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这冰冷的陵墓渐渐温暖起来,弥漫着暧昧气息,偶尔,可听见那水晶棺内传出男女交错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几番*过后,躺在男子怀里的洛安出神地望着上面的穹顶,心情很复杂。
不得不承认,她最近的艳福真不浅,身边的男人一天比一天多。这不,她今日又收了一个,虽这个收得莫名其妙,但心理上大部分还是甘愿的。
见君华为她付出这么多,不心动是假的,只不过这货估计憋太久了,着急寻一个发泄的机会,所以使出这么个阴损的法子,提早与她修成了正果,这事做得忒不妥当!
哎!其实,他这样做,又何尝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这样想着,洛安心里溢出心疼,侧首看向男子的睡颜,细细看着。
结果这一看,她又心痒难耐起来,索性起身挪了挪趴在他身上,伸出指尖描摹起了他绝美的五官。
夙君华睡得很沉,可即使闭着眼,依旧难掩他由内而外散发的绝美气质,长睫如蝶般覆在他眼底,遮出一层成弧的阴影,唇自然地抿着,因为她刚才对他略带惩罚的啃咬而变得有些红肿,透着水亮的色泽,如同刚采摘下的樱桃。
洛安指尖描摹到他唇的时候眸光暗了暗,忍不住凑上去啜吻了一下,满足地趴在他身上,闭了眼,鼻间嗅着他身上的冰莲气息,渐渐入眠。
再次醒来,洛安发现自己在温池里,而身边有个绝世大美人正往她身上撩水,搓洗着她身上的肌肤,当然,刻意避开了她胸前的伤。
见洛安睁眼,夙君华惊喜地唤出声,“火儿,你醒了!”四周的水汽为他绝美的容颜添了几分缥缈之感。
洛安索性靠在身后光滑的石壁上,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美人的服务,一边慵懒地瞥向身边的美人,“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刚才醒的,感觉身上全是汗,觉得难受,想清理一下,就四处转了转,想找水源,结果发现这里有温泉,就抱着你过来了。”夙君华如实答道,为了让女子对他增添好感,手上的动作更卖力了几分。
“你身子感觉如何?”洛安极快地伸手扣住男子的手腕,把了把他的脉,发现脉息沉稳有力,不免有些惊讶。
心想这个男人给自己找了个拥有女尊国男子体质的身子,怎么初次过后精力还这么旺盛?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理所当然,照这个男人之前的实力,想做到如此并不是什么难事,自己何必大惊小怪的?!
“挺好,有了火儿的滋润,我一醒来感觉神清气爽的,没什么不适。”男子脸不红心不跳,一双狭长的凤眸暧昧地看着洛安,祈求道:“火儿,我们再来几次,可好?”
洛安一愣,“现,现在?”
“不然呢?火儿不觉得在这里行鱼水之欢更有情调?”夙君华搂上洛安的腰肢,手上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点起了一簇簇的*之火。
男子的手仿佛有魔力,洛安只感觉他指尖触碰的地方滑出了一道道电流,酥酥麻麻的,令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软倒在男子怀里,入手的尽是男子冰肌玉骨带给她的美妙触感,令她心猿意马起来,当即爽快应了,“可以。”
反正这个男人她都已经吃干抹尽了,再吃几次也无妨,而且,她本来就喜欢刺激,以前貌似没跟自家男人在温泉里做过这档子事,如今终于有机会实践,她岂有推拒之理?
“火儿,我要吻你。”夙君华用指尖挑起洛安精致的下巴,就低头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领悟能力极高,自刚才实践过,此时娴熟了许多,几种技巧结合着运用起来,仿佛情事方面的高手。
洛安见男子玩得尽兴,索性将主动权都交予他,攀附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带着她踏上浪漫的旅程。
不一会,就见那温泉的水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水里的男女紧紧交缠,已不分彼此。
然,这边两人打得热火朝天,春意融融,外面却已经冰天雪地,气温冰冷,就连人心,也冰冷。
麟王府上,气氛压抑得厉害,府内的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绝口不提“麟皇女殿下”、“殿下”之类的字眼,生怕一不小心触了哪位主子心里的伤感,引得满目幽怨。
叶逸辰近日连受打击,身子一直不爽,已经瘦得跟皮包骨似的,绝色容颜不复光彩,憔悴得令人心疼。
每日,他都会去洛安的房间亲自打扫清理一遍,不忍让里面沾染着洛安气息的物件蒙上一丝一毫的灰尘。
每一样属于洛安的东西,他都会看上几眼,伸手温柔地抚摸,闭眼想象着她就在这个屋内的情景。
有时,她慵懒地斜躺在那张玫瑰红的美人榻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小人书,一头丝绸般的乌黑长发水蛇般垂在地上;有时,她优雅地盘腿坐在那洁白的绒毛地毯上,纤纤细指拨弄着琴弦,流泻出的动听曲子令他着迷;有时,她正坐在书案后认真地批阅着信件,次次她都能到忘我的境地,若没有他提醒,她估计会废寝忘食……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他爱着,全身心地爱着,可如今,她不在,这份爱恋该如何归属?
再次睁眼,他眸中滚落下两行的清泪,在寒冷的空气中渐渐变冷、干涸,就像他的心。
连他自己都明白,比之以前,如今的自己已经沧桑了许多,就像断根的朽木,再无法恢复以前的生机,只能任由自己一点点地衰败、腐烂,直至消失于这世间。
他已经做好此生都为洛安守寡的心理准备,哪怕没了孩子,一生孤苦无依,他也无悔。至少,他真真切切地爱过,那个美好的女子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留了许多美好的回忆给他,足够他用一辈子回忆,细细品味。
他甚至想过自杀,但总觉得不甘,洛安那么优秀、那么有实力,怎会轻易让自己陨落?
而且,她明明跟他说好的,会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那么一个重承诺的女子,怎会轻易负了她曾对他许下的这份诺言?
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一直抱着这个想法——
只要未见洛安的尸骨,他便相信她还活着,只是如那三个月内的处境,她一定是身不由己,才无法立马回来,但他相信,她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所以,他想等,哪怕等个十年,他也愿意一直等下去……
而苏子淇最近则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趴伏在桌上拼命抄写着祈福的经文,眸中布满红色的血丝,底下覆着乌青,显然这阵子都没睡个好觉。
差不多每抄一页,他心里都会默念百遍“保佑小玲平安归来”。
记得之前小玲消失三个月,他也是这般做的,后来小玲就真的回来了,所以他相信,如今自己也这般做,小玲也一定会在佛祖的保佑下平安归来。
他想想都觉得委屈,自己才刚刚跟小玲相互间确认心意,还没来得及与她一起做恋人间应做的许多事情,她竟就又离开了他身边,令他迷惘,也令他绝望,都不知以后若没了她,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叶逸辰和苏子淇这两个男子均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待在麟王府上静待洛安归来,而含玉就不同了,一直奔波在外头,几乎住在了凤翎山,没日没夜地带人搜寻洛安。
因为,他始终相信洛安在这山上,在那崖底未见她尸骨,那她一定活在山里的某个角落,只是被困着,出不来,需要外界的救援,所以,只要一日未寻见洛安,他便一日不出这凤翎山。
为了确认洛安不在那个崖底的湖里,他曾经甚至不顾严寒潜入过那个湖里,只是那湖实在太深,他潜了几次,都差点没上来,幸好身上绑着绳子,上面有人拉着他,才救回了他。
后来,他就受了寒,可就算如此,他依旧不停歇,十天内,几乎将大半个凤翎山都翻找了一遍。
同他一起的还有申音、六月七月姐妹俩,都坚持不懈地搜寻着,哪怕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头的不安和失落越来越大,也不想放弃,势要将这整片凤翎山脉掘地三尺,也要将洛安找出来。
曾经从凤翎山附近树林里搜出的两具尸体都已被送回司察府,通过身份辨认,申雪已经了解那两具尸体的身份就是娄瑞儿的亲生父母,同时也了解洛安曾经安插在这两人周围保护她们安全的人全都已被杀害,从尸体上利落的刀痕,可看出那凶手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
因此,申雪猜测定是有人用娄父和娄母的性命威胁娄瑞儿,娄瑞儿才会做出背叛洛安之事,而这幕后主使者的最大嫌疑人便是宫中那位冒牌货。
但陛下被她们控制在手里,她还不能动手,所以只能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将陛下救出来。
而这个时机,似乎有些难找。
因为云贵君将陛下藏得很好,她到目前都没有探到他究竟将陛下藏在了云瑶宫的哪个角落,而且,就算探到了,她也不敢贸然出手。且不说云贵君深居简出,平时几乎不离自己的寝宫,就算他离开了,他寝宫周围也把守了不少高手,她难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陛下平安救出,而一旦打草惊蛇,她就难以保全陛下的性命安全。
这段时间,除了麟王府上的人都焦头烂额的,还有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出去散心散了十天左右的云熙一回凤都,就听到了麟皇女殿下遇刺落崖的消息,差点直接晕过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立马被搅乱,一阵慌乱无措,面上却勉强保持着镇定,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让车夫驱车直奔皇宫。
一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看到他惊了惊,结结巴巴道出,“太,太史令大人。”
心里十分郁闷,太史令大人不是已经辞职了?怎么又来宫里了?
云熙不答,只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制上面刻着凤凰图案浮雕的令牌,举到侍卫面前,静待其反应,从容不迫之至。
侍卫一看令牌,忍不住一惊,随即让开身,对云熙放行,“大人请进。”
云熙看都不看侍卫一眼,双目平静地望着前方,可若仔细看,可见那片平静下已经暗潮汹涌。他直直往宫内走去,身姿优雅,由于怀孕不过一个月,小腹未显,身形依旧修长挺拔。
至御书房,见一黑一白两抹身影门神般守在门前,他便确认他娘亲就在屋内。
走上前,对两位褔了福礼,淡然道:“熙见过两位师母。”
逆寒和逆冷见到云熙愣了愣,未想到他会在这时突然出现在这里,其中逆冷忍不住询问出声,“熙儿,你怎么来了?”
“熙想娘亲了,便想来见见。”云熙垂眸,掩了其中一闪而逝的冷意。
“那熙儿进去吧,主子最近也常念叨你。”逆冷率先让开身,眸中闪过一抹无奈。
麟皇女出事,熙儿恐怕也会跟主子闹了,她这般说,只是希望熙儿能对主子留些身为人子的情面。
“熙儿,主子身体最近一直不爽,你别太过。”逆寒有些担忧,一向少言寡语的她此时忍不住开口对云熙劝慰了一句。
“两位师母多虑了。”云熙淡淡地笑了笑,许是因为怀了孕的关系,本清冷的眉眼间透着几分温和,如仙的容颜因着这几分温和而显得更亮眼出彩。
“那就好。”逆寒也不再阻拦,退让至一边,“进去吧。”
云熙对两位有礼地点头致意后,就径自推门走进了屋内。
屋内的光线很暗,且温度很高,他脚步一顿,蹙了蹙眉,才继续往里走去,就见扮成凤炽天模样的云幻之缩在椅上,身上裹着厚实的裘衣,不仅如此,还盖着毯子,抱着手炉,脸色苍白,闭着目,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他不紧不慢地踱至书案前,平静唤了一声,“娘亲。”
云幻之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子,不屑地轻嗤了一声,“你倒还知道回来?”
“娘亲都将我妻主害死了,我怎能不回来?”云熙浅浅地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熙儿想寻我报仇?”云幻之饶有兴趣地盯着男子,目光阴沉,透着几分警惕。
这个孩子向来寡情薄意,这一刻,他就算出手杀了她,她都不会觉得惊讶。
“岂敢?”云熙摇头,双目依旧平静地望着云幻之,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娘亲,我今日来,只是想告知你一声,这番别过,我会去寻她,她若真的死了,我会随她一起。”
“放肆!”云幻之双目一睁,气得身子直哆嗦,直接越过书案,一把扣住云熙的脖子,语气阴冷,“你要是敢胡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信,娘亲想取了我的性命,便取了吧。”云熙任由云幻之扣住他的脖子,闭了眼,面上无一丝一毫的挣扎痕迹,仿佛已经生无可恋。
“你——”云幻之眸中闪过一抹阴鸷,手上倏然收紧。
男子面上一片如同超脱世外的平静,两人僵持了良久,云幻之心里生出了一丝挫败,收回手,一甩袖背过身,冷厉地吐出一字,“滚!”
这个孩子虽不是她亲生的,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云熙睁眼,对云幻之以宫廷的礼仪褔了福身子,“多谢陛下。”就折身,往外走去,一身决绝。
从此,他不再是云幻之的儿子,也不是醉云山庄的少庄主,只是她的夫郎,她孩子的爹爹……
一出御书房,云熙看向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的逆寒和逆冷,嘴角勾起淡然的笑意,“两位师母,熙就此告辞。”从此,应是没有机会相见了。
“熙儿,你这又是何必?”逆冷不赞同地看着云熙。
“既然是熙儿自己做的决定,我们就尊重他吧。”逆寒心里不无惋惜,但她明白,熙儿决定的事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谢谢大师母。”逆寒和逆冷曾经教导过云熙,对云熙来说,这便是恩情,所以,他对这两人还算尊敬。
“熙儿,但愿你以后好自为之。”逆寒眸中流露出欣慰。
对这个徒儿,她一直很满意,从小到大,办事处处周全,几乎从未出过差错,可他偏偏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曾经她就想,这究竟是福是祸,如今看来,应是祸。
逆冷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以无奈一叹了事,对云熙摆了摆手,“走吧。”
云熙点头,就转身,如来时一般,步履款款地走出了宫门,一上马车,他目光微敛,伸手温柔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淡然的面色渐渐沉重下来。
坐在车厢外的车夫迟迟未听到车内传出口令,忍不住问出声,“主子,接下来回府么?”
云熙回神,拭了拭自己湿润的眼角,才说,“去轩王府。”
兮儿十天前落了崖,具体情况他还不是很明晰,所以得先寻人了解清楚情况才行,而轩王府上那位便是他可寻的最佳人选。
车夫听出云熙的鼻音,忍不住愣了一下,却不敢多问,应声道:“是,主子。”就驱车往轩王府赶去。
至轩王府,云熙就察觉到不对劲,周围把守的侍卫似乎比以前多了一倍都不止,心思一转,便猜到这些多出的侍卫定是云幻之派来的,而原因,他大致也能猜出一二。
他并不在意这些云幻之的人会回去禀告她他此时来寻凤沐轩的事,所以,他大方地下了马车,走上前叩了叩边上的侧门。
不一会,门就被打开,里面同样是侍卫,她看到云熙的容貌怔了怔,难抑眸中的惊艳。
于是云熙率先出声,清朗如月的嗓音略带磁性,煞是好听,“在下是轩皇女殿下的一位故友,此番登门拜访,便是想与她叙叙旧,劳烦姑娘进去通报一声。”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您稍等!”那侍卫被云熙的仙姿迷得七荤八素的,听得他的请求,亟不可待地应了。
说着,就匆匆跑进了府里,都忘了关门。
不一会,那侍卫就匆匆地回来了,连忙将门完全打开,对云熙往里做了个请的手势,比之刚才,眸中多了几分敬畏,“大人请进。”
刚才她进去禀告的时候挨批了,殿下大骂,说她是蠢货,竟然连曾经赫赫有名的太史令大人都不认得,并让她赶紧将他请进去。她真的很冤枉啊,她就一个小小的侍卫,以前哪有机会见到太史令大人这么高贵的人物?
也不知为何,殿下这阵子脾气变得特别暴躁,见谁都不爽,以前还能玩几个美人发泄发泄情绪,如今竟然连美人都懒得玩了,真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
云熙点头致意,就踏进高高的门槛,进了轩王府。
那引路的侍卫直接将云熙迎至凤沐轩的寝殿,就退下了。
守在殿外的玄月看到云熙,眸中流露出忌惮,躬身垂首,恭敬道:“云公子请进。”
云熙连个眼角都没给玄月,径自踏进了寝殿,只是才踏进一只脚,就立马缩了回来,厌恶地蹙了蹙眉,只因殿内弥漫一股浓烈的酒气,而他是孕夫,自然闻不得这种气味,更何况,他十分重视腹内的孩子,平时更是处处谨慎小心。
玄月不解地看着云熙的反应,“云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若仔细看,她右眼已经失去焦距,无任何神采。
“你进去对她说一声,若喝够了,就移步侧殿,我在那里等她。”云熙清冷道,说罢,就转身行去了隔壁的侧殿。
“是。”玄月很郁闷,却不敢忤逆云熙,当即应了,就进了殿内。
过了半晌,将自己打理得一身清爽的凤沐轩才出现在侧殿,看向殿内男子的邪魅凤眸中充满了兴味,戏谑道:“清浅,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所以才不敢进我那充满酒气的屋子。”
云熙也不隐瞒,坦然应道:“是,我已经怀孕。”说着,他还低头温柔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这下,凤沐轩被惊得目瞪口呆,他本来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这玩笑竟然成了真。
他当即飞奔到云熙身边,双目惊奇地盯着他的肚子,“你竟然也会怀孕?不可思议啊不可思议,本殿本来一直以为你是那种不会屈从于女子之下的男子,就算成了亲,你也肯定会逼你妻主喝下那男尊国的生子汤,让她承受生养的痛苦,可没想到,如今竟是你承受了。”
“她是我妻主,我不舍得她受苦。”云熙笑了笑,才说,只是脑海中一闪现那个女子的身影,他就想到了今日所闻,心顿时入坠冰窖。
“几个月了?怎么完全看不出来?”凤沐轩特想摸摸云熙的肚子,但想到云熙不喜欢其他人触碰他的身子,就讪讪地缩回了伸出的手。
“你要是想摸,就摸吧。”云熙看到凤沐轩的小动作,破天荒地开口答应了。
“你确定?”凤沐轩不敢置信地看向云熙,心想男子成了亲果然会变得不同,瞧瞧眼前这个男子,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摸吧。”云熙见凤沐轩的反应,有些好笑。
听人说,怀孕期间,多让人摸摸肚子,可以给腹中的孩子添福气,所以他才愿意给凤沐轩摸。
凤沐轩得到特赦,立马将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覆上了云熙的肚子,眸中流露出羡慕。
他要是能跟尘儿有个宝宝该多好。
“这个孩子一个月还不到,估计得等来年初秋才能诞下。”云熙这才回答凤沐轩刚才的问题。
“有没有乳名了?”凤沐轩收回了手,心里生出了一股失落。
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不是不能生,而是他想为之生育的那个女人他这辈子都触碰不到。
“还没有。”云熙垂下眼睫,掩了眸中溢出的伤感。
“你妻主怎么没想到起一个?”凤沐轩随口问了一句。
云熙一怔,久久未答,垂眸望着自己的小腹出了神,突然,眸中落下一滴泪,他才发觉自己失态,慌忙侧首,想掩藏自己的情绪。
凤沐轩察觉不对劲,连忙绕到云熙面前,“清浅,你怎么了?”忽然,他有了猜测,“是不是你妻主对你不好?是不是?”
他以前何曾见过这个一向处变不惊的男子落过泪?定是内心已经悲到极致,快承受不住,才会如此。
“不是,她对我很好,你别乱猜。”云熙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恢复了淡然,仿佛刚才那一滴泪只是幻觉。
“那你究竟怎么了?”凤沐轩愈加疑惑了,比当时人还急。
因为对此时的他而言,云熙就是他的哥哥,他的亲人,他怎能不关心他?
“你难道不知男子怀孕后情绪都会不稳定的常识么?”云熙反问,见凤沐轩这般关心他,心里忍不住一暖。
“哦~”凤沐轩恍然大悟,顿觉自己想太多了,“原来如此。”
云熙想到还有正事,“殿下,我今日过来是想跟你打探些事情。”
“何事?”凤沐轩不解之余,也有些郁闷,眼前这个男子不是醉云山庄的少庄主么?打探个消息还不是一呼百应的事情?怎会寻上他?
“就是关于麟皇女殿下遇刺落崖的事情。”说到“遇刺落崖”四字之时,云熙语气都颤抖了起来。
他实在不敢想象当时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景,她遭受了这么多痛苦,他竟到这时才知晓,实在不该!
凤沐轩心口一痛,“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云熙违心道,实则迫切地想知道。
“好奇?”凤沐轩怀疑地看向云熙,“清浅,你不像爱八卦的人”
“殿下,请你告诉我。”云熙恳求地看着凤沐轩,淡然的面容出现了一丝龟裂。
凤沐轩眸中流露出兵复杂,看了云熙一会,才缓缓讲述起他所知道的,“她是在凤翎山一处断崖摔落的……”
听完,云熙眸中闪过一抹深思,总觉得那崖底的湖有蹊跷。
“清浅,你太不够意思了,本殿告诉你这么多,你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本殿!”凤沐轩幽怨地看着云熙。
“殿下想知道什么?”云熙眸光微闪,又极快地恢复了平静,心里恨不得立马飞去凤翎山好好研究一下那崖底的湖。
“你特意到本殿府上,只为了问这个,实在蹊跷!”凤沐轩眯眼审视着云熙的眼。
“殿下与其想知道这些,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宫里那两位,一些内幕,殿下心里应该都清楚,难道殿下一点不想摆脱如今的境地么?”下意识地,云熙不想将他与洛安之间的事情告诉凤沐轩,便转移起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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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现在一天更不满七千,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