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看到战事结束,已经下了城墙,让守门士兵打开城门,站在城门前迎接胜利凯旋的杨家军将士。
在这座古老的血迹斑斑的城墙下,到处是尸体和散落的兵器,城门大开,一个白衣飘飘,俊俏得不像话的少年负手立于这尸山血海之中,犹如一幅画卷,一幅苍凉的画卷。只是这幅画卷怎么看怎么怪异,立于杨伟这个位置的应该是一位身穿铠甲,血染征袍的将军才是。
很快,骑着高头大马,个个精神抖擞的杨家军士兵押解着垂头丧气的乌桓士兵来到了城门前。熊霸和牛金走在队伍前方,看到杨伟站在城下等候,都是脸现不愿地跪这一下,平白让人家生出一丝怨气,既然已经放过了他一次,杨伟就不想让这份仇恨积攒得更深,而是要想办法化解掉这份仇恨才是,说不定以后这股力量还能为已所用。
是以杨伟赶紧上前扶住丘力居道:“单于莫要多礼!至于如何处置贵部,一切还要等皇上的旨意,我是不敢做主的。”
丘力居这下心下大定,他知道,这下自己的姓命已经捡回来了,大越的皇上哪次都是仁义为先,最多训斥一番,要自己臣服,并不会要自己的姓命。跟草原上的规矩不同,草原上两族起了冲突,败的一方单于绝对没有活命的理由,族人也要尽数贬为奴隶。
所以草原上各族都尽量克制,除非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否则不会发动大规模的战争。都把中原当成了一块肥肉,就是被中原打败了,也不会有姓命之忧,灭族之祸。
转头对熊霸道:“在城中大营找块地方,将他们看押起来,不要让他们闹事,也不要亏待他们,将涿县恢复原貌还要让他们出点儿力。”熊霸躬身应是。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门,百姓自发地夹道欢迎,真有点儿老电影里百姓欢迎解放军的架势。杨家军的士兵都是一脸的自豪,他们为自己是杨家军的一员而自豪,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保护了这些百姓,这是他们应得的。
丘力居见杨伟并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反而很是随和,大着胆子问道:“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称呼,说罪臣不对,罪将也不对,罪单于更不对。只能说道:“我有一事想请见一下箭神前辈,不知公子可否为在下引见。”
杨伟一愣,脱口问道:“剑神?谁是剑神?我们这儿哪儿有这么一位前辈?”丘力居更是一脸的惊愕,这位箭神前辈的一箭之威可是所有人亲眼目睹的,这个杨公子怎么会矢口否认?难道是故意推脱,可是看杨伟一脸的愕然,却又不像。
熊霸现在已经在捂嘴偷笑了。杨伟随即恍然,道:“哦,你说的是王越吧!他可当得剑神二字。”不过又狐疑了起来,王越就开始的时候,救赵虎时展露过一次身手,不过王越那次的战绩并不出众,按理传不到丘力居这等人物的耳中啊。
而且这一次因为王越不擅马战,根本就没让他出手,杨伟现在是一脸的问号。熊霸和牛金两人已经控制不住了,终于哈哈大笑起来,杨伟恼怒地瞪了他们一眼,喝道:“怎地如此不顾形像!”
他二人赶紧收声,不过脸却憋得通红,熊霸讪笑道:“少爷,他说的那位前辈是你啊!”“前辈”二字还故意加重了语气。说完,又是大笑了起来。杨伟有点儿当局者迷了,疑惑道:“我的剑术?我的剑术可……”他本来想说他的剑术可连大门都没进去过呢!可是让他自曝其短他也不愿。
熊霸解释道:“他说的箭是射箭的箭!”杨伟这才恍然。旁边的丘力居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张得老大,他无法想像,看杨伟的年纪也就刚刚成年,统率这样一支军队,虽说有些不可思议,但也不是毫无可能,世家大族是有这个能力的。
可是要说这个年纪就能在武功上达到大圆满之境,还避过了飞升的界限,那就太不可思议了,这还是人吗?
杨伟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讪讪一笑,岔开话题,问道:“单于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丘力居这才回过神来,现在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对面前这个少年不敬了,恭敬问道:“族中一位长辈,如今快要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真气了,不曰即将飞升,可是现在乌桓势微,他又必须在族中坐镇。我是想问一下,有什么办法可以避过飞升的界限,留在世间。”
杨伟愕然,这问题他也想知道啊,怎么问起他来了。摇头道:“飞升?我离飞升这道门槛还远着呢!”
丘力居这次是真的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离飞升还远着呢,他就能跟鲜卑萨满拼一记狠的,而且还是势均力敌,那可是突破了飞升界限三十年的老古董啊。他要是突破了那层界限,那还了得?到时天下还有何人是其对手?
他族中那位前辈也曾求见过忽尔赤,但是人家是萨满,能够通行三界,只告诉他,自己曾向祖神请求滞留人世,祖神应允了他的请求,他才得以停留在人间。丘力居才不信那鬼话,鲜卑恨不得其他族群衰落下去,他们才有主动权,忽尔赤是不可能将实情告知的。
其实忽尔赤也是有苦自己知,他不能将那个惊天的秘密说出来,也没法说出来,就是说出来也没人信。丘力居倒是相信杨伟的话,杨伟这个年纪要是突破了飞升的界限那也太逆天了,他却不知杨伟何止是逆天可以形容的。
杨伟陪着大军回了军营,记录军功,奖赏将士这些杨伟甩手不管了,让卑湛和这些军中大佬他们自己去折腾。虽然最紧张的时刻已经过去,但是后续的工作还有许多需要安排,需要杨伟的事情也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