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卿,是时候揭穿这个禽兽了。”
“是时候让他万劫不覆了。”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夜未央的二楼,翘首以待。
哒哒哒,夜未央酒吧的二楼传来红底高根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一位熟透的妖精款款下楼而来。。
说是妖精,一点都不为过,女人一袭修身的吊带开叉修身长裙,堪堪盖过大腿,该收的地方收,该松的部位松。
红底高根配白皙大长腿,绝配,让光滑的腿崩得直直的,看一眼,便要迷死人,让人想要去抚摸,一路向上,掀开长衫的下沿,攀上翘起的肥臀。
胸大、腿长,也就算了,脸还长得好看,不是明显V字脸,而是一张万人迷的瓜子脸,和宋青瓷的江南婉约的俏媚不同,她的气质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媚,一种女帝贵气的媚。
见到南陵小媚娘的真容,一向自傲的名媛们,个个都自渐形秽了。
淡妆轻抹,便有了一股狐媚的劲,要是下点功夫,那就得祸国殃民了。
原本有人还不太相信陈太昊的话,见了南陵小媚娘的真容后,开始一边倒的相信陈太昊。
周幽王为博女人一笑,戏弄诸侯。吴长伯为陈圆圆,怒发冲冠,带兵入关。男人见到小媚娘魏婉卿这样的狐媚儿,哪个还走得动?还有什么混蛋事干不出来?
而男人们,除了喉结上下走动之外,目光也变得炙热了,不过炙热之后,便是心痛,不可扼制的愤怒。这么一个绝世尤物,居然有人辣手摧花,怎么下得了手?
这等绝世尤物,本应该好好宠着的。
走下楼的魏婉卿,停了脚步,目光穿过人群,定在秦牧南身上,死死地凝视。
慢慢地,她的眼睛里生出一丝恨意,浓得化不开的恨意。紧咬的下唇,已无血色,不知不觉,她纤长的手指弯曲,紧紧握成拳头。
恨,有如实质。
围观的人,感受到她的恨意,自觉地让开她和秦牧南之间的通道。
看到魏婉卿脸上的恨,所有人都相信了陈太昊的话,都认为伤害魏婉卿的男人就是秦牧南。
陈太昊嘴角勾了起来,他很得意,魏婉卿的恨意越浓,他越高兴。
尤其是看到魏婉卿身后跟着一个不起眼的老婆婆,更高兴了。老婆婆着装朴素,穿着一双手工老布鞋,个子不高,佝偻着背,双眼浑浊好像没有瞳仁一般,粗看不起眼,细看却能发现,这个老婆婆全身上下散着死气,像是一个行走的死人。
别人不认得,陈太昊到是认得的,这人就是毒寡妇屠屠,魏婉卿的师父,是实力比金罗汉还恐怖的存在。
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年轻的时候,因为丈夫出轨闺蜜,大怒杀死老公和闺蜜,剁成肉沫喂蜈蚣,从而落得毒寡妇屠屠的凶名。
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毒寡妇屠屠莅临夜未央,当然不是为了看戏。按之前魏婉卿的话说,师父屠屠是来惩罚那个伤害过她的男人的。
魏婉卿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和屠屠一同出现,让陈太昊有了更多的期待。
秦牧南再强,终究逃不他的安排,终究被千夫所指,悲惨收场。
通道的一端,魏婉卿静立着,死死的凝视另一端略带沧桑的男人。一秒,两秒,三秒,久久凝视。
秦牧南杵在原地,迎视魏婉卿,手微微颤抖。
十万年了,他终于又见到她。她还是那么美,只是她脸上的恨意,让他心疼,纠心。
“婉卿。”就两个字,秦牧南喊出来的时候,却像是用了浑身的气力。
“秦牧南,你还敢回来?”静立着的魏婉卿动了,一步一步地穿过人们让出的通道,走向秦牧南。
魏婉卿的手高高举起,甩向秦牧南的脸。
陈太昊的眼睛亮了,脸上的肌肉舒展开来,只是因为发肿,看起来有点狰狞。
围观的人们也舒畅地吸了一口气,打得好,对这样的奸污犯,就应该耳光招待。
只是很快,所有人的表情定格了。
令他们失望了,魏婉卿的手没有狠狠地甩出去,而是轻柔地盖在秦牧南的脸上,温柔地摩挲,眼眸里的恨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一双妩媚的美目,突然盛满了亮晶晶的液体。
一眨眼,泪水就顺着俏脸滑下。
“牧南……”魏婉卿削肩抽动,一时竟缓不过气来。
“对不起!”秦牧南伸手抹掉魏婉卿脸上的泪,说出十年来一直想说的话。
“我恨你,你知不知道?”魏婉卿推开秦牧南的手,泣不成声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解释?你当初为什么离开南陵?你为什么要入赘杭城蒋家?”
“你还知道回来,在杭城不是挺好吗?”
“南陵有一个女人,为了我,放弃安逸的生活,不惜与家族决裂,建立自己的势力,等了我三年。我必须回来。”
哇,魏婉卿梨花带雨,扑进秦牧南的怀里,头紧紧地枕在秦牧南的肩上,宣泄地痛哭起来。这一刻,她感觉三年来的默默付出都有了回报,心里对他的恨再也不见。他懂她,就够了。
围观的人懵了,这还是南陵小媚娘吗?这还是人们眼里可以和一代女帝武媚娘比肩的魏婉卿吗?这还是人人敬畏的凤凰酒吧老板吗?
在秦牧南怀里哭鼻子的她,怎么看都像一个期待被爱的邻家小姐姐。
更让人们跌破眼镜的是,秦牧南可是曾经伤害她,给她灌酒下迷药侵犯的的男人。她不应该是扇他耳光,在从人面前揭露他的恶行吗?她怎么会扑他他怀里哭,像极了受委屈,想要被呵护的小姑娘。
不会是因性生爱吧?难道魏婉卿有某种癖好,喜欢被那啥?
呃,当然,不仅仅是围观的人吃惊,就连趴在地上的陈太昊也不相信的揉眼睛,以为看错了。
不是这样的,他期待的结局不是这样的。魏婉卿应该揭穿秦牧南这个禽兽,然后毒寡妇屠屠出手击杀秦牧南呀。之前魏婉卿也是这么说的呀。
她不是恨他吗,怎么会是这样,像个深闺怨妇?
“魏婉卿,秦牧南用肮脏的手段侵犯你,这个时候你应该揭穿他。”陈太昊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对魏婉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