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纯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硬摆什么架子,若不是公子仁慈,在催命三雄到来之前,公子也决计不会让你六人逃脱。”
在以往,向来只有六灵损人的份,此刻听丝纯如此一言,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一下,真是挂不住,股色回道:“姑娘教训得是,我六灵败在狼牙手中,也不算丢人。”子丹好奇道,“你等是如何得知我狼牙身份?”
股色道:“荆少侠的那招‘移花接木’是狼牙战队的独门绝技,向来不外传,就算身为狼牙战队中的一员,也并不是每人都得以所学。移花接木乃当年狼皇无名所创,在江湖上早享有盛名,此番荆少侠使出,除了狼牙战队,有谁还会使得?”
丝纯笑道:“我看你六灵知晓得不少,比起催命三雄等人,的确也没那么可恨,希望这不是我猜测的结果。”
股色明白,自己先前已有不敬之意,此时此地,就算与自己相比的不是催命三雄,而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豥鸾也没什么,烈火灵蒐和安境上前答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荆中只是看不惯催命三雄行小人手段才出以援手,荆中道:“相救不敢当,催命三雄与天一阁似乎已经达成某种协议,荆某不相信你等真如江湖传言那样,狼牙素来只会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全申也道:“据后来了解,你六灵使者虽然是南宫城计策中的一环,但这么做,想必也有你们自己的理由。”
万事皆有因果,富光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妨直言相告,真正A、B计划施行人是鬼魅中队和催命三雄,此次催命三雄只字不提恭老前辈,应该事先知其已逝。”
边涯道:“我明白整个过程了,你六灵假意受风火组之命,前来刺杀恭老前辈,实则是想暗中保护。遇见我等和十燕姐妹,基于某些原因,你们一时难以分辩是敌是友,为了恭老前辈的安全,所以便有了这一切。”
富光道:“没错,看见你们押着棺木,我六灵极为担忧恭老前辈的人身安全,但又不能让你们知道我们是来保护他的,那么,只有反其道而行,才能确保恭老前辈万无一失。如果你们也是前来刺杀恭老前辈的,那么定然不会在乎其生死,相反,你们会全力以赴保其周全,是敌是友,试一试就知道了。”
边涯道:“看样子,我们先前以狼牙之心度你六灵之腹了,歪打正着,不过这样也好,风火连城这次计划又落空了,风火联军阵营中,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承担此次计划失利之责好生难眠呀!”安境回道,“南宫城自然首当其冲,略陵次之。”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语桐道:“诸位少侠公子,要居安思危呀!风火组什么A计划B计划的,一次失利还有下一次,风火连城那老匹夫,贼心一天不死,我等一天就不能放松,无论何时,都要时刻警备着,一旦松懈,敌人就会有机可乘。”丝纯接话道,“B计划被我们打乱,那A计划呢?”
多隆道:“据情报得知,前些日子,在沧宇殿,鬼魅中队被大内高手和锦衣卫联手重创,此刻,锦衣卫十二鹰坐镇九重宫门,鬼魅中队只能蛰伏皇城周围,不敢贸进。更有胜者让我不解,听说有一支由南方开启的部队,正接近皇城,这一点,怕是值得大家深思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总会有办法的,我就不信风火老贼有三头六臂,高人一等。”荆中走到棺木旁,目光突然沉了下去,言道,“你六灵以风火组的名声在外行走,在外人眼里,你们就是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人,只是尔等此举,招致天下人憎恨,催命三雄借机想除去你六灵。”
雎尤道:“在别人眼中,如何看待,其实我们并不在乎,那是他们的看法,荆少侠如何看待我六灵呢?”
荆中回道:“其实,在见到催命三雄之后,荆某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你六灵也是为势所迫,但你们随机应变能力很强。”
实难正面回答,荆中转移话题道:“实不相瞒,恭前辈在两三个时辰以前就已经羽化归天,等不到你们的保护了。他此刻正安详地躺在另一口棺木里,如若诸位有心,日后到他坟前多烧一柱香吧!”
股色问道:“另一口棺木?那么这个?”
荆中解释道:“恭老前辈的一些随身物事,恭老前辈的遗体早已送出,我不忍心让一国元勋走得如此苍白,朝廷给不了的,那么他自己的总得带上一些,我狼牙和十燕姐妹重头押运,只是为了牵制前来搅局的人马,让另一口棺木更为顺利出城。”
六灵使者朝棺木深深鞠了一躬,烈火灵蒐说了一句意犹未尽的话:“恭廷尉为官一生,忧国忧民,可是,这个天下是狼的天下。”
说罢,拱手深深一揖,道:“恭廷尉恭大人的灵体就靠诸位少侠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弟兄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