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打着哈哈道:“蔡老弟说的哪里话,我和风子不打不相识,真心要交他这个朋友,哪里会对风子老弟动手。不但是我,这西京东城哪个敢打他的注意,不用你们说话,老子第一个灭了他。”
蔡喜努了努嘴,道:“那不,老头还在这呢。好久没看到血了,胡爷可别让我失望啊。”
胡爷回头瞪了牛得草一眼,四五个手下很有眼色的围了上来,只等一声令下群起而殴之。
胡爷并没有下令,而是亲自动手,一脚踹在牛得草肚子上。胡爷是小七和吴煌这个层次的高手,一脚毫不含糊,可怜牛得草五十多岁马上到了花甲的年龄,整个人倒飞两米,跪在地上吐着胃里倒灌上来的酸水。
牛得草挣扎着,艰难道:“胡爷,当年你落魄逃到西京的时候,是我出钱出力帮你。都说你知恩图报,是个重感情的汉子,今天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胡爷狠狠的瞪他一眼,没搭理他,转头看着李风笑着问:“够不够?”
李风端起酒杯,看也不看他一眼,缓缓的喝一口。
胡爷回身,拉着牛得草的胳膊,一拽一松,在牛得草的惨叫声中,废了他一条胳膊。他转头望着李风问:“够不够?”
李风嘴角挂着冷笑,慢慢的又倒一杯酒。
胡爷咬了咬牙,甩手给了牛得草两耳光,又废了他另一只胳膊,回头问:“够不够?”
李风平淡道:“两条腿也废掉。”
胡爷眼角微微抽搐着,回身两个鞭腿抽在牛得草关节上,喀嚓两声,两条腿骨折。
李风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缓缓的走到蜷缩在地上哆嗦的牛得草,蹲在他旁边笑眯眯的道:“我可以杀了你的。”
牛得草血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杀啊!凤年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风摇了摇头道:“我不杀你,知道为什么吗?”
牛得草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李风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李风缓缓的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龙有逆鳞,触之必反。我身边有个女孩,牛凤年敢伤害她,我就敢杀了牛凤年。你教子无方,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活该生不如死。”
牛得草吼道:“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风笑了笑,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对胡爷说:“胡爷能为我出手,我真是感激不尽。今天和蔡哥聊点私事,不方便和你叙旧,改天我在聚龙酒店摆一桌酒席,您可一定要赏脸啊。”
胡爷哈哈笑了两声,摸不准李风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昨天半夜刚刚摆过一道鸿门宴,以他对李风的了解,这个敢虎穴里插他一刀的狠人还真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次。
李风身边有两个变态高手,一个是小七一个是吴煌,这事他知道。对上一个都没有胜算,面对两个估计死路一条。
他打着哈哈道:“一点小事,当我是朋友就不用客气,摆酒席就更不用了。老哥原来多有得罪,今天的花销算我的,以后来东城跟我说一声,吃肉喝酒随便的。”
李风笑了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爷还是赶快送你这恩人去医院吧,两条胳膊脱臼还能接上,两条腿骨折恐怕要坐一阵子轮椅了。”
“道上混最重要的是义气不是,欠他一个人情啊!还望老弟多包涵。”胡爷跟李风和蔡喜告辞,让手下带着牛得草出了兰桂坊。
蔡喜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不借胡豺的手灭了牛得草,他死了一了百了。今天不死,一旦起诉你,所有的证据对你都不利,恐怕有些麻烦啊。”
李风不动声色的喝一口酒,淡淡道:“留着他一条命,就是等着他起诉我。法治社会,人民的公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呵呵……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蔡喜怔怔的望着他,尽管被长辈们夸为心智近妖,最为出类拔萃的接班人,可是依旧看面前这个比他还要小几岁的普通人。
在这一刻,李风在蔡喜眼中,恍然与一个人重叠。
一个女人!一个从小折磨他到大的女人!一个八岁就能把三十六计玩转的女人!一个在他心中智商破三位数,修炼成精的妖女!
胡爷不再找李风的麻烦。田三爷远在美国没有消息。西京城原本蠢蠢欲动的公子哥都在观望等着看好戏。日子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外面平静了,聚龙酒店总统套房的五个女人热闹起来。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个女人差不多能两台戏同时登场了。
明面上周薰和苏雅中立,苏夭和叶子是情敌,林妙帮着苏夭。暗地里分为两派,周薰和叶子一派,另外三女一派。如果仅仅是这样,关系虽然复杂,但多少还能理清。
事实上苏雅跟李风暧昧不清,芳心暗许却又满是矛盾,另外又怜悯叶子身世,对她情如姐妹不忍伤害。
周薰恬静淡雅与世无争,却又不动声色的为苏夭和叶子制造矛盾,然后帮着叶子打压苏夭气焰。
林妙是周薰的忠诚的粉丝,又不忍心对叶子发脾气,憋着怒火见到李风就发飙。
最矛盾的是苏夭,这妞看到叶子就觉得有危机感,常常会挑衅两句。叶子也不和她争,挨骂的时候就只是笑,转头没人的时候委屈的偷偷哭。然后苏夭发现了又心中内疚不停的道歉哄她,再然后哄好了又有危急感。
李风进过一次总统套房,只待了半个小时就溜出来了,蹲在门口愁眉苦脸的抽了整整一包烟,然后再也没进过众女的房间。整天窝在赌场里,跟着小七和吴煌学功夫。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
这一天收到一封律师函,牛得草正式起诉李风,定在十月一号西京南城区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讯。
小七皱着眉头说:“十月一号?那不是没几天了?咱们要尽快找个最好的律师。”
李风猛的一脚把一百斤的沙袋踹飞,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使劲灌了一气冰水,淡淡笑道:“不!去找个最差的律师,我要输!输的越惨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