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陆将目光稍作移开,瞧了一眼弯月,即兴赋诗,诗词颇具一往情深之意,诗曰。
香尘行人近,月斜已销魂。
光阴如弹指,妙龄能几春。
芳容仙女样,彩裙风中扬。
舞姿婀娜美,此心岂不殇。
漫漫秋长夜,寒瑟拨细将。
唯有痴情意,绵绵无绝期。
大甲生明月,只愿共此时。
天井扬将其与藏火的七言合起来品味一番,言道:“二位兄弟果然才华横溢,妙语生辉,色心隐隐,大吐真言,无论是藏兄的七言还是你的五言,都堪称一绝啊!”
欧陆道:“天兄点评,一针见血,有色才有味,所谓色香味俱全,色味已有,只是这香嘛!还得看刑甄的了,我也期望多时。”
欧陆闭着眼睛继续体会少女在上空留下的香味,许久,接着道:“天兄,瞧你把我和藏兄说得跟诗仙诗圣一样,受之有愧啊!载体优胜,兄弟我只是触景生情,一气呵成而已,刑大人养的闺女,天下还真没有几人能与之媲美,相见恨晚啊!如此一尤物,用金羽晨风的话来说,当真印证那句,一看就是我想要的。”
情之所至,诗词抒写至痴真情,言短情长,表面上自解自慰,读如痛饮美酒,使人心醉神迷,为之倾慕不已。
七言五言,随意一篇,与天井扬的首赞之语,无不刻画出女主人公仙姿柔媚,芳华绝代,有种倚阑望月,盼之入怀之感,意味尽犹未尽,藏火、欧陆、天井扬三人分别以“不及”、“共此”和“不枉”等精词寄情。
又以“急煞”、“欲何”和“销魂”等字眼描写刑甄确实拥有勾魂摄魄的体态,足见一眼芳华,再难忘记。
言辞承转之间,不乏情感回旋复荡的韵味,爱情前倾,内心的砝码因为你的出现失去了永衡,拒绝不了自己的投入,明明想要,却又委婉行赞,则尤见催命三雄之巧思,而最真实的本意含而不露,实露的是倾慕,而非占有,可见,已属异态。
倒是天井扬那句:“男人妻如此,不枉一回生。”
更为直接,催命三雄究竟怎么想,无论诗与不诗,刑荣开心中自有定数,变颜冷语道:“催命三雄,你三人究竟意欲何为?”
既已问及,藏火也不犹豫,摊开话题之前,心想:“我一个十足的大男人,雄风正健,你一苍首匹夫,怕你作甚。”
于是,藏火直截了当的道:“诗歌要的是美感,一种不可言传的意境,自然可以朦胧一些。刑大人,都到这个份上了,说了也不怕你拒绝,我相信,你也拒绝不了,我军人人对楼上那丫头垂涎三尺,你若降了我曲家军,大家就是一家人,彼此相安无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弱点,对你这种老顽固,你的弱点只有她了。”
藏火指了指楼上的刑甄,轻舒一口气,道:“我们的诗词大致也有某个意思,不知刑大人可曾领悟到?”
猴子道:“诗词个屁,情诗谁不会啊!如果是你妹,老子照样可以感慨一番,催命,你三人给老子听好了,你军不是已经围城了吗?尔等要是个男人,尽管攻城好了,用甄儿小姐作为要挟的筹码,下作。”
欧陆道:“猴子放肆,老子迟早收拾你,我催命三雄是不是男人,跟你说没用,让大甲小美人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就喜欢她,怎么样?”
“狗嘴吐不出象牙,淫虫,再敢对小姐污言秽语,别怪老子不客气。”猴子道,“我忍你三人很久了,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我大甲军卒怕了尔等不成?”
催命三雄大笑,欧陆道:“我说你一个哨卡之人,一个马前卒,刑大人都没意见,你火冒什么呀!你也想侠名再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