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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旋律/死寂(1 / 1)

兰科中学,圣殿会议厅,无数双眼睛盯着大屏幕迟迟不肯离开,无人敢闭眼,沉重的呼吸,繁重不已,圣殿两旁的龙与凤,怒眼而视,如果它们不是死物,恐怕早已绞杀不止,唯至一方死亡而休。

荧屏上,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上,在场的炎灵们,渐渐闭眼叹息,唯有他们知道,那串咒语所带来的意义,,右下角,是人类媒体的报导,今天,全世界最重要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这片沉默已久的草原上,这片已经被黄沙吞噬了一半的草原上,最后的草原。

主播正在已疯狂的语调与语速,但在兰科众人听来,他们愚昧无知,根本不知道一场灾难正在酝酿,而一旦他们选择放纵不管,真正的噩梦必然降世,“内蒙古草原,1分钟发生疑似原子弹爆炸现象,探索者表示,他们已经进一步确认了乃猎杀破坏者所为,他们将展开新一轮搜查,但据观察,前三批进入草原深处的战斗人员仍未回归,怀疑已遭不测,现今,奇异的的带有电波干扰的黄色气体,依然在草原中心的高空盘旋,就像,神一般。”

“人类,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那副德行,蠢到无可救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对付的是什么,和这种东西作对,却不用正确的方法,看来他们,除了作为食粮外,别无用处。”兰科卫猎科团后备警队队长贝瓦诺不屑地抽着烟,“这群蠢货,为什么值得我们去救。”

“你住嘴。”武器大王福家林呵斥,“起始者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败类才会一直挫败。”

“说得好像你在就可以取胜一般。”贝瓦诺一把把烟掐灭,“至少我的人,今日把草王法瑞恩逼入了绝境,就在那里!”贝瓦诺一跃而起来到荧幕前,一指戳在那块黄圈的中心,“它就在这里,今天,我的部队杀到今天,必取其血,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与我为争,你有本身,你怎么不去啊!”

“就以你的部队的牺牲为代价吗?”福家林淡淡地说,“且不说你管理无方,居然让烈火科团说走就走,不听指挥放纵无度,更有甚者,居然已被人类发现千古机密为代价,令其使用禁术,这在之前,就应该有严令限制才对,而你,我想你也不会...”

“行了我的老武器王。”贝瓦诺听烦了,刹然间,他以极其凶狠的眼神看着福家林,“他们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而是为了使命而战,命就是拿来用的,更何况不是自己的。”

“你最好记着你的话,等哪日需要用到你命的时候你不要后悔。”福家林愤愤然。

“你真以为校长为什么要我派卫猎科团以及大部分新生加入战斗真的是为了训练?为了他们以后能接受战斗?”

“你什么意思?”

“错,老爷子这招残忍的棋,又不是第一次用了,对王的战争,他可以牺牲一切,新人们前去,决不可能有大部分幸存,这是肯定的,你也应该明白,那么,人既已死,何来训练的经验。”贝瓦诺眼前一闪,“这是哪里是什么训练,这是一次筛选啊,就像当年他对你我一样,适者生存,败者为寇,他要的是最强的战斗力,不是会死的废柴,所以,他才会再每年新生入学的几个月后,安排训练作战任务,而且,直接针对精灵族,他名义上是训练,实则就是选人,所以,但凡此等训练,他哪一次不是等事态发展得差不多了才亲临现场收拾局面,他就是在等这是筛选完毕,收走强大幸存者的时刻啊。”

“你给我闭嘴!”福家林吼道,“当着所有人的面你如此诋毁校长,他老人家回来有你苦受的。”

“那,我就等着...”贝瓦诺轻声说,坦然而笑,“看看我是不是,又看穿了他的残忍。”

超音速飞机停靠在草原的边缘,这里尚未被奇异的气体包围,蓝天已久,偶有大雁而过,远处,零星有马,食野之苹,更有羊羔,云般飘饶,然而,好景不长,大漠的肃杀接踵而至,自21世纪以来,由于各种原因,世界上的草原一个个毁灭成沙,如今,除了尼罗河、亚马逊,就只剩下内蒙古还保留有草原,而狂沙正以每年一百平方公里的速度啃噬仅剩的草原,但是今天,似乎天气好得出奇,这里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日子了,没有狂沙涌来的日子.....

阿尔法特校长走下机舱,天边还残留着爆炸而成的蘑菇云,“卢卡尔...”他轻声说。

“校长大人。”兰科守望者卡梅·艾尔兰正在一旁听候,今天的她一扫红发女郎的妖艳,换上了铿锵有力的军鞋,白衣紧身的空军军装,一股沙场女将的霸气亮眼不俗,“幻梦魂气,亚种吉结拉的气体成分,进去的人类多半已死,不死的既疯,果然,还是只有炎系血统与冰系高级血统的人可以支撑,我已让空系起始者撤离,接下来请你指示。”

于浩贤正远远地看着校长,又望了望黄色的彼岸,沉默不语,他的周围,全身插满了翅膀的天使,唯独他没有,他像一群天使里的普通人,其实他并不是,只是,一个人如果想要,那么他便是普通人,只是对他而言很难,“舍长啊...”他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静观其变。”校长盘手而立,仿佛胜券在握。

“校长大人,莫非真想坐视。”卡梅低声说。

“我并非那种人,只不过...”阿尔法特校长微微一笑,“我并不把这种残忍当成残忍,我是他们最后的后盾,但我毕竟有腐朽的一天,如果新的血液无法支持这颗事业的心脏跳下去,那吾等就真的死了,真的败了,叶清已经开了一个好头,我希望,卢卡尔,能是新的那一位,至于新人们,我更希望,他们可以活下来,所以我,放任柯宇去了烈火队而不阻止,但在此之前,我不能出手,否则他们会以为还有挡雨的屋檐而不尽全力,就算背负千古骂名,我想今日我的良苦用心,会有人理解。”

“校长大人,我们,可以理解,毕竟是见过死亡的人,我比谁都能理解,初生牛犊不怕虎,然而唯有一场暴雨之后,他们才会懂得去做一只聪明的虎......”卡梅嘴上说完,心里的余音却还没有接受,“只不过,我并不是很再意这样的死局,这简直是在,送羊上刀架,把马往绝壁上赶啊...”

远方的马和羊,似乎是预示了什么,嘶叫着四散逃离。

“为什么...”一张笑脸闪过柯宇的脑海,随即那个人,便在眼前倒下...

“谁....救我一下。”一个人声音,跃入脑海,‘柯宇啊,来玩啊,快来啊’,随即那个人,在眼前喷血而止...

“神啊,救救这个残酷的世界吧!”柯宇撕心裂肺地叫喊,“为何...”前面一片尸体与血,那些面孔,都是熟悉的面孔,那一张张师兄们,友善的微笑,化为了恐惧的挣扎,“为何他们要受此等迫害,此等审判,我能做什么....能做什么...”

一朵绮丽探花朝着他笔直地游了过来,他手中的飞燚九天刃,在颤抖,火焰,在摇曳...

“死,死,都死。”柯宇疯一般,舞刀乱砍,漫无目的。

霸王花一扑而上咬住了他的刀柄,柯宇的刀,火焰真的小的可怜,就如一把残破的铁剑,那火候居然伤不到霸王花的一片枝叶,烧不了它的一寸肌肤,它一使劲,作为灵魂存在的刀就这么散开,柯宇感到内心一整剧痛,倒在地上。

绮丽探花一跃而上对着柯宇的头,一刃刀锋过,割断了它的下巴,随即旋转,直接穿喉。

卢卡尔已经伤痕累累,浑身上下几十处挫伤。

“队长,”柯宇差点溢泪,“师兄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救救...他们...”他哽噎了。

“柯宇,男儿流血不流泪,他们是我的兄弟,我比你更伤心,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还有力气哭的话,起来扶我,老子要...”卢卡尔连痰带血一口喷出,“老子要去找法瑞恩算总账!”

“哼哼哼.....”

迷雾的背后,传来一阵嘲讽的叫声,虽然只是轻声的哼叫,但柯宇感觉得到,有种压迫感,让他无法喘息,恐惧,从进到这片草原开始,隐匿的恐惧,似乎一瞬间被召唤了出来,“莫非...莫非...队长!”

“呵,是的,是的了。”卢卡尔撑着柯宇的肩膀,“踏破铁鞋无觅处,它一直就在这里,从这片迷雾包围我们开始,它一直在我们身边,这家伙,一直在看我们挣扎啊!就像在看禽兽一样!”卢卡尔全身的细胞仿佛在一瞬间达到沸点,眼睑爆红,如残阳。

“你给我滚出来,法瑞恩,吾此等卑贱的生物,在你这种王的面前不值一提,然,你这么躲着如缩头乌龟,老子看不起你,有种出来!”

“不要着急,起始者,你好像很急着去死啊,本王只不过是在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见我的资格罢了。”空气里尽是嘲讽的笑声,“代价啊,你们协助人类做的事情,需要代价啊,既然他们以牺牲作为筹码,那么只有他们的命,才得以偿还,代价啊,你也是一个执迷不悟的人,那么你的结局,和他们一样,一样的愚蠢!”

绿色的韵光彩带般冲天而上,轰隆的颤动如战鼓的传扬,碎石上下跳动,草根耸立如破碎的尖刺玻璃片,迷雾中似有蛟龙穿释,浩浩荡荡的影子,如来自黑暗世界的撒旦,带着蔑视王者的风,吹动死亡,还没有死去的尸体,拖着干枯的躯壳,兴奋地舞动。

大地一震,前方的雾以一个圆的逸射,拨云而见郎朗晴天,阳关覆巢下,碧绿的草原上,碧绿如玛瑙的巨大躯壳,全身赋予了缠绵的藤蔓,它懒散地在那里停歇,贯穿迷雾的细丝联结它的密密麻麻不见底的叶片,一团杂乱的柳条般的棉球纵横于其肥硕的肚脐上,背部是一朵镶嵌着禁鞭的巨型五瓣花,中间的口子不时喷溅出殷虹的液滴,两粒溜黑的珍珠般的珠子俯视于五瓣花之下,傲视的目光闪涌而出,它仿佛把根扎得很深,直达不见低的十八层地狱,低沉的、孤高而苍老的洪荒之音,稳而不失躁动,低而不失霸王之气,凌驾与自然之上的生物,它的出场,总是以死亡作为木台的背景。

迷雾中的细丝,如提线木偶垂吊着一具具人形的躯壳,他们有的只剩骨架,有的是干尸,有的还或者,在傻笑,流着涎液,细丝上的叶片垂下大小不一的管道,扎满人的全身,似有液体在里面蠕动,雾再散开一些,卢卡尔惊恐地发现,垂吊在空中的,不止十几具那么简单,成百,不,成千。

穿越天际的那道绿色荧光爆破扩散的那一刻,尚在草原上的约赛尔和周惠桐,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压力。

“这是...”她们已经无法站稳,跪倒在带上,仿佛深处有个黑洞,要拉着她们走向毁灭,脑海中一个巨大的绿色生物的影子,低声不语,只有背部的花儿在沉吟,她们似乎明白了那句沉吟的含义,巨人在告诉她们,“死亡。”

她们也算是草灵血统中的佼佼者,尚且跪着,她们突然发现,四周的草灵,全趴倒在地面,动弹不得,任凭周围的人怎么拉,都似千斤重,她们终于明白,兰科为什么不让她们进入草原,因为她们的父亲,属于这个种族的神,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大雾深处。

远在兰科的草灵们,甚至全世界的草系起始者,似乎都在同一时间听到了这份喧哗,“死亡。”即使是远在天边,那份震撼与恐惧,头痛欲裂的感受,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免。

“谁?你是谁?啊...我的,神,大王,求您,开恩,救救我...”娜塔莎疯了一般跪倒在地磕头,金发飘飘,犹如精灵般美丽,头破,洁白如雪露出一抹微红,如雪地之殷,令人惋惜。

“喂...你...”叶清有些惊讶,她明白草王对她做了什么,但不想影响如此之大,“王者的血统召唤么,没想到,像你这种4.0度灵因的人物,遇到自己的主上竟如此不堪一击,将来我遇到宿命中的冰王之时,不知是否也会遭此磨难。”

她尝试把娜塔莎背起来,她一开始有点拒绝,张牙舞爪,像疯了的小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她不能动弹,其实她并不是很重,轻盈如天鹅,然而叶清却很难将她背起,“真是麻烦,我真不应该带你。”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为什么要看管她,这原因只有她知道,冰晶般的眼帘,此时不时出现林澈月那忧郁的闪光,刹然间,她似乎看见了,远方有一个娇小的孩童的身影,他并不像那些已经被迷雾勾魂的人般散漫,而是玩耍般蹦跳,看样子,应该是个男孩,年龄十一二岁左右,他的脸有点奇怪,但隔着浓雾看得并不清晰,但隐隐有灵气环宇。

娜塔莎突然停止了挣扎,叶清突然很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她有些惊奇,“见鬼!”

那个男孩好像在笑,笑得迷雾更诡异恐怖了起来,随而化为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卢卡尔微笑,丝毫不在意他那只因为被藤蔓贯穿而流血不止的左臂,“终于见面了啊,伟大的、尊敬的、可恨的王啊,能站在你面前的起始者不多吧,我有幸成为其中之一,真是死而无憾啊。”浅红色的眼脸,带着他的怒气燃烧。

法瑞恩并没有打算马上出动的样子,只是吐息,周围那些干尸的血,全都汇集在了它的身上,“是的,不错,卑贱的起始者,能见到我是你的资格,你的本身,但要离开,这几率为0,你只能带着记忆入坟墓,去地狱高兴。”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既然来到了这里,让我问完再死,又何妨。”

“不可以。”法瑞恩低沉地回答,“在各种族中,我最恨的不是第八主族那群恶魔,而是你们炎族,你要知道,9万年的时光里,是多么漫长的战斗与困境,我的每次自由失去,都是你们炎灵对我射出了最后致命的一击,为此我发誓,对于你们这些生物,我见一杀一,绝不姑息,你们是我们自然,最大的天敌,你想烧尽我们,那么,就成为我们的食粮。”

“如此,是无话可说了。”卢卡尔捻紧了飞燚九天刃,青筋暴起。

“是的,起始者,你的人生到此为止。”法瑞恩发出狂笑。

“该说再见了,柯宇,师兄的人生,可能无法再走下去了。”面对死亡,卢卡尔仰头,毅然看淡。

“不...师兄...连你也要....”柯宇摇头。

“我害死了烈火的兄弟,如今我有什么颜面活着,他们为了我个人的胜利,把命卖了我,但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拿着别人的命去挥霍,我已经自私了21年,今天,我没有颜面再自私下去,要么杀了它,为兄弟报仇,要么去九泉下陪兄弟们。”

“不!”柯宇扯住他,“不行,你不能死。”

“柯宇,答应我,师兄能教你已经教了,我已经没有作用了,只有自己意志,所以你答应我,一会,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只要你还认可烈火科团,你就是我们最后的意志,逃出去,好好变强。”

“我不!”柯宇觉得自己快流泪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师兄你知道吗,这两个月虽然短暂,但顶得过我过去17年的狗屁人生!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开心地活着,师兄们的关怀,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我死了已久的心再度感觉到了世界这个角落的温暖。”柯宇闭眼,那一张张笑脸,笑声,仿佛还在,“所以,求你。”

“呵呵,”卢卡尔黑着脸笑,“我们那么对你,逼你训练,作弄你,你居然...”

“不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到,那是带着善意的作弄,就算是假的,我也觉得美好,因为,我不想再一直被冷漠,至少有人关注我,即使是坏的方面,是你改变了我啊,你把我从绝望中拉了回来,我不要你死。”

“谢谢你,柯宇。”啪,卢卡尔用刀柄把柯宇打倒,“这是我,听过最开心的话了,认识你们真好。”

“师兄,不...真的...求。”柯宇被砸得眩晕,卢卡尔把他拽了起来,一口气扔出去老远。

“柯宇,逃出去,一定啊,答应我。”卢卡尔全身渐渐被火焰吞噬,“来吧,法瑞恩,该死的王者,该我们算账的时候了!”

卢卡尔一个虎跳,愤然如流星,毁天灭地般,径直砸向法瑞恩巨大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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