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展志歌这赶到向阳中学,明摆着就是扑了个空,因为洪彩衫根本就不在向阳中学。
洪彩衫去哪儿了呢?
其实,在得知大小姐穆秋语在郊外的镀锌厂的时候,洪彩衫就非常着急,她不断的呼叫着穆秋语的电话,希望能够不经意间就拨通,然后知会一下具体情况。
可是,穆秋语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着急的她在放了学时候,竟然忽略了自己的电话没有电,就急匆匆的跑出了学校。
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车,直接告诉司机自己要去郊外的镀锌厂,那司机就是一愣:“去哪儿干什么?”
洪彩衫无奈的笑了笑,简短的回答:“有事儿,我加钱,去么?”
那司机也不是说钱不钱的问题,一踩油门,出租车飞快的就往郊外驶去。那司机说,郊外的镀锌厂,基本是一个死厂,现在就是斧头帮的人在里边霸占着,将其当成自己的大本营了,反正这面临废弃的厂,也没有人管,那些人就在里边无所欲为了。
洪彩衫明白那是斧头帮的地盘,不经意间知道了大小姐是被斧头帮的人给绑票了,这倒是没有什么号担心的,肯定是赵帅那家伙捣鬼,想要挟持穆秋语大小姐,因为之前他的一次次求爱都遭到了展志歌的无情拒绝,想来要用这种方式来要挟大小姐穆秋语,倒是很正常的事儿。
镀锌厂终于到了,洪彩衫下了车,缓缓的朝着厂房里走去,但见到处一片狼藉,脏兮兮的,几根巨大的烟囱,依旧在冒着白烟,显得懒洋洋的,似乎只要一不小心,那白烟就会瞬间断了气儿似的。
大小姐和展志歌到底在什么位置呢?洪彩衫一边往里走,一边沉思着。
突然,一扇大铁门打开了,好几个黑衣人抬着一个担架,缓缓的走了出来。
洪彩衫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谁受伤了?展大哥前来和人家打架了?是展大哥受伤了么?黑衣人很明显就是斧头帮的人,斧头帮的人怎么可能抬着展大哥啊?大小姐呢?人影都不见一个,恩,那躺着的好像是赵帅那家伙啊!
的确,躺在担架上的就是赵帅,大腿上被杀了一刀的赵帅,疼痛不已,加上两只手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赵飞龙一咬牙,决定将儿子送到医院,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决定去人民医院,虽然人民医院挺不错。而他自己,胸膛受到了沉重的撞击,展志歌那一飞脚,让他几乎要窒息了,严重的内伤,对于练功的人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吃点儿补中益气的药,然后自动调理。
躺在担架上的赵帅,神识还是清醒的,虽然展志歌的残酷几乎让他崩溃了,这并不影响他的大脑还在清醒的思考着:今日这一劫,算是整个斧头帮最没有面子的事儿,自己的老爹在帮会兄弟们的面前,颜面扫地,而自己却又被展志歌那家伙伤的不轻,这样沉重的打击,最后的结果就是,父亲说了,不能再招惹这大魔头。赵帅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随便就善罢甘休的人,只是现在的确不是展志歌的对手,审时度势,先退一步海阔天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洪彩衫?”就在黑衣人群将赵帅抬着就要上那奥迪车的时候,赵帅就发现了缓缓进入厂房的洪彩衫。
“谁?洪彩衫?”赵帅身边的黑衣人急忙问道。
“就是那个姑娘,展志歌和穆秋语的小跟班!”赵帅皱起了眉头。
“这人还来镀锌厂干什么啊?”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
赵帅咬牙切齿:“我要报仇,这次咱们用枪,我就不信那展志歌能够有多大的能耐,去,把那姑娘抓过来,当成人质!”
“当成人质?刚才帮主说了,不要再招惹那魔头!”赵帅身边的黑衣人有些犹豫:“要不,我去禀报帮主?”
“你不会先将人扣留下来啊?暂时不用去医院,把我送到车上,去,抓了这妞儿!”赵帅固执的说道:“我知道我爹所说的不要招惹那魔头,说的是当时那种情况!”
那几个黑衣人就将赵帅送到了车上,两个继续进入大厅里去报告赵飞龙,而另外的两个则朝着洪彩衫走了过来。
洪彩衫无法预料到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见赵帅居然受了伤,想必,展志歌和穆秋语都不会有什么事儿,于是就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你叫洪彩衫?”一个黑衣人首先问道:“你是展志歌和穆秋语的朋友是吧?”
“是!”洪彩衫点了点头,问道:“展大哥和穆秋语大小姐在哪儿?”
“跟我们到大厅里,你就明白了!”另一个黑衣人诡异的一笑。
在大厅里?不会是都受了伤吧?难道展志歌前来和斧头帮弄了个两败俱伤?着急的洪彩衫不用那黑衣人带路,自个就大踏步的走向了那铁门打开的大厅里去了。
大厅里,赵飞龙正斜躺在靠椅上,刚进来的两个黑衣人正汇报着赵帅的想法,陡然间就见大门外走进来一个穿校服的姑娘。
洪彩衫看到空荡荡的大厅里一片狼藉,二三十个黑衣人都在用惊讶的表情看着他。洪彩衫不关心这个,她最担心的是,大小姐穆秋语和展志歌,然而,人影也不见一个!
“展大哥呢?大小姐呢?”洪彩衫皱起了眉头,感觉到自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你是展志歌和穆秋语的小跟班?”赵飞龙咳嗽了一下,嘴角浸出了血迹,问道。
“没错,他们在哪儿?”洪彩衫急忙问道。
“给我抓起来!”赵飞龙突然下命令。
那些黑衣人,在这段时间内,都觉得自己多么的没用,一个个都显得十分的惭愧,这会儿,总算是有了一个用武之地,立即就有七八个黑衣人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把洪彩衫的双臂反剪起来。
无辜的洪彩衫就要哭了,自己一个弱女子,那里经受得了这七八个壮汉的折磨?她惊恐万状:“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赵飞龙阴险的笑了起来:“真是虎父无犬子,也活该你自动送上门来,这是一条不错的计策,小姑娘,你已经被绑架了!”
“绑架?”洪彩衫长大了嘴巴,眼泪直接就出来了,没想到,这斧头帮居然这样对待自己,原本自己心里着急,不假思考就来到了这龙潭虎穴,本以为那赵帅和自己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他还追求穆秋语,谁知道这斧头帮却这样残忍,将自己绑架?展志歌和穆秋语大小姐呢?
“没错,就是绑架!”赵飞龙勉强的笑了笑:“看起来你是一无所知了,不,你知道那么一点,展志歌和穆秋语都来到了这里,是吧?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展志歌和穆秋语在这里胡作非为,杀了我儿子,打伤了我自己,然后就逃之夭夭,此仇不报非君子,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也怨不得别人,哈哈!”
“你是要我做人质?”洪彩衫总算是明白了,可是,明白了也晚了。
“你是一个不错的筹码,你和那展志歌和穆秋语不是住在一起么?他们应该很在乎你的生死吧?”赵飞龙立即下命令:“兄弟们,回大本营,不去医院了!”
赵飞龙的临时改变,完全是因为洪彩衫的到来,所有斧头帮的兄弟们,见这么轻松的就捉到了一个人质,这个人质还足以威胁展志歌和穆秋语,于是一个个都非常兴奋,呼啦一下就都往大厅外走,上了厂区内的那些奥迪车------当然,洪彩衫那是肯定被压着2走的,在上车前,一个黑衣人还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将其头部给遮掩起来。
四辆黑色的奥迪车,飞快的离开了这濒临废弃的镀锌厂,呼啸着朝着城区飞驰而去,这镀锌厂,从此也就真正的废弃了。
黄土高坡市的街灯越发的显得神秘莫测,四辆奥迪车在城区稍作休息,不一会儿,另外的两辆奥迪车就开了过来,也是装满了人,六辆车上,加起来也就四十几个人,这就是虎头帮在黄土高坡市所有的势力了。
赵飞龙一声令下,六辆车掉了个头,呼啸着穿城而过,消失在了五颜六色的街灯之中。
赵飞龙和受了伤的儿子坐在第一辆车里,眼看着已经出了城,赵飞龙这才说道:“儿子,形势如此,你就没法继续读书了,咱们要回到金阳去了!”
“我知道,爸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更好的报仇!”赵帅忍受着大腿上传来的痛苦,龇牙咧嘴的说道。
“原本我也没有想到要这么做,可是,是哪个洪彩衫的到来,加上你的意见,才给了我灵感!儿子,你挺棒的!”赵飞龙咳嗽一声,嘴角就又冒出来一滴血。
“我就知道爸爸你不会轻易就服了那展志歌的!我也在想,咱们这回好好的控制洪彩衫这个人质,杀了展志歌还是有可能的。”赵帅点了点头,自信的说道。
“知父莫若子,没错,咱们投靠金阳市的潘老大,就是要借用他的力量,现将金老大的手腕关系,将展志歌送进监狱,然后动用咱们在监狱里的关系,将其杀死在狱中,而那洪彩衫,将是我们永远的附身符,就算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也是可以控制展志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