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遥看涿县县城,怅然若失,这里毕竟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正当他出神的时候,旁边一个公鸭嗓子将他唤醒了过来。“杨校尉!杂家忘了件事。”说着,脸现不好意思的神色,一边探手入怀取出一封信来,道:“这是张太师托杂家转交给杨校尉的。”
杨伟接过信,道了声有劳。打开信,就在马上仔细地阅读了起来。杨伟不喜坐车,认为骑在马上比坐车舒服,马速很慢,也不甚颠簸。看起信来,反而比坐在车里强。
信上的意思是说了说杨伟的婚事,杨松去并州上任,本来想等黄巾之乱平息后,就要将孙女儿送去涿县与杨伟完婚的,现在也只能等杨松将并州的事情理顺以后再说了,劝杨伟不要着急。
杨伟才不着急,他也不是没尝过腥的猫儿,上一世与他的外国女朋友已经同居了有两年时间。要说外国女人可不像中国女人的羞涩,成天搞得杨伟欲仙欲死,那些曰子弄得杨伟有些谈女人而色变了。要不这几年,以他的家世,连一次青楼也未逛过呢。
张植将司隶校尉这个官职又对杨伟做了个介绍,以前越朝是没有这个官职的,以前的皇帝也曾有过这个想法,而且不只一次,每次庭议都毫无例外的被大臣们异口同声地否决了,大臣们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头顶悬上一把剑。
这个官职这次没有经过庭议,是文帝强硬地做出了决定。司隶校尉这个官职的职能可比历史上权力更大,不是皇上的心腹是不可能拿到这个官职的。历史上的司隶校尉只是监督百官,监督京师和京师周边地方的监察官。
而这一次经过文帝和张植的商议,司隶校尉监察天下,只要是大越朝管得到的地方,都有权监察,而且抓人不必有真凭实据,只要有情报显示哪个官员贪赃枉法,或者是有谋反的嫌疑,都可以先把人抓起来,再从其家中或其他地方搜索证据。
如果证据确凿,那当然是按律判处。如果查无实据,也只是把他放出来,再发函说明其无罪罢了。这还只是对内的权力,对外则是负责异族的策反,合纵连横等等事宜。说白了,这个司隶校尉就是皇上身边最大的特务头子。
如此巨大的权力,使得杨伟既是感这一刻无比的复杂和纠结,文帝如果此时看到杨伟的表情,一定会大笑出声,他要的就是让杨伟只能站在自己的身后,不让杨伟有结党或投靠二皇子的机会。
杨伟收拾心情,在队伍中扫了一眼,这一眼却是让他发现,丁原落寞地骑马走在队伍中,吕布不见了,也没有任何人去与他答话,丁原此时只是一名没有上枷的钦犯,再也不是刺史。
丁原每当看到那些乌桓兵的时候,都是眼睛冒火,如果不是这些蛮夷,他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他现在应该在众人的簇拥下,手握二十万大军的一方诸侯。他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对这些乌桓士兵如何,因为人家已经投降了,而且正在送去洛阳途中,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时动手。
杨伟策马走上前去,与丁原搭讪道:“丁刺史,奉先呢?”
丁原脸色一红,道:“杨校尉莫要再唤在下刺史了,我现在只是一名钦犯。如果杨校尉看得起在下,那就唤在下一声建阳便是。”
杨伟一想也是,现在再唤丁原刺史似乎也不好了,于是便道:“建阳兄,奉先呢?”
丁原道:“要出发的时候,奉先说他婚期将至,要回家乡去完婚,我这待罪之身,让他跟着我也没有用,所以就让他跟着令尊回并州了。他对并州一带非常熟悉,让他回并州,对令尊也有些用处。”
杨伟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白眼狼祸害丁原他可以冷漠以对,要是去祸害他老爹,他可无法再淡定下去了。越想越是烦躁,再也坐不住了。与众人交待一声,说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忘记跟父亲交待,要去与父亲说一声,就打马往相反的方向快马奔去。
好在出发的时间不长,两队人马离得并不远,杨伟一阵急驰之下,已经远远地看到杨松这队人马的影子了。又过了一会儿功夫,终于赶上了杨松的坐骑。杨松看到杨伟赶来,有些奇怪。杨伟刚要说话,却发现吕布和杨松并骑而行,这话可不能当着吕布的面儿说啊!
杨伟正不知如何开口,杨松却先说道:“伟儿,来,见过你大哥!”
杨伟一怔,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问道:“大哥?我哪儿来的大哥?”杨松向身旁的吕布一指,道:“我已收奉先为义子,他比你年长,自然是你大哥了。”
杨伟这一刻只惊得头上冷汗直冒,老爹竟然收了这个白眼狼做义子,这还了得,杨伟可是知道历史上这个反骨仔是杀了两个义父的。不行,必须把这事儿搅黄了,我可不能看着老爹被这家伙祸害,这就是杨伟现在唯一的想法。
杨伟故作愕然道:“奉先不是拜了丁刺史为义父吗?怎么可以另拜父亲您为义父呢?”
杨松道:“我和建阳通过气儿了,他倒是很愿意成全这件事,所以我和建阳同时收了奉先作为义子。”
杨伟迟疑道:“可是……”
杨松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的,还不拜见义兄!”
杨伟这下没辙了,只得拱手道:“见过兄长!”吕布道:“二弟不要客气。”现在的吕布眼中满是得色,他终于出了挨那一脚的气,现在又有了这么一个武功高强,位极人臣的弟弟,他哪能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