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中文 > 其他类型 > 泪洒亲情路 > 第二百五十四章 改嫁后得失兼有 路途远母病难顾 (2)

第二百五十四章 改嫁后得失兼有 路途远母病难顾 (2)(1 / 1)

虽然,雪怡向忠善提出一次性拿出等同于彩礼钱——一万两千元,给足李炎一年的大学费用。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虽然她决心以三柱为前车之鉴,在金钱上再也不对任何男人心慈手软。

但是,面对忠善倾其所有凑足的五千元;面对忠善憨厚无辜的面孔;面对忠善真诚承诺的每个月如数寄五百元给李炎绝不失言,她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旧病”复发,不仅拿出自己的钱补足了李炎的学费,而且为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完美的婚姻,特意到阳泉用自己仅剩的几百元买了两套衣服,作为忠善给的再婚嫁衣。

走的这天没有人送别,他们骑摩托车把一些多余的东西送回温平村,然后悄悄走的。虽然看着自己曾经冬暖夏凉的窑洞也难舍难分、酸楚凄凉。

但想想从此以后不再担心炎儿的上学;从此以后她将远离是非、远离苦难、远离伤心之地;从此以后面对的是这个阳刚、忠厚、善良、而且特爱自己的男人,她心里稍稍有一点安慰。

忠善却全然不顾她心情的变化,顶着蓝天白云,迎着缕缕清风,完全沉浸在亲切柔和的阳光里,大声唱起了声声都不着调的歌曲:“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忠善的车技却比歌声娴熟几倍,带着他的新任妻子,如同带着他这辈子的快乐、幸福。当他风驰般地经过了山川,越过了河流,走出了昔阳,登上了黄沙岭省界,走了两百多里路来到河北的时候,如同一眨眼的功夫。

雪怡那忐忑的心被忠善欢乐的歌声感染了,渐渐融入到了美丽的大自然的风景里,融入到了丈夫那粗壮、踏实、真诚、火热的情绪里。

绿色的田野,清新的空气让她心旷神怡,清脆悦耳的摩托车声音伴随着她爽朗的笑声撒在了晋冀两地。

当她来到家门口,从摩托车上下来时,却如同盛夏,如同进到了一个热浪滚滚的大火炉里,几乎要窒息。更为难受的是,成群结队的蚊子乱飞乱舞、扑面而来,从此她上一次厕所,屁股上(大包)就满载而归。

有词为证:

往事那堪悲,苦辣酸甜味。

窑洞曾经避暑寒,凄楚离别意。

晋冀路心同,岭界俗习异。

命赌夫君继子情,家冢终何地?

……

这是石家庄地区的一个农村,忠善拖儿带女已经在这个村里生活了十年有余。

现在,两个孩子已经长大,女儿成家,儿子到石家庄打工,只有忠善一人在马路边的一个地磅房居住,一边过磅(不用出房租,一个月挣二百元工资),一边给买卖煤炭的车辆、用户做中介。

忠善利用山西人的优势,利用河北的地势熟悉,也利用他的忠厚善良、不骗不欺,赢得了众人的口碑,煤炭中介做的有声有色。

雪怡来替他过地磅,他就能全身心投入到煤炭中介的事业中去,也算是珠联璧合。最让雪怡感动的是,忠善从第一天开始,挣的中介费,就全交到雪怡的手上而从不再过问。

雪怡从离婚到再嫁,多次有人对她提议:如果再嫁,就一定要找个有钱人。过惯、过烦了贫困生活的农村人,谁不想当一个有钱人?

也有人提醒:半路夫妻有谁能走到头呢?因为各自都想为自家儿女,自私的本质很自然要你争我斗,一半为情,一半为钱,终将要闹的分崩离析。

“咱是女人,女人到哪里都没有权力和能力保障自己的老年生活,最终把自己的强壮期搭上,还得让人家的孩子嫌弃。”

“对,到那时,自己的孩子又因你年富力强的时候弃他们而去,谁还会接受你这把没用的老骨头、成为他们的累赘?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钱身上打主意。只要手中有大把的钱,就不愁老了以后没人照顾。”

这话不无道理,这是千百年以来的经验教训。雪怡为了家庭、为了孩子,二十多年来一直过的是节衣缩食、一分钱恨不能掰碎花的日子。

她也曾想以自己的努力过上有钱的生活;也曾在睡梦中看到过捡不完的金银宝贝;也曾幻想过中大奖拿到五百万以后计划怎么消费。

但是,现在她已经年将半百,还落了个无家可归的悲惨境地;还是赤手空拳地为生存、也为儿子而四处奔波。

雪怡在北京火车站,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位老人。老人将近七十岁的样子,身穿深灰色衣服,头挽民国时的发鬚,用宽带子绑着裤腿,却是大脚丫,她的身体枯瘦,稍微有点驼背。

老人的穿着一成不变,老人的住宿也一成不变,每晚都在火车站栖身,一个麻袋、一个布包是她的全部家当。每晚查完票之后,她把麻袋铺在地上,枕着布包和衣躺在麻袋上——这,就是她的住宿。

雪怡听长期在火车站游串的姐妹们说,她是北京远郊的农村人,丈夫英年早逝,留下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她含辛茹苦独自把孩子拉扯大,各自成家,却是跟媳妇不和的情况下改嫁的。

她还真找到一个好人家,儿女各过自己的生活,丈夫对她体贴入微,还是个工厂工人。谁曾想丈夫正准备退休,要过长相厮守的日子时,却得癌症去世……

为看病把所有的积蓄花光,继子也因房子紧缺把她赶走了。她试着回到亲儿子那里,却是同样的下场……从此她居无定所,流浪在北京街头,白天,以捡垃圾勉强糊口,晚上,北京站的候车室就是她的栖身之地。

姐妹们讲述的时候表情淡淡的,好像这个老太太咎由自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和归宿。

雪怡的心情却非常沉痛。她不能理解:难道一个女人生儿养儿,就是为了跟媳妇你争我斗?难道把儿子当宝贝似的养大,就是为被儿子赶走吗?如果女人先逝,儿子会不会赶走自己的父亲……

难道女人辛辛苦苦一辈子,得到的还是封建社会遗留的那句话:女人活到六十岁也没有家吗?她难以理解的同时,更加担心自己的命运……但为了炎儿的前程,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雪怡到达河北,经过一个多月的整理清洗、缝新补旧,忠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厨房到卧室、从衣服到铺盖全部焕然一新,这让忠善有一种从地狱升到天堂的感觉。

他每天乐乐呵呵,逢人便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他找到了一个文武双全、温柔贤惠的好妻子。

忠善接触最多的人是煤车司机,出去卖煤,中午回不来有司机管饭。一天抽不了半盒烟的他,有司机给的就足够了,有时司机再给一盒半盒的可以带回家招待客人。

所以,他拒绝了雪怡给的零花钱,还时不时在饭店炒个菜给雪怡提回去。他说他在吃各种炒肉的时候,一想到老婆在家里吃不到,心里就难受。

他说他对前妻也是一样,果实成熟的时候,每逢到山上干活,遇到瓜桃李枣,他总是舍不得吃,装在衣兜里给老婆带回去。“唉!谁知道这样对她,还是趁我出去打工的空隙有了外遇……”

这一个月来,雪怡每天都在感动中生活。她每天洗洗涮涮、缝缝补补虽然也忙忙碌碌,但她感到很幸福。晚上可以看电视到深夜,早上可以睡到太阳升起。只要忠善在家,早饭不用她做。

每当有煤炭交易,走的时候忠善总是依依不舍,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要雪怡一定不要太累,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咱今天做不完明天再做,我就是穿脏衣服也不能累着你这个大宝贝。你一定要想吃什么做什么,不要因为我不在而虐待你的身体。”

听了二十几年恶言恶语的白雪怡,每当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从未有过的舒服,好像自己又回到孩童时期。

她每天心花怒放、活蹦乱跳,这样的生活她就算活个一年二年也对得起人们痛恨、女人忌讳的“改嫁”二字。她还用得着设立小金库吗?还用得着私藏大把的钱用来养老吗?

她是个刚强的女人,就是死,也不会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孩子们把她推来搡去的。

雪怡现在的笑容是真实的、自然的,不是苦在心里笑在面上在顾客面前装故意。可是记账的习惯还是从烧饼铺遗留的,她每天把收入和支出都记的详详细细。

一个月后的一天,她看着两千元这个惊人的数字很激动,情不自禁地问忠善:“你说咱这一个月挣了多少钱?”

忠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雪怡撒娇地坐在他的腿上说:“不知道不行,你得说出一个大概数字。”

忠善一把把她搂住说:“我每天回来只要看到你就行了,我哪管有多少钱呢?”

雪怡激动的心情把钱的数字告诉了这个忠厚老实的男人,说:“你这个傻男人,咱们没有办理结婚手续,你就那么放心把钱交给我?就不怕我带着你的钱跑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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