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乌伦,乌伦吧,有个路痴的毛病。关键吧,你路痴,他白天也好呀,他还晚上,这就悲剧了。
那位说,那乌伦他们摸到费杨古大营后方没?摸到了!那烧营没?答案也是烧了!这烧是烧了,这里可是西山大营的粮草呀,这回真让他们烧到点上了,恐怕打死费杨古,再弄活,他也想不到胤禛敢玩这么大,这可是三万人,半个月的粮草呀,这乌伦哪管这些,反正李卫说了,能烧就烧,能跑就跑,哪人少去哪。
人家这不是完成任务了吗,你说路痴干嘛?凑字咩?不是,绝对不是,说乌伦路痴悲剧呢,是这小子带着这一千人,疯了似的到处放火,最后放到啥程度呢,放到到处是火了,自己都不知道往哪跑了。
不过,比乌伦更悲剧的,就是费杨古那五千骑兵了,彻底被乌伦给坑苦了,有人闯营放火,人家能不追吗,可追是没错了,悲剧的是他们追了个路痴,后来这五千人的统领一看,坏了,妈蛋,谁见过烧营的把自己后路都给烧了的?比这更悲催的是,远远看到一片黑影,把自己耍这么惨的,自己这边人,没一个和对方打照面的。
这乌伦不知道往哪跑了,他们更不知道了,更可气的是乌伦这货人都没骑马呀,马在后山下方,可人家是骑马的呀,这人还好点,还知道听命令,这马可不管那套呀,四处是火,而且火势越来越大,这马一下子机会惊了,四处乱串,往哪跑的都有,就更别提被甩下来的人了,早把乌伦骂翻天了,忒损了,合着你这是故意来欺负俺们骑兵的是吧。
乌伦在前边听到后方骚乱,还回头看了看,当然,什么看不到,不过,他不管那个,他正急着找中军大帐呢,瞎转了半天,实在找不到了,哪找去呀,费杨古大帐按在了前方,他就根本没指望胤禛敢冲正面。他在后方瞎转,当然找不到了。乌伦一想,算了,不找了,反正副统领交待自己的任务就是搅乱他们后方,哪人少去哪,什么能烧点啥!
乌伦一合计,就把自己这一千人,分成了五波,吩咐不许恋战,见人就跑,见能烧的就烧,一个时辰后全部山下集合,就算完成任务了,给他这一分,这下费杨古后方就热闹喽,哪里都有嚷敌袭的。
中军大帐的费杨古懵了,什么情况,那位四贝勒爷总共只有一万人好吧,怎么闹的好像有五六万似的,到处报警。不过,费杨古也不慌,老将军,哪能布置的自己没有随时抽调的军队呢,一下子就把自己早准备埋伏在前边的五千人,加上中军近卫营的五千人,总共一万,也分了五路,分别前去支援了。
躲在暗处的李卫一看,丫丫个呸的,总算把这只老狐狸的底牌给掀开了,此时中军只有二三百卫兵,还是负责警戒的,如果这样,李卫还拿不下来,他完全可以找块豆腐死去了。
就见李卫眼睛瞪的溜圆,对着身后的小校们,用手做了个砍脖颈的手势,然后带着人就慢慢摸了上去,此时的李卫算是彻底明白胤禛为啥让他们抓了一个月的蛐蛐了,实在是偷袭人之必备基础呀,二三百人,都被撂倒,愣是没出现意外。
李卫简直是惊喜莫名呀,想着在床上把费杨古给捆了,别说奖赏了,自己做梦都会乐醒呀。简直越想越是兴奋,等把中军大帐围起来后,李卫心里的石头才放下,不禁抬脚走了进去。
费杨古坐在上首,正在等各方消息,突然见到进来一小少年,十来岁的样子,一身亮黑盔甲,脸上带着一副黑脸谱。看这身打扮,肯定是有身价的人家,笑着道“小娃娃,你是何人呀?为何走到这了?”
李卫听费杨古如此问,一时不知如何搭话了。因为他带着黑色鬼面,费杨古也看不到他迷惑的表情,只当这小家伙害羞,笑道“可是今日跟随自家长辈来此的?”
李卫忙点了点头,拿下了自己的面具,看着费杨古,不知道费杨古干嘛。
费杨古见李卫拿下丑面具,露出一幅俊逸秀气的脸庞,好奇的看着自己,又接口道“你是哪家的小娃娃呀,姓甚名谁?可是不认识路了,老夫也好送你回去”费杨古见李卫,已经是喜爱非常,忍不住想见见对方长辈,准备收徒。
李卫眼珠一转,坏水又冒了出来,话说,都说费杨古有点武艺,能智取何必迎来,忙道“你就是费杨古老将军吗?小子仰慕老将军已久,顾偷偷跑来看看,如果老将军能送我见我父亲,小子定感激不尽,小子在这就先谢过老将军了”说完就走了出去。不走不行呀,费杨古可不白给,不走穿帮了。
请原谅费杨古吧,他打这些年,哪见过几百人,被人偷袭了,连个声音都木有呀,是以,绝对没想到这么个小娃娃能如何呀。
可等费杨古出去,立马傻眼了,脖子上出现了两把刀,前方还有几个人举着火枪。现在费杨古还不明白,那他就真该告老了,就听费杨古道“小娃娃,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卫这人吧,胆小,谨慎,不保证自己一万个安全时,从不放松警惕,不答费杨古所问,直接命令道“绑了,把嘴堵上,马上准备撤”
可怜费杨古,征战半生,自己也有备生擒的一天,还是败在如此的小娃娃手里,早已脸红不已,不堵嘴,怕也不想说话了。
但李卫见其他人忙着把抓到的这几百人都给串起来,帮着双手堵着嘴,准备走时,才走向费杨古,笑嘻嘻道“老将军,对不住了,记住,俺叫李卫,鬼面军副统领,是我抓住的你哟”
鬼面军?费杨古想了想,抬头又看了看其他军士,不禁吓了一跳,背后的汗毛差点没竖起来,只见每个人都带着黑色鬼面具,狰狞吓人。费杨古仅此一点,就开始对这位传闻的四贝勒刮目相看了,这是能彻底隐藏自己呀,带着如此面具,一不但震慑人心,二还能掩藏自己的表情。什么最可怕,那当然是未知了,两人交战,都是从脸色看出他是否松懈了神经,只有趁别人一时松懈,才能一击奏效,这戴上了面具,你就要紧张的时时注意对方了,肯定不利呀。
李卫等人压着费杨古他们,按来的时候一样,慢慢依次穿过费杨古那些游骑。费杨古虽然嘴被堵着,但眼神能看呀,一看自己那些士兵,围一起烤火的烤火,睡觉的睡觉,实在是气愤到不行,这会自己的老脸是彻底在王爷面前丢尽了!嗯?王爷?
可怜的费杨古,到此时才想到了裕亲王福全,忙准备告诉李卫,那些朝廷大佬们要优待呀,因为嘴巴被堵着,所以只能对着李卫瞪大着眼睛,乱哼哼!
李卫哪懂他说啥,当然不能给他把嘴巴里的东西拿出来,他要一叫,那不白费了,人家知道了,自己等天亮,还怎么看人家笑话。看费杨古不老实,李卫对着旁边一个小吏使了个眼色,那小吏会意,走过去,干净的给费杨古一个砍刀,用手打在了费杨古的脖颈,费杨古一下晕了,老实了。
费杨古是老实了,福全这个亲王就悲剧了,心里早把费杨古上上几辈女性都问候了一边,当然,嘴是被堵着,不然,这个亲王,非扯着嗓子骂不可,关键是自己太憋屈了被抓的。
据福全回忆,当时吧,自己喝的小酒倍爽,就等着洗个澡更爽下,可自己洗了一半,突然进来几个带着鬼头面具的兵士,上来就抓胳膊抱腿把自己给按住了,这伙人相当利索,等裕亲王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被绑好了,嘴巴也给堵上了,他们哪认识什么亲王大人的?
没跟胤禛之前,他们认识最大的官也就是标统,如果裕亲王换身标统的衣服,没准他们还能优待下,现在吗,对不起,一律同待了,甚至比费杨古更悲惨,把一个亲王放到了一群小兵的堆里了,用绳一串,谁也跑不了。
明珠比福全还悲剧,那时明珠刚脱完,准备进浴桶呢,就给按住了,也是,先堵嘴,然后五花大绑,往一群小兵里一堆,绳子一串,走啦你呢!
哦,他俩没裸哈,好歹这些鬼面军还有点道义,拿大长褂在腰上一围,凑合着吧你呢,谁让你不是费杨古老将军那样的大官了。如果这话让裕亲王,明珠等知道,非哭死。
很顺利的穿过费杨古那四套封锁,走了出来,其实也不能怪费杨古的人太不称职,主要吧,还是在发现胤禛大帐引起的,反正没别的敌人,就这一波,盯紧了就行了,谁到处去溜呀。
等李卫快进胤禛大营时,正好遇到了去放火的乌伦,李卫一下子笑了起来,打趣道“我说你这家伙,是你们去烧营了,还是去做熏猪了,一个个黑不溜秋的”
乌伦尴尬一笑,向李卫后边那串俘虏看了过去,走到李卫身边道“生擒费杨古没?”
李卫被乌伦身上的火药味呛到了,忙向后退了几步,离乌伦有些距离的说“丫丫个呸的,好宣没被你熏死,你这是烧什么了,这么大味?”
乌伦稳了下,马上咳嗦了起来,边咳嗦边道“我也不知道,黑呼呼的,好像是个帐篷,然后我就用身上的煤油点着了,还没跑多远,就听轰的一声,这下那一片都起火了,哦,对了,好像烧着人了副统领。”
“没烧死就行!烧的好,回头我给你在统领面前报功!”李卫无所谓的说道。
乌伦一听,立马欣喜的道,还是这位上道,马上表忠心道“多谢副统领,日后有用俺时,副统领尽管说,俺乌伦再所不辞”
“。。。好了,你看住他们,别闹出乱子,否则惹到统领大人休息,发起脾气来,别说你我这功了,一顿打都是轻的”李卫拍了拍乌伦,本来是准备拍肩的,奈何乌伦太高,李卫矮呀,手往下一放,拍到了乌伦屁股上。
乌伦菊花一紧,心说这位小祖宗不会有龙阳之好吧,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李卫看着乌伦那别扭的眼神,也感觉自己拍错了地方,讪讪的笑了笑,说道“那啥,我去看下统领,把这事说下,你们轮流屑着吧”
这回乌伦走到李卫四五米远的地方,才说道“嗻!”
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