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上刑(1 / 1)

宏宝停了嘴上的动作,眼睛朝‘门’口看去,可是搂着婢‘女’的手却没有放开,甚至腰身还低在人家腰间,以缓解他的坚忍。只看了一眼,他便吓的魂不附体,猛的放开手,直往后退,“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婢‘女’离了他的魔掌,已经站到一边扣衣服去了。

胡柳儿跨着步子走进来,挥手遣退了婢‘女’,并招来四个身强力壮的老婆子,“相公,你看见我,咋会是这样的表情呢?好歹咱们也要成亲了,你想染指我家的婢‘女’,至少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我也好给你安排下,选个好地方,再备上一桌酒席,让你玩的尽兴嘛!”

“不……不用了,我只是……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她越是笑,宏宝越是觉着渗人,他干脆躲到‘床’上,抱着‘床’柱子,防备的盯着她,生怕她一个箭步扑过来,把他生吞活剥了。

胡柳儿怒了,猛的一拍桌子,刚刚的笑意‘荡’然无存,“你当我是瞎子呢,我看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既然你这么想找‘女’人,好啊,那我就成全你,”她一抬手,那四个壮婆子便朝宏宝靠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你们再过来我可就要还手啦!”宏宝一见胡柳儿好比耗子见了猫,哪里有‘洞’,就得往哪躲。

可那四个壮婆子却越手越近,近到跟前,其中两个,把宏宝一把揪起来,拎着他双脚离地。另外两个婆子,立即蹲下,猛的扯掉他的‘裤’子。看着眼睛光‘裸’的男人,四个婆子眼睛眨都不眨,那两个剥掉他‘裤’子的婆子,返身到胡柳儿那边拿了个鞭子。

看见她们手里的鞭子,宏宝一阵心惊‘肉’跳,“娘子,娘子别啊,是,是那个丫头先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啊,娘子你饶了我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绝不再犯了,行吗?”

胡柳儿站起来,晃着水桶腰,走到他跟前,从上到下,看了看他的身体,啧啧的道:“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虽然你心里肮脏了些,可这皮囊还是‘挺’不错的,特别是……”她附在宏宝耳朵低语了什么,却把宏宝吓的小脸苍白。

看着宏宝抖得筛糠似的,胡柳儿却是恨铁不成钢的生气,心道:这男人也太没骨气了。在她看来,骨气是锤炼出来的,多磨练几次也就练出来的,她从小不也是被打大的吗?也没缺哪少哪。宏宝就是缺了鞭策,所以才这般不像个男人。

看着胡柳儿脸‘色’变的难看,四个婆子的其中一个问道:“小姐,打哪里?”

宏宝很想说,哪里都不打成吗?可是貌似不可能,因为胡柳儿已经挥手让婆子们动手。

婆子们将宏宝绑到‘床’柱子上,不顾他的挣扎,还把他嘴给堵上了。其中一人拿了鞭子,开始往他身上招呼。

其实这鞭子‘挺’细的,并不粗,也不像传说中的,带着倒刺,一鞭子下去,剜下一块‘肉’来。这就是普普通通,用来赶马车鞭子。

可即使鞭子普通,可打在宏宝身上,也确实能叫他疼的死去活来,他自小被娇宠惯了,宏宝娘连句重话都没敢对他说过,更别提用鞭子打了。

胡柳儿静静的坐在一旁,婢‘女’给她端了杯水,因为她有了身孕,不能喝茶水。她看着宏宝身上渐渐多出来的鞭痕,心时里却一点都不觉着痛快。

此时,胡府的下人忽然来报,说是宏桂芹在外面敲‘门’,说是要见宏宝一面,给他送些东西。

胡柳儿看着身上多了几道鲜红鞭伤的宏定,一挥手,让婆子们把他放下来,但不许松绑,把双手双脚都绑上,扔在炕上,盖上被子,嘴也堵着,也不准给他伤口上‘药’,就这么晾着。

四个婆子随着胡柳儿离开了房间,留下只能干瞪眼的宏宝。

宏桂芹之所以会来胡府,实则是受了宏宝娘的怂恿,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来看上宏宝一眼,顺便再跟他商量商量,她就不相信,胡家还能只手遮天,他们得想个法子,把宏宝偷出去。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思,宏桂芹站在胡家大‘门’外,她敲‘门’时,胡府的‘门’房过来开‘门’,见着是她,也没说要赶人,只是让她在外面等着,随后把大‘门’一关,便去禀报胡柳儿了。

宏桂芹站在‘门’口忿忿不平,再怎么说,她也是县丞夫人,大小也是个官太太,咋能把她晾在‘门’口,叫过路的人看见,还以为她还胡府求什么事呢,这多丢人!

正在她生闷气时,胡府的‘门’开了,胡柳儿掐着腰,站在大‘门’口,满脸不屑的道:“你来我家有事吗?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我可是很忙的。”她丝毫不给县丞夫人面子,一个不受宠的县丞夫人,有什么好怕的。她一早就知道谢文远对这个夫人不满意,现在是找不到由头,若是找着了,换掉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宏桂芹死死捏着自己的裙角,深吸了几口气,才算把满腔的怒火平复了下去。想到娘的嘱托,想到弟弟的前途,她忍了。宏桂芹十分勉强的摆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妹子,我也很忙的,可是为了你跟宏宝的婚事,我才跑的这一趟,既然你们要成亲了,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姐姐,咱们就这样站在‘门’口说话吗?”她这话已经说的很白了,要谈事情,至少也应该先请她进去,这是最起码的礼节吧?

可胡柳儿又岂会管她那一套,她命下人送到两只小板凳,就在‘门’房边上搁着,“坐就坐呗,你有话快些说,我身子不方便,忙了一上午,还得去睡会呢!”

宏桂芹脸‘色’僵了僵,若是搁在她以前的脾气,早一蹦三尺高的,跟她干架了,拽什么拽,她有什么拽的资本,长的这样丑,一点‘女’人家的样子都没。想归想,但这会她可不敢能,免得真被她轰了出去。

宏桂芹坐下道:“妹子,我就想见见宏宝,跟他说几句话,你们要成亲了,我得问问他需要我送点什么,弟弟成亲,我这个做姐姐的,肯定得随些礼,他在府里吗?你不让我进去,让他出来见我也成,就说几句话。”

胡柳儿双手抱‘胸’,冷哼道:“你话讲完了吧?”

宏桂芹愣了下。胡柳儿忽然站起来,“说完就走吧,我得去睡觉了,送客!”

还没等宏桂芹明白过来,就有人把她拉起来,推到‘门’外边,随后当着她的面,把大‘门’砰一声关上了。

“嗳,你们……你们太过份了,胡柳儿,你别欺人太甚,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种的你就出来,”宏桂芹死命捶着‘门’。她吼的声音太大,引来不少围观的人,已经有人议论纷纷了,她赶紧闭嘴。但是回头一想,胡柳儿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既然好说不行,那就来狠的。

想着此时谢文远还在县衙办公,她便直奔县衙而去,找着谢文远,让他跟县令大人陈情一番,她就不相信,胡柳儿连县令大人的话都敢不听。

她本来是想找谢文远的,可还没到县衙大‘门’口,远远的透过人群缝隙,便瞧见谢文远从县衙出来。

庄县县衙‘门’前四通八达,出了县衙有三条路,走其中一条,可以回谢家,中间一条,可以去城‘门’,另外一条,一直往前,有个岔路,也是四通八达,但再往前,却是通往玲珑巷。

说起这玲珑巷,听名字就知道,街巷不宽,里面都是小‘门’小户的小宅子,住的大多是庄县社会底层的人。街街巷虽然狭窄却并不脏‘乱’,从两边院里伸出的树荫,倒是给这条小巷增添了别具一格的风味。

谢文远走的方向便是这条巷子,宏桂芹纳闷了,想不通他来这里是为什么,所以才一路不声不响的跟着了。此时日头偏西,夜幕即将落下,傍晚时分酷热渐渐消散,可热度依旧不减。每年夏季都有几天是最炎热的,过了最热的三伏天,就会再几场暴雨,酷热也是缓解很多。

谢文远走在前面,热的后背衣衫都湿了。可不知为何,宏桂芹却觉着后背透着凉意,心也慌慌的,心神不定。这几日,谢文远时常深更半夜才回来,她一问,便推脱说公事繁忙。而她忙于看顾孩子,也没有多问。现在想来,她最近对谢文远似乎太过放松了。

宏桂芹不敢跟的太近,还好这条巷子有弯度,她藏在拐角便可。看着谢文远步子不停歇的直奔巷子深处而去,在一扇红漆木‘门’前停下步子。在抬手敲‘门’之前,四下看了看,觉着没有熟人,才上前敲‘门’。

不多时,那‘门’便开了,宏桂芹离的远,看不清来开‘门’的是什么人,只能瞧见谢文远随后进了‘门’,随后大‘门’便关上了。

她不甘心,跑上去,扒在‘门’缝边,想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情况,可惜这‘门’缝小的可怜,‘门’板又厚,别说看了,就是想听见声都难。

宏桂芹急的在‘门’前走来走去,有好几次想上前敲‘门’,可人家都说捉‘奸’要捉双,等她敲了‘门’,人家准备好了才来开‘门’,她还能看见个啥?到时谢文远就有无数个理由推脱,她闯也是白闯,还会引起他的不满。宏桂芹虽然脾气坏,可她也不笨。

一个过路的‘妇’人,见她站在那走来走去,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宏桂芹眼角扫到她,灵机一动,急忙把她拖到一边,并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塞给‘妇’人,“呃,大姐,我就想跟你打听下,这宅子里头住的是什么人,这钱你收着,回家买些好菜吃。”

那‘妇’人看了看手里的铜板,颇有深意的笑了笑,直言不讳的道:“别拿话糊‘弄’我了,来小寡‘妇’这里找相公的‘女’人,可不止你一个,你还算聪明,知道先问问情况,不像有些‘女’的,直接带人闯进去。”

听到寡‘妇’一词,宏桂芹心都凉完了。都要天黑了,谢文远跑来这里找个小寡‘妇’,除了干那龌龊事,还能干个啥!

那‘妇’人见着宏桂芹脸‘色’惨白,竟好心安慰她道:“大妹子,你也别怪我说话直,这男人找乐子,就跟那偷腥的猫儿似的,你要是打他骂它,把他惹急了,咬你一口,可你要是不管不问,只当不知道,它在外面游‘荡’的够了,自然也就回来了,不是我说,你这会要是冲进去,或者带着人来大吵大闹,又能咋样呢?大不了一拍两散,男人可以,但你不行哪,你有小娃了吧,既是有了小娃,就该多为小娃想想。”‘妇’人说着说着,忽然一后大‘腿’,她光顾着说话,差点把家里的活给耽误了,急忙回家做饭去了。

宏桂芹只觉着自己的身体都被掏空了,无力之下,只能扶着墙站立。不觉之下,满脸都是泪水。她在巷子里站了许久,等到强烈起伏的情绪恢复些之后,最终还是转身,回家去了。

傍晚的时候,麦芽抱着牛牛,想要到黄大全那里买些菜种的,路过二妞的店,看着客人不是很多,便向她要了些臭豆腐吃。二妞现在卖的臭豆腐,都是她自己泡的了。这小店后面也有个院子,王大庆把院子收拾出来以后,便四处买臭咸菜水,用来泡臭豆腐。

他们这小生意越做越顺手,已经不像起先那般顾前不顾后,总是出错了。

麦芽到的时候,王大庆带着如意正在‘门’店里头洗面筋,前面有油锅,二妞就怕如意淘气,过来抓油锅,万一烫着,可就要了老命了。

见着麦芽过来,二妞把臭豆腐炸到她最喜欢吃的程度。麦芽喜欢吃炸老些的,外面有层焦嫩的壳,这里面软嫩,外面焦脆,这样才最好吃。

麦芽才刚坐下,牛牛就吵着要下地玩,麦芽没法子,便把他放地上,一只胳膊夹着他,一只手拿筷子吃臭豆腐。

二妞手上的活忙完了,便过来帮她带牛牛,顺便问道:“咋样,我这臭豆腐味道还过的去不?跟你以前做的有没有一比?”

“唔……”麦芽嘴里吃着东西,不方便应她,只点点头。

二妞忽又叹息道:“肯定不一样,光是这油,就没有家里炸时纯粹了,可这菜油这样贵,我们也舍不得总是换,可这油不换,炸出来的臭豆腐,就没有之前的香了。”

麦芽咽下嘴里的东西,才道:“生意做的长久了,都这样,特别是像这咱小摊小店,你要是时常换油,那赚的还不够买油的呢凑合着吧,至少你这臭豆腐腌的入味,炸出来也香的很。”

夏天的傍晚,是卖臭豆腐的旺季。二妞才坐下一会,便又有客人来了,她又得忙着去炸臭豆腐。

牛牛又回到麦芽怀里,他闻着碗里的东西,很是眼馋,又见着娘亲吃的那样香,便凑上前去,扒她的碗。

麦芽好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吃啊?那娘亲给你‘弄’一小块,先尝尝味道。”她用筷子夹了些里面最嫩的部分,喂进他小嘴里。

牛牛砸吧着嘴,眉头皱了好一会,大概是没感觉出来这东西是啥味,他平日里吃的也算‘精’细,难得吃上一回带着臭味的东西,好奇大过喜爱。

如意见着牛牛站在小桌边上,也从里面探出头来,‘奶’声‘奶’气的叫道:“弟弟,弟弟!”

都说小娃见小娃,格外亲切。如意见着牛牛就是如此,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歪歪扭扭的迈着步子就要往外边来,想要跟他玩。牛牛却只关注娘亲碗里的臭豆腐,大概是觉着一点点的喂不过瘾,他伸手就去抓了一块,也不管那臭豆腐上是不是沾了辣椒,直接就往嘴里送。

麦芽正在跟二妞讲话,也没发现他嘴里塞着东西,等她发现时,牛牛被辣的嗷嗷叫,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麦芽赶紧拿帕子给她擦嘴巴,“哎呀,你这小子也太贪吃了,瞧瞧这身上‘弄’的,这回好了吧,看你还敢贪吃不!”

“嗯嗯……”牛牛被辣的直哼哼,委屈极了。

如意也懂事,上手够着桌上擦桌子的抹布,也要给他擦嘴巴,“擦……擦……”

牛牛起先倒没反应过来,只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堵在自己鼻子上,好难闻,他急忙挥手想把这东西扒拉开。可如意却坚持不肯把抹布移开。要不是麦芽拦着,把抹布抢了过来,她这会早把抹布往牛牛嘴里塞了。

麦芽好笑着教如意,道:“如意啊,这个抹布脏,不能擦嘴巴,得用这个擦,知道不?你看,就像这样,”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帕子,在如意脸上擦了擦。这帕子是用最普通的棉布织成的,其实古代纺织业还是比较落后的,刚织出来的布很硬,也很粗糙,她便用淘米水,加上一醋跟生姜,进行熬煮,如此一来,既达到消毒的效果,又能使布柔软些。

如意抱着她递过来的丝帕,‘摸’着上面绣着的荷‘花’,满脸的爱不释手。

二妞一边在给客人炸臭豆腐,一边埋怨道:“如意这丫头,才这么一点点大,就晓得要爱美,那衣服鞋子,都得有个‘花’才肯穿,要是衣服上哪个地方‘弄’脏了,她都得哼唧半天。”

麦芽‘摸’着如意的辫子,笑道:“‘女’娃嘛,爱美是很自然的事,要是跟男娃一样,泥里土里的钻,你又该烦心了。”如意的辫子,自从过了百天,剔了一次胎‘毛’之后,就再也没剪了。在古代,还没有理发师这个行业,只有刮胡子的。都束着长辫,给谁理发呀。

二妞道:“那是,我也就喜欢我家如意干净,上次回家,我看家里的两个小弟弟,天哪!皮上天了,整个就是‘混’世魔王,一出去半天不要,身上就全是灰,到了晚上,衣服脏的都看不出颜‘色’来了。”

麦芽听她讲的好笑,想着牛牛以后怕也是这个德行,看来,还是生个‘女’娃保险一点。她俩正说的起劲,远远的,就瞧见宏桂芹往这边来了。原本街上人来人往,麦芽也没有刻意去注意她,可宏桂芹走路也不看路,接连撞了好几个人,闹哄哄的,她不想注意都难。

二妞也看见了,她小声对麦芽道:“嗳,你看她这是咋了,哟,好像还哭了呢!”宏桂芹眼睛红了一大圈,边走路还边吸鼻子,那模样看来委屈极了。

宏桂芹往这个方向来,看样子是回宏记的。麦芽侧过身,不想跟她碰面,免得又生什么事端。可这麻烦向来是撞上的,而不是找来的。

牛牛跟如意在争东西,赫然就是那装臭豆腐的碗。牛牛想吃,也不知如意是什么意思,拦着不给他吃,两人都拽着碗,互不相让。牛牛小些,力气也就小,抢不过她,急的嗷嗷直叫唤,终于引来宏桂芹的注意。

“嘘,别‘乱’嚷嚷,”麦芽把那碗拿开了,让他俩谁也抢不到,顺势又抱着牛牛转了方向背对宏桂芹。只希望她快快走过去就好。

可宏桂芹却在听见牛牛的声音时,把视线投了过来。她本来心里就有气,没地撒呢,这会看见个出气的了,怒火蹭蹭就往上窜,三步两步的走过来,对着麦芽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吼道:“田麦芽,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很满意,是不是很痛快?你终于报仇了,你终于可以安心了是吗?”

她是用吼的,声音大的吓人。麦芽怕她吓着两个小娃,急忙把如意跟牛牛一同拉在怀里,捂着他们的耳朵,等到宏桂芹吼完了,才放开他俩。

麦芽被她骂的莫明其妙,可当着小娃的面,她不想跟人争吵,免得吓着孩子,便尽量用平和的口气,对她道:“都不知道你说什么,要‘抽’疯,麻烦你走远些‘抽’,或者回你家‘抽’去,在这里闹什么,光着满街人的面,也不嫌丢脸。”

宏桂芹原本心里就有气,又哪里听得了她这样讲,当下冲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一叠碗,抬手便摔,“丢脸,我今儿就丢一次脸了,我非丢给你们看看!”瓷碗摔碎了,飞溅的碎渣子,掉的遍地都是。

这一动静,可把店里吃饭的客人都吓跑了,二妞一看客人跑了,自己的碗又被她摔碎了,她也是火爆脾气,当即丢下正夹臭豆腐的筷子,一下扑到宏桂芹面前,使劲推了她一把,“你发什么疯,要摔东西回你家摔去,我告诉你,你今儿摔碎的碗,明儿都得给我一一赔回来,还得是一模一样的,少一个都不行!”

宏桂芹心里有事,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推,脚下没站稳,跌坐到地上,一旁的桌子也受了牵连,哗啦啦倒了一片。

二妞微微讶异,她是没料到,这‘女’人居然一推就倒,她起初的想法就是想推她一下而已。王大庆从里面冲出来,看着眼前的狼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又能去骂谁呢?是宏桂芹来闹的事,也是她先砸的东西,麦芽也没动。他虽然生气,却也积压物资,二妞也不是无理取闹。

归结来归结去,最后只得把错归结在宏桂芹身上。王大庆心疼不已的冲她吼道:“你们家有钱,那是你们的事,可你不能拿别人家的东西不当回事,你这不是欺人太甚嘛!”他不善言词,一急之下,就更加说不好了,只是一个劲的干着急,脸都憋红了。

宏桂芹从地上跳起来,撒泼似的把头朝王大庆‘胸’前擂,“你们才是欺负人,你们一家都欺负人,有本事你再来推我啊,你推啊,我今天就跟你们拼了!”她擂了两下,被王大庆躲开了。

宏桂芹没地方撒气,又没命似的跟二妞撕扯到一块。麦芽只来得及把两个小娃带开,免得他俩受到‘波’及,却没空去帮二妞一把。

宏记的人听见外面的吵吵声,黄大全也听见了,不光他们听见,半个街道的人都听见了。

宏记的伙计忙着回去通知宏有成,宏有成听到伙计禀报,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见‘女’儿被二妞压在身下,他也慌了,急忙叫伙计冲过去把他们拉开。黄大全也赶了过来,可惜二妞力气太大,他跟王大庆两人合伙才算把她俩拉开。

‘女’人们打架就是如此,就比谁的指甲更锋利。二妞每天都得洗很多碗筷,指甲当然不能留长,可宏桂芹养尊处优的,那指甲可就厉害了,挠到人脸上,准得划一道血痕,二妞的脸就被中招了,划了好几道指甲印,还好都在腮边,要不然可就得破相了。

宏有成跑到宏桂芹跟前,气的直跺脚,“你呀你呀,好好的,你跟他们这些人打什么架,你还嫌家的事不够多吗?”在宏有成看来,跟二妞他们打架,丢人的成份,比带来的麻烦多。

黄大全拦在妹妹跟前,怕她还要扑过去,跟人家打架。可听着宏有成的话,他也觉着生气,但毕竟是久在商场上‘混’,还不至于跟妹妹一样,点火就着,“宏老板,你真该好好管管你‘女’儿,再怎么着,也不该着街坊四邻的面,在这儿打架吧?”

麦芽走过去,劝着二妞,让她去看着孩子,如意是就吓哭了。小娃儿不懂大人们的事,她只看见自己的娘亲跟平时不一样了,她被吓着了。二妞回头看见如意可怜兮兮的眼神,也心疼不已,便把如意抱进怀里,背对着他们坐到了店里,轻拍着如意的背。

牛牛还好,倒是不怕,反倒很有‘精’神的看着他们打闹,甚至还拍着小手,也不知是在叫好,还是觉着‘精’彩。

宏有成听着黄大全一出口就埋怨宏桂芹,加之围观的人又多,他面子上哪能过的去,当下就怒了,“黄大全,我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可你刚刚说的那叫什么话,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家桂芹一个,你还好意思让我管‘女’儿,你让大家伙评评理,再瞧瞧我家桂芹身上的伤,哎哟哟,这衣服都破了,你知道这一件衣服得值多少钱吗?你们赔的起吗?”

麦芽冷笑道:“不是她故意来找茬,难道还是我们把她拖进店里,再把她暴打一顿的吗?你咋不问问她,到底‘抽’什么疯,到人家的店里胡闹一通,像个疯子似的,我们又不是傻的,难道就任她打着,也不还手吗?”

黄大全相信麦芽说的,也在她的言语之间,把事情的大概搞清了,至于前因为何不问也罢,只要知道是宏桂芹先找的茬,那便是了。

他也看见宏桂芹衣服破了,可他也同样瞧见二妞脸上的伤。宏有成要真想掰算,那他们就掰算个清楚,“你既然要算,那咱们便好好算一算,她伤的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一件衣服再值钱,能有我妹妹的脸值钱吗?你要能把她脸上的伤也赔了,那我们便赔你的衣服,我这样说,很公平吧?”

宏有成脸‘色’变了变,转头狠瞪了宏桂芹一眼,此时的宏桂芹已经渐渐缓过神来。也是,经过这一通的闹腾,她心里的气了民撒的差不多了,当然得安静了。再被老爹这一瞪,头垂的更低了。二妞那丫头的厉害劲,她是领教了,也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了。

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天也慢慢黑下来。宏有成对着伙计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围观的人都驱散。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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