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参姆东值睡到半夜,正打算出去上个厕所,刚钻出帐篷,忽然间看到眼前有个人影一闪而过绕到帐篷后面。
他惊呆了,因为那人影就紧紧的贴着他的帐篷。如果不是他出来,或许黑暗中,那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聆听着他的呼吸。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看到有人速度竟然这么快快的不可思议
本来他还以为是团队里的人跟他一样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绕到帐篷后面一看,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身影撅着屁股,半截身子钻进雪地里面,就好像是鸵鸟一般。还没等他说话,那人就回过头来,对着他阴森森的笑着,嘴里还不停咀嚼着什么。鼻子是尖的,耳朵是尖的,其丑无比。
参姆东值不确定他在吃什么,但是看到他的嘴角,分明挂着一缕头发。他分明是刚把一个人的头皮揭下来啃了个干净
参姆东值吓的惨叫一声,那“鬼”一溜烟朝着远处跑去。
大家都起来了,李风出来的时候黄董和宋景明外套还没穿在身上,夏天正从帐篷里往外钻,三个女孩也是衣衫不整。
参姆东值收到了很大的惊吓,指着一个方向喊道:“鬼有鬼朝那边跑了。”
黄董沉着脸,冷哼一声,说:“都是迷信,哪有什么鬼神我倒要看看,鬼在哪里女的留下,是男人的跟我追”
凡柏缘跟了上来,夏天跟了上来,李风也跟了上来。
李风不信有鬼,他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出乎意料的是,跟上来的还有一个女孩,苗苗看不出来,这姑娘胆子挺大。
雪地上有脚印,鬼是不可能留下脚印的。
大家沿着脚印一路狂奔,足足跑出去两千多米,诡异的事发生了。脚印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三个就好像原本是一个人奔跑,忽然间分身成三个,朝着三个方向跑去。
夏天冷哼一声,沿着一个脚印跑了出去。他一边喊道:“分头追,抓到这只鬼,大家才有可能逃出去。”
他说的不错。这会儿大家来不及考虑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或者故意引他们分开各个击破。
黄董打量一下剩下的几个人。律师宋景明胆小,估计留在营地了。参姆东值差点魂飞魄散,神经兮兮的,也不可能追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肖飞也没出来。现在只剩下李风,黄董,凡柏缘和苗苗。
黄董说:“小李,苗苗,你们两个年轻人一组,我和凡总两个一组,有危险立刻回来。”
他说罢,沿着另一个方向跑去。凡柏缘跟了上去。
李风和苗苗对望一眼,往左跑去。绕过一个小山坡,两人停了下来。因为脚印凭空消失了
苗苗有点紧张的抓住李风的胳膊,问道:“会不会真的是鬼啊。”
李风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一片死寂,半点声音都没有。月光洒下来,就好像是在荒郊野外的孤坟地中。
他说:“你信有鬼吗”
苗苗点着头说:“我信”
李风问:“你见过”
苗苗和他对望着,眼神本来水灵灵的,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她似乎有点痛苦,皱着眉头,半响,忽然赫赫笑了起来。这笑声太恐怖了绝对不是这甜美姑娘的声音,她翻着白眼,死死的盯着李风,说:“赫赫我就是啊”
李风见过鬼,下了地府,他拎着一把霸王剑砍的血流成河殷红胜过彼岸花开。不过这会儿却突兀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气。
他知道,九成九,苗苗是中邪了
李风不动声色,问道:“你是鬼”
苗苗依旧死死的盯着他,笑呵呵说:“对啊,我是鬼。”
李风又问:“你怎么死的”
苗苗说:“我和我男朋友来雪山,迷路了,没东西吃,我男朋友把我吃掉了。我们在一块四年,你说,他怎么下得了口啊。”
李风沉着脸,说:“你男朋友叫什么我替你杀了他。”
他体内杀戮之气翻腾,心底的清明和慈悲彻底被压抑。这次,他是真想杀人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畜生。
苗苗很开心,说:“好啊,好啊他叫胡茂,我跟着你,到时候我要也要吃他的肉。”
李风皱起了眉头,又问:“刚才是不是你去了我们营地”
苗苗说:“我去你们营地干什么我又不饿,饿了我也不会吃人的。”
李风沉吟半响,问道:“我可以把你男朋友送过来。但是你要先告诉我怎么出去。”
苗苗一愣,问:“你们也迷路了”
李风点了点头。
苗苗自言自语说:“对哦,这里是失落谷,进来就出不去了。哈哈,你们出不去了,快点下来陪我吧”
李风冷哼一声说:“等着胡茂下地狱陪你吧。”
苗苗忽然面目狰狞道:“不你也要下来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她说着,朝李风扑了过来。
李风世俗中是个高手,如今更加是修行者,区区一个阴魂根本不会看在眼中。不过他不是贾道士和悟心老和尚,不懂得捉鬼驱魔的玄术。动手揍一顿倒是也轻松,一只手都能打的她进不了身。不过这样也不成,因为这身体是苗苗的,如果揍的她鼻青脸肿,等苗苗清醒过来,解释不清楚啊。
迫不得已,他只能抓住苗苗的双手。没想到这妞疯起来力气很大,拼命的挣扎,又咬又踹。
李风冷哼一声,一脚把她踹趴下,然后使劲的摁着她的双手。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苗苗仍旧不安分。
正手忙脚乱的时候,远处忽然有人喊道:“住手李风,我没想到你真是这样的人这才一会儿功夫,你就打算非礼苗苗吗”
是黄董,凡柏缘和夏天。三人冷冷的盯着他。
李风说:“别废话了,她被鬼上了身,谁有办法”
夏天抱着胳膊,冷笑着道:“我看啊,是被色鬼上了身。”
李风寒着脸,所幸松开手,不在摁着苗苗。他要用事实来像大家说明,有些事,越描越黑。
苗苗站起来了,拍打着身上的雪,揉着手腕,蹙着眉头迷茫问道:“地上都是雪,这么凉,你干嘛把我压在下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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