什么花样。
“回皇上,证据有二,其一,昨天夜里,西韩军俘虏大将华少荣被人劫狱救走,如若不是位高权重者,也不可能将人自兵部大牢救走,说明此人与兵部有极大的联系。”
“那也不能说明人就是摄政王救走的啊,你也是兵部的人,是不是你放的也不一定呢。”不知谁喊出这么一句。
盛安脸上一片通红。
“回皇上,就算这个证据不能足够证明,但是末将还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容澈和西韩军一直有书信来往,如果不信,摄政王,你书房中的信件是怎么回事?我的下人是无意中和王府的仆人聊天中无意得知这件事情。”盛安狠狠的说。
书信?什么书信?容澈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闪过阴霾,他们这究竟是唱的哪出。
“嗯,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便交由刑部调查处理吧。”
皇上摆了摆手,很是心烦意乱,太后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没料到这个盛安竟然又如此摆了一出。
“皇上。”容澈抱拳说道:“既然有人有意要诋毁我,那么还请皇上派人去摄政王府我的书房中把所有东西都带来,也好让各位都知道我容澈是不是私通西韩之人。”容澈义正言辞的说。
“也好。”皇上点了点头,他打心里还是相信容澈的,也想马上知道这个结果。
于是对身边的凌十一说道:“你带几个人去摄政王府,把容澈书房中的文案都带来。”
“是。”凌十一领命而去。
此时的朝堂上,大家都是各自心怀鬼胎。
右相党当然都希望容澈没有事情,因为摄政王要娶的人是云清浅,到时候肯定是向着他们的,这样的话他们就多了一位手握实权的将军。
而庆安王党当然希望容澈就是私通西韩之人,这样一来,容澈就完了。
那么盛安就成了朝廷上最具潜力的将军,而盛安是庆安王党,他们当然高兴。
而当下最有把握的,莫过于庆安王,因为他已经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看皇上怎么处理容澈了。
如果不出他的所料的话,容澈、会玩完,而右相也一定会受到牵连,所以此刻他心中很是得意。
容澈虽然自信自己是清白的,但是看到盛安那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一丝惊慌。
摄政王府中,云清浅刚刚和吴庸处理完了书房中的那封信回到房中,就看见凌胧月惊慌的跑来。
“皇嫂,不好啦,出大事啦。”凌
胧月喊道。
云清浅心里早有准备,但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两个丫鬟忙上前扶住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凌胧月。
云清浅问道:“胧月,怎么了,慢慢说。”
“宫里来了侍卫说是皇兄有私通西韩的嫌疑,他们要去搜查他的书房。这会儿刚刚进来,管家正陪着他们呢。”
“去看看。”云清浅说着起身往外走,凌胧月和两个丫头连忙跟上。
容澈的书房前,大管家忠叔正拦着几个侍卫不让他们闯入。
身边的护院正在跟忠叔说:“忠叔,他们是朝廷的人,奉了圣旨,我们拦不得啊。”
忠叔瞪了一眼护院,说道:
“朝廷的人怎么了,我们家王爷差点为朝廷丢了性命,竟然被人说成是暗通西韩,还有没有天理!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不许进他的书房,没有王爷的允许,我谁也不让进。”
云清浅过来的时候,两边的人已经闹的是不可开交了。
“世子爷,这是干什么?”云清浅优雅的问道。
凌十一看到云清浅后,眼中马上有一丝奇异的光芒闪烁,但是转瞬即逝。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妖娆妩媚了,凌十一心想,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精明能干。
凌十一抱拳说道:“王妃,摄政王被怀疑暗通西韩,我是奉了圣旨前来搜查他的书房的。”
“呸,我们家公子忠心耿耿为国,怎么可能暗通西韩。”管家忠叔骂道。
凌十一没有理会,只是对着云清浅说:“王妃,我们是奉了圣旨在身,还请行个方便。”
“世子爷,既然你都抬出圣旨来压我们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云清浅轻蔑的说。
凌十一无奈的笑了笑,对云清浅说:
“王妃别误会,我们也不是拿圣旨压人,还请行个方便,早些办完差事,你们方便,我也方便。”
云清浅没有看他,而是径自走到管家忠叔身边说道:
“忠叔,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们进去看看吧,他们要是不进去看看,也不能证明王爷是清白的。”
忠叔听到云清浅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不情不愿地走到书房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锁,然后气愤的说道:
“门打开了,你们想看就看吧,但是不要破坏我们家王爷的东西。”
“如此甚好。”凌十一说着让手下几个人进屋去搜查,自己则站在外面,忠叔连忙跟了进去,盯住那些人。
“王妃。”凌十一在云清浅身边说道:“看来王爷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你和王爷都被牵涉到其中,说你们都有私通西韩的嫌疑。”
云清浅早已习惯了别人各种各样的言语讽刺,所以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当然知道容澈是被陷害,但是她不知道庆安王究竟下了多少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