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楼!
他都来不及细细打量这栋金碧辉煌的建筑,就被鲜于仲通带进了书房。
“萧大人在这歇息一下,我去去便来,俗务繁忙,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
“这位是邓石,我的随从,大人有什么事找他便是。”
鲜于仲通交待完,又吩咐了邓石几句,朝他揖了揖手出书房。
邓石身高和他差不多,身材相妨,年龄——从面相上看应该要比他大。
“萧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交待,我家老爷交待了,大人是贵客,小的在此随时听候差遣。”
“不敢当,邓大哥跟随鲜于大人多久了?”
“十一二岁就跟在了老爷身边。”
“哦——,那蛮久的了。”
邓石点了点头,如根柱子般站立在门口。往客气讲叫作随时听候差遣,往另一层意思理解,等于是监视。
“口有点干!”
“在下这就吩咐奴婢给大人奉茶。”
言毕,邓石往书房外走去。
好不容易创造了这么个机会,他自然得趁机打探下鲜于府。
步出书房才发现,光一个泰和楼,里面的厢房就不知道有多少间?
兜兜转转,都有点迷路的感觉了。
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嘎”的一声,旁边的厢房打开,黑影一闪,温玉满背。
他整个人一下子楞在了当场。
从鼻孔钻入的香味儿判断得出,是个女人从后面搂抱住了他;从丰盈压实后背,柔软又弹性十足的触觉判断,这个女人肯定颇年青。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弹性十足的酥胸。
“邓石!”女子在她耳朵边低呤出声。可能是瞥到他侧脸。又立马如只受惊的野兔般弹开来,惊声问道:“你是谁?”
“大小姐!他是老爷的客人。”
邓石的声音从长廊的另一头传来。
邻近傍晚,走廊又处在泰和楼中间位置,光线昏暗,女子显然是抱错了人。
他望了望邓石,回转身瞥了眼女子,明白了个大概。
“哎呀——!”
女子惊呼一声,钻进了厢房。
他笑笑,摇了摇头,唏嘘不已。
小——姐!鲜于仲通的女儿?长得还不错嘛!脸上自然而然的浮现出笑容,拿眼瞥了瞥女子刚才钻入的厢房,又瞥了眼邓石。
邓石的表情明显不自然起来。“大人怎么出来了?”
语气中似乎有点责备的意思。
他也不在意,大有深意的望着邓石道:“哦——!我就想四处逛逛。”
邓石在他的目光下更不自然了,抬手作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他回书房。
回到书房。过不了一会儿,鲜于仲通进来。
寒喧客套了几句,说宴席已经准备好,领着他往外面走。
惜春亭!
一个独立湖心的亭子。
百舌问花花不语,低回似恨横塘雨。蜂争粉蕊蝶分香,不似垂杨惜金缕。
荷塘月色,蝶蜂争粉。
这么美的风景,两个大男人对坐湖心凉亭,自然少不了美女相伴。
坐他左手边的是鲜于仲通的第二十八房夫人,叶咏诗,十七八岁,国色天香;坐他右手边的是鲜于仲通的第八房夫人谭双丽,二十来岁,人比花娇。
旁边,婢女提灯的提灯,煽扇的煽扇,光是服待的婢女就有几十人。
骄靡淫逸,花天酒地,声色犬马,那服待的婢女个个花枝招展,衫子的领口开得很低,弯腰俯身,深沟显露,极致撩人,诱惑丰满火辣的身材勾人眼球。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不要……呜呜呜呜……不要……。”
“走——,哪那么多废话?哭哭啼啼的,你以为有用吗?”
一阵喧闹吵杂声往惜春亭而来。
“邓石!去看看什么事这么吵?”
酒过三巡,鲜于仲通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道。
邓石揖手领命而去。
从来鲜于府到现在,邓石总是行影不离鲜于仲通左右,肯定是鲜于的心腹手下。
邓石走开后不久便回来了,站立桌前禀告,“回城主!是戴大人带了两女子过来。”
“哦——!”听到‘女子’两个字,鲜于仲通不自觉双目放光。“又有新贷色?”那神情,敢情像是很久没换新口味了。
反观叶咏诗和谭双丽两女,仿若未闻,也不争锋吃醋,相视一笑道:“带上来给我俩看看吧!”
说话的人是谭双丽。
古代女人大概是三妻四妾惯了,大环境如此,倒是很少见女人会吃醋,相反,争宠的事情却时有发生。
两女掺和着帮自己的丈夫物色猎物,不失为一种争宠的表现。
很快,哭哭啼啼的两个女人被带了上来。
见着带上来的两个女人,萧祥倒有点坐不住了。
不是别人,白天在街上解救出来的母女俩。
两母女显然也是认出了他,见他和鲜于仲通坐在一起,白天赚来的好感荡然无存。从母亲投来的愤怒眼神看得出。
“叫什么名字?”
“裴月娥!小的是她女儿,叫左婷。”
戴显赫跟进亭,站立一旁,抢着回答。
“呵——!母女俩?”
鲜于仲通似乎一下子被‘母女’俩字勾起了兴趣一般,一双眼睛开始在两母女身上睃来睃去,丝毫不掩饰对两母女的兴趣。
在剑南城,只要鲜于仲通看中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哥!这裴月娥是城东杂贷店的老板娘,丈夫死后,一直经营着杂贷店,已经连续欠了近半年的店租。”
戴显赫瞥了萧祥一眼,在一旁继续解释道。
“半年了!那不少钱了啊!说说,怎么办吧?”
鲜于仲通说话的时候,目光盯着裴月娥。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对于裴月娥的美色已经食指大动。
古代女人结婚早,裴月娥虽然有个十来岁的女儿了,可自身年纪并不多,可能三十不到,女人这个年纪,正是韵味十足的年龄。
“城主!再宽限几个月吧!战祸连年,生意不好做啊!就快中秋了,中秋过后就是年关,生意会转好,到时,铺租一并交上,我家老公在世的时候,铺租都是一年一交,怎么到我手上就变成……?”
“噗——!”戴显赫在一旁噗之以鼻,阴阳怪气道:“你家老公在世的时候是一年一交,那是因为左彪是士卒,城主念他是属下才网开一面,你打听打听,有没有哪个平民是一年一交?”
裴月娥为之语塞,跪在食桌前,侧身安慰不断哭泣的女儿。
左婷在其母亲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哭,惊恐的抬头瞥了桌子边坐着的几人一眼,认出了萧祥,“哥哥!你帮帮我们吧!”
小姑娘年纪小,可能没想那么多,突然窜起身跑到萧祥坐着的椅子边求饶起来。
裴月娥想阻止已经不及。
“大胆!”
邓石的剑精准的架上了左婷细长的脖子。
“不要!城主!放过我家囡囡吧!她还小,不懂事,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裴月娥双膝跪地爬行几步,连连叩头求饶。
萧祥于心不忍,代为求情道:“邓大哥!把剑拿开吧!小姑娘不懂事而已,别吓着了她。”
“哟——!没想到萧公子还是菩萨心肠呢!这是想充当护花使者吗?还是看上了人家姑娘啊?”
“夫人真爱开玩笑,一个小女孩而已。”
叶咏诗盯着左婷细细看了一阵子,抬头道:“小姑娘可不小了哦~!看这小身板,该凸的地方凸起来了,该翘的地方也翘了,您不知道吧!我家老爷啊!就好这口。”说完,治艳媚荡的拿眼横了横鲜于仲通。
叶咏诗这番话说得极其隐晦,细细一想,却又露骨得很。
“哈哈哈哈哈!”
鲜于仲通也不生气,大笑出声,探手把叶咏诗搂入怀,一只巨大手掌借势抚上了叶咏诗的胸前高耸,抓捏了几下才道:“骚蹄子是不是想起了当年老爷我收养你的时候了!你当年可比她长进多了,知道该如何讨好我,出落得也比她现在要来得丰满,嘿嘿嘿嘿嘿。”
鲜于仲通说到‘她’的时候,眼神瞥着的人是左婷。
左婷害怕又害羞的缩了缩脖子,连忙躲避开鲜于仲通的视线。
她这个表情,仿佛更加唤起了鲜于仲通暗藏在内心的龌龊想法。
只见其双目中射出兽性光芒,贪婪的俯首在叶咏诗的丰盈间,旁若无人的饱起了手足之欲,反观谭双丽和周围的人,照常吃喝该干嘛在干嘛,对眼前的一切似是见怪不怪。
“兄弟!对我这二十八房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今晚我就叫她陪你,我跟你说,骚蹄子浪得很呢!包保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鲜于仲通意犹未尽的抬头,目光投向萧祥。
“…………”NND!鲜于仲通这话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外面玩窑子里面的女人!猛然间,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这话真假难辩,更不知该表现出兴趣呢?还是没兴趣?
“夫君你讨厌啦!这么说人家。”
叶咏诗打情骂俏的横了鲜于仲通一眼,媚眼如丝的道:“奴家明日便要出城回娘家啦!我不管,今晚,夫君怎么都得陪人家。”
“哈哈哈哈哈……。”
惜春亭上空飘荡着鲜于仲通得意洋洋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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