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一个例行的政府会议,关于会议的内容其实王文超早已经知道。主持会议的当然是县长徐寿松,听到徐寿松在上面义正言辞、铿锵有声地说着官话王文超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当然,王文超依旧认认真真地听着徐寿松在上面讲话,然后该记笔记的地方还是认真地记着笔记。
\t开完会之后,已经到了中午了,王文超走出会议室又皱起了眉头,好不容易停了一上午的雨又开始下起来了。王文超给赵军打了电话,得知,赵军已经在外面等着自己了,王文超走到楼下时,赵军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王文超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发现李静也坐在车上。
\t“是请都办好了?”王文超问道。
\t“都办好了,他很配合,有人打过招呼,所以很顺利”李静点头说着,说完之间见到李静发出了笑容,一种解脱般的笑容。
\t王文超点点头,说道:“办好了就好,那就回去吧”。
\t“这雨是怎么回事?都下了几天了,在这么下下去我倒是真的怀疑是不是会张大水了。我看了天气预报,好像接下来几天都是雨啊”坐在车上,王文超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很是担心地说道。
\t“应该不会吧,我们林山市已经很多年没发过洪水了,如果真的有发洪水的可能,上面也会提前通知的”李静否认着。
\t“就怕上面也没有关注这件事,或者说发洪水只是局部的。”王文超还是担心地说道。
\t“我觉得倒是真的有这个可能,我昨天回去了一趟,发现我们村里的那条河水都快漫到岸边来了,这几天涨了不少的水。”赵军一边开车一边道。
\t“你们担心都是多余的,我们大浦镇境内没有大的河流,有也是一些小河小溪,这发洪水一般都是大的河流涨水,这水就跟着流到了支流上面,所以,我们大浦镇不存在这种情况,最多也就是漫水罢了,不会有多少影响”李静摇头说道。
\t被李静这么一说,王文超倒是放下心来了,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t“河流涨水倒是不会,我们这里不会受到影响,怕就怕水库里涨水,那问题就大了,我们大浦镇由于大的河流几乎没有,所以我们这里水库比较多,几乎每个村都有一个,就像李主任说的,要涨水从河上涨水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水库。我们这里有些水库是很多年前就建造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大面积的水”赵军慢慢地说道,他是大浦镇土生土长的人,虽然出去当了几年的兵,但是对大浦镇还是非常的了解的。
\t“不管有没有这种可能,我都要下去看一看,下午,下午你跟我去各村的水库看一看”王文超最后说道。
\t“另外,李静,你以镇政府的名义给各村发一则通知,通知各村注意防洪,一旦有问题立即上报。不管是不是有个必要我们都发一个通知,让各村都注意一下,做了总比没做好,以防万一嘛。这种雨要是再接着下个一两天,不发洪水才怪”王文超接着又对坐在后排的李静说道。
\t“恩,我亲自给各村的村干部打电话通知一下这个事情”李静点头说道。
\t三人回到了大浦镇,在食堂里吃了中饭,吃饭的时候王文超给聂倩打了个电话,让她下午陪着自己去各村的查看一下水库的水位情况,这一块是她负责的。对于聂倩,王文超还是很满意,本来以为她一个年轻的女人分管这一块工作很难做好,但是没想到,聂倩一直都兢兢业业地做着,最开始的时候确实出现过一些问题,但是到了后面也就越做越好了。起码,她与各村的村干部联系都加强了,这对于分管农业这一块的副镇长来说至关重要。当然,分管这聂倩这一摊子事也可以什么都不管,整天都在家休息也行,只要你不想出成绩那么就没有多少事做,就像以前的向海军那样,几乎就是挂着个名。但是聂倩不一样,她很认真地干着。
\t中午吃完饭,王文超回到办公室里睡了一觉,起来之后看了看时间,快到上班时间了,正准备下楼去,就见到李静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把伞递给王文超道:“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下村难道伞都不带一把啊?你以前下雨天怎么办?我看你那连一把伞都没有”。
\t“我都是坐车里的,哪需要伞啊”王文超笑了笑,接过伞。随后问着李静:“忘了问了,离婚证办了,那房产过户那一块办了没有?”。
\t“办了,连带着二十万也打进了我的卡里,我没有想到这次他们这么爽快”李静点头说道。
\t“这些对于徐寿松来说只是小事,看到徐俊摆在家里的那尊金佛就知道徐寿松家里肯定有不少钱。他现在嫌我们是个麻烦事,所以,很想早点把你给甩开。不过,你与徐俊离婚是件好事,徐寿松早晚有一天要出事,一旦出事徐俊也跑不掉,从那个金佛就可以看出来,他没少从中捞好处。”王文超笑着说着。
\t“徐寿松挺简朴的,家里也很普通,但是徐俊身上却总有钱,我也不知道他的钱从哪儿来的”李静点头说道。
\t“徐寿松很聪明,知道财不外露,不能让别人发现什么,但是徐俊就蠢的多,就像我昨天对徐寿松说的那样,徐寿松早晚有一天要被徐俊给害死,这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自己教育不了自己的儿子”王文超淡淡地说着,然后拿着伞就准备出去,刚出门就见到外面走来了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静的母亲。
\t“你把她带走,让她不要在这里闹,我先走了”王文超看到李静的母亲走进来就皱起了眉头对李静说着,然后就准备从李静母亲身边走过去,他很烦这个女人,但是她是李静的母亲,他不可能做得太过,所以,直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