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听完赵忠的话,心里十分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赵忠会给他带来这么多的好处,又是封侯又是赏赐。天下岂有这等美事,还偏偏让他霍辰得了?
但是等赵忠吩咐完毕,他跟来的随从很快把东西一一搬进来时,就连赵忠所说的西凉名马,也被牵到了厅堂外边,乃是一匹全身通体白毛的马,高大骏猛,一声响鼻便让霍辰心里暗自吃惊。
“霍老弟,东西都在这里,你要不要自己检查一下?”赵忠回头笑看着霍辰,眼里不知是何用意。
霍辰总觉得天下没这么好的事情,但是东西都摆在自己面前,这是事实没得说,只好脸上挂着笑容,说道:“赵公公如此厚爱,晚辈岂承受得起?”
“霍老弟休如此说。霍老弟如此年轻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本公公也许以后还可能需要霍老弟的帮助呢!”赵忠面不改色地笑道。
“走……霍老弟剿匪如此厉害,定也是为英雄人物,外面这匹马,乃是我专门派人去西凉挑选的上等好马,其名曰踏雪,所谓宝马配英雄,霍老弟,你去试试,看看能不能驯服得了?”赵忠起身,看着霍辰说道。
霍辰心里暗自嘀咕,这赵忠话说的太快,他一时半会还没能完全想通其中的玄机,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有什么企图。也只好起身和赵忠走了出去。
霍辰走过去,接过那人递来的缰绳,那马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急躁起来,开始在原地打转,头不停地摇晃着,似乎是遇到了危险时的反应。
一旁的赵忠见状,笑道:“霍老弟果然是英雄人物,我这宝马,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如此反应。今日见了霍老弟,只怕是遇到了真正能降伏它的人了,所以就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了。”
霍辰注视着眼前的宝马,心里也着实感叹眼前这匹马,确也是难得的良驹。“踏雪”之名配上这一身通体洁白的毛发,倒的确让人心生爱慕,又忍不住急于要骑上一骑。
“霍老弟,你骑上去试试?”一旁的赵忠眯笑着眼睛说道。
霍辰伸手抚摸着马背,那马依然不停地晃着头,霍辰一个蹬地骑上马背,那马如同受了惊吓,抬头仰天一个响鼻,前脚高抬,似乎企图把霍辰甩下马。一旁的赵忠和他的那些随从也不由被这马的动作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到了一边。
霍辰身子紧贴在马背上,一手扯住缰绳,一手贴在马肚上,嘴里念叨“乖乖……别激动……”一边说着,一边双腿紧夹着马背,右手一拍马肚,那马不知是忽而通了灵性,还是因为听了霍辰的话,前腿刚着地,便迈步踏出了府门,直奔街上去了。
等霍辰再次回到太守府时,脸上已然挂着自信的微笑。如此良驹宝马,被他好一阵也给驯服了,心中自然快然自足,荡心回气。
而赵忠依然坐在厅堂前等着,只是这会儿,黄忠和甘宁却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太守府,此刻正都站在赵忠旁边。
“霍老弟,你回来了。我就说,霍老弟这般的英雄人物,必然能够驯服得了我这匹宝马!”看到霍辰牵着踏雪回来了,赵忠大是赞赏道。
“公子……我听赵公公说,他送了你一匹宝马,便是这匹么?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一旁的黄忠瞧见霍辰手中牵着的踏雪宝马,眼中也不由精光一闪。
霍辰把马往旁边的树上栓住,走过来微笑道:“这马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良驹。”看到甘宁两人,却不见典韦他们,霍辰便问道:“翼德和恶来他们还在军营么?”
黄忠点点头,继而又看了看一旁的赵忠,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似乎有些不方便。赵忠也是在官场里摸滚打趴多年的人了,一看也知道霍辰他们有事商议,于是笑着对霍辰道:“霍老弟,今日我来你这里,也算是没白来,幸会能得与霍老弟结识了。我的事情也办完了,你们既然有事,我也不再打扰了。我还赶着回京呢。”
霍辰听了赵忠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开口道:“赵公公,你这就要回去了?……您这大老远的来,怎么说也得吃顿饭再回去也不迟啊?”
其实这只是霍辰的试探之话,在霍辰看来,赵忠此行明里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视察长沙。而在此之前,霍辰虽与赵忠从未见过面,却曾两次派人给赵忠送了不少钱财,这长沙太守之职,霍辰也的确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赵忠的帮忙。霍辰的出名让赵忠感到惊讶,而赵忠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要看一看这个街头小巷流传传唱的太守到底是个什么人,而赵忠心里也更有自己更深的打算。只是霍辰不知道罢了。
赵忠闻言依旧笑道:“霍老弟客气了,非是本公公不愿在你这里吃饭。实是本公公还有要务在身,皇上也只给了我来回行程的时间。霍老弟若真要与我一道吃饭,他日若有机会你来京城,本公公请你到凤凰楼里去吃饭。这样可好了?”
霍辰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赵忠没有了“其他目的”,或者其他要说的话。这在霍辰看来,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赵忠却又实实在在没有多说一句其他的话,霍辰一时也猜不透赵忠此行到底是什么目的。而且赵忠身为十常侍之一,被灵帝尊为“阿母”,他不可能白白给自己一个地方太守献好啊?
霍辰想不通,但是他也不愿再多想了。既然赵忠不说,他也懒得去揣测,只要不是对他霍辰构成危险的,霍辰也懒得去多费心思。
“赵公公客气了。既然公公这么说了,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日有机会去京城,晚辈必来拜访公公!”霍辰微笑说道。
“好,好,好!”赵忠连说了三个“好”字,连一旁的黄忠和甘宁也听得有些毛骨悚然。霍辰一边陪送了赵忠出门,见赵忠上了自来的马车,那边出行侍卫都离去后,这才转身进屋去了。
厅堂里,霍辰坐在上座,边下黄忠和甘宁看到厅堂里摆着四个箱子,此刻都打开着。一箱钱币,三箱布匹。另外诏书榜文在上面。黄忠满脸迷茫,看向霍辰道:“公子,这些……都是那赵忠带来的?”
霍辰点点头,说道:“连同外边马匹宝马。……不过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榜文上的,这赵忠居然说动皇上封我为昭陵县侯,加石五百食。还有这些东西,都说是赏赐给我的?你们两个看,这赵忠平白无故突然给我这么多大礼,却又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们说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黄忠闻言,略有所思道:“这赵忠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被皇帝尊为阿母。朝廷里,他和张让二人不逞遑多,专弄权贵。我觉得,他实在没必要对公子这么好啊?更何况,我们还曾多次有求于他,他何须这么做,倒也的确让人难猜。”
甘宁却不以为然道:“大人,不就是一太监么。他白白来送礼,给大人加官封侯,乃是好事。虽然常人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观此人对公子言语倒却颇有亲近之意,也许是我们多想了呢?”
“兴霸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霍辰凝目点着头道,随即释然一笑道:“你看我们揣测这些事情干什么?管他什么目的不目的的,既然对咱有好处的,通通接受过来就是。至于我们自己,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实力发展起来。只要我们自己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就不需要跟着别人走了!”
“就是嘛!”甘宁重重地点头道。
黄忠也不再多言,转而说道:“公子。我和甘宁过来,是为古大人他们被害的事情而来的。通过我和甘宁两人的排查,以及派人从外面打探到的消息,杀害古大人他们的凶手,就是上次来袭击太守府的那个杀手组织里的人。”
霍辰眉头一挑,说道:“那可知是谁指使他们的,能否查出背后雇主是谁?”
黄忠闻言,面有惭色道:“公子,我在得到这里信息时。也亲自去了一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们那里问出雇主是谁来。而且这个杀手组织的成员遍布全国,他们的藏身地点也非常隐秘。我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请公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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