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地野坟山逛荡的姚猿猴失去了时间概念,直到天边出现落日的余辉才惊觉离开驻地快一整个白天了,饥肠辘辘腹中空,忘记了午饭填肚。
而在炮班驻地,矮脚马的马班长看见厨房将中午饭菜摆在用炸药箱拼凑起来的临时桌子上直招呼大家先别动筷子,等一等小姚的时候,经不住玉手爆炸头“等他干啥,谁叫他耍得没点的不回屋?”咋咧咧的喊叫,抢了她筷子夹住的一大块肥亮的腊肉塞进嘴里“也是哈,给小姚留点就是,犯不着忍饥挨饿的等。”。
玉手爆炸头大眼一瞪,身子一摇“嘿,讨厌,你个筷子倒是够长的,脚儿却短短。”,摇摆中怎么也看不见平淡的胸脯有两坨抖动的迹象。
“你个小女子啊,怎地老拿马班长腿脚粗短来说事嘞。”少有说话的井口工黄师傅嘿嘿笑起“马班长腿短,老婆好管,你嘛,脚杆长,好出墙。”,也不知黄师傅说的“老婆好管”是指的马班长好管他的老婆呢?或是马班长的老婆好管马班长呢?
矮脚的马班长闻听此话,意会了黄师傅调笑声中有意在帮他弹压玉手爆炸头,便也灵光一闪现“别人婚都没接,哪有什么墙出哟。”。
“哦,现在不存在出墙哈。”黄师傅装着恍然大悟的侧头看向马班长低语,生怕玉手爆炸头听见似的。
玉手爆炸头的头发挡不住这声音的入耳,这话音谁个听不出来,虽说玩笑有点过了,不悦心意,但也不好计较,便合作装出听不懂两人所说的“墙”所指的意思,“是啊,你看这外面哪里有墙呀,不用我出墙去玩耍哈。”。
矮脚马的马班长和井口工黄师傅只好偷偷的笑两下,便用饭菜把自己的嘴巴堵住了。
三人就这样的打情骂俏的填饱了肚子,这才意识到该回来了的姚猿猴至此无归。
矮脚马的马班长顿起不祥的预感,两个月前的检波班旷丽娜走失事件,莫非今天要上演我这个炮班?
旷丽娜走失事件那是虚惊一场,谁说得清楚今天会出现那样的雷同?
马班长随即放弃午休的念头,马上随同他安排的炮班民工到周边的农舍去找一找,看是不是去农家和谁家的姑娘谈的兴起,流连忘返了。
顺便注意一下沿路的山坡野地,满山遍野的去找是不可能的。
周边的农舍村庄屈指可数,各路人马陆陆续续的返回驻地,最后一拨人回来的时候,矮脚马马班长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来,这么个大活人去哪里了呢?
要不要通过仪器内部的电台去询问一下是否去其它班组?矮脚马马班长心里犹豫着,那样的话整个采集仪器组都会知晓炮班有人丢失,对于这个事,大家想必是很敏感的,毕竟闹腾过这样的事。
马班长最后还是决定再等一等,说不定这小姚就在附近周边的那个山头,但他难道不知道肚子饿吗?
矮脚马的马班长猜测的没有错,姚猿猴就在驻地地面不远的辟地野坟山,眼里看见的是野坟山山体里盛装着浅黑的浓稠状的辨不清是何物的奇大无比的大缸,哪里知道肚子饥饿。
然而,矮脚马的马班长猜不到姚猿猴针对山体里的黑色浓稠的东西是何物作出如何的推断。
时隔一些时候,矮脚马的马班长又带人分别到附近的山坡瞭望了一阵子,还是不见姚猿猴的踪影,但他就是没安排人上对面的野坟山去打上一逛,谁会去哪里呢?哪里是好玩的地方吗?
坟头就算有野花盛艳,那也是染有野鬼的鬼魅,小姚的嗜好不会这样诡异吧?
姚猿猴回来了,回到炮班的驻地了,是在天边出现落日余辉的时候回来的,矮脚马的马班长庆幸一直拖延联系采集仪器内部,当见到姚猿猴身影的那一刻,他更庆幸这又是虚惊一场。
至于矮脚马的马班长有没有责怪姚猿猴的早出晚?有没有对姚猿猴出门时要去哪里也不说一声而火冒三丈?按下不说。
第二天,大约十一点左右,接受地震波的检波器埋置到位,采集仪器内部通检完采集10炮地震波的240道检波器。
第一炮的炸药下好,等待采集仪器内部发号施令。
妈呀,井里下了10公斤炸药,炸药柱至少有5米多长,姚猿猴心想这得炸的多厉害呀。
第一炮,在炮班驻地房屋正前方公路外200米荒地里。
仪器内部指令传来“放。”。
爆炸头的那只玉手轻轻一按,“轰”,冲天巨柱井口腾起,第一炮成功炸响。
已经站在下口井井口的姚猿猴,感觉脚下猛烈的震动了一下复归平静。
“妈的,井里水多了。”井口黄师傅对此不满“小姚,下口井多往井里填泥浆,闷死,闷死了,可保证下传足够的能量。”。
“好嘞。”,多填几铲铲还不容易?没问题,姚猿猴照办就是。
第二炮,往野坟山接近了180米,井口黄师傅将炮线与雷管接好,姚猿猴主动要去把炮线与爆炸机连接。
“别动,你干啥。”黄师傅一声大喊“不要命了?”。
黄师傅见姚猿猴不知所以地望着他“万一玉手爆炸头一不小心按着了起爆按钮,我们不全报销了?必须等炸药下到井里闷好井再接。”。
“哦。”姚猿猴听此一说,心生后怕,是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炸药下去了,闷井时井里的水直往上冒,姚猿猴按照黄师傅交代的快把泥浆闷到井口了,这下该不会有冲天巨柱了吧。
仪器内部指令再次传来“放。”。
爆炸头的那只玉手再次轻轻一按,无声无息,哑炮。
“通井,补炮。”玉手爆炸头爆裂的嗓音震荡在野地里。
一个民工肩扛通井杆跑到井口,五六个民工帮着往下通井,通出有*米深,黄师傅下了两公斤炸药“肯定是黑胶布质量不好,浸水漏电,只有多缠几圈,看管不管事。”。
补炮成功,地壳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第三炮已经来到野坟山的山脚底下,姚猿猴昨天站过的片开阔地。
第三炮顺利的炸响,是一声闷响,尽管是满水井,水柱只冒出井口一二十公分。
下一炮便是要在野坟山上放响,怎么办呢?直接阻挡不让下炸药放炮,显然是行不通的。
给他们讲明这炮放不得,放了,野坟山将会怎么的怎么的,山体震裂了,尸水积成的石油遗漏出来了,甚至山体有可能塌陷了,谁信啊!不是大白天说胡话吗?
要说这些,跟炮班的也说不着呀,得跟队部说去,队部的领导也是不会信此一说的,哪来的疯子?还是职业中院毕业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咋个的就歪理邪说嘞?
看来只有一招,亲手雷管线,雷管线只接一股,形成不了电流回路,自然不能起爆炸药,缠黑胶布的时候遮挡一下黄师傅的视线没有问题,动作快点。
主动积极干活,想必黄师傅是乐意的。
姚猿猴想好了,就这么干。
野坟山上的第一口井撬开了封井土堆,正当黄师傅正要蹲下身来准备接炮线之时,姚猿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工具钳子“师傅,我来,你休息一下吧,这里全交给我。”。
黄师傅见徒弟这样主动肯干,再说这活简单不复杂,心里没有不愿意的,也正在他正要说“行。”的当下,100米开外有人喊“黄师傅,你快到爆炸机这里来。”,喊声急切。
“怎么了?”黄师傅放下井口工作去了爆炸机处。
背爆炸机的民工便给黄师傅说了“上炮刚放响后,玉手爆炸头在转身准备要走的时候突然栽倒在岩坎下昏迷不醒,现在已背她到公路上去了,等队部来车送往珙都县医院,马班长叫黄师傅顶替爆炸机操作放炮。”。
在井口的姚猿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见黄师傅丢掉东西走了就没回来,正合心意。
野坟山上的第一炮井的炮线接好了,炸药下井了,闷井闷的死死的,这一下,放不响也补不了炮。
果然如姚猿猴所愿,炮没放响,炮也没办法补,井通不下去。
“下口井,下炸药,放炮。”采集仪器内部传来指令
姚猿猴如法炮制,第二炮还是哑炮,还是没法补炮。
野坟山的第三炮,仍然哑炮仍然通不出井,补不了炮。
野坟山的第四炮,依然哑炮依然通不出井,补不了炮。
野坟山的第五炮,照旧哑炮照旧通不出井,补不了炮
真它妈的奇了怪了,玉手爆炸头一去,炮都放不响了。
玉手爆炸头栽倒岩坎下,还不知何缘由,是不小心或是突然发病晕倒栽下?
炮放不响,只有姚猿猴心里清楚万分,心里偷乐着,但是他不敢笑出声来,谁也没有怀疑到是新工姚猿猴暗中做了手脚。
首先想到的是:这野坟山不吉利,当地刁民阻挡十几天不说,还奇奇怪怪的阴雨绵绵七八天,大好时光就浪费在野坟山上。
现在连炮都放不响了,难道说这野坟山有猫腻?
难道野坟山上的野鬼也趁火打劫跟着出来起哄?
地震波采集仪器组的人由此恐怕要浮想联翩了......(83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