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秦海川的讲述,张泽林出奇地没有大发雷霆,反而透着疑惑。↑蓝↑色↑书的意思,税务局袁涛落马,江阳王三败落,天君神志迷失,都是一个叫莫小凡的所为,而且,他还是个学生?”
纵横商海多年,多么离奇的事儿都听过,然而秦海川所述确是有些离奇。仿佛,莫小凡是在针对他张泽林一般,使得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以悲惨收场。
“不确定。袁涛似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王三则被竹叶青吞并,都与莫小凡有直接关系。而天君神志迷失,则是猜测。因为别墅监控被毁,小区监控也没拍到,连当时在别墅里面的女人也没看清作案者的模样,所以不敢确定。”秦海川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底精光一瞬。“不过,莫小凡的嫌疑最大。”
“有嫌疑,不能放过。”张泽林断言而答,继而转头向一旁的大师,问道:“大师,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有可能是施法者吗。”
大师沉思微许,才笃定而道,“除非,他从小开始练习,而且得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师傅,不然,断然不可能让我都束手无策。而且没见到他本人,我也敢断定是不是他所为。”
张泽林开始生出疑虑,如若真是莫小凡所为,那么背后或许有着比大师还厉害的高人撑腰。那种高人,是招惹不起的。若不是莫小凡所为,算杀了他又有何用,施法者找不到,儿子也不可能清醒过来。“秦海川,我想见见他。”
海川应声作答,有意或无意瞄了一眼张泽林带回来的大师,隐有忌惮。
……
大概从莫小凡重返学校时,他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事发生,成为众学生议论的话题。
而今天的话题,则是昨日他与吴娇娇手挽着手,亲昵回家的绯闻。吴娇娇是什么人,大家内心自知,以讹传讹之下,已经传到了莫小凡已然上垒的地步。
等莫小凡走进教室,迎接他的是男生们羡慕的目光,而女生们则是露着厌恶,感觉算看见他都脏了自己的眼睛。
莫小凡最初不解为何会如此,不过等坐下后有好事八卦男生凑上来,才明白过来。然而比他早来的吴娇娇都不做辩解,他又何必在意,最后只是笑了笑敷衍而过。
莫小凡的淡漠,让另一位当事人吴娇娇更是又气又怒,怀恨在心。只是,她又能解释什么呢,说自己主动送上门人家都不要,还是痛诉莫小凡的无耻下流,说再多,受益的只会是对方,自己注定成为笑话,故而,吴娇娇也只能忍了。
当事人双双沉默,这事儿便是做实了,一个个看莫小凡和吴娇娇的眼神,都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似笑非笑。
而廖珊珊,仿若没听见旁人的热论,疯狂复习,试图在高考打个翻身仗。可不知为何,那些热论似挥之不去的阴霾,一直将她笼罩。直到中午时分,议论渐淡,她才能恢复到专心。似乎,从拒绝莫小凡那天起,自己与他扯上了撇不去的干系,对方的每一次作为,都会影响到自己,虽然不承认,不过,事实便是如此。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在想,要是当初接纳了莫小凡,现在的自己会怎么样,应该时刻都在承受班里其他女生的羡慕吧。不过,这种想法刚萌芽,便被廖珊珊的自傲摧毁,她坚信,自己永远都会是蔑视癞蛤蟆的白天鹅。
虽然高三复习痛苦,可不得不承认,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已放学。莫小凡如往常般朝校外走,刚走到大街便被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看似温谦的男人截住了。
“你好,我老板想见见你。”秦海川和颜悦色说道。
莫小凡狐疑,绕过秦海川,看见几步远停着的一辆黑色豪车,里面的人正透过墨色车窗观察他。“你老板是谁?”
“张泽林。”秦海川没多加身份修饰,直呼其名。
莫小凡多看了秦海川两眼,便跟着他走了过去。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为了亲人能平安无忧生活,他必须将麻烦解决掉。
豪车里空间极大,车侧两排座位成相对,中间还有张简易小桌。当莫小凡钻进去,张泽林便倒了杯红酒,推到他面前。
莫小凡对张泽林第一印象,是绵里藏针的阴狠角色。不高大,有些偏瘦,衣着不修边幅很随意,脸颊刚毅中带着久居高位者的冷傲,一双小眼睛盯人,很紧,像是要将人看穿一般,给人的感觉像毒蛇。
至于旁边一直微笑着的小老头,莫小凡更感觉到了一股危险味道。不禁多望了两眼。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张泽林,张天君的父亲。”张泽林露着很标准礼貌性的微笑,若要张泽林公司的职员瞧见,一定会很诧异。因为,张泽林只有在面对与他地位相等的人物时,才会如此。“今天,打扰莫先生宝贵的时间,是因为犬子的事。”
莫小凡淡定依然,表情上毫不露出破绽。“张天君么,只见过两次,不熟。不知道叔叔找我,有何事。”
不称张总,而称叔叔,莫小凡此举是将身份摆在了张天君同龄人的身份而称呼的。张泽林不免高看两眼,光是这个称呼,他便洞悉,这叫莫小凡的少年似乎对自己是公司总裁的身份,不感兴趣。
“前段时间,犬子对先生多有得罪,今儿我是代犬子来向先生道歉的。”张泽林微带着歉意,诚恳说道。
莫小凡并未急着回答什么,慢悠悠端起面前的红酒,摇了摇,再而闻,最后才轻轻泯了小口。“不错的红酒,年份应该在二十年以上,产地是西欧联邦摩多山庄。若算市价,最起码在十万以上。”
张泽林眼底一抹精光瞬过,莫小凡所言是**不离十,故而,他对莫小凡的印象,已不再停在表面了。从资料显示,这少年家境贫苦,应该是不可能接触到红酒的知识。然而,不管是他品酒的一些列无可挑剔的动作,还是对红酒的知识,都是不该有的。
如此番,张泽林更是做实了,这少年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或许,背后真有了不得的高人。“哈哈,原来先生也是好酒之人,等下我叫人,搬两箱送上贵府。”张泽林笑道。
“不用啦,无功不受禄,再说,我也不喜欢喝酒。我习惯时刻保持清醒,所以酒这玩意儿,便与我无缘了。”莫小凡微笑而答。
张泽林愕然,有种碰上钉子的感觉。然而,他瞬间又恢复成微笑模样。
莫小凡觉得装鄙也装得差不多了,双方都该直入主题,别再浪费时间了。“我与张天君,也口角上的摩擦,并不是多大的事儿,还要叔叔亲自跑一趟,真过意不去。”
张泽林嘴角微抖,自己儿子都傻了,这可不是小事吧。“呵呵,犬子犯错,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管教好,自然该登门道歉。”
“很久没见张天君了,他最近好么。”不管张泽林是不是真心诚意道歉,莫小凡必须得知道,现在这事儿得怎么解决,要打打,老是在这里卖关子,很费大家时间的。
闻言,张泽林脸色一暗,带着悲戚之色。“犬子最近得了场重病,我想把他送到外地去医治,算往后康复了,也不打算让他回来啦。”张泽林露着悲伤摇摇头,目光很隐晦地观察莫小凡的脸色,不过却是让他失望了,这小子根本不露任何破绽。
不过,张泽林也已经道明了,送儿子去外地,一辈子不让他回来,这已经是在向莫小凡服软了。
“这样啊,那我只能祝贵公子,早日痊愈了。”莫小凡露出无奈,同情的表情,直让张泽林在心里恨得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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