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娘家,见了我娘跟浩然,还好他们都没什么事。只是我娘看见我眼睛就红了,抚着我的脸,一副欲哭的样子。
“娘,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看着她的样子我都难受得要哭了,我这人也是见不得别人哭的。
“是娘错了。”她抚着我的脸一直念叨着,“娘当初就该反对这婚事的。”
“娘,你说什么呢?”虽然当时我也气愤,但是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而且嫁也嫁了,哪里有个回头的,况且,反正我只要不进宫就不必面对他们。
“好了,先不要说这些了,哭哭啼啼的。”我爹在一旁说道。
“是,是。”我娘这才停住,然后又问我,“你饿了吧?娘已经吩咐厨房做了吃的了,这会差不多应该快好了,娘再去看看。”
这两天我爹娘对我格外的好,估计是因为这次的事之后,让他们有些患得患失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不要出去。连去拜佛还愿都是我娘自个去的。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我就憋不住了。然后就怂恿着浩然跟我一起出去,现在他似乎是不排斥我了,跟他说话也会好气地回我。不过,这次他却是拒绝跟我同流合污。
“娘说了,你应该乖乖待在家里,外面太险恶了,你忘了上次那个人贩子了吗?”他白了一眼,我就凌乱了,这还记得啊!
“那我不去了。”我说着,其实是怕他去告状,在皇宫憋几天,现在又要憋着,这不是要把我憋死吗?所以我假装随意走了一会,便准备找个时机开溜。这事,在王府的时候经常做,早已轻车熟路。所以,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很容易就给溜出来了。
今个是带了些小钱出来的,准备随意买些小东西,还有买些吃的吃。
“玉儿。”我才逛了一会,就听见有人叫我一样。
“嗯?”我回头搜索了一会,听错了吗?
“在这呢。”声音突然出现在旁边,虽然不大,但还是吓了我一跳。
“呀!是你呢?”我看着来人,呼了口气,来人正是王展鸿。“吓我一跳,神出鬼没的。”我故意没好气地说。
“哪里,是你眼睛不知道看哪去了。”
“好吧!”我看了看周围,大街上不好说话。“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说道。
“好啊!你带路。”
“还是你带路吧,我不太熟悉。”
然后我们便在明轩茶馆落了脚,点了些小菜之后,便跟他攀谈起来。
“你怎么会来西城,怎么在哪都能碰见你。”
“缘分。”他开玩笑地说道。
“话说,你是不是欠我什么还没还呢?”我看他都先开玩笑了,就也故意这样说。
“人情吗?这个可不是能还得清的。”王展鸿给我倒了杯茶。
“什么人情,谢礼好,说好的酬谢呢?被狗吃了吗?”
“咱们一见面就谈钱不好吧?”
“不谈钱伤感情。”我捂着嘴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摇了摇头。
“之前送的三次谢礼,你没收到吗?”
“什么时候?”这是想忽悠我呢?我什么时候收过了?
“衣料、饭菜、人参。记起来了没?”
“哦,你就是那个变...态啊...”后面两个字说得很小声,就跟蚊子嗡嗡响一样。
“变什么?”他似乎没听到。
“没什么,我是说原来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是哪个变态呢?”噗,他刚才逗我玩呢。
“呵呵,你别在意这些细节。”我讪讪笑着。
“听说,那个平宣王又要娶亲了。”离我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子,他们正在谈着什么。起初没注意,这会才听见他们说的好像是平宣王?那不是周博渊吗?可能是听错了,我竖起耳朵又仔细听着。而王展鸿见我看着那边,也看了下,然后看着我,没说话。
“可不是,这几天就在准备了。”另一个穿着蓝色衣袍的男子附和着。
“这事可稀奇了,之前不是都说这个王爷是傻子吗?可现在,人家就突然不傻了。”穿着淡灰色衣袍的男子继续说着。“可怜了那个平宣王妃了,守着那么个傻子,等他不傻了却带着新欢回来了。”
听到这,我脑子都嗡嗡响了,他们这是在说周博渊吗?要不是的话,还有哪个王爷是傻的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了钱,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他还是个王爷,这不是正常吗?”蓝衣男子说。
“那也是,至少还是个王妃。”灰衣男子点了点头。至少还是个王妃吗?可是我还真不稀罕...
“而且,听说平宣王是失踪了几天回来才恢复正常的,听说王妃还为了这事差点给砍头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至少比一直对着个傻子强啊!”他们在说着,我在听着,越听越觉得发麻,感觉脸上的神经都被冻结了一样。
这是谁给我开的玩笑吗?怎么可能,我过来的时候,周博渊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说要娶亲了。况且,小的进门,不是都要正妻点头的吗?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如果不是真的,那我爹、我娘的态度怎么会这样?又为什么不让我出门,是为了怕我听到这个吗?但是,像刚才那人说的,男人三妻四妾在这时代不是很正常吗?这样的话他们怎么会怕我知道?
我现在是一时接受不了,也许会一直接受不了,我宁愿相信是别人在胡说八道。我觉得我需要回去问周博渊,这样事情就明了了。
“玉儿,你没事吧?”王展鸿担心地问我,“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他们是胡说八道的是吧?”我逮着王展鸿问,我需要别人跟我说那是假的,我才可以安心点。
“玉儿,这是真的。”他一字一句,吐出来的却是我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做。”我有些歇斯底里,弄得旁边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现在我哪里管得了别人的目光,“你们都骗我的对不对?”问的语气近乎哀求,就像是哀求着他给我个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