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索亚问道。
大当家放下酒杯“到时候我们跟着萧衍城的军队一起去,这样一来比较安全,二来也能杀敌。”
“不不不,”李潇忙摆手“这样不可。”
“有何不可?”大当家和索亚同时问道。
李潇不急不慢的喝了一杯酒,方才说到“首先我们是山贼组织,虽然同属萧衍城,但那些军队未必会把我们放在眼中,到时候就算跟着去也只是炮灰的料。”
“第二,我们山寨总共加起来也就五六百号人,过去也就给人塞塞牙缝。更何况现在我们居住在溪谷村,我看了看,也有不少弟兄和村子里认了亲家,到时候战乱,一旦敌人攻打过来,而我们又不在,那溪谷村后果会怎样你们比我清楚吧?”
李潇说完,紧盯着大当家的脸色,果不其然,大当家叹了口气“到底是后辈出英雄啊!”
“是我考虑失误了,自罚一杯!”大当家爽朗的笑了一声,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李潇点点头,虽然这只是个NPC,但那种性格却正是最合李潇胃口的。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大当家转向李潇。
“是啊是啊,我们应该怎么办呢?”索亚也忙追问。
李潇笑了笑“这我早就有了打算。溪谷村可以说是我们现在的家园,只有这里安全,我们才有基础,所以我建议至少就一半的弟兄把守这里。”
“嗯,对,溪谷村是应该守住。”大当家点了点头。
“其次,我们不一定非要跟着萧衍城的军队一起行进,可以另辟蹊径。”
“也可以,我们豹头里还是有一些关于山脉的情报的。哪里有什么小路,也是可以找到的。”
“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又可以帮助萧衍城,岂不甚好!”李潇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大当家,索亚,来。各个兄弟,干!”
“哈哈,干!”
顿时,山寨里一片欢声笑语。
庆功宴之后,李潇独自走出厅堂。顺着小路往下走。
李潇走到一处丛林旁边,看着不远处的山贼操练的样子,不觉嘴上挂起笑容。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一道寒光晃过李潇的眼睛。
李潇目光一寒,拔出长剑挡在身侧,
“铛!”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了出来,李潇顺势一个流萧连斩打了出去,一招快过一招,那黑影无从躲避,只得翻滚出来。
“还想跑?”李潇一个健步按住那个翻滚中的黑影,那人也是彪悍,被李潇按住之后,强行扭转身体,愣是把右手抽了出来,举起匕首就要戳李潇。
李潇冷笑一声:劳资玩这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随即剑炳反转,打在黑影的后背上。
黑影挣扎了两下,似乎感觉到无法逃脱,也不再挣扎,平静下来。
李潇拽着黑影的头发,把他的头举了起来。
李潇笑了一声,眼前的黑影居然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不远处的山贼听到打斗声,也纷纷赶过来。
“怎么了二当家,这个人是谁?”一名小队长问道。
“这小子想袭击我,给我抓着了,你们看看,认不认识?”
李潇用力拽着黑影的头发,黑影吃痛,仰起头来。
一张清秀的面庞显现在明了的月光下,两行眼泪却从眼角滑落下来。
“这是狼头大当家的儿子!我曾经见过他!”一个山贼看清人之后喊到。
“杀了他!杀了他!”几名山贼喊着。
李潇摆摆手“不忙,我先带他去见大当家,具体怎么处理等大当家决断吧。”
说着,带着大当家的儿子,往寨子里走。
“二当家,怎么又回来了?这是?”大当家诧异道。
“这人你不认识?”
“他是……狼头大当家的儿子!艾路!”索亚眼神一瞪,拔剑就要杀了他。
“杀!你杀啊!麻痹有种一对一单挑,老子要报仇。”艾路狰狞道。
“一对一?我们现在完全可以杀了你,为什么要一对一?”李潇轻笑道。
“呸,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我不能报仇,那就杀了我!”
“好!我钦佩你的孝心!”没做声的大当家说道。“我给你这个机会,一对一,赢了,放你走,输了,死!”
这个时候,艾路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光彩。
索亚淡淡道:“就交给我吧。”
转身走出帐篷,索亚和艾路面对站立着,观战的山贼也不少,李潇看出来,艾路的腿在发抖。
索亚一个怒吼,挚剑冲前,把艾路吓的一震,此时斜砍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唰。”
艾路作为刺客,利用敏捷躲过这一击,站稳脚跟,匕首突进。
索亚眼神凌厉,手臂一转,利用长剑挑飞这突刺。
全身关注于战斗的艾路已经忘记了害怕,唯有杀父之仇,情绪越来越暴动,手中匕首也越来越快。
索亚怎么能受得了被人压着打,利用身体挨了一刀,随即重剑劈砍而下,一刀换一刀,索亚无疑是不吃亏的。
不过艾路的表现让李潇大吃一惊,他没有向刺客那样触之即退,反而是再次硬抗一刀,凿击落下。
眩晕效果出现,刺客所有技能飙出,索亚气血见空。
索亚此时也着急的很,他有信心,艾路的气血也只剩下20%,谁先沾到谁,谁就会胜。
艾路从回稳重打法,开启潜行。
索亚将长剑横于胸前,发挥自己所有的感觉去寻找艾路。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一阵风吹来,小草随着风吹的方向倒去。
“唰。”
一个匕首突兀的从背后伸出,还有两码的距离就能刺进索亚的后背。
“剑荡破荒—分影剑。”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唰唰。”
三道剑影飞在艾路的身上,他的眼神从不解到恨之入骨到涣散。
给他这个机会,就是给他个体面的死法,他不可能会赢。
李潇是个雇佣兵,他为任务而来,他不是什么正派,身上没有那份浩然正气,几十年的佣兵生活让他对这些承诺默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